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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仔细一看,那辆车正是她们正在找的自家的车子!
安把手伸进兜里,摸着司司机交给自己的钥匙,心思活动开了:
不是说,院里只有司司机一个人有车的钥匙吗?为什么这“唯一的钥匙”在自己手上,这两个人却能从车上下来?
小七惶惑地抓紧了安的手,看向安,她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可在她转头看向安的时候,却发现,安是在轻笑着的。
她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安。
安发觉了她的视线,先把食指举起来,轻轻按在唇边,“嘘”了一声,然后她露出了一个略妖媚的笑容,对满脸不解的小七低声说:
“小七,我们玩儿个游戏吧?”
第七节 小树林的夜话
“玩游戏?!”
张老师的眼睛瞪得很大。
烤肉已经在吱吱地冒油了,土豆片的边缘也烤得焦黄了翻卷起来,只差加上佐料就可以吃了,可现在,孩子们却都不在,安也不在,大家全都被安集中在附近的一个小树林里,交头接耳地说着些什么。
张老师等得不耐烦,叫夏绵去喊他们吃饭,夏绵去转了一圈,回来后,只带回了这么一个回答。
张老师显然很不满意:
“都快吃饭了,还玩什么游戏?夏绵,你再去催催,再不来的话肉就凉了,吃了对他们不好!”
夏绵点点头,刚准备再去一趟,却发现安已经带着孩子们从小树林里钻了出来。
看到孩子们出来了,张老师拉长的脸也缩回去了一些,不过还是板着脸,训斥安道:
“都快吃饭了,玩什么游戏?你这个姐姐也不能太顺着他们让他们疯了!对了,刚才大家忙着烤东西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安摸摸后脑勺,抱歉地笑道:
“我去了一趟管理处,借点儿风油精花露水什么的,这虽然是秋天了,也难保有些虫子之类的。”
张老师哦了一声,面色缓和不少:
“洗手了没?带孩子们去洗手!”
安诺诺地点了点头,回过头去,却冲孩子们做起了鬼脸。
夏绵看到了,不禁轻轻笑起来。
这个女孩,真是有太多有意思的地方了。
让孩子们洗完手,带回来之后,新一批的烤肉也已经新鲜出炉了,孩子们欢叫一声,一拥而上。争抢烤肉,馋兮兮的可爱样子让张老师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不少,他一边严厉地训着“不许抢!留一点给妹妹!”“还有还有!”“别把签子乱扔!”,一边手下不停地翻着铁板上的肉,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孩子们中间。他们虽然沉默着,但也不是一点事儿都不做,偶尔会替孩子们拿两串土豆、玉米什么的。得到孩子甜甜的道谢声时,他们的表情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会生硬地点头,仿佛在说“知道了”一样。
不过。在场的孩子们没有一个注意到这两人的古怪,叫夏绵感觉到很奇怪。
于是,夏绵决定趁着在大家都在的时候。好好问一问他们。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问他们:
“两位怎么称呼?”
吴瀚不开口,照例由哥哥,那个冷冰冰的吴瑄讲话:
“我叫吴瑄,我弟弟。吴瀚。”
夏绵继续问:
“吴大哥,你们喜欢孩子们吗?”
吴瑄还是那副没什么感情的样子:
“还好。”
夏绵感觉和这个人讲话很吃力,他每句话都好像是在有意掐断话题,不让对话继续下去。即便如此,他仍硬着头皮问:
“你们有孩子吗?”
吴瑄低下头去,拿起一支烤串。咬了一块肉在嘴里,慢慢咀嚼着,吃完后。才慢条斯理地说:
“我有过,我弟弟还没结婚呢。”
张老师也注意到了夏绵和吴家兄弟的对话,已经支棱着耳朵听了一段时间了,他看样子也挺不满兄弟二人的态度。张老师的资格比较老,而且习惯用训斥的口吻说话。张口就很不客气:
“两位如果想到我们院里当义工的话,不仅是需要有充足的时间。还要有足够的爱心,跟孩子讲话的时候,需要你们主动发起话题,而不是让孩子照顾着你们的情绪,知道不知道?”
张老师这番话是火药味十足,可吴家兄弟的反应却很平淡,吴瑄低下头继续去吃盘子里的烤肉,吴瀚则站了起来,准备去把不远处的一件饮料搬过来。
张老师感觉自己的一番训斥完全没被这两人听进去,好像自己狠狠地发出了一拳,却砸在了棉花上一样,当即面色就冷了下来。夏绵坐得离张老师不远,他清晰地听到了张老师的咕哝声:
“怎么能让这么两个人来我们院里!”
