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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的。”不知道为什么，从直觉上王重阳认为这女警一定也是刚刚参加工作不久。
“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事实，你确实是关紫外灯么？”那女警一丝不苟的问道。
“是的，确实是关紫外灯，我很快就下楼了，这一点曹大爷是知道的。”王重阳同样认真的回答道，看来问题就出在自己那晚回去实验室，否则为什么不叫别人来这里了解事实，而单是叫他呢！
“那好，我问你，那一晚你都和谁喝酒了，谈了些什么？”女警显然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两个男警反而成了陪衬。
这也问，王重阳心里暗道，可是在这位严肃的年轻女警官面前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包括众人取笑他对联一事，也如实作答。
“你是搞病毒的，对么？”女警边记录边问道。
“是的，确切的说我现在是搞病毒的，我从前的专业是药物，中药！”王重阳不想出任何麻烦，所以他必须交待清楚。
“那疫苗呢？你也懂疫苗吧？”女警继续追问道，对于不懂他的专业的人王重阳只能耐心解释。
“疫苗和药物不同，从另一个角度讲，疫苗应该是生物制品，这是我目前正在研究的，但是应该说我也是刚刚入门，只是在理论上有所了解，具体操作还得在今后中学习。”
“哦，知道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入，要是没有请签字吧！”说着将记录薄递给王重阳，记录纸上是整齐而娟秀的字迹，但是又带有一些棱角，纤细的一双玉手能写出这样的一笔字来确实不容易，要知道随着电脑的普及和应用使很多人都忽视了书法，尤其是外表好看的女生，她们写的字往往不堪恭维。对此王重阳的解释是这些女生将过多的精力用在如何打扮自己而不是练字上，要知道王重阳对书法可是很有研究的，他的祖先曾经是名噪一时的大文人，家里至今还保存着祖上流传下来的墨迹。而王重阳自己也写的一手好字，多次在书法赛上获奖，在他看来一个人的字迹绝对能在某一程度上体现其主人的性格，而这位女警的字迹……
不知道怎么回事，王重阳眼里只有那一行行字迹，仿佛那双纤纤玉手还在眼前晃动一样，对于纪录的内容倒是没有怎么认真看，他完全相信这个女警不会捏造任何事情，从她办事和发问的情形上看，他绝对可以断定这是一个跟他一样刚刚工作的女警察。
“这就完了？”王重阳一边看一边问道，对于他来说看这样一手好字也是一种享受，就跟打量那个女警一样，大概浏览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出入，王重阳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字迹洒脱而浑然有力和他的外表完全不像。
“完了，有什么事我们再叫你，希望你能配合！”大概是他字迹的原因，那女警对他客气了很多。
“能问一下，老潘出什么事了么？”王重阳问道。
“此事不在我们的告知范围，我们没有得到授权可以告诉你，请你出去之后也不要乱说，正常工作！”那女警又重新板起脸来，好端端的一个漂亮女孩怎么老是板着一张脸啊！王重阳心里想到，但是人家既然这么说了，他问也无用。
三个警察一起站起身来，刚才那个送他来的男警走在他身前显然是送他出去的，王重阳回身又打量了一下女警随后跟着走出了这间他短暂停留的屋子，依旧还是那辆车返回了单位。
“怎么样啊，小谭，第一次做笔录，感觉还可以吧！”那个刚刚给王重阳做完笔录的女警将笔录薄交给了他的上级，他的上级是一个五十岁模样的人，面相和蔼，敢情这个被称作小谭的女警真的是刚刚工作。
“还可以，这些我们在学校也实习过的。”小谭回答道。
“哦，那你觉得这个王重阳有什么问题么？”其实刚才的全部过程这位警司都通过闭路电视看到了，他只是想以此考较一下这个被称作小谭的女警的判断力。
“应该没什么问题，若不是他和收发室的人那么说，我们没有必要找他来，不过我们还要再询问过和他喝过酒的几个人核实后再下最后的结论，但我看突破口还应该放在饲养场和那个老潘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在记录了他和朋友的谈话，再看了王重阳的字之后，小谭有一种直觉，就是王重阳绝对是与人无害的，就像他的字一样，有性格，但是为人坦诚，和收发室的曹大爷那么说只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措施罢了。
第三章 异变
基因库随着时间改变，也会跟着变化；这个基因改变只是时间跟机率的因素。基因无法流传至下一代，而在流传下一代当中消失了，这就是基因漂移的现象。基因漂移，对族群小，且生育慢的生物，容易产生无法演化的困境。
很不幸的是王重阳就遇到了这种世所罕见的事情，正当全世界的科学家都在为转基因食物会否危害人类健康，禽流感是否会变异，基因漂移会否带来灾难等大打口水仗争论不休的时候，王重阳的体内正在发生着细微但又切实的变化，这种变化正一天又一天的改变他的身体，而他自己却懵然不知。
“阳哥，听说你让警察带去了，今天他们也来找我了，问那天吃饭的事，出什么事了？”还没有午休，程旭的电话已经打来，这已经是他今天上午接的第8个电话了，有像程旭这样的当事者不明所以的，也有听到风声表示问候的。
王重阳在耐心解释之后挂断了电话，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飞来横祸，尤其是老潘的离奇失踪，他的家人已经报警了，但是一直没有任何结果。很多人都将这件事和王重阳被带走联系起来，现在整个研究所都开始议论纷纷，各种版本的传言都有，最明白情况的是主任和所长，但是迫于事情的敏感性他们并不能站出来为王重阳说话，只是开导他不要在意，领导是相信他的。
