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来说有个胖子贪欲太重,让我下凡再来磨磨他”
“干,贪欲太重”汤胖子恨恨一口咬掉半截肉肠,瞪着我道“老子这回亏太发了,啥没摸到不说,连家都不能回,好不容易出来了,居然又碰上你,真是倒霉”
说完后再不理我,张开四肢躺平在沙子上,看着天,嘴角渐渐有了笑意。
相对于我,汤胖子就比较可怜了,被吸到井里后居然又回到当时他离开的那个墓道,没吃没喝好几天,还被虫子追得满墓跑。
就在他以为终于逃出生天时,发现竟然是片沙漠,再竟然,连我也在。
“事情就是这样”汤胖子背靠泥塔打了个啥欠,接道“反正一见到你准没好事,说吧,这次回到哪里了,出来又是什么任务”
任务,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任务这一说,只好先跟他讲了讲武威城里的情况,剩下的只能靠我们一起琢磨。
“你是说武威城下在下陷?”
“嗯”那是去高速路口后发现的问题,让我很容易就想到初到古滇的那个巨大崖面“不多,十厘米左右”
“屁不多,你上次离开多久?”
“一个半月”
“也就是说四十天时间降了十厘米,你算过没有一年又是多少?三年呢?木头啊,看来留给咱们时间真的不多”
☆、第三章 泥塔之谜
第三章 泥塔之谜
极度的疲劳让汤胖子很快陷入深度睡眠,嘴里叨着半块压缩饼干,喃喃有词,听不清到底在介怀什么。
他是个把食物看得十分重要的人,我总觉得他在这方面的执着,不亚于对明器的追求。
没吃完就睡,说实话这还是头一回见到。
夕阳西下,天慢慢转黑,气温明显下降不少,风也逐渐大起来,我将他嘴里的那半块饼干收掉,然后找了些衣服堆在他身上。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翻身把所有东西压在身下,裂满血口的肉掌无意识的肚皮上抓挠几下,两脚互搓,好像嫌痒一样。
而我还在琢磨他最后那句话——时间不多。
白衣留给我的记忆里,有很多跟我相似的经历,比如说突然有一天,所有人都定格在自己眼前,不明白发什么了什么事情,疲于奔命,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他那时候也是到处瞎摸乱撞,直到撞得身心俱疲,才肯安安心心的坐下来看天等死,却又死不了,一天一天的过着,眼见自己曾经的亲人朋友都变成仍有灵魂的尸体,无能为力或者生不如死都无法尽述当时心情。
突然有一天所有人都能动了,他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可惜,也只是能动了而已,其它什么也不曾改变。
我总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碰到小米,是不是现在也跟白衣一样灰败着认命,每天坐在城门楼下,晒着太阳,想着过去,一天又一天,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没有任何希望可谈。
可到底小米还是出现了,她过来我身边,告诉我第一步应该如何去走,然后碰到米女,碰到汤胖子,碰到白衣和他那一帮死而复生的乡亲。
看到许多想都不敢想的事实,经历许多生死一念的瞬间,我想说的是,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后,我跟白衣虽然碰到了同样的状况,但进展却早已发生了质了变化。
又想到汤胖子刚说的时间问题,也许,我只是说也许,我真的可以改变什么。
早知道沙漠温差大,可没想到会差到这么离谱,白天明明穿着单衣都嫌热,到了后半夜,合衣躺进睡袋都冷得牙齿打架。
汤胖子早就被冻醒了,还跟我争了半天睡袋归谁的问题,最终以他睡够了为由,硬是将我塞进去,自己坐在我边上不停搓手呵气。
“不行,得想想办法”他突然站起来转了几个圈,然后又蹲下伸手往我包里掏“木头,带什么可以引火的东西了吗?”
“啊?火机算不算,我带了一打”没想到能来这鬼地方,否则到哪里只要有火机就能解决生火问题。
“屁。。。。。。睡着吧你,我再想想其它办法”
他在四周打转,没过多久颠颠跑回来拿走他的铁镐“干嘛?”
“看能不能进到塔里”
觉没睡着,倒把人给冻硬了。我拉紧睡袋边缘,抖抖索索的努力坐起来,就见汤胖子拿铁镐不停在捣某扇塔窗。
那窗实在太小,真的不比狗洞大多少,好在本身是泥制,又风蚀得厉害,没几下就被他搞得能爬进一个成人。
“走木头,咱们进去躲躲”汤胖子说话间把两只大背包大致归拢了一下,拉上拉链。
我应了一声,实在不想从睡袋里出来,刚伸出一只手,就觉得那冷风能把我刺伤,忙又缩回去缓了一会。
“嘛呢你,快点”可汤胖子已经在塔里面向我招手了,圆圆的脑袋从挖大的窗口探出来,一脸催促。
我是十分不情愿这时候挪窝,但不挪,到时候还是只有冷死的命,只好咬牙从睡袋里钻出来,折一折,再把东西从窗口先扔进去。
我瞅了一眼,见汤胖子打着手电正四周查看,便随口问了他声有什么发现,他吱吱唔唔的说不清楚。
这时候一条腿已经跨进窗里,大半个身子还在外面,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使劲眯起眼往远处看了一眼,今晚月色甚暗,毛毛的被包裹着一层不明物体,所以理论上来讲,我应该看不到什么东西才对。
汤胖子又催了我一声,说他再下去看看,让我进来后往上面走,我应声低头就要进,猛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忙回头再去看刚刚看过的黑暗区域。
不过一息而已,那里已经恢复平静,我揉揉眼仔细观察,沙丘在昏暗的月色下起起伏伏,蜿蜒的曲线无穷无尽,一直延伸到目力所不能岂及。
月光能照到的这一面,是细细的沙子,柔和而富有弹性,饱满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砰然而出。
而月光照不到的那面,或者被曲线迂回住的那些地方,一块块被切割下来,冷冷弃置,犹如死物。
就在之前无意识去看的时候,眼角分明看到有个什么东西快速移动而过,再看,一切却又似幻觉,眼前的沙漠平静到令人心生异感。
“咦?你怎么还挂着”很快汤胖子就从往下的楼梯爬上来,见我没动,不禁出问道。
压下心头的怪异感,我边动作边问他“下面是什么?”
