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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是郭品骥的手,干净,温热,就是这只手,拉着她在美国的大街小巷游走,在异乡,也坚定不移地保护着她……
可不知为何在被他的手牢牢捉紧的时候,除了一如既往地感觉到温暖外,一种古怪的感觉也在她的心中升腾而起。
同样是这只手,握紧了刀子,毫不犹豫地朝那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中年男人的腹部刺去……记忆犹新,在刺杀了中年男人后,郭品骥不紧不慢地举起刀子,舔舐着上面鲜红的血液,就像是欧洲中世纪嗜血的吸血鬼一般,优雅而可怕。
即使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脏跳得很快。
哥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但是的头脑中,有着一套独立的自我保护防御机制。每当她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立刻转移重点。
她不愿多想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
好像只要她稍微想多一点儿,那个体贴的、温柔的哥哥,就会消失掉。
这次也一样,被他的手抓住时的心也只是慌乱了一瞬。便更用力地反抓握住了他的手。
郭品骥侧过脸来,对露出了宠溺的微笑。
……渐渐长大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发现了许多古怪的事情。
比如说,外祖父似乎更关注哥哥一些,他经常把郭品骥叫到他的书房中,与郭品骥谈论着些什么,而且每次出来后,外祖父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相反,郭品骥则是神清气爽笑容满面。即使在事后询问郭品骥,外祖父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他也只是揉揉的头发。说一句“小孩子不要多问”,就让不好再多追问下去了有的时候也挺不服气的,她可不是什么小孩子,从美国回来后,外祖父给她请了个家教,教了她许多关于社交的礼节。也给她开设了其他的几门课,可是除了社交礼节外都不怎么愿意学,相反,她更喜欢那些被外祖父斥为“偏门左道”、“下九流人干的工作”的事情。
比如说。走模特。
在美国流浪的期间就特别喜欢看模特杂志。每次走到电视播放的橱窗前,如果电视里正在播放模特走秀比赛的话,她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上半天。
郭品骥见她这么喜欢模特,有的时候会从垃圾堆里给她翻出几本和模特有关的杂志,在郭品骥的教导下,她也能够顺畅地阅读那些杂志。
她很想走上闪耀着光芒的t台,穿着漂亮的衣服,在别人的瞩目和惊叹下,姿态优雅地走上一个来回,那样的感觉一定非常棒。
听完的梦想后,郭品骥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而是笑着说:
“我家这么漂亮,肯定能成为世界名模的。”
听到郭品骥的鼓励后的自信心更足了,她在家里有模有样地学起了模特步,可在被外祖父发现后,她被严厉地训斥了,理由是“你是郭家的外孙女,怎么能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
不得不说,郭家外祖父是个思维守旧的人在被外祖父训斥过了之后,着实消沉了一段时间。
看到她这副样子,郭品骥笑着凑过来,调戏了不开心的妹妹一番后,拍着胸脯说:
“我去跟他说。我出马,一定能说服他。”半信半疑,但还是叫郭品骥去了,等到祖孙二人再次从书房里出来后发现,外祖父的表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难看,而郭品骥的心情也比哪一次都好,他一边吹着轻松的口哨,一边凑到了的身旁,神神秘秘道:
“成啦。”
这两个字一下子就叫兴奋了起来,她满含着期待,闪烁着星星眼,看向郭品骥,不敢置信地确认道:
“真的可以吗?外祖父同意了么?”
郭品骥给自己倒了杯锡兰红茶,轻轻啜饮了一口,说:
“我说要放弃公司的继承权。这事儿就成了。”
刚刚还满心欢喜的顿时就愣住了,半晌后,她才明白,郭品骥刚才说了些什么。
放弃公司的继承权?
外祖父怎么会答应?
要知道,从一回来,外祖父就想尽办法地培养郭品骥,给他请最好的老师,一心想要把这个外孙培养成才,将来送入家族的公司,可是郭品骥竟然说要放弃公司的继承权?那位顽固的外祖父怎么会肯?
而且……还是因为自己?
为了自己的梦想,哥哥要放弃那么重要的东西吗?
似乎是看出了的惊愕,郭品骥微笑了一下。说:
“你别多想,是我本来就不想要公司的继承权,你只是给我找了个绝佳的借口。你想想看啊,假如我将来不接管郭氏集团,我就是一个身家稍微显赫点儿的公子哥儿,而不是所谓董事啊经理什么的,那么,我的妹妹。是不是个模特又有什么要紧呢?反正,我只要看上去混蛋点儿,看上去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谁还会把注意力放到我的宝贝妹妹身上呢?”
说到这儿,郭品骥笑眯眯地举着红茶杯子,把杯子凑到了的嘴边,说:
“你喝一口,味道刚刚好。”喝了一口,也品不出什么滋味来。她现在最关心的,是郭品骥的真实想法,假如他很想当公司的继承人。她宁愿放弃自己的不切实际的理想。做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小姐。
听完的话后,郭品骥笑眯眯地用茶匙敲了一下的头,笑道:
“你放心,我真的对公司没有兴趣。我清楚得很,我不是那块料。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在这方面。哥哥可不会跟你撒谎,就算郭氏集团不养你,哥哥也会养你的。再说了,相比于开一家公司,我更希望开一座学院。”
学院?是哥哥的理想吗?
一谈到理想的眼睛就发光,她自然也很关心自己亲爱的老哥的思想动向。于是她追问道:
“开学院?哥哥想当老师?”
