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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能考虑过来顶替。”
兰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我肯定所罗门先生找得到远比我合适的替代者。”
“你是所罗门先生的第一人选,教授,你太谦虚了。学会的宾客要是知道你来讲会非常激动的,所罗门先生建议,你或许可以采用几年前给布克斯潘电视台做节目的那个题目?这样的话,你就不必做过多的准备了。他说,你的演讲涉及了华盛顿地区建筑中隐含的符号学——在那个场馆做这样的演讲可谓十分应景。”
兰登保留着每一场演讲的笔记。“我想,我会考虑这个建议。演讲是哪一天?”
助理清了清嗓子,声音突然变得别扭起来。“唔,确切地说,先生,是今天晚上。”
兰登笑出声来,“今天晚上?”
“这就是我们今天早上十分忙乱的原因。史密森学会目前处境相当尴尬……”这会儿助理说话的语气更急促了。“所罗门先生准备派一架私人飞机来波士顿接你。航程只需一小时,你会在午夜之前回到家。你对波士顿罗根机场的私人航站楼很熟悉吧?”
“是的。”兰登不情愿地承认。难怪彼得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好极了!你是否可以到那儿登机,大约在……五点钟行吗?”
彼得对人很有影响力。兰登思忖片刻,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好吧。请告诉他我会去。”
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先进的博物馆,本身就是被世界守护得最好的秘密之一。其藏品超过艾尔米塔什博物馆、梵蒂冈博物馆,以及纽约大都会博物馆……那些博物馆加在一起也不能与之匹敌。虽然它有着惊人的馆藏,却很少有外人能受邀进入其防卫森严的内馆。
博物馆坐落在银山路4210号,就在华盛顿特区外围。今天晚上,科学家凯瑟琳·所罗门驾着白色沃尔沃驶向博物馆正门的保安通道时,有些心神不定。
失落的秘符 第一部分(4)
凯瑟琳只有七岁时,他们的父亲就因癌症去世了,她对他几乎没有什么记忆。哥哥比凯瑟琳年长八岁,父亲去世时他只有十五岁,马上担当起所罗门家族的掌门之职,不负众望地以其非凡的尊严和能力继承了家族的荣耀。直至今日,他仍然像孩提时那样照顾凯瑟琳。
她选择了意念科学作为专攻领域。她最初听说这个名词时,这门学科几乎不为世人所知,但最近几年,这一学科已然在研究人类心智意念方面打开了新的局面。凯瑟琳有两本关于意念科学的专着,奠定了她在这个隐秘领域的领导者地位,而她最近的新发现——一旦公开发表——肯定会使意念科学成为全世界的热门话题。
但是今天晚上,她没有心思考虑科学。晌午时分,她接到一些有关她哥哥的消息,让她非常不安。正要跨出车子时,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显示的来电者,深深吸了口气。
六英里外,迈拉克一边把手机凑到耳边,一边穿过国会大厦走廊。铃声响起,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
“我们得再见一次。”迈拉克说。
一阵长长的沉默。“一切都顺利吗?”
“我有一个新情况,”迈拉克说。
“说吧。”
迈拉克深吸一口气。“你哥哥相信确有其物的那样东西藏在华盛顿特区的……是可以找到的。”
凯瑟琳·所罗门听上去惊呆了。“你是说——那是真的?”
她和打来电话的人有许多事情要讨论,并约定今晚就见面。
钟声回响在国会大厦的走廊上。七点钟。
当罗伯特教授步入国家雕塑厅时,他目视前方,露出热情的笑容。但眨眼间,他的微笑消失了,脚步死死地定在了原地。
情况非常非常不对劲。
这里空空如也。
没有坐椅,没有听众,没有彼得·所罗门。只有少数几个游客在随意闲逛,根本没人关注兰登的隆重登场。
他急忙回到走廊上,看见一名讲解员。“对不起,史密森学会的活动是今天晚上吗?在哪儿举行呢?”
那位讲解员迟疑了一下。“我不清楚这事情,先生,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这人摇摇头。“我不知道今晚史密森学会有活动——至少,不是在这儿。”
兰登一头雾水,匆匆回到雕塑厅,走到中央,扫视整个大厅。是所罗门开的玩笑?兰登无法想象。他掏出手机,从那上面翻出今早彼得那边的传真号码,拨打过去。
接听的是熟悉的南方口音。“彼得·所罗门办公室,我是安东尼,请问有什么需要为你提供方便?”
“安东尼!”兰登顿觉释然。“很高兴你还在。我是罗伯特·兰登。这个讲演似乎有些让人搞不懂。我现在就在雕塑厅,可是这儿什么人都没有。讲演改到别的地方了吗?”
片刻之后,助理那儿回话说,“请想一想……你接到一个传真,要求你拨打这个号码,你照办了。你和一个自称彼得·所罗门的助理的人说话,那人你根本不认识。接着,你自行登上一架私人飞机到了华盛顿,上了等候在那儿的汽车,对不对?”
失落的秘符 第一部分(5)
兰登全身泛起一阵寒意。“你到底是什么人?彼得在哪里?”
“恐怕,彼得根本不知道你今天要来华盛顿。”这人的南方口音消失了,变为低沉悦耳的悄声细语。“你到了这里,兰登先生,因为我要你来。”
罗伯特·兰登站在雕塑厅里,攥住耳边的手机踱了一小圈。“你到底是谁?”
