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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接话的是琥伊,她从刚才就一直蹙着眉头,“的确是紫河婴的风格。但是,这种鬼物冥府一向打压得很厉害,基本上一成形就会被抓回冥府,已经好些年没有出现过了。”
熊姑娘也老神在在地点头表示认同,“紫河婴太过阴损,若是被抓住,不立马打散也是要万劫不复的。不过紫河婴出现的几率非常低,按你说的,那紫河婴该是很有些气候了,居然还没被抓捕倒也奇怪。”
莫镶没听说过紫河婴,所以一直插不上话,等熊姑娘说完了才问出了陆小刀也想问的问题,“也许是冥府疏忽了。这紫河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琥伊耐心地为他们解释:“紫河婴是一种死于夭折的怨婴,会躲进孕妇的身子,将她肚中孩子吞噬后再吸取母体养分,孕妇感觉不出特别,就是普通怀孕的感觉,只是这肚子都要大上个两三年,如果不能及时打出紫河婴,那当娘的就要被吸干了。通常都是身边刚死过人,沾了阴气的孕妇最容易招惹紫河婴。”
“啊!”陆小刀紧张起来,“那茵茵不是非常危险!一定要救救她呀!”
“她都被上身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你倒是很关心她嘛,茵茵都叫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的是你的种。”商略恶意地笑道。
“啊不,不是的!我是,她其实是个好女孩,我和她是朋友,所以关心……”陆小刀还没经历过流氓野兽的磨练,慌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苏浅醍笑而不语地看他羞红的娃娃脸。
几人匆匆吃完饭,就在陆小刀的催促下准备去营救倒霉的柳小姐。
走到门口,篱术两手各捏着一只袜子从洗手间里追出来,恍惚中,他们好像看到了小狸猫精身后飞散的晶莹泪珠……
“站住,闭嘴,没戏。”
商略粗暴有力地宣判了狸猫精的出局。
篱术条件反射地站定了身子,手中的袜子还没有冲掉泡沫,举着两边手瘪嘴嘤嘤嘤——人家还什么都没有说。
好歹是自己孙子辈的,蠢是蠢了点,但是琥伊看到篱术被自己儿子欺负得这么惨,也有些于心不忍,好言劝道:“就让小术跟着吧,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不会出事的。”
姨奶奶!篱术感动得涕泪横流,“您真善良!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有四千多岁了!”
琥伊脸色又白又青,出于涵养,终于没说什么。
不曾想刚出门,莫镶的手机又响了,他接起来匆匆应了几句。
“家里出任务的小孩遇到点麻烦,我得去看看,今天就不跟你们去了。”
莫镶离开后,篱术还郁闷地嘟囔:“最近莫家驱邪老是出问题,是不是要破产了?”
苏浅醍看了他一眼,商略则直接忽视了他的蠢话。
跟着陆小刀来到柳茵茵住的公寓,这是周拓德在世时给柳茵茵购置的房子,所以地段还算不错,八十多平的房子柳茵茵一个人住也绰绰有余。
按了两次门铃,片刻后才听到里面细碎的开门声。
柳茵茵第一眼看到陆小刀先是惊喜,继而为后面那一大串人惊讶,等认出苏浅醍时就是直接的惊吓了,“你是当初那个警官?!”
看来苏警官之前不近人情的表现给柳茵茵留下了内伤啊。苏浅醍也不介意她显而易见的排斥,耸耸肩笑道:“我现在已经不当警察了。”
柳茵茵惊愕地看着陆小刀。
“哥他现在不是警察了,我请他来,是想让他帮帮你!”
