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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侍女费解,她又没读过化学,并不了解太子借着化学中的剂量与毒性的问题,来比喻这件事情的真相。
对于侍女,太子是很温柔的,耐心的解释说:“在化学里有这么一个说法,剂量小到一丁点的剧毒,其实是无毒的。而剂量大到一定程度的二氧化碳,也是能瞬间变成让人死亡的剧毒的。所以,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而李真也是这个问题。”
“我还是不懂。”
“我的意思是,我和李真,根本没有可比性。他如果和我同期,那我可能不是他的个儿。但他比我小十岁啊,我是十年前的状元。所以,抛开了年龄因素谈学问,这也是耍流氓。”
“啊?”侍女越发迷糊了。
太子无奈的叹口气:“如果李真和我年岁一样大,我们之间的学问就是有高低的。但他比我小十岁,就没有可比性了。我接触的比他多,学的东西比他多,多十年的知识量。这如何比?我赢了,胜之不武,就像是高浓度的二氧化碳闷死一头牛,我是得不到任何快gan的。没啥好处。”
“我本来从一开始,也就没打算和他争锋,比拼什么谁才是学术第一。我只是单纯的不痛快他这个九州第一,想要考验考验他,刁难刁难他而已,仅此而已。但是现在有人上升到了比拼学问的高度,你明白我的难受么?就如同上火的时候便秘,好不容易拉出一点屎来,却再也拉不出更多的了,拉出来的那一点太硬了,也掉不下去。就卡在那个地方,你挤也挤不断,回也回不去。特别难受。”
侍女满脸嫌弃:“咦,你好恶心。”
“话粗理不粗,我现在难受的真就是这种感觉。我莫名其妙的让不知道哪路神仙摆了一道,李真也是一样。非要给我们上升高度,这就痛苦了。我现在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都讨不到好。赢了,是打父皇的脸。输了,是丢皇家的人。李真也一样,他赢了,是打皇家的脸。输了,又是打我父皇的脸。我……唉。”
侍女忧心忡忡的说:“那既然你们输赢都已经讨不到好了,不如放手施为吧。总不能输。”
“我肯定知道啊。现在我和李真两人,都是输赢共同讨不到好。他和我也一样。所以我就只能赢得漂亮。把他彻底比下去,让他服气。然后再站出来说一声,放在十年前我肯定不是他对手,我能赢,是因为我比他年长……之类云云,这样才能挽回局面。”
“太子万一输了怎么办?”
荀释飞哈哈大笑,眼里是浓浓的不屑:“你在开什么玩笑?”
“……”
“太子,李真到了。”
下人传唤。
荀释飞叹口气,又整了整脸色,露出一副笑容:“快,请他到会客厅,学弟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你们招待好我这位学弟,不能怠慢了,我换身衣服就来。”
“是。”
下人退下。太子再次哀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后悔,从一开始就不该把人家喊到金州郡来啊。
他自问,我荀释飞精明了一辈子,就没干过这么两头不讨好,到处是麻烦的蠢事儿。
害怕有些同学没注意到那个我建的那个裙号哈。在这里再说一下:
第44章:聊聊
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九州帝国荀氏太子荀释飞。李真丝毫不避讳的仔细观察他,只是太子生的白净,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不像是传说中的龙行虎步,步步生莲,不怒自威中有种龙肝凤髓的高贵气质。没有,都没有。
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领家兄长,笑眯眯的,让人有些暖。
“这位就是学弟吧?果然英雄出少年。”
李真抱拳:“在下杭城李真,见过九州帝国监国摄政荀氏皇储太子。”
太子的全称就是这么长,一般人是不知道的。要不是明康在来的路上特意告知,第一次见面郑重的话要用全称,李真也不知道太子的名讳竟然是这么长。
皇家规矩多,喊一个人并不能直呼其姓名,或者直呼级别。要用上全称,是一种礼节。
荀释飞笑了笑,也抱拳对李真还了一礼:“学弟不用如此生疏,喊我一声荀学长,显得亲近一些。”
李真微笑着:“皇礼不可废,还是太子吧。”
“扑哧”
荀释飞身后一个侍女忍不住笑了起来,转头对旁边的侍女窃窃私语道:“真是如传说中穷乡僻壤出来的乡巴佬啊,太子都喊他学弟了,他还非要坚持着喊太子,哈哈哈,果然,八龙城之外皆是农村,中州之外全是农民。”
另一个侍女也是悄声说:“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见到天子,岂不是要吓得瘫在地上?”
“……”
场中的气氛尴尬了起来。
太子对十名侍女异常的宠,平时和她们也没有任何的上下级威严,就是如兄妹般、情侣般的打闹。这些侍女也不像是远古时代封建王朝的闭塞,多了少女的活泼和没心没肺,但也没了规矩,不注重场合。
除了见皇室的人,她们见谁都是这幅模样。
明康眉头微皱,但是没有说什么。
李真听见了这话,也假装没有听到。帝都人的傲骨么?八龙城之外皆是农村,中州之外全是农民?
