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然老徐叫他来干嘛?这两个人偏偏都是在他在的那天晚上死的,话说,应该不是他杀的吧?长得那么帅啊,好可惜……”
安问她:
“那条狗呢?”
文煜口里含着一口面,艰难地咽下去,才说:
“啊,狗?你不知道?那条狗是楚德养的,在他的出租屋里养的,可能是杀主人的时候还想给他留个伴儿?谁知道,这凶手肯定是个大变态,要是在古代,等逮到他我肯定把他的事迹写在大木牌上游街示众,鸡蛋烂菜叶子肯定管够,砸不死这个王八蛋。”
“有什么眉目吗?”
文煜吸溜了一口面汤,斜着眼打量了安一下,突然凑近悄声问:
“你是不是也在调查这个案子?”
安点点头。
文煜把身子缩回来,端起碗又喝了一口汤,说:
“那么我无可奉告。”
安一怔,立即了然,接道:“我点头的意思,是说我没在调查这个案子,我只是想让你继续说下去。”
文煜笑起来:“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嘛。咱们也认识有两年了,作为私人朋友我可以向你征询一下你对某个案子的意见,但要是你想插手干涉这个案子,我只能无可奉告。懂?”
安了然地点了点头。文煜也就接着说了下去。
这个案子的难点,在于线索的断裂,和犯人犯案动机的缺失。
动机就不用说了,楚德,王杰,在学校里的风评都不是很好,平日里也结下了不少私仇,但哪一件也达不到要杀人的程度,警方撒开大量警力网摸排楚德和王杰的人际关系,到现在还没有有价值的消息。
徐起阳本来想顺着麻醉剂购买的线索追下去,却发现这种麻醉剂并非是管制类的麻醉品,在市郊随便一个化工厂化工商店就可以购买到,警方甚至使用了人海战术,排查全市所有的化工商店和厂家,现在还一无所获,还不能确认这麻醉剂是不是在外地购买的,那样再搜查真无异于是大海捞针,这条线索,可以说是已经断了。
徐起阳想跟进监控这个线索,却发现有太多的嫌疑人太多的动机,一一排查起来相当棘手,直到现在还没有调查出来个所以然。
还有车辆,那上百辆小轿车和货车警方都一一排查过,只有其中一家运送日用品的货车司机交代,他是池小妹的小学同学,家又离得近,自从他工作的公司指定他专门为第五大**送日用品后,池小妹就经常搭他的便车进学校,这点引起了警察的注意,还对他的车做了技术检验——结果自然是令人失望,没有任何尸体残留下来的痕迹。
对楚德的出租屋进行调查时,更是谜团重重,房间里还残留着他死前一天的活动迹象,那么他这失踪的几天是去了哪里?丝毫没有头绪。
还有那个新发现的尸体王杰,文煜验尸后确认他陈尸的储物间就是第一现场,监控从楚德尸体被发现的第二天就修好了,监控中显示,从5月24日开始到那几个偷卷子的男生发现尸体,除了龙炽,没有人在行政楼7楼呆着超过1小时的,换言之,龙炽的嫌疑,毫无疑问是最大的。
……
安听了这些线索,脑中加速思考着,她还有一个想法需要验证,她探过身子,伏在文煜的耳边,轻声问:
“你记不记得,嫌疑人里面有个叫罗是豪的,他是不是……”
文煜一听完安的话,就乐出了声:
“你怎么知道的啊,他就是那个当年被削掉脑袋的小男孩……叫什么来着,哦,罗是严的哥哥,就因为当初他弟弟被关起来的时候,他的父母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告知那个老师他弟弟有严重的幽闭空间恐惧症,导致他弟弟惨死,他跟他父母关系一直都不好。哦,对了,楚德原来还私下嘲笑过罗是德命硬,克死弟弟之类的。”
和文煜谈话结束,文煜兴高采烈地回了警局,安则拿出手机,才看了第一眼,脸色就大变。
手机上显示着7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来自江瓷的短信:
“家里的老太太回来了,把龙炽带去公安局了,现在已到,我在询问室外面。”
第二十三节 黑化!爆发!
更新时间2013…7…3 13:36:14 字数:2539
安赶快把电话拨回去,江瓷刚一接通,她赶紧就问:
“他情绪怎么样?”
听起来江瓷正准备说话,一声踹桌子的巨响就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骚乱,在骚乱声中龙炽的声音显得最为突出。那完全不同于他往日爽朗活泼的语调,是完全可以称得上狂躁的咆哮。
“你说我杀人?我杀他们干什么?有价值吗?他们配吗?”
里面的警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龙炽的声音更大了:
“我态度怎么了?嫌我态度不好你还找我来做什么?你是不是找死!”
随着他尾句的“你是不是找死”,刚才被踹了一脚的桌子被一把掀翻!
江瓷扔下一句“他回来了”之后,把电话撤离耳边拿在手里,跟着几个同样听到动静怕发生肢体冲突的警员一起冲进了审讯室。电话那边的安听着这边已经完全是一锅粥的状况,一把把电话挂上。
情况恶化了!
龙炽双重人格在警察面前爆发,无异于更加重了他的嫌疑!
