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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寒掀了掀眼帘,却并未回话,起身走了出去。
刚一下马车,一抹明黄就迎了上来。
“暮寒!”轩辕烈在宫门等候半天,一见到迟暮寒自车里下来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毫不顾忌的拉住了他的手,那炽热异样的目光直教人难以自处。
“臣迟暮寒参见皇上。”不着痕迹的躲开轩辕烈的扶持,迟暮寒掀袍跪地,抱拳行礼道。
见他如此,轩辕烈眉宇微拧,连忙将他扶起,“暮寒快快请起,以后这些虚礼不见也罢。”
“君臣之礼不得有逾,该有的礼数,臣不敢违背。”再次避开轩辕烈的手,迟暮寒淡然疏离却尺度把握极好。
“朕是皇上,朕说你不用行礼就不用行礼!”轩辕烈的脸色唰的冷了下来,对迟暮寒的态度大感不悦。
“谢皇上恩典。”迟暮寒眸色微闪,抱拳,却不再下跪。
轩辕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朕今日正要微服出宫体察民情,暮寒,护驾!”
话落,在迟暮寒和阮公公诧异的目光下,径自上了马车。
心里虽诧异却不敢有疑问,阮公公再次充当车夫,而迟暮寒亦和阮公公一起,坐在另一侧。
“暮寒进来!”
阮公公正要驾车,里面就响起轩辕烈略显愤然的冷喝。
和阮公公对视一眼,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迟暮寒还是听令进了马车。
正想坐到对面,却被轩辕烈拽得跌坐在怀。
“皇上!”迟暮寒大惊失色,就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了肩膀。
“暮寒莫不是忘了圣旨上的内容?护圣驾之左右,你坐的离朕那么远,可是置朕安危于不顾?”凉薄唇瓣轻启,一记莫须有的罪名轻轻松松就叩在了迟暮寒头上。
“微臣不敢!”忘了挣扎,迟暮寒忙申辩,紧蹙的烟眉,却泄露了他此刻压抑的愤懑。
“既然不敢,那以后就谨记本分,这一次,朕念你初犯,恕你无罪!”不愧是皇上,一句厚颜无耻的话竟是说的理直气壮,面不改色。
说罢,这才松开了迟暮寒。
如获大赦,迟暮寒连忙起身,坐到了他右侧。心下却是百般不齿,这皇上可真够无耻!
马车掉头行驶,这一路,竟是两个多时辰方才停下。
迟暮寒随轩辕烈步下马车,放眼青山郁翠,潺潺流水,曲径通幽,眸底不由划过一抹冷嘲。这就是所谓的体察民情?在这荒郊野岭?
无视迟暮寒眼里的冷嘲,轩辕烈径自抛给阮公公一记赞赏的眼神,便踏步上了曲径小道。
见状,迟暮寒连忙跟上,却忽觉不对,转头望向一动不动杵在原地的阮公公,“阮公公,你不跟上么?”
“皇上每次来这都不喜欢有人跟着,奴才就在这等候便是,倒是迟大人,皇上安全就交给你了。”阮公公眼神闪躲,笑得有些敷衍尴尬。
狐疑的皱了皱眉,但职责所在,迟暮寒却不得不跟上。
瞥了眼身后的白影,轩辕烈凉薄的唇上挑一抹迷人的弧度。
相较于他的好心情,跟在他身后的迟暮寒可就郁闷至极,微拧的眉宇锁着担心。莫非,那些民间流传都是真的?这皇上真的......
