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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勾勾地瞪视着林峰,那雪白的面容、血红的双目,和之前美丽的女孩没有丝毫相同,加之通红双眼睁得滚圆,一张嘴咧到极限,露出满嘴雪白的牙齿。
“美女”对他露出一脸无比诡异的笑容。
这哪里是什么美女,这分明就是一个恐怖的女鬼。
林峰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一幕吓得肝胆俱裂,晕死过去。
林峰向我们详细地讲完这些之后,浑身颤抖着又对我们道:“千万别去那间屋子,女鬼肯定还在里面没有离开。”那表情和语调,使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他的状态看虽然还不至于发疯,但精神确实出了问题。
“女孩根本不是他说的那种恐怖状态,但在死亡时,她的表情非常恐惧,就像看到了鬼一样。所以我估计这起死亡事件十有八九和那架梳妆台有关联,林峰见到的应该是镜子里的状况。”离开市脑科医院时,刘欢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一般来说,镜子确实属于诡异状况的高发物品,即便是普普通通的一面镜子,都有可能在特定时间、特定环境下,出现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奇特状况。比如说英国某古堡就有管理员在一次闪电之夜,看见空荡荡的房间中,一面巨大的梳妆台镜子里清晰地出现了一个正在梳头的女人影像,她的服装是中世纪英国贵族的装扮,和现代人完全不一样。
后来经过科学家“鉴定”,给出的说法是雷电导致周围环境电磁紊乱,就像磁带记录影像的原理,将曾经在古堡里发生的一幕记录下来,之后经过雷暴释放电磁,这一段场景又显现而出,就像在播放一部立体电影。
难道女孩的屋里的镜子也发生了相似的一幕,只是这段场景比较恐怖,以至于吓死了女孩,吓疯了林峰?
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刘欢摇摇头道:“可能性不大。再说,就算真是这个原因,也不可能作为结案的理由,我的麻烦反而更大。”
“刘队,你先带我们去看看那架梳妆台,如果真是它自身存在问题,我应该能发现。”马如龙自信地说道。
很快,我们到了事发的易茗小区。下车时,马如龙道:“刘队,如果这起案子真是镜子的问题,我还是希望你能把这东西交给我来处理,我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鬼镰刀那样的事情。”
“现在无法给你确切的答复,等这件案子了了再说吧。”刘欢叹了口气道。
屋子里一直保持着事发之前的状态,两室一厅的房间被布置得温馨舒适,看得出女孩颇有生活情趣。主卧和客厅相连,进去后正对大门口的就是那架古怪的梳妆台。只见梳妆台通体洁白如玉,两边呈扇形,就像一对翅膀,镜子在中央凹进的位置,所以当人坐在梳妆台前,左右两边是看不见的。
“大哥,依我看,设计这个镜子的人如果不是有毛病,那么这面镜子百分之百有问题。”马长珏压低嗓门道。
“小马哥,如果这真是个诡物,咱们弄回去谁敢要呢?”我不解地说道。
“这可是个好东西,《西游记》里是怎么定义它的?照妖镜啊!这东西真要是个诡物那就值老钱了。”马长珏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是满眼熠熠闪光。
说话间,马如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纸钱道:“借道路过,冲撞莫怪。”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截肉干摆放在桌前,又对我们解释道,“这是牛的眉心肉,世上至阴之物,如果这屋子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此刻就会围过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邪不胜正,你动手吧,我可从来不怕这东西。”刘欢面不改色地说道。
马如龙没说话,又拿出一截蜡烛摆在桌上。这东西我知道,是牛油蜡烛,专门祭拜亡魂之物,点燃后,若附近有阴鬼路过,烛火的颜色就会发绿。点这种蜡烛所用的火柴也有讲究,火柴头必须加入一点熊胆粉,否则蜡烛就会失效。
我心里既紧张又有些期盼,只见马如龙擦着火柴后点燃蜡烛,鲜艳的红色火苗立刻扑腾而起。
如果不是蜡烛失灵,就是镜子没有丝毫问题。
等了一会儿,蜡烛依旧熊熊燃烧,没有丝毫变色,马如龙对刘欢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镜子绝对没有问题。”
“那就奇怪了,这女孩总不能被自己吓死吧?”刘欢皱眉道。
“你确定女孩的面部不是林峰看到的那样?”马如龙皱眉道。
“百分百确定,女孩的尸体外表没有任何伤痕或是不符合常理的状态,像双眼血红这种状况,只要不是瞎子都能一眼看出,我会忽略这点?”刘欢自信地说道。
说完这句话,他的手机响了,通完电话后,刘欢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不是闹鬼,是凶杀案,经过法医鉴定,女孩的死因是颈骨被人折断。”
马如龙却皱起眉头道:“如果死因是外力,又如何解释她死时脸部惊恐的表情呢?”
