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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天子。”
“另外……”
“还有什么?”
“帮我统计一下我国有多少死囚。”
“啊?不知天子为何……”
秘书话还没有说完,骠国天子暴怒打断道:“我让你去你就去,不要再有任何的废话了。”
“明白。”
“……”
秘书走后,骠国天子再次狠狠灌了一口烈酒下肚,啜泣着呢喃一声:“是当亡国之君,还是做民族的罪人?”
“我要遗臭千年的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保护我的子民。还是要那个勇猛的称号,然后带着他们葬送?”
“唉……”
————
再往南,淡马锡国。
淡马锡国天子坐在办公椅上抓着自己的头发,沉思着,痛苦的沉思着。
然后又抬眼看看桌子上的一封电报。
猛然发狂:“我淡马锡国的民族永远不倒!”
一把抓过那电报纸,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猛然将那张纸团了起来,又狠狠的撕扯几把扔进了纸篓。
‘呼哧、呼哧’
淡马锡国天子胸膛不断的起伏,犹若扯风箱一样。很愤怒。
但是片刻之后,他又焦急的蹲在纸篓前不断的翻找,将自己撕碎的纸屑又全部找出来,拼出来。
“唉。”
终究,长叹了一口气。
淡马锡国天子无力的瘫坐在奢华的地毯上,整个人大汗淋漓。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临和骠国一样的困境,面临和其他两国天子同样的一个选择题。
他不知道如何去选择。亦如其他两国天子不知该如何抉择一样。
进一步,是万万人葬身火海。
退一步,是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进一步,是能够获得那荣耀而又勇猛的称号。
退一步,却又可以保护自己的国家。
————…
谁都没有大无畏的精神,每个人生来都是自私的,都只是处处为自己着想。
但是有时候一个人一旦被逼到一定的程度,其实豁出一切也只是一念之间罢了。
一个成年男人的使命,是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所以他宁愿豁出一切去保护,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一个成熟的国家天子的使命,是保护自己的国民和国家领土,不让治下百姓受到任何的伤害的同时,也不让自己国家的领土受到任何的侵犯。哪怕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不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可怕的——遗臭万年。
————
暹罗国天子登高望远,看着首都城市之内的一片祥和,叹口气:“国泰民安。”
骠国天子也在看着自己的城市里,所有人都没有预感到任何事情来临的那种轻快,亦然叹道:“家国祥和。”
淡马锡国天子看着自己治下大臣们喜气洋洋,充满了对未来加入人类共荣会的憧憬,心中感慨:“天下太平。”
————
新九州,西州。
这一个月里,最激动最紧张的便是荀释飞了。
驻扎在这里一个季节,从初夏,到深秋。整个人黑了一层,瘦了一圈。
“再过两天就是秋收的日子了。哈哈,我观看了我们的杂交水稻,全部长势极好。你看着金昌郡的稻田,金灿灿的一片,你说这是不是世界上最绚烂的颜色啊?”
荀释飞轻快的步伐在田坎中走着,不断的回头对着身后的随从自言自语。
随从只是笑着,却插不上嘴,宰相只是一个人自说自话而已。不容别人插嘴说什么。
“你刚才说,李真发电报说要来西州参观秋收的大场面么?哈哈,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李真了。你说他来到这西州,乘坐飞艇从上空俯瞰之时,看见的是西州一片一片又一片整齐无比的方块稻田。心里是会作何感想呢?”
“你不要说话。我猜……他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就像我一样。哈哈哈,这个国家越发的昌盛了,西州在几天后就可以宣布脱贫。你说这个世界怎么会如此神奇?一个地方贫穷了几百年,结果一株改良版植物的问世,竟然让一个地区数千万的百姓脱离了饥饿和贫穷。”
“大自然可真是神奇。虽然带给了我们很多的灾难与困境,但是却又带给了我们无限的机遇。水稻啊水稻。对了,离开西州的时候提醒我带一把西洲的稻杆,我要拿回去,挂在我的床头,挂在我的办公室。时时刻刻我一抬眼就能看见了,这是我们的杰作。”
“这是盛世之始。”
荀释飞手叉腰,站在稻田的中心点,环首四顾一片片的金灿灿,秋风吹袭,稻杆与稻杆之间相互碰撞发出‘簌簌簌’的声音。
荀释飞撩了撩额头被风凌乱的发丝,眼眶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湿润了起来,笑着呢喃:“而这盛世之始,由我参与,由我见证,由我缔造。也许,不以控制为最终目的的权利,才是权利的真谛吧。”
“我感受到了权利的诱惑。”
第507章:老人、稻田与狗
‘嗡嗡嗡’
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了一整片的蓝天。
十几艘一列的飞艇舰队从东洲遥遥而来,降临了西州的上空之中。
西州并没有机场,而鹏式目前只是在试用,所以李真等人的出行依然是飞艇。
“哇,李师你看。”
丁珍珍兴奋的像是一个小姑娘般,在飞艇里上蹿下跳,指着舷窗外西州的大地。
李真将脑袋贴在窗户上,看见云层下方那大片大片的金黄稻田,看着稻田中的人来人往,以及军民一体都开始做着准备工作。为秋收而做准备。
秋收选在了一个黄道吉日,后天。
后天,将是整个西州同时开始秋收的日子,全面收割。
而如今,整个西州的城区里都已经没有人了,城里的百姓全都出了城开始做起了秋收的准备。有田的百姓,笑的合不拢嘴,几天前就已经在田坎里搭帐篷住着,白天黑夜要照看着这即将出笼的财富。
而没有田的城里百姓,即使以前再怎么养尊处优,也难以奈何这全州一片斗志激昂的氛围。主动的去帮自己的亲戚,朋友去干活。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有时候其实并不是一天无所事事。换一个不同的角度,也许有活可干,也是一种极大的幸福呢。
这一片曾经贫瘠、懒惰、腐烂、深沉的大地。
最终没有浪费属于它的光辉,在一种改良了的植物的潜移默化之下改变了。
它变成了一个充满了无限魅力,无限活力的地方。富饶、勤奋、激情、快乐的地方。
身处在它变化过程中的人没有察觉到这样的变化,但是曾经来过,离开过,现在又来了的人,却对于这样的变化感到格外明显。
飞艇降落了。
由政府空降来的西州新州督陶明迎接。
“李院长,好久不见。”
陶明上前握手。
李真和他双手紧握:“首先,恭喜陶州督高升。其次,恭喜陶州督治下大变样。”
“哈哈哈,哪里哪里。多亏了政府的栽培,多亏了九州科学院的扶持。”
陶明说了几句客套话,连忙说:“李院长前来西州,自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多余的话我也不客套了,哈哈,李院长,咱们?”