种种迹象让他不得不心生疑虑,越是跟着,心下愈发忐忑。
“暮寒似乎对朕很有意见?”将迟暮寒纠结的表情看在眼里,轩辕烈愈发笑的邪魅。
“臣不敢。”简短的三个字,迟暮寒便再没了下文。
曲径深处,竟是别有洞天。
落英缤纷,绿竹成荫,尤其那湖泊中孑然而立的两层楼阁竹屋,愈发增添着诗情画意的雅致之美。
“素闻暮寒琴艺不错,不知今日朕可有幸一睹风采?”说着,轩辕烈径自踏上连通竹屋的木道。
“皇上体察民情的方式可真特别。”紧跟其后,禁不住出言相讥,对于这个皇上,迟暮寒愈发的没有好感,甚至,有一丝厌恶,尤其是他叫自己时的那股亲昵劲儿,还有那火辣辣的眼神。
木屋的陈设倒是简单,一张木桌,一张床,就连门和窗,都是竹帘所制。
而最为醒目的,也就是桌上那一萧一琴,还有那弥漫着淡然清香的香炉了。
轩辕烈在桌前坐下,“暮寒,你坐。”
迟暮寒犹豫了下,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这里有朕特意为你备好的琴,弹奏一曲如何?”虽是询问,然那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请皇上恕罪,臣今日没那雅兴。”没有片刻犹豫,迟暮寒就断然拒绝了,如果可以,他真想起身走人,尤为讨厌被别人对待女人的方式相待!
“朕要你!”望进迟暮寒布满厌恶的眼眸,轩辕烈炽热的眼眸矍铄着赤果果的yu望。
“咳咳......”不料他突然这般直接,迟暮寒一口气呛到喉咙猛咳不止,险些没背过气去。他听到什么?要他?!
须臾,方才抑制住呛咳,满眼冷冽的直视着轩辕烈,那呛红的绯颜透着迷惑人心的光泽。
“不好意思皇上,臣很正常,对男人没兴趣!”字字咬牙切齿,言辞影射轩辕烈变态不正常。
“你是对男人没兴趣,那迟家上百口性命呢?暮寒也没兴趣?”轩辕烈的脸色随之冷却,冷峻的眸里无半丝玩笑之意。
迟暮寒身形一震,“你......”
“朕可以给你时间考虑。”轩辕烈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身为国君,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几番深呼吸,迟暮寒才强压下那股想要直接劈死他的冲动。
“天下乃是朕所有,谁敢笑朕,朕便灭他九族!”轩辕烈威严冷傲不可一世。
“皇上既然不怕被人耻笑,那又何必大费周章,封臣御前侍卫,然后再提出如此荒唐要求,你敢说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迟暮寒戾眸微脸,袍袖之下的手紧握成拳,美眸迸射着凌厉的杀气。
“朕若不如此,你岂不早就举家销声匿迹,凭你迟二公子的能力,完全不在话下。”直视着他怒火狂炽的眸子,轩辕烈笑的很是没脸没皮,甚至夹杂着一丝邪气,“不过此时非彼时,迟府眼下一举一动皆在朕掌控之中,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朕的手掌心!”
“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迟暮寒的愤怒已经难以用言语形容,媲美火山亦不为过。
“不怕。”轩辕烈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很是碍眼,“因为,你赌不起迟家上百口性命,而且,你大可以试试,可还有那力气杀朕?”
闻言,迟暮寒面色一凝,起身却骤感一阵晕眩,单手撑桌,闭眸甩了甩头,“这香炉......”
身形一晃,却倒进了轩辕烈的怀里,想要挣开,却是虚软无力的紧。
“你真卑鄙!”虽是无力,然这一字一字却是中气十足。
“此药不过是一般的软筋散而已,你若不动气,对你自是毫无妨害。”拥着他坐下,轩辕烈站在他身后,任他无力靠在胸口,俊眸毫不掩饰柔情宠溺,“你放心,朕说过会给你时间考虑就会给你时间考虑,可是现在,让我抱抱你好么?”
听着他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深情倾诉,迟暮寒面若冰霜,直想大爆粗口。好?他浑身鸡皮疙瘩都因这一抱抖落一地!
强压下胃部翻腾的恶心感,一字一字咬牙切齿,“为大哥赐婚,想必也是在你蓄谋之内吧?”
深吸一口气,迟暮寒无力的闭上了双眼,他忽然发现,自己被无意卷入了一个阴谋的漩涡,而那阴谋,正是在那一旨赐婚开始......
