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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警官此话一出,在座的人无不惊骇!
这伙人看来对这600万毒品是势在必得!
这些人已不是普通的绑架犯了。而是赤裸裸的恐怖分子!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们真实的目的已是昭然若揭:他们要敲诈的并不是宁子还的家人。而是要敲诈警方,以倥城市内无数的人命,从警察这里勒索毒品!
这是何等的嚣张和大胆!
郭品骥没再说些没轻重的话,眼睛直视着会议室门口的方向,也不再试图脱离卢警官的控制,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卢警官看他似乎已经有些动容,抓紧机会劝说道:
“现在,这个案子的严重性已经远远超出了单纯的绑架案。在接到声明信后,我们已经把这件事上报到了局里,局里又联系了省厅。省厅对这个案件非常重视,连夜召集专家开会讨论案情。但那些人很明显是不想给我们充足的时间去找出应对的方法。现在让你们去冒险,也是无奈之举,让你们身陷险地,真的很抱歉,但是也请体谅一下我们的苦衷,哪怕只是拖延一下时间也好,给我们点时间想出应对的办法。相应的,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保证你们的安全。”
卢警官的口气中已经有恳求的成分了,在他调整情绪,准备继续劝说时,他的话让木梨子接了去:
“炸弹的事情,可能性有多大?说不定他们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为了能顺利拿到毒品,而……”
木梨子这话也没错,但卢警官苦笑了一下,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我们很希望他们是虚张声势。但他们送来的盒子里,每一个里面都放了一个C4炸弹,只是没放雷管,雷管之外的炸弹构造,我们已经让局里的专家鉴定过了,完全达到起爆标准。我们已经没办法乐观起来了。”
C4?
饶是安,听到这个名词也不禁全身一寒!
C4,是C4塑胶炸药的简称,如果外边附上黏着性材料,就可以安置在非常隐蔽的部位,像口香糖那样牢牢地黏附在上面,因此有了残酷“口香糖”之称。
如果他们确实拥有C4这样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他们确实没有其他的选择了,非去不可!
郭品骥此刻也有了反应。
他斜斜眼睛,满不在乎地笑了:
“关我什么事?”
他如此淡定的一句话让卢警官也忍不住愣了愣。他则完全忽视卢警官和大家的惊诧眼神,高谈阔论起来:
“既然有恐怖分子潜入本市,你们为什么之前丝毫没有发觉?为什么等到事件发生后才后知后觉?为什么要用普通民众来作为和那些亡命之徒谈判的棋子?我再说一句抱歉,但我觉得这真心和我没什么关系。只要别炸我家,爱炸哪儿就炸呗。”
他伸了个懒腰,继续发表自己的见解:
“而且,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些人持有炸弹。还要我们去?别人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啊?你们还真是……啧啧~”
郭品骥无赖而又轻佻的态度已经让卢警官完全失去了耐心,尽管他说的全部是实情,但落在这个老刑警耳中,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简直是毫无人性!
他正准备发飙,安的反应很快,眼疾手快地把郭品骥拽了回去。
如果这俩人之间再爆发矛盾的话,郭品骥逆反心理作祟,说不定会更抵触和警方的合作。如果真闹到那步田地的话。就真的麻烦了。
郭品骥却还不领情,不满地拂开安的手,说:
“干嘛拉我。我说的是实话。”
安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认真起来,她说:
“郭品骥,你以为你说退出就能退出吗?那些人明显是在监视我们,他们不正是因为事先就知道我们在会议室里,才打电话过来的吗?你想想。如果你现在要退出,他们会留你的活口?”
安的语气很平静,但刚好能点明重点,他们确实是没得再选了。进,危机丛生,但是退。必死无疑。
郭品骥被安这么一说,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表情变了几变。还是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安把郭品骥的情绪安抚下来后,转头对卢警官说:
“我们可以把盒子打开看看吗?”
卢警官也很快地平复了情绪,示意安可以查看,并把一个最上面的、标着“1”号的盒子递给她,说:
“这是你和郭品骥的。里面写着你们的号码。”
安伸手接过盒子,却险些没拿稳脱了手。
她没想到盒子这么沉。不过想想也是,四个盒子,要放10千克的粉,平均一下,一个盒子里也得装5斤。
盒子的外表倒挺精致,是木头做的,表面还刻着些古怪的花纹。打开后,盒盖内部果真刻着小小的“3/19”的号码,这表明这个盒子的确是属于安和郭品骥的。
再看盒子内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包锡纸包着的东西,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看来,就算是那些人要当场验货的话,也得费一番周折。警察恐怕是想利用他们验货的时间,对他们实施抓捕。
安把那一大包东西拿出来,下面果然放着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这应该就是绑匪给安和郭品骥这对组合的指示了。
另一边,大家分别把各组的盒子领到了手,第二组是13号和15号,分别是修和江瓷,第三组是23号和37号,分别是木梨子和龙炽,但在第四组,只有11号的夏绵,33号的人还没来。
夏绵问卢警官:
“33号是谁?怎么现在还没来?”
