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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鉴定,那你们説怎么办?”
陶玲很有主见地説:“不用怎么办,人家愿意当真的看就当真的看,愿意当假的看就当假的看,反正我们也没有説过这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只管卖我们的票,收我们的钱。”
哟,别看陶玲平时疯疯颠颠的,到了关键时刻,还真有个主意。
“那照你説咱们就别去北京了?”
陶玲説:“我认为,还是不去的好。”
其他人也跟着説:“管它真的假的,人家愿意看,我们只管卖票收钱就是了。”
“不去鉴定?这……这可都是你们説的。”
可能知道姬成胆小,几个女职工一起説:“不错,是我们説的,咋了?要是上面来找事,你让他来找我们,我们不怕。”
行,有气魄!现在真是阴盛阳衰的时代。
第八章:朱可奇和他的“业余警察”
11…4大案的侦破工作遇到了很大困难。一个星期过去了,侦破工作只局限于案件的外围,没有找到一条能够触及到案件核心的线索。
按照当初的分析,能够在午夜半道上将莫汝方的车拦下来的,应该是他比较熟悉的人。可对他周围的人进行了排查之后,却没有发现一个可以怀疑的对象。
案件始终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现场没有受到破坏,也没有被人为处理过,被害人的足迹清晰可见,可就是看不到凶手的一点痕迹。难道凶手真的能在十米之外将人杀死?如果凶手是用火器杀人,这一切就无需解释了。可凶手明明用的是冷凶器,那么他用的是什么凶器?又是用什么方法在十米之外将人杀死,而且还是一击致命?
还有死者胫骨上的青铜粉末,技术科的人讲,死者被砍断的胫骨截面非常整齐、光滑,这不可能是青铜凶器造成的,因为青铜器的硬度和锋利,都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可上面明明留着青铜器的金属粉末,而且可以看出来,这粉末不是人为故意洒上去的,而是被死者的胫骨刮下来的,这种相互矛盾的现象又该作何解释?
这天上午,大家正在为这些疑问感到困惑时,段霞放在桌上手机响了。段霞拿起来一看,便非常厌恶地把手机掐断了。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段霞又看了一眼,还是不接,只管让手机响。史文忍不住提醒説:“师傅,你的电话。”没想到,段霞拿起电话便对着电话吼起来:“朱可奇,你想干什么?你要再捣乱,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史文吓了一跳,师傅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这是跟谁呀?他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好象习以为常,只是谈谈地一笑,该干什么干什么。
后来,还是刑警队副队长刘青顺告诉他,他才知道,竟然有这事。
原来,打电话的人叫朱可奇,是滨山市一个有名的爆发户。此人姓朱,长得模样也像“猪”,肥头大耳,厚嘴阔腮,一副通吃天下的样子。此人先是开馒头房,后来倒卖钢材发了财。发财以后,开了两家大酒店,财富急剧增长,据説现在拥有资产几千万。这家伙有了钱不学好,天天跟一帮狐朋狗友喝酒、赌钱,谈女人。
一次喝酒的时候,有一个名叫“毛三”的家伙拿出一本杂志。杂志是省公安厅办的《人民公安》。封面上有一个女警的照片。女警那种庄重的美、威严的美绝非一般女人能比。
毛三指着封面上的女警对朱可奇説:“你知道这是谁吗?”
朱可奇説:“不知道。”
毛三説:“她是我们市公安局的警花段霞。”
“警花?”朱可奇看着段霞的照片説,“漂亮,漂亮,太漂亮了,不光漂亮,而且有品味。”
毛三説:“朱哥,听説你玩过不少女人,可那都不够档次,你要是真能把这个女人弄到手,那才叫上档次上水平。”
朱可奇可能是酒喝多了,竞然大言不惭地説:“这有什么难的,你们给我传个话,我出年薪五十万,聘用她做我的贴身侍卫!用不了几天,她就得乖乖地自己送上门来。”
后来,这话还真被段霞听到了。段霞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肺都气炸了。你朱可奇算什么东西,有几个臭钱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也不看看老娘是谁,简直是萨达姆想睡觉爬上布什的床,找打;老鼠想嫖窑子钻进猫开的店,找死。
第二天,段霞就一个人去了朱可奇设在丽晶大酒店八楼的董事长室。
段霞的到来,让朱可奇吃了一惊:“段警官,您……”
段霞很平静地説:“我是来应聘的,你不是要招聘贴身侍卫吗?”
“您真的来应聘?”
“当然。怎么,你不欢迎?”
一听説段霞真的是来应聘的,朱可奇喜出望外。心想,钱真是个好东西,都説段霞冷若冰霜,眼里不揉沙子,这不,一听説五十万,不照样来了吗?
“怎么会不欢迎呢,欢迎,欢迎。”朱可奇激动地有点手足无措。他还当真拿出一份合同,“年薪五十万,我説话算数,咱们现在就签合同。”
“你先别忙着签合同,你不想试试吗?”
“试什么?”
“试试我的贴身功夫呀,看看能不能让你满意。”
“不用试,不用试,只要你愿意跟我,我老朱决不会亏待你。”
“我看还是试试吧,现在不都兴面试吗?”
“哈哈,试试?也好,在哪儿试?”
“在这儿就行。”
“在这儿?怎么试?”