岂料,他话音刚落,就被轩辕烈硬扳过身子,抬起下颚,不管不顾,一个吻径自就贴上了迟暮寒的唇。强势的撬开紧咬的牙齿,温柔的滑了进去,卷了柔软的舌细细描摹。
迟暮寒被这突如其来的进犯惊懵了,理智想要推开,身体却使不上力气,呼吸也极不顺畅。一股子羞恼直冲脑门儿,迟暮寒双颊爆红,浑身却似覆上了一层寒霜,就那么瞪着,任其予取予求......
良久,直到感觉迟暮寒有些呼吸困难,轩辕烈这才不舍的离开那因饱经蹂躏而红肿水润的唇。
“暮寒可还记得,七年前的云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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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云翠楼?
七年前,他正好十五岁。
闻言,迟暮寒敛下了清冽的冷眸,思绪也随之飘到了七年前。
云翠楼,听似风尘,实则却是文人墨客附庸高雅,听曲儿说书的地方。
迟暮寒向来不喜流连风月场所,确切的说,应该是公众场合。因为自身外貌出众,每每出现都难免引起骚动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小小年纪便自少出门,平时在家闲着没事,也就是帮着爹理理账簿,看看书。
如果记得没错,那云翠楼他只去过一次,还是被大哥强行拖去的,美其名曰是带他见识世面,实则却是拿他当挡箭牌,免除爹的责罚。
他们刚到云翠楼就遇到一位红衣少年调戏楼中丫鬟,硬是不顾大庭广众拉着人家亲热。少年生的眉目俊朗,器宇不凡,一身华贵气质却偏生做那纨绔子弟的下流行径,迟暮寒当时看不下去,就不顾大哥阻拦上前抢过了那姑娘,并与那少年据理力争。
具体说些什么已记不大请,但隐隐记得少年当时惊艳炽热的目光,还有那轻佻的举止,说是拿自己交换,他兴许就放过那姑娘。
恼怒至极,出手就要与那少年过招,却眼尖的看到那姑娘突然一改柔弱,举着匕首就冲少年刺了过来,顾不及多想,出于本能反应,他转身就挡在了少年身前,硬生生挨下那一刺。
想到这,迟暮寒不由牵起一抹苦笑。原来如此,难怪一年前他奉先皇之命第一次出现在迟府时,自己总觉得眼熟。
“想不到皇上竟是此等恩将仇报之人!”言语间,竟是连仅存的一丝尊敬也没有了。
“暮寒此言差矣。”轩辕烈笑着摇了摇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朕这是以身相许。”
迟暮寒冷嘲的扯了扯唇角,却是乏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靠在轩辕烈身上,深沉的眸子缱绻着人看不清的情绪。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直到夕阳西斜,轩辕烈方才给迟暮寒喂了解药,抱着他离开了木屋。
远远见他们过来,阮公公丝毫没有诧异,恭敬的帮他们打开了车帘。
虽是服了解药,可迟暮寒还是待马车行驶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了力气。用力挣开轩辕烈的搂抱坐到他对面,一张冷若寒霜的脸竟是不再看他,径自扭向了窗外。
怀中突兀一空,轩辕烈的俊眸明显划过一抹失落,只是望着迟暮寒的目光却极尽柔和,已然没了之前邪肆霸气。
暮寒,你可知道,七年前那一刺刺在你心上,却也同时刺进了朕心里,那个被刺下的窟窿很小很窄,除了你,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
“停车!”马车经过迟家布庄时,方才对着车外的阮公公断然一喝。
轩辕烈闻言眉头一拧,“这还没到皇宫呢!”掷地有声,自是暗示阮公公不是停车的时候。继而方才看向怒瞪着自己的迟暮寒,“身为御前侍卫,你的职责是保护朕的安全,伴君左右不得擅离半步!暮寒记性,似乎不是很好?”
“你......”心里气结,迟暮寒竟是无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