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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推让够了吗?”执剑人冷声问。
洛战衣抬头看着已经指向自己的长剑:“有什么见教吗?”他凛然地抬起头,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眉宇间透着危险气息的青年。
那人是关山歌,他没有追到黑衣人,只得悻悻地返回,却看到一身污泥的洛战衣和叶小含站在泥潭边。
洛战衣平静地问:“你想做什么?”
关山歌无声地一笑,突然脸色一冷:“看剑!”话没落,他的剑已经动了起来,恍如一下子划破了虚空,各种光影便纷纷呈现在眼前,也不知是仙是魔,只伴着风声狂舞。
叶小含吓得惊叫一声:“不要!”竟然又冲上前去,洛战衣用力一带,将她抱在怀中,却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关山歌。这样,叶小含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剑光陡地停在洛战衣身后,关山歌怒声道:“洛战衣,你回过头来!”
洛战衣心里一动,叶小含又慌又急地从他怀中抬起头:“你怎么了?他刺到你了吗?”
洛战衣摇摇头,并笑着向叶小含眨了下眼睛,悄声道:“小含,别担心!没事的!”
叶小含一怔:“可是……那人好凶!”
洛战衣低笑一声,只觉得叶小含呆呆的样子很是可爱。
关山歌见洛战衣不理自己,更是愤怒:“你听到没有?快回过头来!”
洛战衣懒懒地说:“你要杀就杀,何必非要我回头!”
关山歌一窒:“你回过头来,我不杀你!”
叶小含慌忙道:“洛大哥,你快回过头去!他说不杀你!”这么合算的交易怎么能不做呢?
洛战衣本不想这么快就回头,但看叶小含焦急的样子,心里不忍,便回转了头。
谁想,他刚刚回头,关山歌的剑竟然又扬了起来,扑朔迷离的剑光将洛战衣和叶小含完全笼罩在内。叶小含又一次惊叫起来:“大坏人!你不守信用!”
洛战衣却声色不动,只是静静地等着剑光收敛,剑尖重新指向自己。关山歌凝视着他,眼中竟也露出敬佩之情:“洛战衣,你当真不怕我的剑刺入你的咽喉吗?”
洛战衣坦然答道:“怕!”
第二十九章 飞天之舞
“那为什么不见你有丝毫的惊慌之色?”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的目的不是杀我!你若真想杀我,已经可以下手三次了!你三次动剑,却三次停下,倒像是在特意舞剑给我看!”
关山歌叹道:“怪不得连机变百出的火院主都说,若论心智,他也难及星主。”
洛战衣凝视着他:“你果然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关山歌目注着他:“你先告诉我,这剑法的来历?”
洛战衣真的怔住了:“你自己使的剑法,怎么却来问我?”
关山歌不耐地说:“你到底说不说?”
洛战衣简直莫名其妙:“我说什么?我根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剑法!”
关山歌急了:“怎么可能?你仔细想一想!”
洛战衣苦笑:“我不用想!你刚才所使剑法招式繁复,变化多端,华丽不可方物,竟有天女散花,飞天漫舞之风采,这等剑法任何人见过也绝不会忘记!奇怪的是,我竟闻所未闻。”
关山歌失望之余又忍不住敬服:“这剑法就叫《飞天舞》,我一直想找出它的来历。可是,刚才那个到处找你的黑衣人和火飞动手的时候,明明就使的这种剑法,我决不会看错!”
“那个黑衣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蒙着面孔,想必就是怕人认出他来。”
关山歌收回长剑,仔细想了想,突然一撩长衫下摆,单膝跪在地上:“天星苍龙院属下关山歌叩拜星主金安!”
洛战衣一愣:“你是天星属下?”
关山歌点头:“是的,属下是魅影鬼针唐七的徒弟,适才无礼之处,还请星主见谅。”
如此的前倨后躬怎能不让洛战衣疑惑?所以他并没有立刻答应,反而微侧身子:“我不明白,你既是天星下属,却敢向我出剑,倒像是有什么仇怨一样?”
“仇怨?”关山歌笑得讽刺,“您太高抬我了!像我这种小角色又怎么配和星主有仇怨!我只是想和您做个交易,我知道你一定急于离开这里,但又伤重无法行走。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帮你离开。”
洛战衣平静地看着他:“能驱使你去帮助一个你原本厌恶的人,这个条件一定至关重要!”
“对我是很重要!但对你却很简单,只是一句话的事。”
“你说来听听。”
“刚才寻找你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他住哪里?”关山歌紧张地问。
洛战衣奇怪地看着他:“我不是不愿相告,这条件的确很简单,可我确实不知道黑衣人的来历!不过,我早晚会查出他的身份,但现在却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关山歌失望极了,他只能猜测:“敢和星主为敌的人,在江湖上必是一方人物,也必有一番势力,你再想想,他可能会是什么人?”
洛战衣摇头:“我不喜欢做无端的猜测,在没有十分把握之前,我不会回答你的。”
关山歌又是着急又是无奈,突然他眼睛一亮:“你刚才不是说,你一定会查出黑衣人的身份来历吗?那我另换一个条件,你让我暂时跟在你身边,一直到找到黑衣人为止,怎么样?当然,在这其间,你要负责我的安全。”
洛战衣冷冷地说:“我根本不知道你的目的,又怎知道你是否值得我保护?况且,你身为天星下属,却屡屡对我不敬,我又凭什么带着你?”
关山歌脸色变了下,似乎就想拂袖而去,可不知为什么,他却强自忍耐着,终于,他低叹了一声:“星主,关山歌实在有不得已的隐衷,我必须找到黑衣人。”
洛战衣心里一动:“莫非你是因为唐七之死而仇恨我,对吗?”