“当然得关上门试呀。”
“关上门?哈哈,是,是得关上门。”这时朱可奇的脸上已经堆满了淫笑,不由自主地从他的老板桌后面站了起来。他忽然看见刚才段霞闯进来的时候,跟在她身后的女秘书还站在那儿,生气地説:“你还不出去?”
女秘书出去了,朱可奇将门关上并从里面插上。
接下来的发生的事,除了朱可奇以外,谁都能想得到。段霞手脚并用,朱可奇鬼哭狼嚎。开始,女秘书在门外听着朱可奇的嚎叫声还偷偷地乐。不一会儿,她听到朱可奇嚎叫的声音越来越厉害,怕出人命,这才把保安叫上来。两个保安跑过来问怎么回事。女秘书説快进去救人吧,朱董事长快没命了。保安推门推不开。女秘书説,你们不会把门撞开。两个保安便后退几步,一起向前冲去。他们正好冲到门口,门开了,两个人从站在门中间的段霞两边冲了过去。他们看到他们的董事长躺在地上,两眼乌青乌青的,嘴巴肿得象个猪八戒,鼻子里还向外淌血。便转过身来,想对段霞动手。他们刚拉开架式,就听到朱可奇骂到:“混蛋,不得对段警官无礼!”
两人不解地看着朱可奇:“董事长,您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我自己撞的,我愿意,关你们屁事,都给我滚出去!”
段霞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从容地向外走去,又听见朱可奇在后面喊到:“你们都给我听好,以后段警官到我们这儿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都不能为难,谁要是敢为难段警官,我马上炒他的鱿鱼!”
人是高级动物,但不一定都高贵。朱可奇就属于这一号,因为好色挨了打,不但不觉得丢人,还到处恬不知耻地炫耀,説段霞的拳头打在脸上,就象是按摩,脚踹在身上,就象是踩背,那感觉舒服极了,那体验是一般人不会有的。説得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身上也痒痒的,恨不得马上让段霞把自己也暴打一顿。
自从体验过段霞的“贴身功夫”以后,朱可奇忽然对刑警有了好感。先是在夏天的时候买了一百多公斤西瓜和二十多箱饮料送到刑警队表示慰问。
那天上午,张强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忽然听到楼下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他从窗户往下一看,院子里来了一队人,好象还抬着东西。他正在纳闷,刑警队副队长刘青顺进来了:“张队,有人来慰问,给我们送来一百多公斤西瓜、二十多箱饮料。”
“慰问我们刑警?”张强有点云山雾罩。
“是,是来慰问我们刑警。”
张强觉得有点奇怪。他见过人民群众慰问解放军,也见过少先队员慰问过交警。慰问刑警他还真没见过。要説没见过也不对,他在电视剧上见过,那是刑警队打掉了黑社会集团,保护了一方平安,为人民立了大功。可他们最近也没有破什么案子,准确地説,不是没破案,而是没案可破,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立功的事。这慰问是那门子事?
张强问:“是谁慰问?”
“是丽晶大酒店的老板朱可奇。”
“是他?”关于这个爆发户,张强也有所耳闻。听説这家伙可不是个会出血的主儿。大前年慰问灾区,街道上让他捐款时,他説了好多难听话,最后只从口衣袋里拿出五十元钱。今天他怎么舍得慰问起刑警来了?“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犯在我们手里?”
刘青顺説:“我也这样想,可查了查,没有。”
“那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想先给自己铺条后路?”
“这就不好説了。要不,我让他把东西拿回去,我们不要。”
“先别,万一不是这么回事,我们不是破坏警民关系吗?”
“那我们就收下?”
“这收下……”张强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正在他们俩感到左右为难的时候,段霞进来了:“张队,朱可奇送的东西我们千万不能收。”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这是……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在酒?那他在什么?”
“你别管他在什么,反正我们不能收。”
“你光説不能收,总得有个理由吧。我们要是无理拒绝,这对搞好警民关系不利呀。”
“他……他这家伙不怀好意。”
“不怀好意?怎么不怀好意,你説説。”
“不怀好意就是不怀好意,他的东西反正不能收。”
张强有点不耐烦了:“有什么话你就説出来,光説不能收,为什么不能收,你总得让我们明白明白吧。”
刘青顺也説:“段霞,你今天怎么了?説话吞吞吐吐的,平时你当着局长的面都敢提意见,今天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説就説……”段霞把其中的缘由説了。张强和刘青顺听了,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段霞一看他们笑,生气了:“你们……你们还像个领导吗?我……我受了欺负,你们不给我作主,还……还笑……”
刘青顺一边笑一边説:“你受什么欺负了,人家就説了一句不该説的话,你就把人家暴打一顿,我看你也没吃什么亏呀!”
张强也笑着説:“你受了欺负?我看,敢欺负咱们段霞的人恐怕还没有生出来呢。”
段霞看他们不以为事,更生气了:“我不管,反正你们不能收他的东西,我看见恶心。”説完气呼呼地走了。
本来,他们对收不收朱可奇的慰问品还犹豫不决,经段霞这么一説,全明白了,反倒放心了,对送来的慰问品照单全收。至于段霞,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就凭段霞的身手,谁要想沾她的便宜,那叫找死。
这次送过西瓜和饮料之后,不到两个月时间,他又给刑警队买了二十多个价值一百多元的保温杯,每人一个,説是刑警们经常在外办案喝水不便,怕伤了刑警们的胃。再后来,他更来劲了,给刑警队送来一辆价值二十多万元的帕萨特汽车。
朱可奇的朋友们一看朱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