不过,这个小声的咕哝,被淹没在了孩子们的欢笑声中,夏绵转而看向安,却发现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的事情,她正在努力地伸手,想把不远处的一只烤翅拿过来,她旁边坐着的是小七,正眼巴巴地盯着鸡翅,口水眼看就要流下来了。
夏绵只微微欠了欠腰,把手伸出一点,就把烤翅拿了起来,递给了安,安的眼睛笑得弯了起来,用口型道了谢后,就把烤得金黄发亮的鸡翅放到了小七的碗里。
小七吃得很欢快,但夏绵注意到,在吃东西时,小七的眼神总是偷偷地瞄向吴家兄弟所坐的位置。
注意到这点后,夏绵开始关注起其他的孩子来。
他越观察越感到奇怪:
所有的孩子,都是一边开心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有意无意地看向吴家兄弟,有时还彼此交换一下眼神,好像在传达什么只有他们才能看懂的暗号。
夏绵又一次看向了安,她却丝毫不看吴家兄弟,只忙着把生的鸡翅放上烤肉架,小乾偷偷地想去拿,被安敲了敲脑袋,警告说东西还没熟,吃了会拉肚子的,小乾才不甘心地把小手缩了回来,转而觊觎上了小零盘子里的烤玉米,想要抢,却及时被张老师发现,脑袋上挨了一筷子。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和谐。
但在这些和谐中,夏绵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吃完饭后,孩子们围坐在一起,开始玩丢手绢的游戏,本来要送给小零的手绢被夏绵贡献了出来,当做游戏的道具。
孩子们玩得开心,张老师则安排了吴家兄弟去收拾烤肉的残局,他们也没有一句怨言,默默地去收拾了。
等两人走远了,张老师站到了安和夏绵旁边,才出声抱怨说:
“老司找来的这是什么人!副院长居然也能答应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出来。当个打杂的还可以,照顾孩子,就凭这两个闷葫芦?”
夏绵听得出来,张老师对这两个人完全不满意。有了张老师的反对,估计这两个人不会到孤儿院来工作的,毕竟张老师也算是院里的半元老级人物了,他的话,院长还是能听进去一些的,更何况,这两个人的表现,的确不像话,夏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在禁烟车厢里抽烟,完全不顾孩子们的感受,和孩子们打不到一起去,还动不动就失踪,这样的人,怎么能和孩子们相处得好?怎么能指望他们真心实意地对待孩子们?
张老师虽然对孩子们严厉,但是一旦涉及到孩子们的切身利益问题,张老师就会把孩子们当成自己的亲生子女一样对待。孤儿院的孩子们,需要的是更多的温暖,像这种连话都懒得讲的人,还不知道会对孩子们的心理产生多严重的影响呢。
这种只允许自己批评孩子但决不允许别人伤害孩子半分的心情,正是很多父母对待自己孩子的心情。
安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安慰了张老师两句,让他消消火,就走到了孩子们中间,组织他们玩儿。
夏绵起初还不知道安为什么一副要急着离开的样子,但等他和张老师站在一起,听张老师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起孩子们的种种调皮之处以及他自己的难处时,他终于明白了安及时离开的高明之处。
张老师要是唠叨起来,也够人受的了。
张老师的唠叨,让夏绵在回到自己住的帐篷时,耳朵里还是嗡嗡嗡嗡的,好像有马蜂在耳边不停地飞。
他揉着耳朵,想起了安刚才站在篝火旁边,冲正在经受着精神折磨的自己露出狡黠笑容的样子,也无奈地笑了。
简遇安,是个适合做朋友的人。
孩子们玩累了,个个吵着要睡觉,夏绵和司司机住在同一顶帐篷里,小七和安睡在同一顶帐篷里,剩下的十二个孩子两两睡在一起,吴家兄弟住在一起。小乾最调皮,结果被惩罚了,和张老师睡在同一顶帐篷里。
半夜,夏绵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觉得帐篷里憋闷得慌,就想出去逛逛,顺便上个厕所,于是,他轻手轻脚地拉开帐篷的拉链,钻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果然要比帐篷里要清新得多,因为他们选择的这片露营地比较偏远,且距离一片小森林不远,空气里浮动着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夏绵在上了一趟厕所之后,一时没了睡意,就在小森林边缘转悠起来,就当是夜半散步了。
植物的清淡芳香和秋蝉的叫声,叫夏绵神清气爽,树木吸入二氧化碳,释放出氧气,行走在旁边,好像真的有“森林在呼吸”的错觉。
可当他走到某处的时候,突然听到小树林里,传来细微的说话声。那声音也古怪,像是有人捂着自己的嘴,贴在某人耳边耳语发出的呢喃声。
夏绵的第一反应是,有孩子跑出去了。
这么晚了,很危险的好吗?
他一边猜想着会是哪个孩子,一面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但是,没走两步,后面的阴影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夏绵的嘴!
第八节 突变!
夏绵跟父亲练过防身术,因此,当手刚刚伸过来捂住他的嘴的时候,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住了那只来自阴影的手,下个动作就准备来一个擒拿式。可在他刚刚握上手的时候,他就感觉出,这手纤细得很,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像是个女孩?
夏绵还没来得及问出“谁”,来人的另一只手就又伸过来了,堵住了他的嘴,并把他的身体就势扳了过来。
夏绵和来人撞了个面对面。
虽然那人的脸也处在阴影中,可夏绵认得出来,是简遇安!
她来这儿干什么?
安朝小树林里看了一眼,竖起耳朵听了一番,眉心一下子蹙了起来。
夏绵也感觉出来,小树林里的讲话声停住了,而且,还有两个脚步声,一前一后,朝两人所在的位置走来!
安的眼珠转了转,她把捂在夏绵嘴上的手掌收起来,把食指抵在了他的唇上,拍了拍夏绵的肩膀,示意他蹲下来。在做这个动作的同时,她踮起了脚。
夏绵还不知道安要做什么,但他乖乖地蹲下了身。
但是安的下一个动作,让他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
她居然就直接把自己的嘴唇凑了过来,贴在了食指的另一端!
她距离夏绵的嘴唇,只有一个食指之隔,夏绵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温暖的、带着一种微妙芳香的呼吸!
安的另一只手自然地绕过夏绵的脖子,柔软纤长的手指轻轻抓住他的肩膀,稍稍用力,好像在提醒他不要轻举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