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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忧虑叫他愈发急躁,唯一能安慰到他的是,他的搭档左伊人并没给他添什么麻烦,一路上只是安静地尾随着,修递给她吃什么果子她就接过来,即使那东西难吃到难以下咽,她也没有什么怨言。
修知道,她受了伤,外加她也没吃饭,现在身体的虚弱和疲惫和自己相比只会多不会少,现在的她却仍能保持着没有怨言,已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事情了。
他们一路上倒是捡到了不少武器,虽然没有枪,但那些匕首、刀片以及一些箭矢,还有一些火柴,已经叫修有了些底气了。毕竟如果对手手里拿着武器。而自己手无寸铁,修还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但是,遇不到人。这件事总叫人莫名地烦躁。
在走到一条河边时,修注意到不远处有片森林。
森林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不过森林前有一片开阔地,假如要进到森林里去,又不从开阔地上走的话,就必须要趟过河,还得绕很远的路,假使直接从开阔地上跑过去的话,又太危险了。万一有人埋伏在附近……
修决定不去冒这个险,可是左伊人却站住了脚步,伏在修的耳边,悄悄地说:
“我有个主意。去森林里。”
修不满地想否决她这个提议:
“那儿太危险,不行。”
左伊人却很坚持,说:
“我们不能再这么没有目的地瞎转下去了,我们,需要主动出击。”
修看向左伊人。在黑暗里,她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含着某种叫人信服的光。
修有些妥协了,可他必须得知道左伊人要到森林里的目的。
左伊人也知道他的顾虑,趴在他的耳边。絮絮地讲起了她的办法。
这个方法在修看来简直愚蠢得可笑,简而言之,左伊人想在森林里捡一些木柴,点起一丛火。
修刚听到这儿,想都没想就没好气地说:
“那是找死!现在天黑了,你在森林里点火,隔着老远就能看见,你想让我们暴露吗?”
左伊人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说:
“对啊。老远就能看见火光,要是你看到这堆火的话,你会怎么办?”
修张口就说:
“我当然会过来猎杀……”
说到这儿,修一下子停住了,对着左伊人狡黠地眨动着的灵动的大眼睛,不得不认同她的主意,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这样做,可以把部分参赛的人吸引过来,到那时,他们才能找到下手的机会。要不然像这样,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只能白白浪费时间。
用他们找到的火柴点一堆火,没准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呢?
修微点了点头,,两个人来到了河边,为了不激起太大的水声动静,他们把大半个身子都潜在了水里,所幸河水并不是很深,他们小心地摸着石头过河,就可以压住水声。
修还好,只是左伊人的膝盖受了伤,再被冷冰冰的河水一激,疼得有些厉害,她下水的时候,倒吸了好几口冷气,才勉强适应了腿部的伤口疼痛,跟在修的身后,悄悄趟过了河。
在过河的途中,修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他们一直走到河中央,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可在渡过一大半河的时候,修一下子注意到,不远处的森林中央,好像正影影绰绰地跳跃着一束火光!
他还怕自己看错了,定睛细看了好几眼,才确定,那里的确正烧着一堆熊熊的火!
左伊人一直低着头忍着膝盖的痛往前走,见修突然不动了,小小声地出声问他:
“怎么了?腿抽筋了吗?”
修冲左伊人“嘘”了一声,把森林里隐隐的火光指给她看。
左伊人一看,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现在,他们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了。
最重要的问题是,这道火,到底是没有任何野外生存经验的参赛成员点的用来取暖的,还是出于和左伊人相同的目的,意图用这道火吸引他们靠近,从而杀掉他们?
左伊人也咬住了嘴唇,两个人屏息凝神地蹲在冷冷的河水里,各自思忖着应对措施。
想了一会儿后,修觉得还是离开比较保险,毕竟这堆火来得蹊跷,他也不想小看自己的对手,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持有生力量,修转过身去,问左伊人:
“走吧?”
左伊人却提出了一个和修迥然相反的意见:
“先不急着走。修,刚才咱们不是在远方大概看到了那个森林了吗?你测算一下,那堆火大概在森林的哪个位置?”
修自从看到火堆后,就大致估算了一下它的位置,大概是在森林中央偏前一点儿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修才觉得这火堆有些问题,因为这片火堆最邻近森林前的那片开阔地,假如火堆的确是被人点来当诱饵的话,当被引诱来的人发现这是一个陷阱后,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想逃出森林,那么,便很有可能因为慌不择路而逃到那片开阔地上来。
不,被诱骗来的人,有很大可能会从开阔地逃出来!
因为他们来到火堆边,也许就会察觉到火堆边没有人,从而意识到自己中了计,那样的话,他们绝不会向森林深处跑去,一是会担心有人埋伏在树林深处,二是会担心万一在森林里迷了路,到了规定的时间猎杀不到猎物的话,就死定了!
所以,逃上距离火堆最近的开阔地,进而逃出森林,才是进入森林的人的最佳的选择,甚至,假如中招的人是修,他为了保险起见,也会选择开阔地这条逃出路径,即使知道那里有危险性,也只能选择冒一次险。
而假如有人埋伏在开阔地边,只要来者一旦逃上开阔地,就相当于逃上了死路!