荀释飞也有些尴尬了,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侍女为什么当众这样奚落李真,因为自己的侍女必然是向着自己的。她们不在乎你什么状元不状元,官员不官员,她们只知道太子要是不喜欢一个人,她们就要言里话外的奚落他。
“小莲,不可口出狂言。”
那侍女嘟了嘟嘴:“喏。”
荀释飞面色无常,轻描淡写的揭了过去:“学弟,坐吧。”
李真倒是愕然了,这么宠么?
齐愣子这种脑袋不灵光的人,也觉得这有些诡异了。两个主子说话,下边的人插嘴奚落,这是一种失礼啊。李真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齐愣子都不敢插嘴随意乱说。
这太子身后的侍女,按理说这个地位应该比自己在李真面前要低得多啊,她们随意说话,口出狂言,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齐愣子想不明白,不是传说皇家规矩多么?怎么到了太子这里,是反着来的?
李真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也不放在心上就随意坐下了,屁股刚一粘椅子。那叫小莲的侍女又瘪嘴说:
“没规矩。太子都没落座呢,你却先坐下了,真是没文化。”
李真一愣,连忙又站了起来,有些惭愧的笑道:“第一次入中州,失礼了,还请太子恕罪。”
荀释飞笑了笑:“没关系的。小莲说话一直口无遮拦,学弟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的不会的。”
李真话音刚落,小莲又接话:“哼哼,谅他也不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妄图想跟太子比拼学识?还真以为自己的状元厉害的没边……”
“小莲!”
饶是荀释飞再宠她,此时也有些火大了。有些话背后里说就行了,还拿出来说,三番两次让人下不来台。
小莲嘟嘟嘴,满脸委屈的看着荀释飞,意思是,我说错了吗?
荀释飞怒目而视,看了片刻,又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还是不忍心去数落她。
李真等人面面相觑,这特么是侍女么?竟然这么宠么?
不是说这是规矩很多的皇室么?这侍女的地位怎么这么高啊?饶是富商家的丫鬟和佣人,都不敢在主子面前这么说话,还是有客人的情况下。这皇室的侍女,胆子就这么大么?
荀释飞苦笑看着李真:“学弟见谅。”
李真能说什么?只能点头道:“太子多虑了,我什么都没听见。”
“嗯,一路风尘仆仆,累了吧?”
“是有些累了。”
“本宫已经安排好了住所,夜了,休息吧。呵呵,明日得要好好见识一下学弟的水准啊。”
“那草民告退。”
“请。”
“……”
进了金州郡太子的府宅,连一杯茶也没喝,李真等人又退下去休息了。
客房之中,齐愣子都傻了:“这特么还是侍女么?这么金贵?”
明康低声说:“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嘿,我就是想不通了啊,这……这也太没规矩了吧?”
“素闻太子异常宠爱侍女,没想到这么宠,唉。”
明康和齐愣子两人聊着,互相吐槽。
李真则坐在床边沉思着,为什么看起来,太子似乎是有些不待见自己呢?
侍女心直口快无所谓,但是如果太子喜欢自己,她们还会那么说么?显然是太子不喜欢自己,所以侍女才忍不住出来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语的。
“明哥哥,我是不是不经意间得罪过太子?”
明康苦笑一声:“得罪倒是不至于,太子没那么小肚鸡肠。”
“那今天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太子宣告金州郡,明天要和你比拼学识。是拿你当对手了。”
李真恍然大悟:“太子拿我当对手了,所以他的侍女才会对我‘心直口快’?”
“应该是这样。不过说来太子确实是太宠侍女了,倒是李真你受委屈了。别在意。”
“不会。”
“……”
夜。
用完晚膳之后,李真腆着肚子在这府邸之中散起了步。
这金州郡并非是太子的封地,只是这里有太子的一套宅子罢了,有时间他会来游玩,在这里居住。
不得不说皇家还是富贵,这仅仅只是一套类似于富人乡下别墅般的宅邸,就大的让李真感到惊讶。
不熟悉的人如李真,走着走着,竟然会迷了路。
夜。
荀释飞同样在用过晚膳之后出来散步,他心烦无比。最近这些天都很烦躁,尤其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而无可奈何。
今天见到了李真,荀释飞却更心烦了。一想到明天会和李真进行比拼学问,就觉得口干舌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
“唉。”
幽幽叹息一声,他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当的也是累啊。伸手托起一株夏花轻嗅,清香充斥于鼻翼,蓦然回首,笑道:
“状元可还满意我这里的伙食?”
李真笑着行了一礼,然后扶着凉亭的柱子坐了下来:“满意的很。”
太子走到他近前坐在对面,笑呵呵的道:“下午小莲说的一些话,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她对谁都是这般,是我太宠了。”
“没关系的。”
太子满意的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听说你从杭城郡来中州,一路上沿途都在调查各地民生状况?”
李真瞳孔一缩,心中惊呼着他怎么知道?
下意识的摸到了自己贴身装着的笔记本,各地GDP在这里了若指掌。
难道……明康告诉他了?
怎么会,明康怎么会这么不懂事?
太子晒然一笑:“不必惊讶,一路上有书记官记录你的言行举止,你还没到中州的时候。就早有书记官将你沿途所作所为所言,记录在册汇报给朝廷了。我作为九州太子,自然是了解的。呵呵,荡平燕子矶,霸气。本宫服你。”
李真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自己做没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