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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响亮的,只是……”
说到这儿,马如龙走到盔甲前道:“神器必有自己的属性,所以可能和主人运道相克。就像这柄剑,虽然锋利无匹,但使用者未必就能克敌制胜,需得人剑合一方可大成。”
爷爷道:“就算剑是神器,可盔甲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家里?”
马如龙想了很久,摇头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神剑堂、轮华道一为矛,一为盾,千年来互为掣肘,为了在和对方的较量中占上风,积累了许多矛盾,最终成了冤家对头,视对方为死敌。宁大哥得了神剑堂的剑,家里却莫名出现轮华道的盔甲,我看未必是好兆头。”马如龙皱着眉头道。
“那可如何是好?要不然将这把剑扔了?”妈妈急了。
“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神器内有亡魂封印,也就是俗称的剑灵。剑灵生性勇猛顽强,而且自尊心极其强烈,将它当作垃圾丢弃,后果不堪设想。”
“马先生定有驱……”
爷爷的话还没说完,马如龙立刻摆了摆手道:“老爷子别抬举我,驱鬼我勉强还成,剑灵可不是鬼,便是法力再强之人也不可能以驱魔之术将其驱逐。为今只有一个办法可行,就是将这柄剑再送回去。叶兴涵愿意收回,一切就相安无事,否则只有自己留着了。你也别担心,剑灵不是怨魂厉鬼,只要宁大哥的八字与亡魂不想冲,应该能和平相处。”
爷爷叹了口气道:“叶兴涵必定是不堪身受其扰,所以才会低价让出此物。认了吧,但愿不会惹祸上身。”
受了惊吓的我们一夜未睡,不过也没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只是莫名其妙出现的盔甲如何处置是个问题。这东西又大又重,暂时只能放在客厅。
第二天天刚亮,父亲便去找叶兴涵讨说法了,爷爷和马家兄弟去另一处看东西,只留下我一个人看家。
面对着盔甲那副阴森森的鬼脸,我只觉心里一阵阵发寒,便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看报纸。随后,只觉得双眼越发沉重,便准备睡一会儿,可是刚刚闭上眼没多久,我便被一阵冷风惊醒。睁开眼却发现刚刚还大亮的白天已经变成了夜晚,而我站在一处地形复杂的山地上,四周黑乎乎的,天上一颗星星没有,寒风阵阵扑面而过,间或一两声夜枭啼鸣,其余再无半点声响。
正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阴间的时候,脑袋忽然被人拍了一巴掌,转身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色无袖短褂、黑布裤,脚蹬布鞋的男人手握一柄菜刀站在我身后,他满脸杀气腾腾,似乎随时会手起刀落劈在我身上。
我还没来得及害怕,这人便咬着牙道:“你玉芬嫂子被鬼子糟蹋了,这个仇我不能不报,万一我回不来,你得把家照顾好!”
我都听傻了—这都解放多少年了,怎么又出现鬼子了?可是看面前这人的穿着打扮和当代的人并不一样,而且前后左右也没旁人,他这话明显是和我说的,难道我就这么穿越了?
想到这儿,我赶紧低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我身上穿着的衣物款式和他差不太多,而且打满了补丁。我顿时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不等我说话,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充满信任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毅然钻进了树林中。
这算怎么回事?他走了,我该往哪儿去?想到这儿,我登高看了一圈,发现不远处一座山洞里隐隐闪着火光,走到洞口,只见山洞里躺着一个满脸泪痕却已睡着的年轻姑娘。她双手紧紧握成拳靠在胸前,就连睡着都保持着防守的姿态,我估计这就是“玉芬嫂子”了。难道我穿越到抗日战争年间?这剧情也太狗血了。
刚想到此,“大哥”火急火燎地冲进洞里,身后还背着一杆三八大盖,衣服上满是血污,估计已经得手。他焦急地对我道:“赶紧收拾东西,小鬼子要来了。”
见我傻愣愣地站着不动,他一把紧紧握住我的胳膊道:“兄弟,你别害怕,不管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一人承担,你只要照顾好爹娘就成。”
我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忽然不知从哪儿传来叫声:“水生,宁水生。”又一转眼,我发现自己站在自家的客厅里。
三龙凤双玦(下)
我不但站在客厅里,而且身上穿着盔甲,只是搬起来极重的盔甲穿在身上却轻如鸿毛。爷爷和马家兄弟已经回来了,正在挨个房间找人,他们压根没想到我就戳在客厅里。
看来我并没有穿越,只是穿着这身盔甲产生了幻觉,可问题在于,我为什么会穿上这身盔甲?想到这儿,我将护脸取下来,说道:“我在这儿。”
马如龙连连摇头道:“这具盔甲里必定有亡魂不散,你就这么穿上它,胆子也太大了。”
“不是我有意穿进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穿上它,我自己根本没有意识。”我费力地脱下这具盔甲,辩解道。
接着,我将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状况一一说出,马如龙道:“神剑堂和轮华道铸造的铁器本就不属凡间之物,你能看到这些状况并不奇怪。”
话音未落,我的父母捧着长剑回了家。从两人的表情来看,肯定是碰了钉子。爷爷哼了一声,说道:“我没说错吧?只有傻子才会把邪门透顶的东西收回去。”
父亲彻底没了声音。马如龙却道:“老爷子你可别担心,这两样东西不就是正宗的‘鬼头钗’吗?你尽管放心,我保证给你卖出一个好价钱。叶兴涵不敢收是因为他不识货,识货的大有人在。之前我不敢应承,是因为担心这两样物品属性相克,现在看来,至少水生和它接触是没有危险的,那么这件事就能继续往下做。”
“是吗,你能确定?”爷爷似乎不能轻易相信,追问道。
“我当然能确定。不过,在这之前,有一件事我们必须做成,否则还会有大麻烦。神器易主可不是拿到手就算是你的,必须得到正主的祈祷与祝福,所以,咱们必须找到这柄剑和盔甲真正的主人。”
“这上哪儿去找?几百年前的老物件,都不知倒了多少手,谁知道真正的正主!”妈妈失望地说道。
“我所说的正主不是吴庆安的直系后人,而是这两样古物自己认定的主人。就如我之前所说,神器都是有生命的,所以必然会有心仪之人,我猜水生在幻觉中见到的那位或许就是正主。”
“不可能,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身上穿着一件布褂。”
“这只能说明,他当时还没有获得这些东西,凡事都有个过程不是吗?所以我建议你应该再进去看看,或许能够掌握有用的信息。”
“可是如果我接不上他的话怎么办?”