“相信又有什么用！”王重阳自言自语的道，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人言可畏了。
与此同时J省疾病控制中心内的一个全封闭的特护病房里，躺在床上的老潘呼吸急促，连在他身上的各种仪器都发出了尖锐而短促的鸣叫声，数个全副武装的医生和护士在他身前忙来忙去，而病房外站着两个人正是小谭和她的上司，两人正在关切的看着病房里一切。
强大的电流似乎要将老潘的身体击穿一样，使得他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可是最终示波器上一条平滑的曲线代表着诸多的努力还是没有成功，老潘就这样的告别了人世。
一名五十多岁的医生走出了病房，他首先进入病房旁的隔离间，将身上的防护服脱掉，随后以消毒水冲洗全身再经过另一个隔离间换好衣服才走出病房，冲站在病房外小谭的上司遗憾的说道：
“秦局，我们尽力了，可是这病来的太快，又没有对症的药物……”
“老张，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你是全省最好的专家，若是你都不成，别人就更不用说了，但是此事请你保密，也请你嘱咐你的下属保密，所有的一切资料都要封存，等上报上级部门之后再作决定。”被称作秦局的人严肃的说道。
“是的，我清楚，这种病毒变异的速度之快，毒性之强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一旦消息泄露将会引起社会的恐慌，好在只有两人发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被称作老张的人叫做张远光是J省有名的病毒专家，在全国也都是数一数二的，从事传染病工作已经将近三十个年头，但是回想起这两例患者的发病情形他至今还心有余悸，三个昼夜不眠不休让他的两眼充满了血丝，头上的白发也多了不少，满脸的皱纹更深了。
“谢谢你老张，要是没有你事情到底会怎样发展还不一定，你们累了这么多天，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会派人处理的。”秦局和老张握了握手，随后带着小谭走出了疾控中心。
在车上，小谭不解的问道：“秦局，按照国家规定我们不是应该上报农业部或者是卫生部么，为什么是国安部呢？”对于这个案件，小谭一直不是很明白，在她看来这只是一起人感染禽流感的病例，国家已经报道了那么多起了，没听说哪一起是由国安局负责的。
“小谭，这你就不懂了，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人感染禽流感病毒，经过张院长他们的分析这株从病人身体内分离得到的病毒毒株的基因序列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发病快，毒性强，严格意义上讲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禽流感病毒了。对于这种病毒我们还有没切实可行的办法对付，这事情也就不再是简单意义上的封锁，隔离，捕杀那么简单了。一旦病毒变异的消息传出不但会引起整个国际社会的恐慌，也会惹来某些居心叵测人的垂涎，此事暂时告于段落，一切都等上面的指示之后再作安排。”
“是，我知道了，秦局！”尽管小谭不是彻彻底底的清楚事情背后意义，可是由于家世背景的原因她对此事的控制程度心里已经大概有数。
正是由于禽流感病毒的变异夺去了农场主和老潘的生命，要不是有人举报老潘很可能感染病毒进入城区，好在举报及时将两人及时控制起来，但是随后的发病过程已经出乎意料，仅仅三天不到两人就药石无力相继死亡了。
J省的这例特殊病情被用特殊的渠道送达了国安总局，一切都是在秘密中进行的，病毒的样本被专机送至国家疾病防控中心，并且成立专门的研究小组对病毒进行彻底的研究，小组的成员自然包括那个张院长，以及来自于军事医学科学院的专家。在J省风平浪静，事情似乎就这样结束了，王重阳又重新回到他枯燥的生活当中，当新闻不再新鲜所里关于他的议论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至于老潘的行踪以及城郊养殖场的倒闭就像谜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成为众人偶尔的谈资外，再无人问津，但是数个月后这一切再次被王重阳的好奇而掀起。
……
这一个下午，王重阳照例对外地养殖场送来的标本进行检验，这是他近来经常作的事，随着春天的到来，养殖户们开始繁殖饲养家禽，各种疾病也随之而来，作为基层的研究所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为养殖户提供技术服务，包括疾病监测。
所有的样本送来之后都会根据最初的剖检结果以及临床症状被大概归类，至于最后的确诊需要血清学检查，虽然禽流感不在被要求检测的项目之内，但是似乎是一种出于负责的态度，王重阳的科室还是将禽流感划入了检测范围。
无菌室内王重阳正在抱怨气温为何上升的如此之快，以至于简陋的无菌室就像一个密封的蒸笼一样让人浑身热汗淋漓，这里不同于疾病中心，所有的设备几乎都已经老化，就是连空调都没有一个，保护措施也少的可怜，很多人都是徒手接触病料，这一点让王重阳很难接受。
他心里暗自抱怨，这不是和死神打交道么，说不准哪一天病毒变异就要了他的命，想到这里他突发奇想，禽流感有那么多血清型，像他们这些人常年接触病例难道就没有感染的么，记得在学校的时候传染病硕士点研究的一个课题就是附红细胞体，结果所有的研究生经过血液涂片检查隐性感染率几乎高达80％，自己这样成天的和病禽打交道，难道就不会有隐性感染么。
想到做到，王重阳在将工作做完之后，悄悄地刺破自己的手指，将几滴血滴在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