很显然柳茵茵并不欢迎苏浅醍,但是出于对陆小刀的信任,她还是偏身将诸人让了进来。
进到房子后,就可以看清柳茵茵的身形了,臃肿的巨大肚子的确很像是预产期将近的准妈妈。
“这几位是?”除了苏浅醍,剩下的柳茵茵一个都不认识。
两个男人,两个女人,一个男孩儿,陆小刀究竟为什么要介绍这个怪异的组合给她。
陆小刀刚想一一介绍,却突然发现自己也不完全清楚其他人的身份,一时愣住。
“他们的具体身份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我们就只是受小刀的委托来帮助你的。”苏浅醍随口敷衍地打圆场。
“你们要怎么帮我?”柳茵茵狐疑的眼神直白地表达着不信任。
“很简单,周拓德不是缠上你了吗?我现在的工作,就是专门给人驱鬼的。”
陆小刀一怔,心有不解却没有打搅他哥的话。
一听到苏浅醍的话,柳茵茵就花容失色,惊恐得微颤:“你你你真的,可以把他的鬼魂赶走?”
“当然,只需要你的配合。不过要解决那头恶鬼,我得借你的肚子一用。”
见苏浅醍的目光直愣愣地落在自己肚子上,柳茵茵突然发起怒来,“不行!你想干什么?!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孩子!”
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像头保护幼崽的母兽。
陆小刀劝她:“茵茵,哥他是为你好,你还是配合一下吧。”
“我不!”柳茵茵怒气冲冲地站起身,“你们都不怀好意,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害到我的孩子的!”
她步履匆匆地逃离客厅,冲进了卧室。
陆小刀被那震天响的关门声震呆了,“茵茵她怎么了?她平时不会这样的。”
商略皱了眉,琥伊与熊姑娘也脸色微妙,只有篱术咂舌:“哇!反应这么大,被控制了吧!”
“这么早就控制了孕妇的心神,看来这头紫河婴的本事不小。”苏浅醍凝重道。
陆小刀气急,“那该怎么办呀!”
“哼~管他那么多,直接打出来就是!”商略身体力行,上前一脚踹开了卧室的房门。
漫天红光顿时映上他们的面孔,令人作呕的刺鼻血腥气扑来。
☆、紫河婴(2)
从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卧室,门内的光景却骇人至极。
这是一个巨大的洞穴,灌满了不断冒着泡的血水,深不知底。血肉筑成的洞壁还在轻轻跳动着,隐隐有心跳声传来。
而最惊悚的是,那血河中漂浮着的,分明是一个个婴孩头骨。
腥气扑鼻,这就像一个变异的子宫,孕育着一堆婴儿尸骨。而柳茵茵,正静静地漂浮在洞穴深处,安睡地样子像个孩子。
苏浅醍脸色一变,就要拦住身后的陆小刀,“小刀走开!”
可是一看到这一幕就骇得大惊失色的陆小刀却没听到他哥的话,大叫一声“茵茵!”冲了上来。
一旁的篱术来不及抓住他,“哎呀”叫唤着追上来,挤在他们后面对屋内诡异的场景大呼小叫。
陆小刀毕竟不知情况,也不敢进去,就停在了房门口,只是跑过来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因为惯性一小半脚面踏进了与地板齐平的血水中,刹时一只漆黑的小手从血水中冒出,攀上了他的脚踝。
他低下头,看到一个刚刚发育完全的小小的婴儿全力抱着他的小腿,全身焦黑,血红的小口张大到极限,发出凄惨又虚弱的尖叫声,不断有表面黑焦的皮肉从他的脸上、身上往下剥落。
“啊!!!!”
陆小刀吓得跌坐在地,不断往后退去,篱术慌张中让开,自己都险些摔了。
商略就在他们身边,大手冷酷地抓过那小仔,用力一捏,孩子只来得及发出半声高亢的惨哭,就成了一团软肉,被商略厌恶地摔回了血湖中。
不知是那孩子的皮肤还是湖里的血水有腐蚀性,不过几秒功夫,陆小刀的裤子就被蚀成了破布,小腿上的皮肤也出现了损伤。
“小刀你没事吧?”
陆小刀对苏浅醍的问话充耳不闻,他似已经吓傻了,木然地瞪着商略满是血污的右手。
站在最后的,是熊姑娘与琥伊,她们动作虽然从容,表情却有些惊讶与疑惑,“现在居然还有这种级别的紫河婴流落在外?”
