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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完晚饭后,她回了自己房间,龙炽一反常态地没去打游戏,跑到她房间去,给她送了份点心,告诉她是安做的……
在江瓷讲到这里的时候,木梨子的心陡地一沉!
她忘记了还有点心的事情!
现在,警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失踪的龙炽身上,可以说,警方现在已经基本上认定了龙炽是此案的第一嫌疑人,所以,他们这帮朋友必须要站在龙炽的角度进行力所能及的调查。而他们现今又处在警察的监视下,只有还未正式出现的安,才有可能躲过警察的监视,悄悄展开调查。
但,如果让警察知道了安的存在,那么调查就完全没办法开展了!
这边,木梨子的大脑还在疯狂地旋转着,寻找着应对的策略,那边,郑警官显然也注意到了江瓷所提及的、叫做“安”这个人,他着意问了一句:
“‘安’是谁?”
所幸,江瓷并没细说,她只说了“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之后,郑警官就示意她接着讲下去了。
在当晚七点左右的时候,她早早地吃了药,又喝了龙炽端来的牛奶,药力加上牛奶的安神作用,让她很快就昏昏欲睡,龙炽看她快要睡着了,就替她把被子盖好,下楼打游戏去了。
但江瓷并不想那么早睡,她一般习惯十点整上床睡觉,否则生物钟会被打乱,于是,她顶着睡意,翻看起龙炽的相册来,这也是相册摆在江瓷的床头柜的原因。
大约看到八点半的时候,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这时,她听到了龙炽上楼的声音,因为她家里的楼梯在装修时出了点小问题,上楼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本来想叫龙炽给她端杯水,但她在起身时,一阵头晕眼花,险些晕过去,她把手贴上额头,发觉额头又有点发烫了,她也懒得再让龙炽担心,就没有出声叫他。
在龙炽上来后,她听到了一些杂声,好像是打电话的声音,江瓷也没在意,后来,她就睡着了,直到早上五点半苏醒,听到瓷器摔碎的声响,就起身到龙炽的房间查看究竟,接下来,她就被打开门的龙炽一把砸倒,等到她醒来,就躺在医院里了。
郑警官详细地做了记录后,多问了江瓷一句:
“我们已经联系了你的父母,他们说很快就会回来。在此之前冒昧地问一句,你和龙炽是什么关系?”
江瓷却并不做正面回答,口气从刚才的平和叙述一下子变冲了起来:
“我们是什么关系,和案子有关吗?”
郑警官也没料到江瓷这突然的变化,他的口吻也略迟疑了一下:
“只是问一下而已,据我向你的父母了解到的情况,你似乎是……龙家的养女?”
江瓷的口气缓和下来了。木梨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但她感觉,江瓷的语气有些莫名地低落:
“他们既然这么说,那就是吧。”
看江瓷大概不愿再多说了,郑警官便收起纸笔,又多寒暄了几句,便走了出来。
木梨子坐正了身体,把垂落在肩上的耳机塞回到耳朵里,在郑警官走出来的时候,她抓住时机,对郑警官露出了一个漂亮的笑颜:
“您好,又见到您了。”
郑警官吃了一惊,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怎么又是你?你似乎对这个案子很关心?”
“我只是来看江瓷的呀,她是我的朋友呢。”
木梨子在回答时,脸上也挂着甜美的微笑。看木梨子笑笑的眉眼,郑警官也没话可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他也不再追究些什么。
不过他问了木梨子一个问题:
“你认识一个叫‘安’的人吗?”
木梨子知道他可能会这样问,她也早做好了该怎样应答的准备了:
“你说的是我吗?我的英文名就是‘ann’,怎么了?”
郑警官听木梨子如是说,眼神变得更深邃凌厉了些,但他并没多说什么,带着警员朝医院大门处走去。
等郑警官离开后,木梨子便抱起花和蛋白粉,对小何警员丢个眼色,表示自己要进去看望江瓷,还礼貌地朝他鞠了个躬,之后才推门进去。
发觉进来的人是木梨子,江瓷赶快把本来捂着头的手放了下来,但她脸上的痛苦之状还来不及掩藏。看木梨子已经发觉,她也干脆不再装,用手轻轻地捶打着后脑勺,头上密密地爬着一层冷汗。
木梨子把东西放到床边,坐了下来,替她按摩着太阳穴,温声问道:
“头疼吗?”
木梨子正按摩着,突然感到自己的双手再一次被江瓷扭住了。
江瓷把声音刻意压低了,木梨子和她挨得如此近,才能隐约听到江瓷在说什么。
她的语速很快,也很急促,但木梨子听懂了。
江瓷说的是:
“求你帮我!我要逃出去!”
第九节 出逃计划(上)
木梨子转了转眼珠,朝病房外看去,小何警员似乎并没注意到她们在说什么。于是,她放心地转过身来,继续替江瓷按着太阳穴,语带嗔怪地小声道:
“你头疼糊涂了吧?外面有人看着你,你怎么跑啊?安心地躺着,别闹。”
江瓷却仍抓握着木梨子的双手,动也不动,她的手心冰凉,贴在木梨子的手上,让木梨子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帮我逃出去,我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我要去找龙炽!”
