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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弓凌晨转向了修,冲他妩媚地飞了个眼:
“原因要我说还是你说?”
修没看夏绵,眼睛仍死死盯着弓凌晨,却接了弓凌晨的话,对夏绵解释道:
“他毁了我最心爱的东西。”
弓凌晨用双手支着下巴,笑意满面道:
“嗯。也可以这么解释。”
夏绵不觉松了一口气。
只要修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是百分百愿意相信修的。修的人品,他清楚得很。虽然有的时候,比如刚才,让人捉摸不透,但总归来说,他是个不算太复杂的人。
他不苟言笑,是因为他不想说话也不是很喜欢笑;他不愿参加集体活动,但只要安要求他,他就会乖乖参与;他不融入集体,但他在集体需要他的时候,会出手保护整个集体。
除了偶尔的神秘之外。修这个人并不难读懂。
只不过,弓凌晨这个变态的人,如果曾和修是朋友的话。夏绵就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了。
好在,这两个人现在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能让修说出“他毁了我最心爱的东西”这句话,可见二人的关系,真的是水火不容了。
不过,弓凌晨又露出一副没有得到满足的表情。说:
“但是我毁了你什么最心爱的东西呢?你能不能详细地说明一下?”
修的双拳一下子攥紧了,并猛地抬手砸在了门框上,把夏绵吓了一跳。
修的声音,一瞬间内就浸满了强烈的恨意:
“你最好别提!我以前没能拿你怎么样,不代表我现在不能怎么样你!”
弓凌晨却露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说:
“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着。他舒舒服服地朝后一仰,还翘起了二郎腿,仿佛犹嫌修的怒火不够高一样。添油加醋道:
“我告诉你吧,多少年前你拿我没招,到现在你也拿我没招。你总有软肋抓在我手里,所以,你跟我比。你赢不了~”
弓凌晨摇着手指一脸得意的样子的确非常欠扁,连夏绵看着他的表情也有些手痒痒的了。但修却猛地松开了手,好像不打算接他的招,而是自顾自地另开了一个话题:
“把他们还给我。”
他指的当然是被绑在椅子上,失去了知觉的三个人。
弓凌晨可惜地望了望修,又望了望那三个人,用一种带着怀疑和试探、虚假到极致的声音问:
“你真要他们啊?”
修皱着眉,说:
“你要怎样?”
弓凌晨用手指撩拨着自己上扬的唇角,语气中的轻蔑之意丝毫没有掩饰:
“不是我要怎样啊,关键是,那些明明是你的朋友,你不好好照顾好,落在我手里,能怪谁啊?尤其是那个……”
他伸手一指龙炽,继续说:
“他可是跟在你后面,我找了个人,捂着他的嘴,给他下了点儿乙醚,他就不行了,你就一点儿也没发现?所以刚刚你进来的时候我才说你身手退步了嘛,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你还算是那个帝王13号嘛?”
说着,他把视线转投向了躺在夏绵怀抱里的安,作恍然大悟状,一拍手,道:
“啊,我怎么连这个都忘了。这不是帝王13号最爱的小公主小甜心吗?朋友算什么?为了她,让你去杀人你都心甘情愿的吧?”
夏绵正听着弓凌晨的话,突然听到后面有异声,一回头,居然看到一个刚才被修打趴了的人,已经站了起来,挥舞着手里的匕首,张大满是鲜血的嘴,朝夏绵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夏绵的双手被安占着,那人又扑得太近,一时间他竟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还是修横飞出一脚,刚好踹在他身下的要害处,他惨叫一声后,在地上滚了几圈,便晕了过去。
弓凌晨也注意到了这个来袭者,夏绵发现,弓凌晨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少许惊讶,而且这种惊讶不是他伪装出来的虚假表情,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到惊讶了。
他盯着修,简直不敢置信地问他:
“你居然没杀了他们?”
第三十二节 三道测试题
修听得一皱眉:
“你想让我杀了他们?他们不是你的手下吗?”
弓凌晨一摊手,表情更不可思议了:
“这不是废话吗?我安排他们就是让你杀的啊,要不然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别说是修,连夏绵都愣了:
这是什么逻辑?
修的眉头一蹙,夏绵也听出了些不对来,他扭头看了看还在传出隐隐约约的呻吟声的走廊,好像明白弓凌晨的用意了。
夏绵又看了一眼修和弓凌晨,开口不敢太确定地问弓凌晨:
“这些人是你安排的?”
弓凌晨好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回答夏绵的问题时口气也没那么轻松了:
“废话,除了我还会是谁?”
夏绵又瞄了一眼修,修还是冷冰冰的冰山状态,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投在弓凌晨身上,好像是在思索什么。
这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对峙中,空气一时间都有些凝固。
夏绵却终于想明白了弓凌晨的用意:
他是想逼修杀人?!
