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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说着,他便朝弓凌晨迈步走了过去。
而弓凌晨接下来的动作,不仅让夏绵傻了眼,就连对弓凌晨还算得上是了解的修都愣住了。
弓凌晨在修要冲过来之前,毫不犹豫地一头磕在了桌子的尖角上,顿时,他的额角血流如注。
弓凌晨捂着被磕破的地方倒吸着冷气,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妖冶的微笑:
“帝王13号,我的任务完成咯~”
说话间,鲁元宪带着警员已经冲了过来,弓凌晨斜睨了一眼门边,突然以一个无比别扭的优雅姿势倒了下去,好像是琼瑶小说中娇弱的女主一样,扶着额软软地摔倒在地。
他的这个动作看得修和夏绵的眼角都抽搐了一下。
鲁元宪赶到时,正好看到头破血流的弓凌晨倒下去的样子,还有一脸还没反应过来的修和夏绵,也愣住了。他环视着刚刚被修打倒在地上的三个人,转而看向夏绵。疑惑地问:
“夏绵,你怎么在这儿?”
然后他才注意到夏绵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身上的血痕,着急地一把抓住夏绵的手腕,问:
“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谢天谢地,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死了后怎么跟老夏交代?”
夏绵看鲁元宪有些激动,急忙止住他,并问出了他在意的问题:
“鲁叔,你怎么来了?”
鲁元宪也是看到老同学的儿子弄成这副样子吓着了,看夏绵自己都无所谓,也放下了心。恢复了决断力,他一挥手,让几个手下冲进去先把人控制住。又安排了剩下的几个人去四处搜寻一下有没有可疑的人员后,才跟夏绵仔细地解释了起来:
“这块游乐场是我们局里的管辖场地。一接到报警后,局里很重视,因为那个弓凌晨,你也知道。影响挺恶劣的,而且他在电话里还提到了他劫持有人质。本来,局里领导留了个心眼,怕是有人报假案,就叫我先带两个人来看看,后来我们刚到摩天轮附近。就听到有人尖叫,说是发现了一个小男孩的尸体。我马上就联系了局里让他们增添人手……”
鲁元宪是个实心眼的人,说了这么多。才想起来要问问夏绵为什么会在这儿,但立刻又被夏绵的问题吸引走了注意力。
夏绵问他:
“您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鲁元宪自然而然地被岔开了话题:
“我啊,我本来没发现的,大家在教学楼里找了半天,除了找到一群昏倒了的怪人之外什么也没找到。但是有个警员。发现地上有绿茶饮料洒过的痕迹,告诉了我。我在那附近寻摸了一下,发现墙上面贴着个海报,跟周围的痕迹格格不入,太新了,我把那海报揭开,就发现墙上面写了‘简遇安到此一游’这几个字……”
鲁元宪本来还想说,自己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眼熟,然后觉得这行字写在这里很突兀,由此发现了一道不细心去找就根本发现不了的门缝,他叫来手下,弄破了那扇墙,惊讶地发现了有一条通向地下的弯弯曲曲的楼梯……
可鲁元宪还没来得及详细说明,就听到自己派去检查异常情况的手下叫了起来,声音中是明显的惊讶与无措:
“头儿,这条走廊……你来看看!”
鲁元宪快走几步,来到了那条走廊前,待看清楚那里头的景象后,饶是他这样见识不少的人,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条走廊里,横七竖八地躺了至少有十几二十个人,个个身上带伤,而且看样子,大部分都晕过去了,只有三四个还在呜呜咽咽地哼唧着,不过声息也弱得很。这条走廊上的光线不怎么亮,一个去检查异常情况的警察起初压根没留意到这条走廊的异样,直接走了过去,他是听到了有人哼唧的声音,又觉得刚才路过的走廊哪里不大对劲,才折回去看了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直接傻了,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要出声叫人。
夏绵跟了过去,看着这躺了一地的人,吭哧了一会儿,小心地说:
“鲁叔,这些人是要袭击我们的,他们是弓凌晨的人……”
鲁元宪用疑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夏绵,用不可置信的口吻问:
“这些人是你打的?”
鲁元宪不大敢相信,从闯进这里的状况来看,除了晕倒在地的弓凌晨外,还有一个躺在地下的女孩,三个被绑起来的人,能站着的,满打满算也只有夏绵和房间里的另一个青年。
总不会,这一走廊的人都是夏绵和那个人打倒的吧?
而夏绵的回答,更是完全超乎了鲁元宪的预料:
“我没插手,是修……嗯,就是刚才房间里的那个人打的。他是我的朋友,身手很好。”
鲁元宪满腹狐疑地看了一眼夏绵。
夏绵的话他不是不信,关键是……也太离谱了吧?
一个人,打二十个人?