“放心吧兄弟,你只是产生了幻觉而已,鬼魂也是物质,很可能其自身的电磁波能够被你的脑部皮层所感应,所以,你在你看到的那个世界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马如龙又从驱魔人变成了科学家。
爷爷是非常信服他的,也赞同马如龙的提议。于是我第二次钻进了盔甲内。和第一次不同,我这次是在自己完全有意识的状态下做的这件事,但当我戴上鬼脸面具后,忽然脑子一阵迷糊,再次睁开眼,我已不在客厅里,而是坐在一处打谷场中。我身边围着众多村民,打谷场入口处则摆了一条长桌子,桌子后面坐着四名神态严肃的日本军官,在他们身后则是一群荷枪实弹的日本军人。
难道这是要搞大屠杀?我的心顿时抽紧了。只见坐在中间看似级别最高的一名日本军官忽然站了起来,用激烈的口吻“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日语,接着忽然对我们深深鞠了一躬,而且腰弯下去后过了很长时间才直起来。
这时,一名衣装整齐的翻译官走到我们面前笑容可掬地说道:“乡亲们,刚才田原队长说了,在他维持治安的地方居然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不可思议的犯罪事件,是他的失职。对此,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在此对乡亲们做出最真诚的道歉,并承诺一定严惩凶手。无论罪犯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都将公平严厉地处理好这一事件。”
日本军官田原队长此时又说了一句话,翻译官道:“田原队长再次道歉,并保证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件。”
我都听傻了,小鬼子又在玩什么花样?不过我立刻就明白过来了,我一定是在东北的某个村庄,因为曾经有古董商人去我们那儿收东西时聊过当年的日本侵华战争。由于当年东三省没怎么抵抗就已沦陷,所以日军为了假造“大东亚共荣圈”的假象,在占领区用了不少点子收拢当地民心,并以此作为宣传点。鬼子在南方烧杀掳掠,是因为南方的抵抗最为激烈。因此,东北的很多老百姓对那场侵华战争并没有像南方人那样的切肤之痛。看来我有幸亲眼目睹了这一状况。
在当地治安官“真诚而热烈”地道歉之后,“会议”便散场了。我正茫然不知该往哪里走的时候,只见翻译官走到我身边一个身着蓝色布衣的老太太面前,赔着笑脸道:“龙阿婆,刚才日本人的话你也听到了,还是很有诚意的。军部也在调查这件事,只要找到那个浑蛋,必然严惩不贷,您回去和大儿说一声,让他别再搞事了,玉芬这个亏不会白吃的。”
看来,这位老太太就是我在当地的“娘”了。这时,身边几个妇女围拢过来,居然七嘴八舌地劝起了龙阿婆。我听得恼火异常,张嘴就说:“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民族尊严?鬼子随便放个屁你都敢相信?”说完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嘴里吐出来的居然是一口东北碴子味的方言,“娘,先回家呗?”
翻译官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绢包着的物件塞到我手里,说道:“二子,劝劝你哥,太君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也差不多了。”
龙阿婆叹了口气道:“大明,他是你的太君,可不是我的太君。”
听了这话,翻译官面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说道:“龙阿婆,这话可不应该说,毕竟咱们现在都靠日本人过日子,何必非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呢?玉芬是受了委屈,可日本军人也被砍死了好几个,如果真要追查这件事,我看大儿也少不了麻烦。日本人这边都忍气吞声地算了,您老还想怎么样?”
龙阿婆一直低垂着的头缓缓抬起来,毫不畏惧地和翻译官对视着说道:“大明,你也算是中国人,就心安理得地拿着日本人的钱,替他们说话办事?咱们大岗营原来驻守的两百多军人是被谁杀死的?鬼子欠了咱们多少条人命!你一句话就算了?别忘了,你家祖上的坟头可是埋在中国的土地上。”没想到,龙阿婆还真能说,一句话便呛得翻译官和那几个村妇无言以对。
龙阿婆不再搭理这些人,转身道:“二子把钱还给人家,咱们回家。”说罢,颤巍巍地转身就走。
这老太太还真有骨气,以当时当地的大环境来说,一个农村老妪能有此见识实属不易了。
我们回到了破破烂烂的家里,只见玉芬嫂子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地坐在床上喃喃自语:“我不该一个人出门,不该一个人出门……”就像机器人一样颠来倒去地说这句话,显然,她的精神已经出了问题。
龙阿婆坐在床边叹了口气道:“丫头,家里没人怪你,只要你能恢复就好。”
话音刚落,只听有人说道:“娘,她怀了日本人的种。”循声望去,先前那个壮汉正眼眶黢黑地站在门口,整个人面色都有些发青,估计用不了多久,他精神也会出问题。玉芬被强奸怀孕这个消息再次出乎我的意料,真是祸不单行。
龙阿婆却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