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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商略和苏浅醍的事,一开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要是不会危害到儿子的——那个时候苏浅醍还是普通人,只要儿子乐意,让谁当床伴都无所谓,直到商略为了苏浅醍大闹冥府,她才真的将这个来历特殊的青年放在心上。既然商略是真的认真了,那么她也可以安然接受这位“儿媳”,这一切,都建立在商略高兴的基础上。可是就算是她连见面礼都送了,也还是没料到苏浅醍在商略心目中的地位这么高。
熊姑娘将琥伊的讶异收入眼底,对这位母亲的心理,她也是一清二楚。不让琥伊亲眼看到苏浅醍,她是不会对他们之间的事当真的,也永远不会了解,她的儿子,是多么幸运,找到了一个可以和他一起认真完善一段感情的人。
直到这会儿,苏浅醍才正式看向琥伊,出于恭敬,他站起身,唯一鞠躬,“伯母您好,我是苏浅醍。”
商略抱胸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对苏浅醍的郑重其事很有些出乎意料,还有些不满,但他并没有说什么,默认了苏浅醍对琥伊的行礼。
琥伊比起熊姑娘那就是个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往那儿一坐,每一个细节都像是拿尺子量出来的,就连她那张年轻的脸上露出的慈爱笑容也看起来无懈可击。
“好孩子,我叫你浅醍可好?”
“当然没有问题。”
“浅醍啊,你和略儿的事,我也了解了些,你们真心相爱,这很好,希望以后可以互相扶持、包容。略儿他,有时候脾气不好,你还要多多见谅。”
商略霸道地一把拉回苏浅醍,揽着人抢先道:“用不着说这么多,我好不好,他最知道了~”
他邪笑着,边说边朝苏浅醍的耳根暧昧地吹了口气,琥伊见状脸颊微红,苏浅醍淡定地对琥伊微笑,“伯母要不要喝牛奶,我买了很多,一会儿您都带走吧。”
商略忧桑地收回手,眼神略哀怨——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
琥伊是知道商略的癖好的,看着儿子与苏浅醍的相处模式,她发自内心地笑起来,出于一向对商略的维护心理,她的确一直都在防着苏浅醍,送那个戒指本意也是希望如果将来苏浅醍背叛商略,商略能够制得住他,可是现在,看到面前这个完全不一样的儿子,看到他们之间再容不下别人的和谐氛围,琥伊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放心,她的儿子,不再是那个冷心冷情的妖族异类,而真的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大雾)。
这样想着,琥伊再开口时,语气明显要更亲昵一些:“我这次来,本就是想要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和妈妈一起住几天,浅醍你不会觉得不自在吧?~”
苏浅醍:“我当然是欢迎的。”
商略:“我会不自在!”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口,琥伊看向商略的目光温柔且凄切,“略儿……”
“看都看到了,我们过得特别好!有什么好住的,你不是还要管族里的事嘛!回去迟了那些老头子又要说你!”
熊姑娘嘿嘿一笑,打了个圆场:“这你就放心吧,我跟你们族里打过招呼了,让长老们给族长放个假,跟母亲住两天怎么了?长这么大你尽过孝道嘛你!再说了,小伊也不是冲着你,我儿子这么人见人爱,她当然舍不得走啦!”
她伸长手去爱抚苏浅醍的头发,笑容丧失得让苏浅醍不寒而栗。
如果熊姑娘开过口,那么妖虎族的各位长老的确是会给这个面子,商略无话可说,只能撇开脸。
苏浅醍微微一笑,对这种情况还是比较满意的。
笑着笑着,苏浅醍觉得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
所有人将目光一致投向透明了很久的陆小刀,苏浅醍抽了下嘴角,“小刀啊,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而眼观鼻鼻观心良久的陆小刀惶恐地摆手:“不会不会,今天是我不赶巧。”
虽然不了解情况,但是长了眼的都知道苏浅醍这是有家庭纠纷,所以陆小刀一直在刷透明度。
唉……苏浅醍看着他这样,更不忍心骗他,这孩子对他,一直都是盲目崇拜言听计从的,说让他往东,他能拿仪器测得正东再走,这样一个充分信任自己的人,苏浅醍狠不下心欺骗他。
“小刀,遇到我的事,你就别跟别人讲了,这事你知道就好。”
“为什么呀哥,你明明没死,为什么不回来?你不知道,棠姐和豪哥有多伤心!还有组长,大家都难过了好久!”
“小刀你不懂,我已经回不去了。我……是真的已经死了。”
“哥……”陆小刀努力睁着眼睛,好像快要呼吸不上来一样,他真是错乱了,心里疼得发紧。
“你现在看到的我,是一个全新的我。这世上有很多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你不知道,以前的我也不懂。具体的,我没法全解释清楚,你只要知道,苏浅醍已经是个死人了,在你面前的人,是一个脱胎换骨,除了灵魂,什么都不一样了的苏浅醍。”
陆小刀沉默,他定定地看着苏浅醍,娃娃脸绷得死紧。
苏浅醍没有再多说,他不想逼陆小刀,不管他能不能接受,他都还是拿陆小刀当弟弟,但他是绝对不会将陆小刀牵扯进这个危险的世界的。
其他三人也没有打扰他们,大家都知道,现在陆小刀需要时间消化,毕竟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小刀垂下眼眸,幽幽一声轻叹,露出些微笑意,“我知道了,哥。我只要知道,你过得好,就行了。”
他又看向商略,目光除了坚定,还更多些什么,“商略,既然我哥选择了你,你一定要好好对我哥,如果你辜负了他,就算哥不计较,我也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这是苏浅醍第一次看陆小刀放狠话,也是第一次没有对人用尊称而是直呼其名。当初那个懵懵懂懂,让他牵着手还走得跌跌撞撞的小菜鸟,也终于长大到会保护他了。苏浅醍表情祥和,没说什么,倒是商略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苏浅醍留陆小刀吃午饭,他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一大桌子人吃着饭,气氛不算十分热烈,倒也还融洽,虽然因为多了琥伊这个长辈,莫镶和篱术老实得苏浅醍和商略都不习惯了。
苏浅醍吃了一阵,发现陆小刀的表情一直有些魂不守舍。
“小刀你在想什么?”