“别提了,早被沙子灌满了,还以为能找两个佛像烧烧”他道“走,咱们往上”
“这么小的窗能流多少沙”我鄙道“该不是你到不该看的东西,所以吓得倒退回来了吧”
“小看我胖少不是?也不看看咱是干什么革命工作的”说着话,把其中一个包塞我怀里,推我往上“快点,冷死了”
这种塔的楼梯设计不在一面,往往下的口开在一边,上的就会开在另一方向,汤胖子催得紧,我只忙忙拿手电扫了那黑黝黝方口一眼,心说也没全灌满。
往上一层,就是倒数第二层,汤胖子先拿手电扫视一圈,说再上也没什么意义,让我原地休息,他上去看看后马上下来。
我把背包打开,摆好睡袋,想了想又往身上套了几层里衣,做完这些后汤胖子仍没下来“喂胖子,要我上来帮忙吗?是不是东西多得拿不完?”
我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就算不是明器,也该是其它值得他注意的东西,所以话里面多少有些打趣。
不曾想竟听汤胖子急忙说“没,没事,我马上下来”
☆、第四章 又见壁画
第四章 又见壁画
如果汤胖子当时开我句玩笑,或者直接说让我上去自己看,反倒觉得没事,这样推搪,直觉告诉我说他有事瞒着我。
汤胖子下来的时候,我正站在楼梯边上犹豫不决。
“干嘛?”他道“还真怕我独吞不成”
我没好气道“怕啊,怕你被恶鬼吃掉,从此再也见不到二师兄”
汤胖子脸色古怪,嘿嘿一笑茬开了话题“那什么,这里也没别的木料,咱把这楼梯拆了吧”狗尾续貂的还加了句“上面真的没啥”
我倒不是真介意上面有什么东西,哪怕堆满金银,最多可能也只是乍乍舌头,于是也随他一笑,心里到底还是有了点间隙。
好在这泥塔多少还是加了点木制框架,汤胖子把那些拆下后堆成一堆点了火,又堵了几个窗口,只留下两个用来通风,温度立马上升起来。
我有心事,汤胖子这种雷打不动的家伙居然也有,很长时间我们都没再说话,气氛沉闷异常。
在睡袋里辗转半天,一咬牙我终于还是坐了起来“胖子”
“木头”我们俩异口同声,他明显一愣,然后示意我先讲。
最初的冲动一下被冲淡,理了理头绪,我认真问他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盘腿坐在火前,低头拨了拨火才道“木头,我想我知道咱们这回到哪儿了”
嗯?知道了?这里前后左右都是沙子,他从哪里知道我们到哪儿了,还是说他又想给我爆个冷门,告诉我这里其实是塔克拉玛干,或者撒啥拉之类,不管到底是哪个,对我们来讲都没多大的区别。
“那你说说看”
“是。。。。。。”汤胖子声音更闷“是楼兰,至少一千年前”
“哈?”我不觉得这个玩笑有多好笑,更有一种被他气到的感觉“楼兰,你怎么不说是精绝?一样也在沙堆里埋着”
汤胖子抬头看了我一眼,复又低眼“信不信由你,反正咱们现在的确是在楼兰”
“那你是怎么确定的”
他苦恼的抓了抓头皮,道“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总之。。。。。。反正你信我就是了”
“好吧”我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楼上发现了什么”
汤胖子深深叹了口气,用无比郁闷的眼神对我发出控诉“说实话,我刚看到的时候是铁了心不想告诉你,就你那破体质,一准出事”
我没说话,黑着脸示意他继续。
“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是白龙堆,就在古楼兰城的北面,咱们屁股底下这座泥塔”他顿了顿“应该就是当年楼兰用来接汉使入城的座标建筑”
说实话,我对楼兰的了解绝不比精绝来得多,精绝在我的印象里就俩字——女王,而楼兰也是俩字——美女,除此之外可能最确定的,就是它们都深埋在沙海之中,且跟武威一样是曾经古丝路上的重镇。
所以在乍一听汤胖子说是楼兰后,觉得十分不可思异,不过很快又理所当然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反正最近碰到的事情没一件能解释清楚。
令我意外的是汤胖子,他说他之所有不想让我上楼,主要还是因为不想让我下楼,可不让我上楼,就没办法证明自己提出的楼兰说,几经苦闷,最终还是决定冒险告诉我。
这段相当绕口的话,他说得一脸原该如此,就越发勾起我想上下楼的冲动。
楼梯被我们拆来做燃料,好在这塔层相当低矮,只要站直身体,几乎就能碰到上面的楼板。
我以汤胖子出现不忠行为做引导,最终迫他扛着我爬进顶层,手电发出惨白光柱,一点一点为我揭开深藏此处的秘密。
也没那么玄乎,无非是些古代壁画之类,怪道汤胖子当时要在这里待那么久,原来光大略看一圈时间也不会太短。
汤胖子随后也爬了上来,他身手比我好,根本无须有人垫扶。
然后指着其中一幅说从这里开始。
这座塔很奇怪,一般来说,佛塔多数是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