木梨子惊愕地盯上了江瓷的脸,她的表情很认真,完全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木梨子这才信了几分,她警惕地看了门外一眼,小何警员已经不再是坐着的了,他的小平头在病房门的玻璃上一闪而过。
看来,他也在监听着室内的动静啊。
木梨子捏捏江瓷的肩膀,让她先别发声,她把插在花束里的祝福卡片抽出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笔来,示意江瓷把她想说的写上去。在江瓷刷刷地写字时,她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用平常的声音说:
“龙炽去哪里你真的不知道吗?算了,我也不问你了,要不然你早告诉警察了。你的父母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他们会来陪你的……”
木梨子口上说着些有的没的,注意力却放在江瓷写好了递来的卡片上。
“我告诉警察关于龙炽的事情,一方面是为了让他们的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走,一方面,我把我所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诉他们,希望他们掌握的线索更多一些,再调查能洗清龙炽的嫌疑。”
木梨子附在江瓷的右耳上,小声道: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龙炽袭击了你?”
奇怪的是。江瓷并没做出回答, 而是把纸片递过来,示意她把问话写在纸片上。
不用这么小心吧?
但既然江瓷都这样要求了,木梨子也没多想,接过纸片,写出了自己的问题。读完后,江瓷沉默了一下,轻轻点点头,又写下一行字。在江瓷写字期间,木梨子一直在东拉西扯。装作聊天的样子,目的自然是为了不引起在门外偷听的小何警员的怀疑。
江瓷写的是:
“但我觉得他袭击我有其他的原因,虽然只是我的第六感。但我宁愿相信我这个感觉。我要去找龙炽,当面向他问清楚。即使真的是他杀的人,我也要问他为什么!”
木梨子理解江瓷的心情,但江瓷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允许她乱跑,更何况外面还守着个警察。
郑警官之所以派人保护着江瓷的安全。又询问江瓷和龙炽的关系,也许就是因为他怀有一层顾虑:龙炽和江瓷如果确实是非亲兄妹,那么,龙炽杀江瓷灭口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尽管他们这群朋友了解龙炽,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江瓷下手,但郑警官作为一个局外人。只会从杀人犯的心理来揣度龙炽的下一步行动方向。
而且,如果木梨子没猜错的话,郑警官看住江瓷。可能还有另一层用意:
他已经知道江瓷想要庇护龙炽的事情了,根据江瓷的举动,他肯定会认定,江瓷为了保护龙炽,会隐瞒什么。甚至于撒谎,因此他对于今天从江瓷这里获取的证词。也会采取慎重态度对待,不会全然尽信。
换句话说,郑警官根本不相信江瓷!
他甚至有可能怀疑,江瓷是知道龙炽的去向的!他派人保护江瓷,其实是在半保护半监管,如果江瓷偷偷溜出去,警方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龙炽也不无可能!
于是,木梨子把自己的顾虑和这些假设简单地罗列了一下,写在卡片的背面,可江瓷在草草阅读完后,坚定地回了几个字:
“我知道。但我得出去,我不能呆在这里。”
木梨子斟酌了一下用词,在确定自己的言辞不会引起小何警员的注意后,她用正常的音调问江瓷:
“你的父母不久就要回来了,你见见他们再说,怎么样?”
江瓷明白木梨子的用意,可她依然很坚决,以同样的平常声音回复木梨子:
“不用了,反正他们也不关心我,随便他们怎么样吧。”
看江瓷这个坚定的样子,木梨子不再质疑她的决心了,可只有决心怎么够?
卡片已经写不下了,木梨子身上又没有携带笔记本一类的东西。她干脆直接话里有话地对江瓷开口问:
“外面的警员会打扰你睡觉吗?”
她的言下之意,是提醒江瓷,她房门外可有个警察日夜看守着,如果要逃过他的监视,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医院,未免难了点儿。
江瓷当然明白木梨子的弦外之音,她回应道:
“这还真的是个问题,不过总能找到个地方好好松口气,比如说女厕所,他可进不来。只有在那儿我才不容易被监视。”
木梨子笑笑,她能想到,听到这句话后,外面监听的小何警员脸上会有多尴尬。可她仍不无担忧地问:
“怎么不给你换个女警员呢?这样更方便不是吗?”
江瓷回答道:
“我倒也想呢,昨天我就提议说过了,可他说没有多余的女性警力了,而且让男人进行日夜的保护工作,更周全些,他们的精力也稍比女性警员充沛。但我总担心,十点之后,护士查完房都该睡了,他们也会很困的吧?那时候如果真的有什么人潜进来,要对我不利,我怎么办?”
外人听来,这两人只是在进行普通的抱怨,但她们互相都清楚,她们已经开始策划逃出医院的计划了。江瓷在言语间,已经有意无意地把医院护士查房结束的时间,和警员容易感到疲惫的时间都透露给了木梨子。
但说实话,木梨子还是不大想设计这个逃跑计划,一是因为要冒的风险太大,二是。她认为江瓷现在完全没必要逃出去,事情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
除非……江瓷还隐瞒了些什么?
难道她还掌握着对龙炽不利的证据吗?
木梨子把声音放低了些,试探地问她:
“你跟郑警官说了些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吗?还有没有别的……”
江瓷打断了木梨子的话,说:
“我不想再说一遍了。我只知道那些,别的,我睡着了,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江瓷的眼神很认真,不像是在撒谎,木梨子也不得不相信了。
“那你什么时候出院?”
“医生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