李真笑呵呵的道:“田里去。”
“哈哈哈。对,田里去。我要让李院长看一看西州的变化,也要让李院长看看您最牵挂的杂交水稻如今是何等的风光。想必您在高空已经看见了,那一片金灿灿的颜色,是大自然对人类最好的报答。我期待无比,想吃一碗新米做的白米饭。”
“我也期待。”
“……”
一路闲聊寒暄,没有坐车,而是步行往金昌郡最近的稻田区而去。
齐愣子凑到李真的耳边悄声道:“变化真的好大。”
李真诧异:“竟然连你也感受到了?”
齐愣子点点头,看了眼城中、村里到处都是忙碌的人,到处都是面带笑意的百姓,喃喃道:“整个城市的节奏变得轻快了。我记得曾经这些地方都死气沉沉,还记得那一次迎接么?每一个人都穿着华丽的衣裳,每一个人都带着虚假的笑容。”
“而现在……这些全都不复存在。每一个人都无所谓自己身穿是沾着泥土的衣服,还是沾着灰尘的衣服。他们脸上的笑容,指甲里的污垢,额头的汗水,还有这个城市的氛围,让他们的本质华丽而又纯净。”
李真哈哈大笑:“连你竟然也能说出这么富含哲学的话语了。看来你媳妇儿家教不错。”
齐愣子脸红了红,呐呐到:“这句话是我有感而发,和她没啥关系。”
“我们都懂。”
李真打趣一声,不由得深思齐愣子的话,却是微笑。
有道理啊。
每一个人都无所谓自己身穿是沾着泥土的衣服,还是沾着灰尘的衣服。他们脸上的笑容,指甲里的污垢,额头的汗水,还有这个城市的氛围,让他们的本质华丽而又纯净。
变了。这个地处西垂,曾最穷苦的西州。彻底变化了。
也许他们的财富还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但是从内心已经开始转变了。连整个地区的氛围都变了。
轻快。
只有轻快可以形容。
远处两个老妪相遇。
一个提着茶壶从田里返回来,一个带着茶壶正往田里去。
“吃了么?”
“还没呢。”
“哈哈,太阳要落山了还不吃饭,硬要等后天吃新米啊?”
“那可不。村长家的猪也要在后天杀,到时候请全村去吃新米,吃杀猪饭。我提前两天腾肚子,就为了那一顿。”
“看把你扣得。你也去送水了?”
“是啊。我这把老骨头了,人家年轻人不让我下地干活,就连五六岁的娃娃都要争着抢着干活了。我根本就闲不住,把我憋得都不行了,不干点啥总觉得心里难受的很。就只能不停的给家里的亲戚送茶水,送饭了。嘿,你说收割要在后天,他们非要现在就待在田里,住在田里,图的是个啥。”
“他们图的是个啥。哈哈,就准你老一天激动的脚下生风。就不准人家激动的彻夜不眠?”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回去收被子了。太阳快落山了,这个时候收的被子盖着正好舒服。再晚一点就受潮了。我晚上得给他们送过去。”
“我要往田里去了,也给他们送水……咴,咴,过去。”
老妪说着,又用手虚张声势了几下,将一只土狗吓跑。然后又随着那条狗走向了稻田。
花狗在金灿灿的稻田里撒丫子狂奔,人在田坎上三三五五坐着闲聊,官在远处笑意盎然。连秋风,都如春风徐徐。
花狗儿在一片田里跳了几下,懒洋洋的趴在夕阳下的稻田里,却让这田的主人家捡石头驱赶:“过去过去。把庄稼踩了。”
‘汪汪汪’
花狗不满的叫了几声,又撒丫跑到了另一家的田里。
一眼无尽,金灿灿一片。
祥和。
李真站在树荫之下喝了一碗老乡家里的茶,并未感受到这秋老虎的凶猛,心里一片快意。
双手叉腰,瞳孔中映照出的是这金灿灿的一片。
“这盛世,由我开创,由我缔造,由我见证!”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