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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品骥才不管那么多,在成功转移了夏绵的注意力后,他愉快地撂下一句“我骗你的”之后,坐回了原位。
那张纸条的内容本身没什么特殊的,唯一意义不明的就是“小王子和米妮未能共舞”,其他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常用词。那么,夏绵在意的必定是“米妮和小王子”这个短语。
夏绵被郭品骥从回忆中强行拉扯回来后,情绪也平稳了下来。他把眼镜重新戴好,并揉了揉眼睛,仿佛要把刚才积蓄在眼神中的凌厉全部揉散。之后,他的神情就恢复了正常,再无什么特别的异样。
大家虽然很好奇夏绵为什么会对“米妮和小王子”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但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等把眼下的事情解决完了,再问夏绵不迟。
三个组的纸条都展示完毕了,只有最早打开盒子的安迟迟没有宣布纸条的内容。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安,等着安说出她和郭品骥的任务内容。
安手里握着纸条,苦笑了一下。朝修所在的位置若有若无地瞄了一眼,照着纸条上的内容读道:
“今日的百货大楼,昨日的搏击赛场,‘帝王’邀请您观赏暴力而精彩的赛事。”
闻听这句话,除了不了解情况的江瓷、龙炽、夏绵、林汝尧和郭品骥一头雾水外,修的脸色和木梨子的脸色也转变了。
这个事件……又是和当年的黑拳赛事有关系?
安很快从最初的惊愕和不解中醒转过来。她把纸条叠好,塞在手心,对卢警官说:
“卢警官,我想我们得事先和你说清楚,你们只需要负责跟踪就好。如果真的碰上什么情况,你们也不要轻易出手,除非我们确实身处不可逆转的险境。我们会尝试自己化解困难。虽然我觉得匪徒早就预料都会有警察跟踪。但既然他们没有提到不许警察尾随,那也不算我们破坏‘游戏规则’了。有个保护总比我们赤手空拳单打独斗要好得多。不过也请你们做好跟踪失败的准备,拟好一套应急预案。这是我们现阶段所有的要求了。”
卢警官没料到安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而且这样字字铿锵干脆利落的话语,简直像个魄力十足的领导者在给手下布置任务。她直接点出了可能出现的问题,并敢于应对未知的风险。
到现在为止,卢警官才能完全确定,简遇安这个女生,绝对是他们之中的领袖人物,安所说的话可以代表参加游戏的所有人的愿望。
于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警方会尽全力,保证他们的安全。
得到卢警官的承诺之后。夏绵和林汝尧一个人拿着手机,一个人抱着盒子,由警方人员护送着,搭上了通往11楼的电梯。他们的地点是所有组别中最近的,也是被人全程保护着的。他们安全程度也相应地比其他人要高得多。
安和郭品骥也准备出门了,他们纸条中所指的倥城北城百货大楼所在的地点最远。路上还要花费不短的时间。
临出门的时候,安被修叫住了,并拉到了一边。
修对她说:
“你要小心。”
这四个字,修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对她说的。安知道现在的气氛很严肃,但每次修这样郑重其事地讲话的样子都充斥着一种莫名的喜感。她忍住笑,说: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也是,路上多照顾着点儿江瓷。”
修点点头,却欲言又止,像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出口。安看出来了,问他:
“还有什么事吗?”
修抓抓头发,咳嗽一声,对安小声说道:
“你要小心……”
安不解其意: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啊?”
修的声音更小了,用气音说道:
“小心郭品骥,别让他……”
接下来的内容,安不用听就能猜出来了,她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听到安的笑声,修好像是尴尬了,低下头拔脚就走,迈过会议室门口的时候,由于没注意到门槛,险些被绊倒。
安走到门口,伸手拦出租车的时候,想起修窘迫的样子,还是忍俊不禁,身边的郭品骥好奇地问:
“刚才修那小子对你说什么了?高兴成这样?”
安照例用客气礼貌的微笑回答了他,并没说别的。
木梨子和龙炽也打车前往了公墓,修和江瓷则相伴着,朝离裕界国贸最近的公交站牌走去。
他们的背后,都有警车和便衣亦步亦趋地尾随着。
大街,看起来一片安宁祥和,完全看不出有死亡和爆炸的阴影笼罩其上。
但死亡的交换游戏,至此,正式开始。
第十五节诡异要求
现在已是早晨七点半,正值倥城的上班高峰期。距离裕界国贸最近的公交站台显得有些拥挤。
在这拥挤的人群中,提着一个手提包的江瓷和站在她身边的修,看起来就像是这无数普通人中的一员,没什么特别之处。
没人能注意到,江瓷握着手提包包带的手指关节已经微微发白了,她略略低下头,尽量收敛自己焦躁不安的心绪。
他们这次要面对的敌手,早有准备,情况不明,而且还持有杀伤性较大的武器,和他们以往遇到的那些事件的危险性完全不相同。
不仅如此,或许是出于女性的第六感,江瓷总感觉,这个事件没那么简单,这群人,似乎另有打算。
绑架一个富家小姐,以炸弹做威胁,就为了和警方交换十公斤的毒品?
