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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这里有医生、护士的照顾,哪里不好?”
“是呀,如果换成是你成天待在医院中,我就不信你会觉得好。”施馒舒用力地叹了口气,“闷啊。”
“好可惜,”韦天允轻笑,“多年来,我确实成天都待在医院中,也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该死的,她忘了他本身就是个医生,自己竟用这么烂的比喻。
“反正我住不惯啦。”
“乖点,如果你再出问题,很容易小产。”他慎重地提出若告,“下次,没人有把握会如此幸运。”
“没关系,回家之后还有你呀。我可以依靠你,不怕再次出问题。”她展现出十足的信赖。
这样的话语是由衷之言吗?深思地看着她,韦天允没有搭腔。
由他的沉默中,发觉自己说错话,她捣着口,“抱歉,不该将你扯进来的。你都已经来台湾这么久了,也许该回美国关心自己的工作吧。放心,我真的会好好地照顾自己……”
“别再说那些话让我生气,你若是一个人能照顾自己,今天根本就无需住在这里。”他拉开她的手,轻轻地印下一个吻在手心上,然后揽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我暂时不会离开。”
这是承诺吗?
施馒舒不敢问也不愿意问,怕得到的答案不尽人意。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完完全全地入住她的心中。
除了敬之外,原来还有别的男人会让自己心动阿。她该哭还是该笑,最初的选择,就因为笃信敬是此生唯一的男人,如今居然用这么明显的错误.让她了解自己的心,并非坚贞如昔。
天啊,她真是个善变的女人。
韦天允最后还是拗不过她的请求,在住院一个半月后办理出院手续。
日子回到从前,从早到晚,他几乎忙得不见人影,但是家中总是有他为孕妇准备的物品。
住在两个房间中,能见面的机会变少了,他也谨守着礼仪,不随便人使她的空间中。只是施馒舒的心境已大不如前,她体谅这些日子他的忙碌,一定是为了弥补前些日子他陪她时,造成工作上的松散吧。
她很满足目前这样的生活,事实上,少了医院的借口后,若是亲密依旧,那才启人疑窦。两个人之间的化学变化始终困扰着她,回到工作岗位上,她再也无法恢复从前用明清冷的心态,一整天都处于思绪纷乱的情况中,无法静下心来,真正安排好事憎。
“你最近老是发呆a”
“没有啊。”她用嘿嘿的干笑来打发。
“你和韦天允之间还好吗?”
“很好。”想到他,眼中的温柔几乎可以醉死人。所以她没发现好友眼中的担忧,兀自沉浸在甜蜜中。
“或许你该小心点,和他把话说清楚吧。”虽然恨自己必须这么说,但薛彼晶别无选择。
“说清楚什么?”施馒舒不解地问。
“你和他到底算什么?经过这些日子,还以为他是你的真命天子。唉,都怪我不该替他扬风点火。”薛彼晶责怪自己,“算了,如果他真有心,想和你建立长久的关系,就不应该在外头随便招蜂引蝶。”
“什么事吗?”
“呢,我想你最好看看这个……”薛彼晶怜悯地将新出刊的杂志递到她面前,看到她震惊的表情后,若有所思。“原来俗话说得没错,妻子真的是最后才知道的人。”
涣散的目光终于集中,施馒舒用力地捣着嘴,就在瞧见那张照片后
她几乎要吐了。
因为那张照片上的男人,正是深情吻过她的韦天允。
第八章
彻夜未归,虽然是韦天允过去常做的事,但经过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大大的不同。
偷拍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仍能轻易地分辨出他的模样,很难让人误会吧。施馒舒瞪着薛彼晶带着歉意拿来的杂志,独自坐在客厅中,眼角的湿润已经渐渐地干涸。
悲哀是女人的宿命,或者该说是她的吧。眼前摊开的杂志上登着硕大的照片,她的丈夫韦天允热情地拥吻当红的女明星,大刺刺地彰显著她第二次婚姻的失败。
好可悲,才刚以为自己真的有机会重来一次,没想到全是自己骗自己的谎言,禁不起任何的考验。
韦天允带着疲倦的面容,拿着钥匙开门进来时,正巧碰上她抬起的眼睛。
天哪,她真美!简直难以用言词形容,就算她穿着最保守的睡衣,还是令男人血脉债张。
欲求不满,没错,他从不否认这一点,却为了许多的理由,至今仍尊重她的决定。此刻的韦天允只是定定地望着她,没有半点愧疚与心虚,最后还是施馒舒主动别开头,打断两人之间的牵连。
“你今天起得真早,或者是因为睡不着,出来晃晃?难得压。”他半带椰榆地说。
韦天允低下头想给她一个颇吻,却让她避开。
“我还没睡。”施馒舒正色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严肃与自持。
“难道是因为我还没回来?”
“没错,我坐在这边是专程为了等你。”
“呵,看来有不得了的大事劳驾你亲自由马。”他只是笑笑,像往常般,打算揉揉她的秀发,没注意形成的风景。“好吧,需要我提供什么样的帮忙吗?”