那人用平静柔和的声音低语道:“别紧张,教授。你被召到这儿来是有原因的。”
“喂,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挂——”
“不明智,”那男人说,“我的目的完全是高尚的,这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只是向你发出一个邀请。如果你想拯救彼得·所罗门的灵魂,机会很小。”
兰登猛抽了一口气。“你说什么?”
“我肯定你已经听清楚了。”
此人连名带姓地称呼彼得让兰登顿时怔住了。“你知道彼得什么事儿?”
“眼下,我知道他隐藏得最深的秘密。”
“我要报警。”
“没必要,”那人说,“当局很快就会跟你搅到一起了。”
这疯子在说些什么呀?兰登的声音严厉起来。“如果彼得在你手里,马上叫他听电话。”
“这不可能。所罗门先生陷入了很不幸的境地。”对方停了一下。“他已经在阿拉弗了。”
兰登集中注意力思索这人的话。“你是说,彼得……死了?”
“并不完全如此,不。”
“并不完全如此?!”兰登吼了一声。他的声音在大厅里激烈地回响。一个家庭旅行团朝他看过来。他转过身去,压低了嗓音。“生与死通常是非此即彼的概念!”
“你让我大跌眼镜,教授。我还指望着你对生与死的神秘性有更好的理解呢。这是一个介于两者之间的世界——此刻,所罗门正徘徊在那儿。他或者返回到你的世界,或者直奔下一程……这取决于你此刻的行动。”
兰登竭力想弄明白。“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你一直与某些相当古老的事物打交道。今天晚上,你得与我分享这些。你大概知道,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古老的入口。你得为我开启这个入口。你应该对我来找你感到荣幸——这该是你毕生等待的邀请。你是惟一被选中的人。”那人停顿了几秒钟。
“对不起,但你肯定是选错人了。”兰登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古老的入口。”
“你不明白,教授。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彼得·所罗门。他对我坦白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够打开那个入口。他说这个人就是你。”
兰登感到一阵刺痛。“我警告你,如果你以任何方式伤害彼得——”
“太晚了。”那人用逗乐的语气说,“我已经从所罗门那儿得到我向他索要的东西了。但为了他的缘故,我建议你把我向你索要的给我。时间紧迫……对你们两人来说都一样。我建议你找到那个入口,打开它。彼得将会给你指路。”
“我想你说过彼得已在‘炼狱’里了。”
失落的秘符 第一部分(6)
“如其在上,如其在下。”男人说。
兰登不寒而栗。这奇怪的回答是赫尔墨斯学说的古老谚语,表明对天堂与人间的实质性关系的一种信仰。如其在上,如其在下。
突然,他听到远处传来出乎意料的声响。
是从那边的圆形大厅传来的。一群游客挤在大厅中央。一个小男孩在尖叫。
“他从吊腕带里拽出来的,”有人惊魂未定地喊道,“就扔在那儿!”
兰登越往前凑近,越觉得那只模型手有些不同寻常,有一些斑点和细细的皱纹,看起来像是……真人皮肤。
兰登怔住了。
他看见了血迹。我的天哪!
切断的手腕处似乎插在了带钉的木制底座上,朝上立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冲向他。兰登向前挪了一点点,看到那个食指和拇指指尖细微的刺青时差点窒息,但并不是那刺青引起了兰登的注意。他的目光移向无名指上那个熟悉的金戒指。
兰登连连后退。整个世界开始旋转。他意识到自己看见的是彼得·所罗门被切断的右手。
彼得为什么不接电话?凯瑟琳·所罗门满腹疑惑地挂断了手机。他在哪里?
三年来,在他们每周日晚间七点的约会中,他总是先到。这是他们家族持续已久的惯例,也是为了让彼得了解凯瑟琳实验室的最新进展。
他从没迟到过,她想,更要命的是,今天发现的那件事,我怎么开口对他说呢?
据她所知,他惟一对她保守过的秘密……就藏在这条过道的尽头,那是个绝妙的秘密。三年前,彼得为凯瑟琳建造了一座实验室——第五舱室相当大……摆下一个橄榄球场还绰绰有余,是用空心砖砌成的热绝缘房间,用氢燃料电池,并拥有与大楼其他部分隔离的全频率无线电设施。而且,所有舱室外部封有光阻薄膜,以保护里面的物品不受阳光辐射。实际上,这个舱室是一个能量中性的封闭环境。适合她的实验对精微程度的苛刻要求——甚至不允许来自周围人的“脑电波”或“思想射线”的干扰。只是,进门时要在完全的黑暗中走很长一段路。
现在,凯瑟琳来到同样厚重的金属门前,自第一天晚上来到这儿至今,实验室——外号“立方体”——成了她的家,实验取得了惊人的成果,尤其是在最近的六个月里,这种突破将可能改变整个思维模式。不用很久,她就会发表人类历史上最具革命性的科学新发现。
二〇〇一年,举世震惊的“九一一”事件发生后的几小时内,意念学科领域有了一个相当惊人的飞跃进展。四名科学家发现,当全美惊恐万状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同时沉浸于悲恸中时,全世界设于不同地点的三十七台“随机事件发生器”的输出都突然出现了显着的随机性的衰减,这个发现意味深长。集体合一的心理体验、数以几百万计的人脑合力,影响了机器设备,梳理了随机应变量,令信息输出由紊乱变为有序。这一惊人发现犹如应验了古人“天人感应”的信念。
失落的秘符 第一部分(7)
人的意念可以改变实体世界,这是确凿的。
凯瑟琳还只有十九岁时,彼得就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