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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嘛……”满腹的怒火瞬间萎缩成一点小火花。
“近来你一直怪里怪气的,说话也总是支支吾吾,还老是对着我流鼻血。”轩辕岳受不了地看着这个举止大大反常的人,“师兄,你究竟是怎么了?”
他小声地在嘴边咕哝,“都跟你说我病了嘛……”他没有说谎啊。
“你有什么难言之疾?”活蹦乱跳跟只活龙没两样,哪像是病了的人?真要有病,那也应该是心病才是。
“你也都说是难言了……”燕吹笛垂下颈子,差点把脸贴到地面上去。
“真不晓得你在玩什么……”大叹没法子的轩辕岳,没好气地抚着额,“算了,今晚是最后一次,明日我就起程。”反正以后他也没机会作乱了,这次就睁只眼闭只眼。
本想在今日打退堂鼓,留待改日再试运气的燕吹笛,这下可结结实实被他吓得不轻。
“你明日就走?”不是说要等春日雪融了再走的吗?
轩辕岳耸耸肩,“这几日天候不错,我想提早出发。”
燕吹笛直朝他挥着手,“依我看,不如你就别去什么西域了,要修道随处皆可,干啥非要跑个大老远不可?”
“我已作好决定了。”为了一些突如其来的意外,他已将远行之计搁下了许久,这回,不管发生何事他也要成行。
“一定要去?”燕吹笛的眼里盛满慌张。
“嗯。”
“能不能改变心意?”他不死心地问。
轩辕岳皱着眉,“不能。”他干嘛这么反对?
“好,我陪你一块去!”他两手环着胸,不落人后地宣布。
“你陪我去?”轩辕岳紧锁眉心,“你去那做什么?你根本就无心修道。”
燕吹笛在嘴边低喃,“我有别的目的就行了。”给他跑了怎么行?巴也要巴着他不放。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轩辕岳不禁想再确定一下。
“你是认真的?”像匹脱缰野马的他,向来不是讨厌规规矩矩的修法或是习道吗?他怎有可能安分地待在西域?
他用力颔首,“大大的认真。”
“那你的病呢?”
燕吹笛打发似地挥着手,“心病,一点也不要紧。”
“我是不介意多一个人同行,只是……”轩辕岳抚着下颔沉思了一会,满心纳闷地瞪着他坚持的脸庞,“你跟着我做什么?”要修道他不会自己找个地方修吗?干啥要同你的师弟挤?
“我……”身怀不良企图的燕吹笛,不知不觉地涨红脸。
“师兄,我不需要你随行。”轩辕岳以为燕吹笛还把他当成三岁小孩看待,故才担心他的安危非要跟着去。
逮着藉口的燕吹笛立即打蛇随棍上,“有我这个师兄一路打点照顾你,你是有哪点不满?”
本还想劝退他的轩辕岳,在燕吹笛突然开始叽叽咕咕地搬了一堆非跟不可的理由后,顿时在脑中闪过一幕幕眼熟的画面,他怔了怔,努力地回想眼前这幕令他再熟悉不过的模式后,眯细了两眼,眨也不眨地瞧着眼前愈说神情愈是激昂的燕吹笛。
太可疑了。
“师兄。”他出声阻止某人滔滔不绝的废话。
“嗯?”燕吹笛被他严肃的表情愣了一下。
“你在心虚。”你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我哪有?”一颗心差点被他给吓出来的燕吹笛,急急忙忙地掩着自己的胸坎反驳。
轩辕岳直盯着他那张破绽百出的脸庞,不疾不徐地说出多年来的观察心得。
“或许你不知道,每回你一心虚或说谎就会脸红,然后你就会用一堆无关紧要的长篇大论来模糊重点,或是想藉此加以掩饰。”想骗他这个打小就视自家师兄为偶像的人?还早得很。
刹那间消音得安安静静的燕吹笛,满头大汗有若雨下。
“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我的个性。”轩辕岳伸手扳着颈项,“我很讨厌有人耍着我玩,更讨厌有人在我面前撒谎。”
燕吹笛刷白了一张脸,“师弟……”
“有话等会再说,外头有只魔找你。”察觉外头有客人的轩辕岳,转身走向寝房,“你们聊,我去准备行李,待客人走后我再找你算账。”
再次败在轩辕岳手上的燕吹笛,不情不愿地拖着步子走至大门处,两手一拉开大门,所见着的就是申屠令那张笑得阳光灿烂的老脸。
心情恶劣到极点的燕吹笛直想将门板甩上。
“你来这干嘛?都说过你认错儿子了。”屋里的那个麻烦还没解决,外头的这个又想要带给他什么麻烦?