心脏跳动的声音渐响,屋内肉壁的勃动也越发清晰。他们望向远处生死未卜的柳茵茵。
见陆小刀还瘫坐在地上,篱术跨过他凑到近前,但是有了前车之鉴,他也不敢离得太近,偎在商略和苏浅醍的中间,确定安全了才嘴里啧啧做声,“这还能有的救?”
“柳茵茵是母体,紫河婴不会这么快杀她的。”苏浅醍嘴上说着,目光却紧紧锁住柳茵茵。
“可是我们要怎么进去呢?要不叔你把这些血水烧干?”
“你傻啊!那不就把柳茵茵烧死了!”商略很干脆地赏他一个暴栗。
篱术抱着脑袋委屈地看苏浅醍,苏浅醍“啧”了一声,“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术傻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篱术:“……”
他怎么会天真到相信这两个贱人!
这时,陆小刀稍微缓过劲儿来,腿软地扶着墙,结结巴巴地问:“那东西,会把茵茵怎么样?”
“它寄居在柳茵茵体内,控制柳茵茵心神,不让我们靠近,当然是为了保护自己。”
陆小刀痛苦地望着柳茵茵,深深的无助与担忧。
这种时候,苏浅醍也没了照顾他的心情,“得像个办法把水里这些东西引出来。”
商略沉吟,“那是被紫河婴鸠占鹊巢,灵魂被困的胎儿,算是紫河婴的雏形。”
琥伊突然柔声道:“紫河婴虽然凶恶,但是孩子心性。”
说起来紫河婴也都是些可怜的孩子,连这个世界一眼都还没见过,就无辜被害死了。冥府对紫河婴的惩罚向来极狠,琥伊倒是一直于心不忍,只可惜这些婴儿不见世事,人性都还没健全,几乎没有软化挽救的可能。
她了解自家儿子的作风,这紫河婴犯在他们手上,没准死法怎么惨,所以她这么说,想要商略与苏浅醍手下留情,顾忌那只是可怜孩子,可以将紫河婴交给冥府处理。
可惜琥伊永远掌握不了怪胎的思维方式,她慈悲的话甫一说完,就见商略和苏浅醍一同拿绿光闪闪的眼看向篱术。
“干干干干嘛?!”篱术警觉地预感到不详。
“哼哼~”两声不约而同的哼笑。
……
“嘤嘤嘤你们没人性!”狸猫精哭号。
“我们一头妖兽,一只鬼,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虎毒还不食子呢!”
“这不你爹不在嘛。”
“噎~姨奶奶救命啊!”哭得直打嗝的狸猫精也不指望自己能够唤醒那两个渣的良心,他们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琥伊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扒了一半裤子,生生逼出尾巴的小孙,让她的儿子儿媳强按在房门口高高撅起屁股,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垂到了冒着泡的血湖里。
无良程度只高不低的熊姑娘笑得抹眼泪,篱术只求她不要提议把自己整个儿变回原形扔进湖里,根本就没敢向她求救。
商略制住篱术,苏浅醍伸手拨弄那条尾巴,让它在湖面上微微摇曳。
那雪白蓬松的绒毛看起来真是可爱得让人想摸一摸、拽一拽啊……
苏浅醍邪恶地笑着,在心中替紫河婴配音,似乎在配合他的想法,从恶心的湖水里,一只只小手伸了出来。
尾巴一直是篱术的骄傲兼软肋,这么漂亮的尾巴那是在族里也不多见的,相对的,他的尾巴也就特别敏感,当初被桥姬扯掉两根毛就又哭又嚎的。当感觉到自己引以为豪的尾巴被一些湿哒哒黏糊糊的小爪子拽住的时候,要不是商略按着,篱术都能窜到天花板上。
他的狸猫毛稍微比陆小刀抗腐蚀性强一点,但是也很快出现了枯焦。
这个时候,他泪眼朦胧地想念着莫镶,应该听臭和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