“不,唐七他嗜杀好色,贪得无厌,虽然武功高却毫无德行,哪里配为人师?他是死有余辜,我才不在乎呢!但我相信他绝非自杀,一定是火院主暗中下手。”
洛战衣一惊,怒斥道:“不可能!”
关山歌一听这话,“腾”地站起身,愤怒地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先不说火云杀人的事,但唐七是火云的人,唐七行凶,火云能逃督责不严之过吗?”
洛战衣听他的意思,竟把鲁决被杀也归咎于火云,不由摇摇头:“关山歌,每个人都有疏忽的时候。火云毕竟只是一个人,怎能把院下每个人的品行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唐七杀人和火云未必有关系,若说此事,我也有责任,绝不能怪在火云头上。”
关山歌冷冷地说:“我若说就是火云指使的呢?”
洛战衣平静地看着他:“我不相信!”
关山歌气得拳头握得死紧:“星子县事故之前,火院主曾经秘密召见过唐七,唐七见了火云之后,就回来问我:院里谁最贪生怕死?我当时很奇怪,但仍是回答说:鲁决绰号无胆熊,最是贪生怕死了!于是,师傅就召鲁决进去,我在外偷听,唐七竟跟鲁决说:”上一次劫镖不成,星主已经怪罪,这一次你一定要去南天分局探明情况,我会随后接应的。“鲁决和唐七这才先后去了星子县。
我当时非常奇怪,一、我从没听过星主要劫南天镖局的镖货;二、若真是任务重大,却为什么单单找贪生怕死的鲁决前去?所以,我敢肯定,事情的始作恿者绝对就是火院主!“
洛战衣深吸了一口气,若照关山歌的话来分析,唐七派鲁决去星子县的目的,分明就是为了借鲁决的嘴,将南天镖局镖货被劫一案栽赃到天星院头上。可是,唐七自己也是天星院中人,这岂不是自己陷害自己?
洛战衣突然一醒,除非唐七栽赃的目标并非整个天星院,而是他天星洛战衣!那就难怪事后唐七要杀鲁决灭口!可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最让洛战衣难以相信的是,关山歌竟然指证,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人是火云。火云的为人,洛战衣知之甚深,他虽然城府深沉,行事狠辣,但绝非善变的小人!想到这里,洛战衣坐了下来:“毕竟,这只是你一面之辞,没有丝毫证据,不是吗?”
关山歌失望之余,更是愤怒:“可唐七鲁决却相继而死,这不是明摆着在杀人灭口吗!星主,您知道吗?你这么偏袒火云,会让其他下属心寒的。”
洛战衣脸色一冷:“那么,如果我处置了火云,是不是就人心大快了?尤其是你,关山歌,对吗?”
关山歌窒了下,却愈加愤慨:“我只是就事论事!不过,星主,以您的精明,我就不信您看不出事实!我明白,你这是存心偏袒,你根本就不愿追究火院主。我早就该晓得,在天星院中,您最宠信的就是火云兄弟!偏我自不量力,竟妄想寻出真相!不过,火院主何等精明狠辣,一定不允许不利于他的人存在,我看,我还是继续躲在这人迹罕至之地才是!”
洛战衣沉默了,关山歌说的这番话确实厉害,可说是正戳到洛战衣的心坎处。洛战衣确实有到此为止的打算,说他心存偏袒也好,说他为大局着想也好,反正他确实不愿意将火云牵扯进去。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火云的气魄和能力,天星院能有今日成就,火云绝对是功不可没!甚至可以说,火云付出的心血丝毫不比他洛战衣少!所以,洛战衣怎能因为关山歌的一面之辞就大做调查,却使火云威信扫地。别说他不能,他也不忍。
况且,无论是火云,还是火飞,洛战衣都当成亲弟弟般疼爱,若调查的结果真是火云所谋,他又怎么狠得下心去制裁?洛战衣并非完人,怎能没有一点儿私心?
另外就是对关山歌,洛战衣也有着重重疑虑。唐七再不好毕竟是他的师傅,火云也是他的顶头上司,但看关山歌的言行,不但口口声声直呼唐七火云名字,毫无尊敬之意,还多次在暗中偷窥两人言行,就好象恨不得找个理由把唐七和火云都置于死地才好,这是为什么呢?
这其中一定是另有隐情,但在事情还没确定之前,洛战衣不想发表太多意见:“这件事我自有道理!至于是否重回天星院由你自己决定!而且,在这其间,我一定不会让火云找你麻烦,可以吗?”
关山歌虽然心里不愤,但也无可奈何:“但听星主吩咐。”
第三十章 苍龙铁骑
马车在山路上奔驰着,车蓬里洛战衣躺靠在一角,身上盖着薄毯,叶小含坐在他身边,不时地看看他的脸色,擦去他额上的汗水。
赶车的是关山歌,他是背着洛战衣走出山谷的,而且从隐蔽的草丛下面找到了这辆车,再撮口长啸,便有一匹健壮的马应召而来,看来他早有随时离开的准备。关山歌临走时还背起一个条形包袱,虽不知装的什么,但洛战衣和叶小含却都可以看出,关山歌非常重视这个包袱。
就在马车要进入黄州府黄冈县的时候,后边路上竟又传来迅急的马蹄声。很快的,有四骑奔来并超越到马车前面,拦在了路中央。
四骑中的三人竟是去而复返的石家三兄弟,其中两人手里还提着一个红漆木箱。为首的却是紫衣女,她虽然蒙着面纱,但一双清冷的眼中却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煞气。
关山歌吃惊之下,迅速的勒缰住马,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人去路?”
紫衣女冷冷地说:“打开车帘!”
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