“借你看看这个。”施妇舒避开他的碰触,挺着肚子站起身来,用力地将杂志扔到他的身上,彩色的硕大照片和斗大刺目的标题,正是他与女星郑妍顾亲医共舞的照片。
韦无克丝毫不以为仲,拿起来端详着照片中的形影。
“在昏暗的光线下,还能拍到,很不赖嘛!”准着眉片刻,仔细端详后他颇为自得。
“你很乐吗?”她望向他的目光冷冽森寒,“是谁曾说要保持良好的关系,省得在旁人面前出批漏的。到最后,原来都是我无聊,误解了你的意思,真是太妇笑了。”
“那不是我。”他简单地说。
唉,那小子也来台湾凑热闹,想必是从天恨那里听到什么消息,迫不及待前来凑热闹的吧。
“开玩笑,如果那个男人不是你,难不成还会有别人吗?”她的声音突然拔高起来,“你到外头问问,哪个人会说这种荒谬的答案。我不是三岁小孩子,骗人也该有个限度。”
当真是别人啊.长得像他的另一个韦家人,特别在昏暗的环境中.总是难以分辨。皱着眉头.韦天允很清楚,那张照片拍摄的日期,他整个人都在医院中,根本没有离开半步。
很多人都能达他作证,但此刻,在她已经认定的当下,无论什么样的言语,都无法让她满意吧。
很好,反正她就是无法相信他,就是宁可往最坏的方向想,也不给彼此一个机会。
“你有没有想过,当我看到这些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心中早已经有答案,何必硬要我回答。”
住然若泣的脸上,表情是如此的愤访,“你连句否认的话都不说,根本就欺人太甚。”
真好笑的说法,没否认吗?方才他开宗明义就说过,照片中的男人不是他呀,女人呵【
韦天允心上的烦躁渐生。累积多日的工作压力外,还得面对她的无理取闹。拜托,他何必为此解释太多,反正都是空话,是或不是,对馒舒而言,除了导因于面子受伤外,根本不具意义。
呵,如果这就是婚姻生活,将来的生活都得如此,是的,他当初所设定的未来,还比较符合他本身不羁的性格。
渴望自由的心开始诡变,压力全化成言语,如数射出。
“男人嘛,不过是逢场作戏,你很清楚。”
“你怎么能期望我接受这样的戏码?在你对我说过那些话之后……”施馒舒别过头去,硬是忍着不落泪。“拜托,我的丈夫怀中拥着其他女人,而我却是最后才知道的人。”
韦天龙冷笑,“哈,你听起来很像个妻子。”
“我是你的妻子。”
“哇,我听见神话了a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以我的妻子自居?”锐利的目光全数集中在她的脸上。
想到她腹中的孩子,将来在没有父亲的爱滋润下成长……幄,不,那本来就不是天允的骨肉,不是她和他的结晶。
示弱的唯一命运就是被吃掉,当她捧着自尊送到他面前时,他竟然当面探碎,没有丝毫的怜惜。
太傻了,他们当初就是权宜之计的婚姻,最后的下场果真如她所料,只是心还是疼痛啊。为什么历经这么多事的她,还有如此梦幻的想法,以为这个天地间,只有他是她唯一的救赎?
回避尖锐的询问,施馒舒吞了吞口水,深深吸了口气,“当你将情妇如此公开时,我很难说服别人相信。就算咱们彼此真的互不相干,也请你好歹看在敬的面子上,留点尊严给我。”
从她口中冒出的那个属于禁忌的名字,再次刺痛韦天大的心。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心上偏偏就只容纳得下那个人吗?
够了,何必浪费那么多的心思在她身上,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老天爷真爱开玩笑,让他这个天之骄子首尝败绩。
活人怎么与死人争宠呢?横亘在两人记忆中的身影,没有随着时间逐渐消逝,反而变成她生命的重心,同时更左右着他的未来。
韦天允捞起脱下的外套,用力地甩上门,再次离开此地。
留下施馒舒一个人,兀自在黑暗中哭泣着。
“我能给的,她全都不放在心上,到底她要什么?”
冲进饭店中的房间,韦天允像头受伤的野兽,无力地来回走动,完全静不下心来。
自从那天吵架后,他负气地搬到饭店住,没想到,等气消后再次回家时,却发现她索性连锁都换掉,更将离婚证书寄到医院中,摆明了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无论是法律上还是实质上。
“不会吧?!天底下还有女孩子拒绝得了你?”
背对的人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张像从同一个模子中雕刻出来的面庞出现,只除了年轻点、邪气点、阴柔点,外加勾魂点。
此刻,那男子伸手推推鼻梁上的那副眼镜,配上玩世不恭的表情.语气却十足的轻柔。
没有错,眼前的男子正是八卦杂志中刊登的男主角,韦天君。
身为韦家的三子,比起上头的两个兄长,其实他的知名度并不高,生活虽豪放但低调,所以才能保有更多的自由空间。
“除了她之外。”
想起施馒舒,韦天允就有满肚子的气。女人当真如此小心眼,完全变不下男人的半点缺失吗?
“反正你不缺女人,何必在意她。”韦天君好笑地看着难得受到挫折的大哥,此刻犹如困兽之斗。
“她不是那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你到底懂不懂?”他不由自主地替她辩驳着。
“我懂.问题是她要什么?”具有深意的笑容出现在使美无疑的脸上。
“她什么都不要。”韦天允再次大声地咆哮,“如果明讲她的需要,我还好处理些,偏偏……”
不讲不气,愈讲愈生气。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连他的面都不见,摆明了两人之间已是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瓜葛。
没错,他承认当时自己是冲了点,若能多点耐心,好好地解释,今天就不会酿成此种灾难。但为了她的事,他几乎改变曾经奉行的铁律,努力想变成新好男人,如今却……
“没问题的,过两天她就会气消了。女人嘛,总是爱拿乔,你若不理她,很快就会主动动上来。”眼前的罪魁祸首却似个无事人,悠哉地倒了杯咖啡,姿态优雅地品尝着。
“都是你的错。”韦天龙眼神阴郁地瞪着他。
“夫妻吵架,别怪罪无辜的旁人。”
“你干么被八卦杂志拍到,教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