这个筹码……似乎不大对等。
毕竟,如果关系到数以万计的无辜群众的人身安全的话,匪徒应该可以交换比十公斤毒品价值更大的东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似乎……
不过,现在要搞清楚他们的目的,意义并不大。对于江瓷他们来说,只要保护好手里的盒子,给警方赢得时间……
江瓷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她对警察这个群体根本不抱有信任,但现在除了依靠他们,自己的安全真的是没办法得到保证。
但正如郭品骥在和卢警官针锋相对时提到的,万一在交易时,大家用石灰粉冒充白粉的事情暴露了,那样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到时候,很有可能警察还没有做出适当的保护措施,他们就……
江瓷正在出神,突然肩膀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转过头去,看见修面无表情地指着前方,说:
“车来了。”
11路,这是他们等在这里后来的第一辆公交车,江瓷迟疑了一下,问修:
“我们……真的上去?”
修斜过眼打量了江瓷一下,反问道:
“你说呢?”
江瓷也觉出来自己简直是在说废话,两人沉默着,随着蜂拥上车的人群挤上了车。
人很多,车内的气味也很杂。江瓷夹在一群人之中,心情越发烦躁,她想借机整理一下这个案子的头绪。却因为周边的环境实在过于嘈杂,根本静不下心来。
拥挤之中,江瓷被一个急着下车的中年妇女用屁股直接顶得踉跄了一下,她再也压不住脾气,刚准备发火。肩膀就被修再一次按住了。
她现在情绪正差,也顾不上眼前站着的是谁了,竟把积压的一腔怒火朝修一股脑发泄了出来:
“你拉我干什么?滚!”
修被她骂得一怔,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看热闹的好奇目光。
江瓷在吼出这一句后,脑子也清明了些,她看着修明显转黑了的脸色。突然有种死期将近的感觉,刚才的愤怒也全部变成冷汗从背上流了下来。
修却迟迟不说话,也不发火。就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众人看这两人也没有要继续争吵下去的趋势,就不再关注他们,只有江瓷一个人,在修冷冰冰的眼神下,几乎要瑟瑟发抖了。
她现在可算是完全从刚才的烦躁中脱离出来了。满脑子转的都是“要被杀了要被杀了”的循环碎碎念。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修在凝视了她长达一分半之后,转开了视线,稍后又把视线对准了他,但此时他眼中的威胁和冷酷已经完全消失,变得无比淡定冷静:
“怎么样?现在没那么紧张了吧。”
说完这句让江瓷目瞪口呆的话后,修重又把视线挪开,看向了窗外。
江瓷很快明白过来,修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不再被烦躁困扰,但即使明白了这一点,江瓷想要骂娘的冲动还是熊熊地燃烧起来。
你丫安慰人也不带这么玩的吧!!多吓人你知不知道!!
她忍住咆哮的欲望,深呼吸一口,或许是因为车内的人少了些,空气也不再那么污浊了。她脑中的理性思维又开始发挥正常作用了。
她把目光对准了车内张贴着的11路的沿途各站,发现,从他们上车的裕界国贸站算起,距离终点站一共有15站,现在他们已经坐过了6站,还没有接到来自匪徒的任何信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内渐渐空了,他们坐过了十站,距离终点站不远了,却仍没有接到匪徒关于下一步的指示。
车尾有了两个并排的空位置,江瓷拖着修在那里坐下,坐定后,她小声地问修:
“我们要是坐到终点站,还是没有接到下一步的行动指示,我们该怎么办?”
修的回答还是简练有力:
“下车。”
江瓷转念一想,也是,如果匪徒没有给他们下一步的指示的话,坐到终点站就下车好了,反正是那些人没有说清楚,也不算他们违反游戏规则。
江瓷继续问修:
“那那些警察呢?还跟着我们吗?”
修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有两辆跟在后面,一辆是白色的面的,一辆是黑色的桑塔纳,我们座位前数三个座位上的那个女的是警察,我们右前方50度,靠窗坐的那个中年人也是警察。”
江瓷佩服之余,也有疑问:
“你怎么知道的?”
修答道:
“直觉。因为他们身上散发着容易辨识的味道。”
江瓷本来想说“你是属狗的吗”,但考虑到不久前才当众骂过修,她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了,于是克制住了吐槽的冲动,乖乖闭上嘴。
不料此时修却又把手放上了江瓷的肩膀,还捏了两下。
江瓷顿时感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暴增,她一脸惊悚地看向修,他还是顶着那副面瘫脸,面无表情地说:
“你最好放松下来,紧张很容易出差错。我答应过她要照顾你,所以你不用紧张。”
江瓷一听。心突然放软了一下。
修虽然表面很冷淡。但他有他独有的固执的温柔。得到他这样郑重其事的许诺,江瓷也感到自己的心比刚才来说更加宁静了。
她把手提包抱在自己怀里,拉开拉链再次确认了一下包内的盒子是安全的。
做完这个动作后,她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问修:
“对了,修,你怎么对毒品那么了解?‘四号货’是行话吧,而且你似乎对海洛因的市价很清楚?”
修看着窗外,看不出他的情绪,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性感。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我讨厌烟味。所以我对和烟有关的东西,比如毒品一类的东西,很反感。也很了解。”
修的逻辑很古怪,他讨厌某样东西,却又对某种东西了若指掌?
江瓷刚想细问,就听到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