只要在开阔地的附近设伏,说不定就能够有所斩获。
还有,假如吸引来的人不止一组人的话,这些人遭遇之后肯定会发生激烈的冲突,那样的话,最先设下这个诱饵的人,便可以在暗处窥伺,说不定还能坐收到渔翁之利。
但无论是以上哪一种可能,都跳不出一个必然的结果:
那个设下埋伏的人,一定在附近躲藏着!
左伊人看到修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后,也明白他是想到了一些东西,于是,她继续循循善诱道:
“既然有人抢先一步设下了这个局,我们自然是没有必要去自投罗网的,不过,我们为什么不去抓那个布下这片罗网的人呢?”
随着左伊人的话,修把目光锁定在了开阔地旁的一片齐腰深的草丛,眼中闪出了些许光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管是要坐收渔翁之利,还是要把发现中计、从而从森林中逃出的人一网打尽,那个设下火堆的组必然是要在场的,而且,埋伏在开阔地边,是他最好的选择。
这片开阔地上没有什么阻挡物,视线非常好,即使现在已经进入了黑夜之中,如果有活动的东西从开阔地上跑过去,也是可以轻易看到的。
而人在跑上开阔地后,就变成了标准的活靶子。
但如果要在开阔地边设伏,唯一的掩体,就是开阔地靠近河流边缘的一小块齐腰深的草丛了。
不过,修还是有些小小的顾虑,他悄悄地问左伊人:
“如果那里并没有人,真的是有些脑子不大好使的人,没有意识到点火会暴露自己的目标,而在森林里点火,那我们不会错失这个进攻的好机会吗?”
左伊人淡淡一笑,附在修的耳边耳语道:
“不会的,你既然这么想,肯定也有其他组的人这么想,假使那里真的有人在点火的话,草丛里肯定就没有人在潜伏着,火光估计也能把其他组的人吸引来。我们可以埋伏到那片草丛里,到时候再制造一些骚乱的话,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就变成我们了。但我总觉得,这很像个陷阱。总之,先过去看看吧。”
说着,左伊人便和修一起,慢慢地泅着水,慢慢地接近了那片草丛。
现在,说不定,那个设下火堆陷阱的,就卧在那片草丛里,静静地等着鱼儿上钩呢。
那人哪里想得到,两个正在河中静静地靠近草丛的人,却早已把目标锁定到了他的身上!
第三十一节 燃烧的少女
天已经全黑下来了,他们两个慢慢地顺着岸边,把身体紧贴着土地,防止衣服上的水滴到地上发出太响亮的声音,惊扰到什么人。
他们像是两只壁虎一样,悄无声息地钻上了岸,摸到了草丛边。
他们并不急于进去,或者说,左伊人并不急于进去,她拽住了修,示意他稍安勿躁,并用手指在河岸边的湿泥土地上缓缓地写下如下的字样:
“等一下。我们先不进去。”
修用口型问她:
“为什么?”
左伊人无声地一笑,写道:
“等有人来,我们再进去。如果真的有人来,潜伏在里面的人不可能没有动静,草肯定会动,咱们现在钻进去,相当于打草惊蛇。”
因为天色变暗了,修花了些力气才辨认出左伊人写下的全部的字,他觉得有一定道理,索性趴在地上,静待着有人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起了风,修身上的湿衣服被风一吹,冷得钻心。
修闲得无聊,听了一会儿水流声后,又转头去看左伊人,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发现她正在专心致志地动手捻着面前的草杆子,好像在试探些什么,又微低下头,看看她染血的裤子,觉得自己还是关心一下她的伤势比较好。
这一个月的相处过程中,修并不能说是对左伊人有了完整的了解,而在执行任务,需要二人配合的过程中,他才渐渐地了解,自己这个搭档,虽然有的时候有些多余的菩萨心肠,而且似乎有些畏首畏尾的,但总归没有影响到大局。
而自己对她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冷淡了?
而且她身上还有伤,这风又凉,万一她的伤口感染了。甚至发烧了,那接下来的任务还怎么执行?
他想着。捅了捅左伊人的胳膊,等她转过脸来,不由分说地把手背贴到了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发现还好,没发烧,才垂下手去。
在夜色中。他看不大清左伊人的脸色,却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左伊人拉了过来,她用她纤细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地缓慢写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她纤细的指间拨弄得他有些痒,也很舒服。他想说自己只是想关心一下她,可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他犹豫了许久,才在她伸过来的掌心里写道:
“你可别发烧受凉死了。那样的话。搭档死了,我也得死,那我就死得太冤了。”
“冤”字修不会写,还写的是拼音,不过左伊人看懂了他的话。闷笑了一下,回写道:
“我不会的。而且这风对我们有好处。我说过,我不会给你添……”
字写到一半,修猛然听到了什么动静,好像是森林中传来了什么声音,他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并把耳朵贴在地上,似乎真的听到了隐隐的脚步声。
真的来人了?
紧接着,左伊人也听到了声音。
也不是因为左伊人的耳朵有多灵,是因为那两个人的说话声实在是太大了,她甚至听到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