“那就很好解释了,一个女孩看见突然闯入的凶手当然会感到害怕,我估计林峰误把凶杀场景当成了闹鬼场景。要我说,一个女孩子住哪儿不好,非得住这种老旧小区,还住在一楼,防盗门只防君子不防小人,这女孩自我保护的意识太差了。”刘欢感叹道。
既然女孩的死因不是因为“镜子闹鬼”,那这件事就与我们彻底没关系了,三人暂时“撤出”这件案子,该干吗干吗去了。
之所以用“暂时”二字,是因为这件事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其惨烈的结果将出乎所有人意料……
第十七章弯曲弓
他把布袋放在琴盒上,打开袋口,露出四根同样是铜锈斑斑的铜棍。但当齐总把这些东西全部抽出来后,我们才发现,这四根铜棍的另一端有着非常尖利的尖头,每一根铜棍前端都布满了暗红色的血渍。
在女孩死亡的案件水落石出前,我们又接手了一件东西。
那天,我正好在马家兄弟那儿帮忙收拾杂物,马长珏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求助电话。
对方是一名文化公司的老总,说手上有一件非常奇特的物品,问马长珏收不收。可是在电话里他又说不清东西的名称,连物品的外形都形容得乱七八糟,让人根本听不懂,于是我们便登门看货。
双方约定的地点是他公司所租用的一座仓库,用来摆放从印刷厂取回的书。所以,我们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油墨的香气。
“咱们这里面唯一的文化人就是水生,小时候,我一闻到这股味道就脑袋疼,所以没好好念书,直到现在,老爷子也不放心让我接手家里的生意,全交给了我大哥,说起来还是有些后悔。大哥,你念书也不咋样吧?”马长珏问道。
“我念的那叫私塾,从小师父教我们背诵古籍典故,使用教材的文化课我是一节没上过。”
我们哥仨聊着天来到了设在仓库里的办公室,那位文化公司的齐总正襟危坐于破烂的办公桌后。他穿着一身西服,肥胖的脑袋梳着个大背头,怎么看怎么像是腐败干部。
他面前放着一个琴盒,看尺寸好像是放木吉他的。
两方人坐定后寒暄了几句,齐总一指琴盒道:“东西在里面了,三位请过眼。”
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摆放着一件满是铜锈,但具体说不上是什么东西的铜制物品。
也难怪齐总形容不好,因为这东西确实比较古怪,整体看起来是由可折叠的两层方框组成,下方略小于上方,应该是起到支撑作用,不过每层方框只由三根铜棍组成。上方最长的外边框上焊接着四个圆环。
从外形特点来看,与它最接近的日常物品就是焊接在阳台外边的晾衣架了。不过古玩这一行,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乱说话的。这东西从体表的铜锈来看,是个十足的老物件,怕是有百年之久—一百年前这种晾衣架还没发明出来。
我和马长珏是仔细地看,马如龙不但看,还不停地像狗一样用鼻子在铜框表面闻着。
片刻之后,马如龙道:“齐总,您能找我们合作,也是看得起我们兄弟三人,有些话我就不客气地说了。古玩价格牵涉很多方面,像您手上的物品连个名称都没有,这种东西我能说它是无价宝,也能说它一文不值。但是说贵了我不愿意,说便宜了您不愿意,所以您若想卖个好价钱,我给你支个招儿:现在凶物的地下黑市交易比较火爆,如果您能证明这东西是凶物,那就好办了。”
“可是我怎么去证明呢?以何种手段?”齐总不解地问道。
“那就是您该做的事情了。”马长珏笑道。
上了车子,马如龙说道:“车开慢点,我估计姓齐的电话立马就会过来,咱出来只是装装样子。”
“大哥,你这是闹哪样呢?他手上那东西就是个破烂儿,纯粹是蒙事儿的。”马长珏有些恼火地说道。
“别太早下定义!那东西一股潮土味儿,肯定是刚刚挖出来的东西,而且铜锈并非潮湿环境腐蚀而成的,有一股冲鼻子的血腥气,所以这东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姓齐的肯定隐瞒了一些情况没说,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应该是一件凶物。否则K市古玩圈儿那么多收古董的人,为什么偏偏找到咱们头上?”
马如龙的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接通后果然是齐总打过来的,于是我们连仓库区的大门都没出就又转了回去。回到办公室,马如龙的笑容充满着几分得意:“齐总这么快把我们叫回来,所为何事?”
只见齐总眉头紧锁,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们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
片刻之后,齐总缓缓弯下腰,拿起脚边摆放着的一个落满灰尘的布袋,布袋中似乎装着又长又硬的东西。他把布袋放在琴盒上,打开袋口,露出四根同样是铜锈斑斑的铜棍。但当齐总把这些东西全部抽出来后,我们才发现,这四根铜棍的另一端有着非常尖利的尖头,每一根铜棍前端都布满了暗红色的血渍。
齐总将其中一根铜棍插入铜框上的圆环里,接着将两层铜框支起来,问道:“现在你们能看出这是什么东西了?”
我脱口而出道:“这是弩箭?”估计铜框所缺失的一边就是用来挂弓弦的。
这是一个制作非常简单,杀伤力却很强的冷兵器,一次呈扇形发射出四根几乎可以称之为标枪的铜箭,杀伤力之强显而易见。
马如龙笑道:“齐总,杀人的兵器未必就是凶物,凶物和凶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
“如果是死人用来猎杀活人的物品,算不算凶物?”齐总问了一个让我们目瞪口呆的问题。
马如龙皱眉道:“我刚才听得不是太清楚,您的意思是说……”
“死去的亡灵企图用这件凶物谋杀活着的人,但万幸的是,机弩长久不用,功能退化,所以并没有完全射入人体,只是刺穿了两个人的肚腹。”这次齐总说得非常仔细。
马如龙点点头道:“难道是您亲眼目睹,死人利用这种弓弩射杀活人?”
齐总犹豫片刻道:“要是方便,你们几位愿意跟我走一趟吗?”
“当然没问题,但是有句话我得问清楚了,您究竟是打算把东西卖给我,还是准备让我做法驱鬼?我可不是驱鬼的道士。”马如龙道。
“单纯就是卖东西,当然,如果您能顺便告诉我一声那地方是不是风水有问题,当然更好了。”齐总挤出一脸笑容,就像是个马屁精。
“好吧,我知无不言,但风水玄说我所知有限,所以您别当真,做个参考就可以了。”
说罢,我们一行人出门,齐总径直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奔驰600。马长珏笑道:“做书这行暴利啊,都能开上这种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