“啊!我……我就是……哥,”他定了定神,似乎下了决心,一咬牙,问道:“你现在是鬼吗?”
篱术忍不住喷饭,苏浅醍忍俊不禁,“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那,那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就是关于柳小姐的事……”
☆、紫河婴(1)
根据陆小刀的说法,他会遇到柳茵茵完全是个意外,本来周拓德的案子“破”了——此处苏浅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商略,他都差不多把这位年轻的女秘书给忘得差不多了,直到苏浅醍出事之后,他在局里办完丧事后大病一场,去医院的时候偶然遇到了挺着大肚子从妇产科出来的柳茵茵。
一开始,陆小刀没多想,他只记得柳茵茵是怀孕了的,所以就简单地聊了几句,但不知是太过无助还是话压在心底实在无处宣泄,他们聊着聊着,柳茵茵突然红着眼眶,告诉了他一件事。
当初周拓德死后,他的夫人自然容不下柳茵茵。离开公司的她犹豫再三,终究是没能狠下心把孩子打打掉。没有了周拓德的接济,她又怀着孕,各种工作单位都不要她,她只好自己进了一些批零碎的发产品去摆地摊,加上之前攒的存款,也算是勉强凑齐了生孩子的钱。
可是柳茵茵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过了预产期却还是没有生,她去医院咨询,人家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有时候是会遇到产期推迟这种情况。可是后来时间越拖越久,她已开始慌了。直到大概是苏浅醍身亡后一个多月,柳茵茵做完检查后偶遇了陆小刀。
陆小刀也很同情柳茵茵的遭遇,而且主要是见她一个年轻女人孤苦无依,还遇到这种怪异的事情,陆小刀一时心软,于是就提出了要帮助柳茵茵。
此后两个人换着医院做检查,可是怎么都不能查出个所以然,所有医生看过柳茵茵的肚子后都认定这是十月份待产的身子,让她近期就要小心,可是一直到现在,柳茵茵都怀孕一年多了,她的肚子还是原来那样。她每天都能感受到胎动,但这孩子就是没有要出来的动静。
柳茵茵非常害怕,陆小刀也无能为力了,他们也不敢跟医生说实话,主要是柳茵茵担心自己被抓去解剖做实验之类的,陆小刀查了一大堆资料,都没能解释这种现象。直到最近,柳茵茵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总是紧张,还神经兮兮地说这是周拓德来找她了。
“哥,你说,真的是周拓德在缠着她吗?”陆小刀本来是不信这种说法的,觉得只是柳茵茵自己神经过敏,可是遇到苏浅醍这件事完全颠覆了他的三观,他也不禁开始反省,是否鬼怪之说真的存在。
“不像,若说是周拓德,他没什么理由这么做。我倒觉得这东西很像我知道的一个。”苏浅醍作为吞魂的经验就像掺了两种口味的冰激凌,你想要的只是其中一种,可是想要做到将两种完全分开来吃却非常的难,难得能够有一次记忆派上用场,苏浅醍眼中放出的光几乎是在投射“快来问我是什么”几个字。
贴心小棉袜狸猫精果然非常给力,立刻捕捉到了他婶婶传达出来的信息,他激动地问道:“是哪吒吗?!”
说完就被他婶无情地扫下了桌,“去把袜子都洗了!”
篱术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咬手绢,“QAQ为神马?”
“因为我现在看到棉袜就烦。”非但离心特别远,能让人想起来的时候也一定是因为他太臭了!
“卧槽难道婶婶你想要丝袜?!”篱术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他家小心眼主母。
叮!
无精打采地吃着自己一点都不感兴趣的饭菜的商野兽就好像脑门上亮起一颗灯泡一样,迅速抬起来的面上闪耀着异样的光芒。
苏浅醍禁欲中带着诱惑的脸蛋泛着动人的潮红,失措地卧在大床上,白皙光洁的身子在宽大的白衬衫下犹抱琵琶若隐若现,衣摆下方,一双修长的腿包裹在黑色丝袜中,他娇羞得想要遮掩,却因为动作让衬衫敞开更多,黑丝紧紧束缚着优美的腿型,顺着那流畅的线条从脚踝开始一路蔓延向上,最后隐进了神秘的阴影中……
我去太刺激!!!
陆小刀疑惑地看着仰头望天花板的商略,“商先生你怎么了?”
苏浅醍冷笑,“脑子藏灯泡里忘记取了。”
陆小刀眨巴了阵眯眯眼,认真地问道:“那你现在找到了吗?”
确定自己的鼻粘膜还坚强,商略低回头,也严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只是眼睛一直盯着苏浅醍,“好像烧坏了。”
苏浅醍温柔微笑:“没有关系,反正你原来也跟没有差不多。”
……
陆小刀放弃跟上他们的世界了。
“哥,你还没说是什么呢!”
“啊对!我觉得,你说的这个情况,很像是紫河婴。”
“不错,”接话的是琥伊,她从刚才就一直蹙着眉头,“的确是紫河婴的风格。但是,这种鬼物冥府一向打压得很厉害,基本上一成形就会被抓回冥府,已经好些年没有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