“拿去。”无视于自家臭小子的冷脸,炼丹成功后就急着跑来找他的申屠令,小心翼翼地自怀中取出一只药瓶。
他没伸手去接,“这是啥玩意?”怎么有一股既浓又恶心的药味?
“助你达成心愿的好东西。”这可是他遵循黄泉的批示,花了七天七夜在丹房里炼出来的仙丹。
燕吹笛的脸色很难看,“达成什么心愿?”为什么他的私事全天下人都知道?究竟是哪个嘴巴不牢靠者张扬出去的?
申屠令小声地向他暗示,“就你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呀。”
“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么?”站在他们后头旁听的某人,顺势将搁在心中已经很久的疑问问出。
“就是——”正想说得更明白一点申屠令,答了一半,而后骤感不对地与燕吹笛一块回首。
“是什么?”轩辕岳双目炯炯地盯着这对不知在玩什么花样的父子。
某对打算做坏事的父子,当下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频冒冷汗。
“啊,晴空。”轩辕岳忽地朝申屠令身后轻唤。
“在哪?”一听到天敌的名字,申屠令登时紧张地转过身。
“在那。”轩辕岳抬手往天一指。
就在申屠令仰首之时,轩辕岳飞快地将他手中的小药瓶拿走,开瓶倒出一颗药丸后,动作迅速地将它塞进申屠令的嘴里,再合上他的嘴捏紧他的鼻尖,硬是逼他把药丸吞下。
咕噜一声,不小心吃了药丸子的申屠令,表情呆滞地瞧着自家儿子与轩辕岳,而他们俩,则是好奇地等着看以身试药的申屠令,待会将会出现何种药效。
“唔喔喔喔——”刹那间涨红了脸的申屠令,兴奋过度地自口中发出类似野兽的叫声,边吼边大步跑走。
“……”某对师兄弟无言地张大嘴,看他像头失控的野牛消失在远处。
四下安安静静,在申屠令狂奔远离后,唯有纷落的雪花伴随着某对没去搭救申屠令的师兄弟。
轩辕岳拎着手中的空瓶,瞧了它好一会后,他轻声问着身旁应该知道内幕的人。
“你认为那是什么东西?”说真的,其实他并不怎么想知道申屠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
次日早晨,当地上的积雪被朝阳照出亮眼的光芒时,言出必行的轩辕岳,果然按照计划背着行囊走出家门,只是在他身后,还跟了个同样打算死缠烂打到底的燕吹笛。
刚踏出大门不久,燕吹笛突然像只受惊的大犬,张大了眼眸张皇地对四下左顾右看。
“师兄?”
一股熟悉的寒意爬上燕吹笛的背脊,在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后,燕吹笛忙不迭地一把抱住身旁的轩辕岳,但又很快觉得此举似乎仍是不妥。
“你做什么?”轩辕岳在他直想冲回屋子里躲时,一手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拎回来。
不能躲回去,又躲哪都不对的燕吹笛,索性就躲在轩辕岳身后不断发抖。
“他在躲我。”晴空悠哉悠哉地自屋旁走出。
轩辕岳一脸诧异,“你怎会突然大驾光临?”
“我特意来送行的。”在经过昨晚后,他不来也不行了。
“你怎知我今日要走?”怎么时间捉得这么刚好?
晴空朝他眨眨眼,“有神对我通风报讯。”昨晚在姓申屠的某只魔出事后,藏冬就已经逃命逃到他家来了。
无法克制天性的燕吹笛,在晴空愈靠愈近时,躲在轩辕岳身后抖得有如风中落叶。
“不要抱得这么紧……”轩辕岳努力想挣开像八爪章鱼的他。“你别怕他行不行?”