她需要加快步伐了。
徐起阳完全没想到这个刚才还一脸疑惑地反复求证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列为怀疑对象的男生,只不过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的瞬间,眼神就全变了,凶悍野蛮异常,刚说了两句话,直接就冲上来掀桌子,一个铁制的双人桌被他一把扛起来抡到了墙上,咣当一声巨响,用来记录的文件纸张飞散了一地。龙炽的母亲,一个看上去落落大方得体稳重的女人,在旁边的椅子上站起来,神色也带了几分惊惶,徐起阳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也无法对付自己儿子的狂躁,这时几个负责警局保全的警察破门而入,看到龙炽正用充满敌意甚至接近于杀意的眼神盯着他们,竟也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脸还略显稚嫩的少年脸上,甚至有些,恐怖。
在他们这一愣神间,江瓷挤到了他们前面。她还是那张冰冷的脸,但看着龙炽的目光竟有些惊喜,这种不甚明显的情绪变化落在徐起阳眼里是很奇怪的,但现下的情况不准许他多想,他一挥手,示意内部保卫科的警察快点把龙炽制服,他现在对龙炽是双重人格这件事已经不持怀疑态度了,作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除非天赋异禀,否则无法把这两种迥然不同的人格驾驭得如此自然。
内保科的警察刚打算上去,没料到龙炽几步就跨了过来,一把抓起江瓷的手撞开人群就闯了出去,他冲上来的速度太快,又用的是蛮劲,两个人怎么拦得住他,他硬扯着江瓷的手,往走廊深处逃去。
转了一个弯,龙炽直接把碰巧迎面走过来的文煜推了个人仰马翻,越过她,两个人继续在走廊上狂奔,压根不理睬后面内保科警察的追赶和其他科室那些听到动静的人从门里探出来的好奇的脑袋。
江瓷就这样由他拽着,丝毫不反抗,她的手被龙炽捏得走了形,也没有抽回手的打算,原本戴着的耳机在奔跑中被扯掉了一只,掉下来的耳机线翻来覆去地抽着她的手臂,她也顾不上去整理。她知道他们两个人现在看起来就像疯子。
在这样杂乱的呼吸剧烈的奔跑中,江瓷听到龙炽在冲自己喊:
“小乙……跟着我走,谁都欺负不了你!”
转了两个弯,走廊到了尽头,没有路了。
依然没有减速,两个人谁都没有减速,好像在前面奔跑的龙炽有能力带着江瓷穿过那堵墙,好像江瓷相信龙炽有能力带她穿越那堵墙。
而在离墙还剩十来米的时候,龙炽猛地刹住了步子,江瓷仿佛刚从一个漫长的梦里醒来,还没完全恍过神来,往前栽了好几步才勉强刹住了步子。
她回头再看龙炽,他那茫然的眼神表明,他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过些什么了。
江瓷把自己的手不动声色地从龙炽手心抽出来,看着龙炽疑惑的眼神,江瓷整整衣领,用已然恢复正常的略带轻蔑的语气说:
“你不会忘了吧?刚才人家话刚问了你一半,你就非说你饿了,拉我出来说一块吃,忘了?”
龙炽似信非信地摇了摇头,结果换来了江瓷的一顿关于他智商问题的刻薄讨论和几个势大力沉的暴栗。
对于江瓷来说,对付龙炽这号脑子不好使的人完全不需要什么特别具有技术含量的谎言,因为他相信她说的一切。
对于徐起阳和内保科保安奇怪的眼神和审讯室满地的狼藉,江瓷对龙炽的解释是,他们关于案子起了争论,是内部人员的冲突,而对着龙炽那张写着“我很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懵懂的脸,徐起阳压了压心里的火,出于对龙炽的同情,含糊了几句就把他糊弄过去了。
从龙炽的情况来看,已经没法接受审问了,至少今天不行。龙炽和江瓷先回去,江瀚静则被要求留下,她作为第五大学的教务主任,还需要接受警方的例行问询。
徐起阳跟她核实了一些之前了解到的情况,基本都是无误的,话题自然而然就绕到了龙炽身上。经过今天的事情,徐起阳大体上了解了龙炽的状况,但这反而加重了他对龙炽的怀疑,尤其是龙炽在举起桌子的时候,眼神和行动中都暴露出了严重的暴力倾向,而且那张桌子还不算轻,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桌子举过了顶,也就是说他是有可能在突然袭击的情况下将王杰和楚德置于死地的。
在问到龙炽的情况时,原本镇定的江瀚静又不能把持住自己的感情了,在她的话里话外,徐起阳都能感觉到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的庇护和疼爱:
“龙炽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身体很好,各方面……都很好。可从他十一岁的时候,有天他从外面回来,就发起了高烧,烧了很多天,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缓过来,但性格慢慢地就变了,我们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确诊就是双重人格。可他心地很好,在……在那一面的时候虽然脾气很差,也很冲动,但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去害人,他……在学校里打篮球,他的人缘非常好,不会做那种事。”
原本干练的事业型女性此刻像个家庭主妇一样絮絮叨叨地讲着自己的儿子,原本流畅的语言组织能力此刻也失去了条理。徐起阳可以理解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她反复强调儿子的体育好,就是想为他刚才表现出的无比暴戾的攻击性做出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他感觉到一丝恻然,毕竟这种心理疾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光是孩子自己,父母背负的压力也可想而知。
对了,说到孩子……
徐起阳问了个与案子没太大关系的问题,单纯是出于个人兴趣:
“您觉得,您的女儿江瓷是怎么样的?”
令徐起阳意外的是,刚才谈起儿子时那显而易见的焦灼和关心从江瀚静脸上瞬间撤去,表情又回归了波澜不惊:
“小瓷吗,个性偏执些,没什么可说的,叛逆期的女孩子不大好管,好歹小瓷学习还算可以。”
判若两人的回答方式让徐起阳有些发呆。江瀚静似乎也无意把话题再继续下去,她或许已经从刚才的情绪波动中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即使再为儿子说情开脱也不会让警察对她的儿子产生同情,说不定还会言多必失,就客套了几句,起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