他让大家分散,绑走安,并让安受重伤,在她身上增添了那么多的暧昧伤痕,然后安排这么一群人来袭击修,是不是就是想让修情绪失控头脑发热,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而且刚才的场景夏绵也看到了,那么多疯子前仆后继地朝修扑过去,如果在混战中误杀了什么人,是极为可能的。人毕竟是感性的动物,面对生死关头,为求自保杀红了眼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更何况,还有前面安受伤的铺垫。修在盛怒之下,万一要是真的杀了什么人的话……
夏绵扯扯修的后襟,小声地提醒他:
“他想让你发火。你小心点儿。”
修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
弓凌晨盯了修一会儿,才勉强相信了他刚才一个人都没有杀的事实,他把身体朝后一靠,眼中的不可思议流露无疑:
“我的天,这样都不行?”
修似乎抓住了他话中的某个含义,追问他:
“那你想怎样?让我杀人?”
弓凌晨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头发,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当然啊。你想想,你要是在这里杀了人。我再放你出去,你肯定得被判刑啊。那样的话,我在遵守了学院规定的前提下。就算是除掉你了。真可惜啊……”
看修发愣的样子,弓凌晨不耐烦地提示他:
“忘了?学院校规第六条,各个成员之间如果产生了矛盾的话,一方可对另一方予以制裁,但必须是在被制裁者不知道制裁具体手段的情况下进行制裁活动。否则以破坏学院规定论,其余学员可联手对违反规定者予以制裁。”
夏绵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规定?
修不软不硬地回答说:
“校规我背得比你熟。”
弓凌晨闻言,又懊丧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该死,早知道就不报警了。现在时间也不够了……”
谈话进行到这儿。夏绵已经知道了弓凌晨的心思。
简而概括之,他是想用安为诱饵,诱使修在这个他修建的地下鬼屋里发狂怒极而杀人。然后,他就联系警察,让警察把杀人的修带走。
这种行径,类似于《七宗罪》里的杀人犯最终使出的杀手锏,那位犯人。以警察妻子的头颅,逼警察发狂。最终使警察因愤怒而挥枪杀害犯人,进而完成他计划中的最后一链,让自己死去,也让这个冲动的警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现在,弓凌晨的所作所为,与那人的目的无异,就是想让修因愤怒而杀人,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只不过他没料到,修对他派来的人,仅仅是下了狠手而未下杀手。
弓凌晨遗憾地摇摇头,多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这么设计的用意了?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不上当?”
出乎他意料的是,修摇了摇头,说:
“你说了刚才那句话, 我才知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弓凌晨的精神一下子上来了,他好奇地打量着修,问道:
“那你为什么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呢?根据我事先做的模型推演里,你可是一定会动手杀人的啊,你的小甜心不是受了重伤了吗?还……”
说着,弓凌晨就把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了还躺在夏绵怀中昏睡的安的身上,修刚才云淡风轻的样子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戒备:
“你想做什么?”
看着修的反应,弓凌晨笑了出来,他抬手抓抓自己的头发,又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轻描淡写地说: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做个测试。”
弓凌晨的笑容很危险,让夏绵觉得有些不对了。
当他抚着下巴,若有若无地看向被捆绑起来的三人时,夏绵心中的不安,刹那间冲到了顶点。
弓凌晨打了个响指,说:
“好吧。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不妨给你交个底。刚开始,我绑来这三个人,只是想让你在警察来之前乖乖地听从我的指示,不要轻举妄动。但是,现在我变了主意了,我想拿这三个人,给你做个测试。”
修皱眉道:
“你自己叫的警察,关我什么事?”
弓凌晨却一副不愿意和修多说的样子,直接切入了主题:
“我很想知道,这三个人,和你的小甜心,你更加看重谁?”
修和夏绵的脸色齐刷刷地变了,修更是下意识地抬手护住了安的身体。
弓凌晨看到修的反应,轻声嗤笑了一下:
“别那么紧张,你放轻松嘛。来,给你们听个好东西。”
说着,弓凌晨掏出了一个遥控器模样的东西,噼噼啪啪地在上面按了几下,顿时。房间里的广播中传来了警车刺耳的鸣笛声。
他扬扬手里的遥控器,轻蔑地撇了撇嘴,道:
“他们来得够快的,对不对?”
他虽然这么说,面上却丝毫不慌乱,对夏绵和修说:
“我呢,给警察打了个电话,自报家门是逃犯弓凌晨,现在在倥城游乐场035号游乐设施内,而且我劫持了六个人。如果他们不相信我的话。他们大可以先去摩天轮旁边的一处草坪上,那里摆放着一具十岁男孩的尸体。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发现了那具尸体了吧?这个窃听器。我是摆在鬼屋外面的。你们听到警笛声,这表示他们肯定已经找到了尸体,确信我的确躲在了这里,已经来到外面啦~”
无视了夏绵和修的表情,弓凌晨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你们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警察呢,暂时是找不到这里来的。我已经把通向地下的通道封闭了,他们会先到教学楼里耗费一段时间。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好好地玩一下。但是耗时最好不要太长,我虽然不喜欢警察。但也没到轻视他们的地步。明确了这一点之后,我们的测试,可以开始了吗?”
修面若冰霜地反问:
“我如果不参与呢?”
弓凌晨笑眯眯地一扬手。立在江瓷身后的彪形大汉,从腰间迅速摸出一把弯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江瓷的胳膊上划了一道,那把刀相当锋利。刀锋刚刚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