郭品骥翘着二郎腿,品着茶,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后,说:
“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吧。反正我立志做一个对社会有害的蛀虫,一个坚定不移的破坏分子。”
这话从一个十岁刚出头、穿着一身板正小西装的郭品骥嘴里说出来无比喜感被逗笑了,她挺一挺小胸脯,说:
“哥哥做什么我也做什么!哥哥要当蛀虫的话,我也要当哥哥后面的小蛀虫!哪怕是下地狱,我也陪哥哥一起去!”
郭品骥只是笑了笑,又喂了一口红茶。
因为这番对话的心情好转了不止一点半点,欢天喜地地喝下了郭品骥送到自己唇边的茶,喝完之后还夸张地咂咂嘴,表示很好喝。
郭品骥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后,便把茶杯放下,带她出去玩了。
兄妹两个的关系一直保持在这样一个融洽而美好的状态,直到,那一天的到来有了一台新电脑,她欢欢喜喜地摆弄着这台电脑,并很快迷上了逛博客,她天天在网上流连,读着别人的故事,也长了不少见识。
某天,她照例在网上乱逛,鬼使神差地,她想去国外的博客看看。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郭品骥说了说,在她的心目里,自己的哥哥是万能的,碰上什么麻烦,只要冲哥哥摇摇尾巴撒撒娇,他是绝对会答应自己的。
这次也不例外,郭品骥揉揉她的脑袋后,就开始着手翻墙,倒腾了一段时间后,他把电脑还给了,说:
“好了,去看吧。要是看到什么劲爆的图片的话,告诉哥哥一声哦。”
回到中国也有两年了逐渐了解了自己哥哥的属性,就是一个花痴,对女人特别感兴趣,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自己的哥哥那么好,看上哪个女人就是哪个女人的福气呗这个纯种的兄控登上了美国的博客,在海量的信息中翻阅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好巧不巧地,她点开了一个“猎奇cooling”的网页,里面放着许多猎奇的图片的胆子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大得多,这些东西不可能吓得到她,她怀着兴奋刺激的心情,一张一张浏览下去。
这些图片,有的的确是挺血腥刺激的,而且相当真实,她看着也有些胆寒,就把郭品骥叫了过来,兄妹两个坐在一起,肩并肩地看着电脑上一帧又一帧挑战人视觉极限的图片。
相较于的紧张,郭品骥就显得淡定得多了,而且没有发现,在郭品骥眼中涌动的情绪,并不是紧张刺激,而是欣赏把鼠标下拉,拉到了一张照片上,点击,看大图。
一个穿着裙子,坐在秋千上,下身血淋淋地往下滴着血的小女孩照片,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了二人的视野中。
在这张照片下面的注释是:在公园中被性虐杀的华裔女孩。
第二十节 复苏的记忆
看到这幅图片的心没来由地往下猛沉了一下:
这画面,好像看起来很熟悉……
而且这个华裔小女孩的脸,看起来也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时,坐在一旁的郭品骥开了口,可他并不是要求把这个页面关掉,而是冷静地点评道:
“美感不够。”
之前,看了那么多重口味的图片都没退缩,可是,自从看到这张照片后,她的心神就不安定起来,听到郭品骥的点评后,她更是感到后脊背发冷,像是在掩盖什么一般手忙脚乱地叉掉了页面,对郭品骥说:
“……哥哥,咱们不看这个了,好不好?”
郭品骥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开来,看向了看起来微微有些慌乱的脸,凝视了她片刻后,才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颜:
“好啊。”
郭品骥的眼神,看得胸口一阵发闷,她随口说自己不舒服,就快速站起来,逃跑一般回了自己的房间。
……
夜半时分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从床上翻身坐起。
摸着自己虚汗淋漓的额头,以及被沁得透湿的单薄睡衣深呼吸了好几口,试图平复下胸腔里激烈的心跳,可是无济于事,心跳得越来越快,隔着睡衣都能看到心口位置有个东西正在不断跳动着,挣扎着。甚至撞击着她纤弱的肋骨,随时准备破胸而出。
在她刚才的噩梦里,那个坐在秋千上的小女孩再度出现了。
她穿着一身米妮的裙子,那身裙子很脏,像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她坐在秋千上,身下滴滴答答地流着血,秋千不停地晃着。生锈的铁链与悬挂秋千的螺栓处摩擦,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
和照片中不一样的是,在自己的梦里,女孩对她说了话。
她说的什么来着?
“把我的……哥哥……还给我”?
单单是想到这句话就又出了一身冷汗,她用力地抱紧了脑袋,把身体蜷缩成一团,用膝盖抵着冰凉的额头,极力想要从刚才梦境的恐惧中挣脱出来。
可那个女孩。仍顽固地盘踞在她的脑海中,用那双大张的、泛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眼神中含有痛楚。含有不甘。含有怨毒,她翕动着腐烂的嘴唇,对自己喃喃着:
“那是我的哥哥……快把我的哥哥还给我……”全身发冷,闭上眼睛,蜷缩得更紧了,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济于事。那个小小的身影不仅没有从她的脑海中消失,反而越发清晰起来。
那张华裔的面孔,和郭品骥倒有几分相像……
郭品骥?的眼睛猛然睁大,那女孩的影像在她脑海中也随即烟消云散。
对了,怪不得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觉得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