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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绕到了修的前面,堵住了他的道路。修停下脚步来,才抬起头来看安:
“怎么了?”
他这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的脸和安靠过来的脸居然只有几毫米的差距了!
他的脸猛地一烧,当即就想退开,又觉得那样做有点儿窝囊,只能硬着脖子,希望安先注意到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主动拉开和自己的距离。
安看着修想躲又硬生生停住的样子,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
修这个人啊,一身大男子主义的毛病,可偏偏在某些方面比女人还要扭捏,不论他往前进一步,直接亲上安的脸,或是倒退一步,与安保持安全距离,也比他现在这样不进不退地站在原地要好得多。
就连这样的事情,他都要自己主动吗?
安刚刚明亮起来的心情又黯淡了下来,不过她脸上还是挂着俏皮的笑容:
“喂,你就算是要道歉的话,也要对着我的脸道歉好不好?我可没躺在地上,干嘛对着地说话?”
修看到安的脸距离自己如此之近,心头突然涌现出了一股冲动,想把安揽在怀里。
安的身体,应该是很柔软温暖的。
可这样的冲动,很快被他自己的理智打压下去了。
他不可以。
他没有那个权利。
安看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就撤开了身子,走回了他身边。
两个人默默无言地走出了一段路,看得尾随在后面的大家十分着急。
龙炽率先沉不住气了:
“这也太憋屈得慌了!不行,绵绵,我们俩一人一边,把修抓起来去强吻队长怎么样?”
龙炽的情绪也是大家此刻的共同情绪,但大家,包括刚才被龙炽点了名的夏绵,都选择性地忽视了龙炽的馊主意。
木梨子也加入了讨论的队伍:
“这两个人就算是柏拉图式恋爱,也玩得太过分了点,照这么下去,他们俩的关系,不是安先维持不下去,就是修自己放弃了。不行,咱们得动点脑筋。”
江瓷摊摊手,无可奈何:
“梨子,你还是省省吧。队长的态度是让修主动追求她,只要修追她她就答应和修交往。可你看看修的那个敲都敲不烂的木鱼脑袋里装的哪有一点儿浪漫细胞?”
木梨子托着下巴,眼珠轻轻转了几转,下定决心似地一拍手:
“决定了!必须让他们俩早点在一起,要不然看得我都难受。”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意见一拍即合。
意见定下来后,木梨子和大家决定,不管修愿不愿意,他们自己来拟定帮修追求安的方案,到时候修乖乖照着做就行。万一他连照做都不愿意,他们就冒修的名给安写情书,或干脆直接摁着修听从他们的指挥。
他们这么多,还怕修一个人?
而且,得给修一点儿危机感,现在正好没什么人在追求安,但不代表之前的某个人,不会卷土重来。
修只要学会了居安思危,懂得了在他身边的安是有人追的,是可能随时会离开他的,冲动之下,一定会照他们的指示做的,到时候,把安追到手里,就是事半功倍了!
那么,谁来充当这个炮灰呢?
第三节 初步行动
大家最终一致敲定了炮灰倒霉蛋的名字后,就拉着安和修,去坐海盗船和过山车,不管是在哪个娱乐设施上,大家都刻意让安和修坐成一排。
安察觉到了这点,不过她并不反感这样的安排,也就这样默认了下来。
坐过山车时,安并不害怕,却也和其他惊恐的乘客们一起,畅快地尖叫出来。
游乐场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减压地点,她尖叫出来之后,感觉周身都舒爽了许多,于是从这趟过山车上下来后,她决定还要再坐一次。
机会!
大家要和修商量的事情是不能让安听见的,否则,这个谎言绝对等不到编圆就会被安这个当事人戳穿。
大家拖住了准备和安一起再坐一趟的修,要他陪大家去买饮料,并安排夏绵陪着安去排队。安也不拦着他们,点名要一瓶绿茶和一根冰激凌后,就和夏绵一起跑到了过山车队伍的末端,排队去了。
等到把莫名其妙的修带得远离了过山车,看不到安了,大家才松了口气,用事先就准备好的、严肃同情的目光看着修,全体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之所以打发夏绵去陪安,就是因为夏绵太不会说谎了。这本来算是个好习惯,但是如果想要骗过修,让他相信他们的话,并听从他们的安排,就一定要撒些必要的谎言。夏绵这个一撒谎就容易脸红的,还是不要掺合到这件事里比较好,不然的话肯定要穿帮。
修被他们盯得非常不舒服,问:
“怎么了?”
木梨子缓缓地开口,问:
“修啊,你知不知道,队长最近在被郭品骥追?”
修一怔。脸色变得不大好了:
“她没告诉过我。”
江瓷趁机添油加醋地说:
“她是不想让你担心呢,可是郭品骥你也知道,那个欠抽劲儿,你扇他一耳光他还傻乐着把另半边脸凑过来,安这么柔的性子,万一扛不住呢?”
龙炽也貌似沉痛地点头补充说:
“你想想啊,队长的叔叔和郭品骥可是老同学,万一两个人一商量,队长的叔叔直接把队长嫁给了郭品骥可怎么好?”
龙炽这个假设的可能性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修听完之后。神色更难看了。他忍了半天,才低声问:
“什么时候的事?”