“让、让我躲一下……”燕吹笛刷白了一张脸,七手八脚地搂住眼前唯一的浮木。
“住手……不要乱摸!”在燕吹笛又摸了不该摸的地方后,轩辕岳面红耳赤地扒开身上的魔掌。
“咳咳。”晴空很努力地当作什么都没看到。“轩辕岳,可以向你借一下你身后的魔吗?”
“不借、不借!”燕吹笛飞快地抢答,并把四肢全都紧紧缠在轩辕岳的身上。
晴空好笑地问:“你不怕你会后悔?”他可是受了众生之托前来解决这件麻烦事的。
“后悔什么?”燕吹笛顿了顿,缓缓自轩辕岳身后冒出一颗头来。
“你就过去听听吧,别搂着我。”豆腐快被吃光的轩辕岳,光火地一脚将他给踹过去。
晴空朝他勾勾食指,示意他走远点别让轩辕岳听见,一脸恐惧的燕吹笛,在轩辕岳的怒目之下只好不情不愿地照办。
“这给你。”晴空侧过身挡住轩辕岳的视线,自袖中拿出一只药瓶,“就当是我的谢礼。”
“又是丹药?”在受过无数次打击,以及见识wωw奇Qìsuu書còm网过众人的炼丹技术后,燕吹笛已彻底不相信有人能实现他的愿望。
“别把我看成藏冬或是申屠令的等级。”晴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怀疑什么。“我才不似他们那般不中用。”他炼的东西可是有口皆碑的。
燕吹笛一脸半信半疑,“是吗?”
“记得,别让轩辕岳知道这是我赠的。”晴空偷偷摸摸地将药瓶交至他的掌心,要他快点收进袖里藏好。
“他会因此而恨你吗?”以小人心度君子腹的燕吹笛,还是忍不住想要先确定一下药效。
已有搬家避风头心理准备的晴空,肯定地向他颔首。
“在药效过后,绝对会。”岂只是恨他而已?若轩辕岳知道这丹药是他炼的,轩辕岳在把燕吹笛砍成十八块后,定会杀上他家把他家拆得片甲不留。
“怎么个恨法?”眼看事情似乎真有了那么一点谱,燕吹笛兴奋得张亮了两眼。
“你会很高兴的那种恨法。”晴空说得相当含蓄。
“喔?”燕吹笛当下全忘光了眼前这尊救命菩萨是他的天敌,眼中充满期待地凑近他的身边。
晴空压低了音量附耳向他仔细说明药效。
难掩欣喜的燕吹笛握拳朝天大吼:“太好了!”总算有人炼成移心换志丹了。
“别忘了,只要是药,就有药效期限。”晴空在他乐过头时赶紧把丑话说在前面,“你最好在药效过了前早点逃命。”
“呵呵……”沉醉在幻想里,笑得合不拢嘴的燕吹笛,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师兄,该走了。”已经先行离开的轩辕岳,在远处朝还在磨蹭的他唤着。
“我这就来!”他应了应,转身感激地朝晴空点点头,“大恩不言谢,告辞。”
怕他没把谏言听进耳,晴空在他去追轩辕岳时不忘叮咛。
“千万要记得跑呀!”不然被打死他可不负责。
让在远处等着燕吹笛赶上后,轩辕岳背着行囊与燕吹笛并肩走在还积着一层厚雪的雪路上。
“你笑什么?”轩辕岳纳闷地瞧着他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四海升平、人间再度充满希望的模样。
“没。”满心雀跃的燕吹笛,边说边伸手去牵他的手。
“别拉着我。”轩辕岳板着脸想把他给挥开。
“反正没人看到,牵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心情甚好的他,发挥缠功不死心地继续拉拉扯扯。
轩辕岳二话不说以一拐子撞上他的肚皮,偏偏皮厚肉粗的燕吹笛丝毫不以为意,仍旧握紧了他的掌心不放,试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