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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非要至我死地而后快。”江靖远却突然的明白了元首为何如此疯狂而毫无顾忌的立即行动了。自己的身份和左嫣然的关系已经触犯了他最敏感的一根神经了吧。
他还不算太老,他又有足够的狠和隐忍。
王者的心中左氏这个传承百代的兰蒂斯巅峰姓氏必须纯粹而唯一。殿下一日不离开这里,他就一日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不愿意回去,结果现在变相的沦为了叛军旗帜,动摇着他左氏王业根基的女儿的。
但殿下又不能走。因为左嫣然回到帝都之时就会是那个枭雄不择手段之时,两人不仅再无相见之日,恐怕弄不好还会从此阴阳两隔。
出路在哪里?
“传令。”
卡德本能的站直了身子候命。
“立即召集全军集合,清点物资待命。”江靖远面沉如水,他要抢时间,要在元首狠下心之前拥有真正可抗衡对方的实力和威名。只有如此他才能保全所属,保全殿下和自己。敌人在国境外也在国境内,并且再无缓解可能,除非自己足够强大,此时的江靖远彻底的再无一丝幻想,彻底的梦醒。
卡德看他脸色不敢犹豫立即转身下令,号角声随即响起。惊动了四方,召集的军号声中军团开始汇集。
江靖远打马向着赛内斯那边而去。三万铠甲已经装备了三万兽人。只有太过高大的斯科尔斯还是那条可怜的皮裙,他远远的看到了偶像就放声大叫:“大人,我要,我也要。”
“知道了。”江靖远受不了的冲过他的身边吩咐道:“召集军队等候。我去见赛内斯。”
赛内斯已经从帐内扑了出来。多疑是每个掌权者的天性,人类军队惊天动地的突然聚集,和江靖远凌驾在所有兽人,包括他自己之上的武勇威名,让他总是有点警惕。江靖远空手而来,兽人开始聚集,刀枪开始如林。
塞斯纳持着虎矛站在那里看着江靖远,江靖远跳下马来:“我欠你个解释。赛内斯长老。冒犯了。”
兽人听到这句话露出了放心的笑容:“请。”
“我负伤的兄弟跟你们走。其余的人分一半给我,由斯科尔斯带领跟随我南下立即搬空兰蒂斯境内,格兰省的武库。用来装备兽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得到消息,魔族似乎准备两面夹击,你知道我们帝都的那些高官怕死的要命,他们一定会调我前去虎牢关防备兽人的,可是我答应了你和赫莉将军。再说这边才是真正的危险,远在帝都的那些狗屁参谋老爷只会在图纸上胡说八道,他们哪里能了解我们一线的真相。”
江靖远满嘴鬼话无需草稿,满脸的诚恳和焦急动人至极。
认真的看着赛内斯他低声的道:“我马上还要去安慰殿下,请她出面跟我南下,有她在省了多少麻烦。也免得以后元首找我麻烦。”
“大人,我们兽人感谢你。”赛内斯领悟了之后为自己的小心眼而惭愧。
“不必,你帮我一次,我也要有回报。”这句话江靖远是真心实意的。赛内斯已经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在那里辩解谦虚着:“我亲眼见到了将军的威名,就算我们不来,对方也已经胆寒了,二千对三万啊,太厉害了,我终于真正相信了大人一人破百万魔族的传说。”
“客气了,你我既然在苍天之下发誓相互为援,共同对外,我当然要做到,再说,在我的心中。”说到这里江靖远停顿了下,看看四周压低了嗓子:“魔族如果把战火燃烧到了远东西区,你的领地上放肆的话。那,将是我的耻辱!”
再听到这句话,赛内斯眼睛都红了:“恩,恩,我这就去吩咐。你赶紧去劝殿下。”
“好。”江靖远转身上马一溜烟而去。赛内斯看着他的背影感慨连连,兽人五大副长老之一的乔治皱着眉头从帐内走了出来:“大长老,还是要小心啊。”
“蠢货。江靖远就六千士兵,其余全是我们兽人,你觉得人类能指挥兽人攻击我们吗?那些武器装备又是给谁的?人家到底能在其中得到什么好处?”
“…他,似乎,似乎得不到什么好处。”乔治尴尬的想了半天,的确想不明白江靖远要把装备抢给兽人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能得到我们的尊敬和同样真诚的友谊。你以后不得再怀疑这样忠诚于誓言的盟友!此次南下你也是强力反对,可是你也看到了结果,你看看三万重甲的孩子们多么的威武?有些小聪明留着对付外人知道么?”赛内斯顿着虎矛紧张万分:“这些话传出去,孩子们怎么看我们?江靖远将军怎么看我们?再说人家受伤的兄弟还托付给我们。你也不想想!滚!你给我滚!”
乔治连滚带爬,满面羞愧的跑走了。
赛内斯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放声大吼:“斯~科~尔~斯~挑选两万精壮披甲的孩子,好好的听大人的命令。跟随他就像跟随我一样。”
“是。大长老。”斯科尔斯大声的答应道。
而在人类那边,他的朋友江靖远正在和殿下口水着。
他说。
我们受了这么多委屈,现在事态紧急,还要去为你父亲浴血奋战,殿下,你难道还不能出面为我们去要点东西么?你看看那些兽人大叔多疼你?你看这条真皮的裙子多好看,你再看着这张树皮做的画多有复古的气息,这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纯洁的关爱啊。
你再想想,没有铠甲没有武器的话,这些大叔会像麦子一样被魔族轻易砍倒的。你舍得么?我觉得我的嫣然不是这样的人,我的嫣然是兰蒂斯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孩。
再说我们都这样了,你爸就是再生气也不在乎多这一点点小事。假如我把魔族打退了,到那时候他肯定也就不会再生气啦。
到那时候,我一定光明正大的去帝都提亲。
嫣然,我爱你。
花言巧语熏的殿下羞红了脸,殿下温柔的低声说道:“恩,我听你的。”
搞定!