江瓷马上说:
“就最近一周。队长跟我说过,他给队长送花。写情书,说是自己失眠,半夜打电话给队长,以顶头上司的名义要求安给他唱歌,还……”
江瓷如数家珍。这些事情也不算冤枉郭品骥,他还真对安干过这样的事情,安那段时间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赶也赶不走,只好跟江瓷吐槽,现在江瓷只不过是把郭品骥曾经干过的事情再复述给修一遍而已。
等修的脸基本变成锅底色时。木梨子趁热打铁:
“修,别怪我们多问一句,你喜欢安吗?”
修的眼角一抽。这才隐约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他们叫出来“买饮料”了。
见修不讲话,木梨子就自动忽略了他的回答。他就算是什么都不说,大家也都清楚他的心意。
木梨子继续游说他:
“你既然喜欢安,为什么要被那个人抢去?你要知道,女生都是心软的。容易被感动,如果有那样的一个人死乞白赖地追求女孩。就算是江瓷这样的女孩,也会忍不住答应他的,江瓷,对不对?”
江瓷被木梨子丢过来的问题噎了个半死,这是交了一个什么样的损友啊,明明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也能牵连到自己头上来,在这种关头,自己还不能说“不对”,要不然就是拆自己人的台。要是真让江瓷自己选择,有郭品骥这样给脸也不要脸的人贴上来,绝对虐死没商量。
可她自然不能这么说。
江瓷对着一脸阴谋得逞后的笑容的木梨子,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对”。
成功让江瓷郁闷了一把后,木梨子继续着对修的劝说:
“所以说,你现在应该主动一点儿。郭品骥做什么,你大不了也照着做,要不然,安一定会被抢走的。你就愿意看到安被那么一个人抢走?”
木梨子说起郭品骥的坏话,简直是驾轻就熟。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就是因为这个郭品骥在外面惹的风流债,在雨夜别墅里,他们遭到了一群爱恋郭品骥的疯狂女人的围攻,那种回忆并不美好,因此他们对郭品骥的怨念非常深。
那么,现在利用一下他,也算不得无耻吧?
这场劝说卓有成效,修脸上浮现出认真的表情,好像确实开始担心了。
能不担心吗?郭品骥说是简白的同学,年龄其实也和安差得不离谱,长得不坏,家世没的说,修和安,一个是他管理的赛车队的队长,一个是在他名下的“而已”酒吧的驻唱,玩得一手好浪漫,挺随和的一个人,除去在外面遍地插彩旗,人品略略堪忧外,大事上脑子也算是清楚,该担当的东西也勉强可以担当,而且和安的叔叔简白是国外的高中同学,真算得上是个劲敌了。
看到修严肃起来的样子,大家互相交换了个“有门”的眼神。
只要修有点儿危机意识,懂得去主动做点儿什么,修和安的事儿就能八九不离十了,毕竟两个人的感情基础放在那儿,而安显然是对修有意思的。
江瓷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才说:
“修,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郭品骥的人品我们信不过,也只有你最适合了。你放心地交给我们吧。”
修眯眯眼睛,和他裤兜上那个兔斯基相映成趣:
“交给你们什么?”
江瓷一个倒噎,瞪着一双眼睛,不敢相信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修居然还没明白大家的用意?
木梨子忍不了了,她早该想到的。跟修这种情商不够的玩弯弯绕,那什么事都耽误了!她直接甩出一句话:
“我们帮你追安!”
修一怔,眼睛里带了几分疑问: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得,刚才的话彻底算是白说了。
龙炽凑上来,说:
“为什么不帮你啊,你是我哥们儿,不帮你帮谁?”
修的脸色阴晴不定起来。因为龙炽提到的“哥们儿”,让他直接联想到了弓凌晨。
和他在医院附近的小巷中的缠斗,让修险些动了离开安他们的念头。
这个人,是熟悉他的所有过去的。而且,他心怀不轨,行踪如同鬼魅。随时都可能冒出来,对于修来说,他就是一枚不定时炸弹,随时都能跳出来,把修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看修的脸色。几个人完全猜不出他的心思,还以为他在犹豫。龙炽率先忍不住了: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不就是玩点儿浪漫吗!”
说着,他跑到一个食物摊上,把安要的绿茶和冰激凌买好后,又买了一支大大的棉花糖,还有一只个头不小的玩具熊。一股脑全塞在修的手上,就把他往回推:
“去找队长!等队长从过山车上下来了,就把这个给她。记住,说是你买的!是你买的!”
修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龙炽推走了,留下木梨子和江瓷面面相觑。木梨子看着那一大朵棉花糖,觉得不大靠谱:
“你觉得这样能行吗?”
江瓷愣了许久。才恍然想起来点儿什么:
“不对吧?我记得队长喜欢做甜食,但是不怎么爱吃甜食啊。”
……
果然如此。
安对着右手拿着奶茶和冰激凌。左手拿着一大支白白蓬蓬的棉花糖,怀里还堆着一只个头挺夸张的玩具熊的修,笑得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修,你干嘛买这些啊?”
修已经被龙炽再三叮嘱,不准讲是龙炽买的,他只好别扭道:
“你不喜欢的话就丢了好了。”
反正他事后还龙炽的钱就行。
安笑够了,从修的手里接过绿茶和冰激凌,也把棉花糖拿了过来,唯独把那只一脸呆相的玩具熊,留在了修的怀里。
安咬了一口棉花糖,几缕雪白的糖丝飘在她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