卢警官闻言,正准备说话,腰间的对讲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说了几句“好”、“快一点”后,挂掉电话,说道:
“马上就到了。昨天他离开宴会的时间比较早,好像是去拟什么投标文件了,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一个小时前才联系上,派人去接他了。案件的具体情况,我们的人在来的路上已经告知他了,他的态度也很配合。他们刚才已经到酒店大门那里了,大概……”
卢警官话音刚落,一个少年就在另一名警察的引导下,推门而入。
看清那个人的脸之后,木梨子的表情变得极度精彩。
当来人也认出木梨子之后,神情也变得惊异起来。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之后,木梨子才失声道:
“汝尧……怎么是你?”
第十四节四个盒子
虽然不知道为何林汝尧也会被扯进来,但这已成定局,谁也无法修改。
他坐到了夏绵身边,和他一道打开了第四组的盒子。
江瓷示意修打开面前的盒子,可修似乎对那盒子莫名地抵触,把盒子推到江瓷的面前,让她打开。江瓷虽然感觉奇怪,也没多想什么,拿出同样包裹得密密实实的锡纸包,取出下面压着的纸张。
那上面的字体是打印上去的,写着:
“随便搭载一辆最近的公交车吧。不管哪一辆,都是开往地狱的直达班车。”
江瓷对着“地狱”两个字蹙起眉,思索了半晌,问修:
“他们这个安排是不是太不正常了?这样一来,随机性就太强了,我们到底坐到哪里才能进行交易?”
修把那张写着要求的纸接过来,细看一番后,说道:
“很聪明的安排。这样的话,我们就完全得听从他们的指示了。刚才打电话来的人不是说过了吗,他还给了我们一部手机,他们恐怕就是打算通过那个电话,掌控我们的行动。我们坐上那班公交车后,他们肯定有下一步的指示传达给我们。”
说完后,他朝盒子里看了一眼,却并未发现手机的存在,便把目光转向了卢警官。
卢警官忙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掏出四个用证物袋装着的手机,说:
“刚才我们对手机进行了检测,里面没有定位系统,表面也没有指纹。我们在手机里设置了监听和定位系统,可以随时了解你们新一步的动向。”
修点点头,继续看着手里的那张纸条,但江瓷注意到,他的目光已然涣散。像是透过薄薄的纸张,看到了另一个时空。
一边的木梨子和龙炽收到的纸条指示是:
“到亡灵聚集之地,找寻‘摧兰弃爱,坤仪秀绝。’之石。”
木梨子一怔之后,嘴角闪现出一丝奇怪的笑意。她把纸条叠了几叠,塞进龙炽的西服口袋里,示意他好好保管,同时自言自语:
“他们知道的还不少呢。”
龙炽还未把纸条的内容看完,木梨子就把纸条折起来了,他伸手进兜。把纸条又展开看了一遍,却完全不解其意:
“什么意思?‘摧兰弃爱,坤仪秀绝’?文言文么?”
安在桌子那边。听到龙炽说这句话时,她抬起头来,露出疑惑的神情。
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句话,只是一时间记不大起来了。
木梨子无奈地笑笑,说道:
“‘摧兰弃爱。坤仪秀绝’,这是我妈妈墓志铭开头的前两句。当时工匠刻这句话的时候,我就觉得很不符合,‘坤仪’指的是母性之爱,我可没感觉出来她的‘坤仪’在哪里,所以记得很清楚。”
龙炽的神经饶是再粗。也能察觉出自己说的话的失当之处了,老老实实地把纸条照原样折好,塞回口袋。但他憋了几秒。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问道:
“那……他们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公墓里?”
木梨子笑笑,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能完全确定。但这纸条写得很清楚,“亡灵聚集之地”。后面又附上了自己母亲的墓志铭,不管那些绑匪是不是指的自己母亲下葬的公墓。现在也只有去那个地方看看才能知道了。
夏绵抱着盒子,林汝尧把纸条展开,上面写的是:
“昨晚的舞会上,小王子和米妮未能共舞。请流连于舞池中,等待神的召唤。”
林汝尧把这一行字原原本本地念出来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夏绵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
他劈手夺过高国瑞手里的纸条,把眼镜摘下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在真真切切地看到那些文字后,他的脸色更是变得铁青,纸条由于手指的过度用力,整个被捏得变了形。
还是数龙炽最没自觉,凑过去看了看夏绵手里的纸条,奇道:
“绵绵啊,小王子和米妮怎么了?这意思太简单了,我都知道啊,不就是让你们到昨天晚上的宴会厅里等着吗?”
夏绵却对龙炽的问话充耳未闻,眼珠动也不动地锁死在那两行字上。龙炽看得不到他的回音,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还是双眼呆滞,嘴唇轻轻翕动着,看得出来,他是在反复默念那行字。
安也觉得夏绵的状态太古怪了,她试探性地叫夏绵:
“绵绵,怎么了?”
夏绵仍没有回应。
郭品骥突然坏笑了一下,对安打了个响指,表示让自己试试。
他站起身来,清清嗓子,对夏绵说道:
“我知道小王子和米妮的秘密哦~”
夏绵的双眼几乎是在下一个瞬间就聚焦在了郭品骥身上。没了眼镜片的遮挡,再加上夏绵此刻心情的糟糕,他的眼神里竟显露出了平日里根本不会出现的凌厉感。
郭品骥才不管那么多,在成功转移了夏绵的注意力后,他愉快地撂下一句“我骗你的”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