江靖远喘了口气,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卡德继续想当然的认为,大人突然这么上进是受到了自己的刺激。
于是年轻的副官骄傲的挺起了胸膛:“立正!恭迎殿下和大人训话!”
兰蒂斯历510年秋。
帝都流传起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在这秋高气爽枫叶微红之时,帝国东北格兰行省却发生了一起惊天大案,据说境内所有城市的武库金库被不明身份的庞大匪帮洗劫一空。
帝都的元首勃然大怒,铁青着脸把这一份写了真相的内参撕的粉碎,咆哮了半天,最后喘息着坐回了座位又闷了半天,才有气无力的吩咐道:“下封口令,这个消息不可再流传更不可记档,所有媒体不得报道。”
……(本卷结束) ……
远东风云
第一回 军团的新生
茫茫远东,大军北上。null3z中文
穿上了铠甲,持着刀枪的兽人们排成两排,在斯科尔斯等兽人将领的带领下,他们在用力的推着夹在队中的辎重,向着黑石城而去。大队人马行走践踏起的尘土被风吹起,蒙蒙的弥漫在铁流的上空,远东秋天的阳光洒下,给这支新军镀上了层金黄。
六千残余的人族士兵跟随着恒河风和殿下,一反常态的走在了这支铁流的末端。
黑褐色的大地上,闪着铁甲寒光的队伍左侧,是古卡尔河的支流莱茵河,在默默的向南流淌着。这条河的河水将会在兰斯腹地融入澜沧大江,而后转折东去,一路奔腾入海。
它向南去,他们却向北。
行一程几回首。
兰斯终还是渐行,渐远。
脚下是陌生的远东,而怒苍的那边魔族军团的战鼓已再次敲响。
此去万里,又有几人能还乡?
经历了又一场阴谋的军团士兵们沉默着,跟随着前方那杆军旗,大旗下的那个人是他们所有人全部希望之所在。帝都事变以来的风风雨雨已经把这支成分复杂,条件特殊的军队彻底的融为了一体。他们只相信他。
他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恒河风带领着人类的军队殿后,跟随着兽人们一路向北。进入远东后,早就得到消息,在附近等待的些兽人部落开始出动,他们兴奋的迎了上来。看着同族羡慕激动的眼神,士兵们无不摆正着姿势,挺起了胸膛。不知道何时,不知道是谁发起,五万兽人开始模仿着兰斯精锐们的军姿,开始整齐的向前迈动脚步。
蜂拥而至的兽人们则开始在大军的两侧欢呼雀跃。
大军继续前进。
和兽人们的欢欣形成对比的,是那支人类军队,穿着黑色铁甲的他们,眼神冷漠,队列整齐,杀气森森。仿佛一股寒流走过人群,所过之处,兽人们都一片一片的安静了下去。和前面铠甲鲜明的本族新军比起来,就是兽人的孩子们也有感觉,这一支军队才算是真正的军队。
赛内斯和恒河风的结盟已经通告了远东。他们知道,那就是恒河风将军。
淳朴的兽人们崇拜英雄,这支兰斯军队的不幸也已经为远东民众所知,同情的看着这支人族的军队,沉默下来的兽人们站在了那里,他们不知道怎么表达。就这个时候赛内斯宣布停下脚步,扎营过夜。恒河风手摆了下,六千士兵立即勒住了战马。
几个军团长开始下达命令。兽人辎重兵也把人类的辎重推来。
看到这一幕,兽人们终于找到了机会,一拥而上,目瞪口呆的卡德看着憨厚的兽人小伙抢走了他手里的大锤,和他同样吃惊的人类士兵们看着一个个兽人憨笑着走来,夺走他们手里的辎重,开始代替他们干活。他们茫然的看向了大人,大人在微笑。
部落中的老人和妇孺们抢着点起了篝火,从部落中拿来了野味。
“这样?”兽人抱着辎重,然后试探着问身边的人类士兵。
人类士兵犹豫了下,伸出了手:“一起来。”
这样的场景在营地的每个角落上演着。看着兽人们笨拙的动作,人类士兵的脸上也渐渐的有了笑容。笑声开始从营地中传来,伴随着笑声,营地一片片树立起来。恒河风和钟离珊同样在营地中忙碌着,卡德流窜到了他的身边:“大人,我来吧。”
看着他干干净净的手,和没有诚意的脸。
恒河风说:“好的。”然后把木桩和铁锤全塞到了他的手中。兽人们敬畏的看着恒河风,所以没有人帮卡德。卡德只好灰溜溜的一手扶住木桩,一手拿起铁锤。
“大人,你能帮个忙么?”三秒钟后,发现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问题,卡德只好可怜兮兮的问道。
殿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恒河风没好气接过了虚伪的家伙手中的铁锤,看着他扶好,然后抡起了铁锤砸了下去。
“赛内斯真是个大嘴巴,刚刚有个兽人老头对我说,孩子,以后远东就是你们的家。他叫我孩子,我难道看起来有兽人血统么?”卡德撇撇嘴,后面一句却是真心实意的:“可是大人,我听了蛮感动的。但被人同情的滋味真不好受。”
“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的。大人。”
“一切都会过去的。”恒河风又重复了一遍。
前面的赛内斯驱马赶了过来
数日后。
黑石城下。
六千人类士兵融入了新组建的八万披甲兽人之中。作为基层军官而存在的他们指挥着兽人,排着军阵,在巴顿和文渊的指挥下,听着战鼓号角,随着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