不过,眼下的残局还是赶快收拾了的好。
刚才草坪上发现的小男孩尸体已经引起群众骚动了,鲁元宪当即要求园区清场,免得再发生什么意外,园区得知情况后。也相当重视,着手安排工作人员组织游客疏散,现在外面可是一团乱了。
鲁元宪又联系了医院,叫他们多派几辆救护车过来。联系完毕后,他有意多看了房间里的修一眼,却发现他抱起了躺在地上的昏睡女孩,替她把身上披着的衣服掖紧了些。
在救护车呼啸赶到,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赶到地下时,看到那一走廊的人,也都愣了神。
不止是这一走廊的人。在另一个房间里,也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多人,还有教学楼门口。堆着八个晕倒了的人,在走廊另一侧,还倒着一个穿着白大褂,伤势严重的女人。除了这些,还有三个彪形大汉。
早先来的救护车被这些人装满了。鲁元宪只好又联系了一次医院,让他们再开两辆车来。
经过医护人员简单的检查后,江瓷、龙炽和木梨子都是吸入了乙醚而昏厥过去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完全不用担心。
安则是外伤明显,腰部有严重的软组织挫伤。腿还是内骨折,而且她深睡不醒的原因还未知,需要带回医院做一下全面的身体检查才能确定具体的原因。
夏绵的脑部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过并不危险,他的身上大多是皮外伤,比如被人撕咬的伤痕和手上被消防斧砍出来的一道口子,算不上有多严重。
在一群人里,受伤最重的。反倒是修。
他身上的皮外伤多到简直吓人,伤套伤。尤其是他肩膀上,活生生被削下来一块肉,双手手掌上被弓弦勒出的地方也隐隐露出了骨头,打一眼看上去触目惊心,但他本人像是完全没有痛感的样子,抱着安,一直在替她小心地揉着腰部,刚才还萦绕在他周身的暴戾气息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心疼样子。
至于弓凌晨,他被单独被放在了一辆救护车上,但他在被担架抬走的时候,路过了夏绵的身边,他本来垂在一侧一动不动的手突然极快地动了一下,夏绵还没反应过来,手心里就被塞进了一张纸条。
夏绵愣了很久,把纸条捏紧在了手心里,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异状。
……
接下来的事情,就发展得顺利得多了。
江瓷他们陆续苏醒后,警方从他们口中还原了大致的事实,知道是弓凌晨胁迫他们进入地下医院的,也知道,江瓷和木梨子躲在房间里后,有人从门外释放乙醚,致使她们昏了过去,之后她们是怎样被人绑走的,她们连一丁点儿印象都没了。
江瓷对于自己的胳膊上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道伤口还有些不满,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经历过怎样的危机。
而主犯弓凌晨从医院出来后,却被直接送入了精神病院。
警方从他的嘴里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有的时候简直是在胡言乱语,说些只要是人就听不懂的话,医生诊断,也许是因为他的头部受到重创,导致了他的精神异常。警方起初还不相信,连测谎仪都用上了,可完全看不出他装疯的迹象、警方只好同意把他先送到精神病院里治疗,等到他康复后再对他进行审问。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背后可能牵扯到一个庞大的组织,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建立鬼屋这么一个如此庞大的地下系统的,单单是他的资金来源,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现在的修所关心的。
安自从住院后,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任何要苏醒过来的迹象。
鬼屋之行,并没给修造成太大的创伤,但是这件事,简直是要要了修的半条命。
第三十六节 守护
其他的六个人虽然担心安,但是总体都还算镇定,只有修一个,简直是濒临了抓狂的边缘。
第一天,安被送进医院,先是好好进行了一番身体检查, 打上了石膏,又给她受伤的腰部进行了固定,修一直焦灼地守在检查室外,比简白这个算是安的半个近亲的人还要着急,弄得简白还得倒过来安慰他。好不容易繁琐的包扎过程结束了,安被送入了单人间病房,闭着眼昏睡。修也没多放在心上,被简白劝回家去休息,毕竟修身上的伤口也不在少数。
第二天,他再来看的时候,安还在睡着,他就有些焦躁了,在病房里走了好几圈,就被来查房的护士赶走了,说是他影响了其他病人的安静。
第三天,安还是没醒,修就急了,去找医生。医生说,安按理说应该早就该醒了,她并没有吸入或服用什么催眠的药物,医生估计,她在昏迷前可能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导致她的大脑开启了应激机制。换句话说,现在是她的自我保护意识不让她醒过来的。修对这个结论显然不满意,他想知道的是安什么时候会醒,最好具体到哪一天哪一小时哪一刻。回去车场之后,他练了一会儿车,就没心思了,回到屋里睡觉也睡不踏实,盯着天花板,一直盯到了翌日清晨。
第四天,因为很久没有进食的缘故,安的身形已经明显消瘦下去了,护士给安吊上了葡萄糖以维持她身体的正常机能。看着安虚弱苍白的脸,修心疼得不行,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在病房里盯着安,一直到一整天的探视时间都结束,最后。他是被护士硬生生从病房里赶出去的。
第五天,修的情绪已经差到了极点,江瓷他们也来看望安,知道安没醒,心里也着急,再看看修,眼圈都熬黑了,还是死死地盯着安的脸,好像安下一秒不醒过来他就会一头撞死在床栏上一样,弄得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该先关心一下安还是先关心一下修的精神状态了。
第六天,修已经被一整层楼的护士们认识了,他在出门上厕所的时候。感觉周围看自己的视线都不大对,护士站的护士们议论着他是个痴情种子,他听到了,可他根本不知道是在说自己,就像个游魂一样地飘了过去。晚上。他离开病房,心里别扭到了极致,干脆到了附近的一家健身房里,打了一个晚上的沙包,离开健身房的时候,他的步伐都要飘起来了。他哪儿都没去。直接去了医院。
第七天同第六天。
在傍晚时分,他的身体已经受不住了,一个星期的精神煎熬。外加他自己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