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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片刻功夫,二人已过十招有余。
但毕竟手无寸铁,凤流殇你来我往亦是颇为吃力。在魅上奇诡剑势的逼迫下,只得折了枝树枝权充兵器。
一时间,两道人影缠斗不清。
游龙行水,枝叶簌簌。直落得满园狼狈。
不知何时已避至小亭的清隽公子继续品杯中醇液,睫羽覆盖下眼底神色不明。
“聆水,不阻止他们吗?这些花木可是你难得寻来的。”宇文饰非看著满园狼狈直叹可惜。
这满远皆是曲聆水游历所得的珍稀品种,光是成活便已耗了极大心血,更何况是成材?
曲聆水淡淡瞥了眼缠斗不清且有愈演愈烈之势的二人,厉亮明灭的剑光斑驳映亮了他清隽无瑕的面容。声音清冷让人直觉如寒玉一般无二:
“无碍,曲某已把天策府所有损失记在凤小王爷帐上了。凤陵郡如此富庶,凤王府定也是家财万贯。料想,凤小王爷也不至於赖这点帐。”
声音平静地好似全不在意……
但打了个冷颤的同时,宇文饰非不禁同情起半空中飞刀走剑的某人来。
须知这天策府内的一草一木,便是入了曲聆水眼的。公子聆水眼光何其之高?能入他眼的,必定是绝品呀。
凤陵狐狸……自祈多福吧。
再将视线转向半空看二人缠斗,只见二人──
衣裾翻飞,劲风阵阵。身形如蛟,剑气若虹。
碧玉直凋成满园凌乱。
突然凤流殇身形一顿,青城如虹剑气却迎头迫来。
慌忙之间,凤流殇竟也忘了手中握的并非什麽绝世宝剑,直觉横於面前妄图挡下这一剑势。可一截枯枝又怎敌得了名剑青城之利?当下断成两截!
剑气势若破竹,直取咽喉要害!
尽管前一刻拼力去挡而收力不及,凤流殇却借惯力侧身险险避过。
谁料魅上绯剑气不改反手横劈,倾刻间三尺青城堪堪停在凤流殇颈上。竟是分毫不差!
阵风卷起一地残叶。
亭里亭外,四人一动不动。
良久,曲聆水举杯饮尽杯中残液。
凤陵王爷突然弯了双凤眼:“将军好剑法,本王佩服。”
一双凤眼微挑,鼻若削成,红袍狷烈张狂。纵是刀刃架身,却仍无法折去那身气势分毫。当真是韵本自生**,风华怎也绝代!
绝丽武将利落还剑入鞘,声音虽依旧冷漠,却不难听出丝敬重:“王爷的剑法,魅上亦是十分佩服。”
将军魅上自幼习得一套奇诡剑法,从来难逢敌手。而今日,他是当真佩服起这凤陵的骄纵王爷来。且不说他空手与他过了十招之余,单凭他仅借一截树枝便与他交手过百招,他魅上便服他。
都说男人的友谊是打出来的,此话果有几分道理。事实证明,此事为日後凤小王爷与魅上将军男人间友谊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
而多年以後──
将军魅上叛国降敌。
作为凤陵军第一大将,成为新朝开国功臣之一。
【卷一】 第四十四章(2)
多年以後──
将军魅上叛国降敌。
作为凤陵军第一大将,成为新朝开国功臣之一。
据帝本纪录,帝与将军乃是少年旧识,帝尝与将军魅上谈起年少时切磋剑术的情景。每每谈到忘情刻,不觉间已是半晌。
而说著说著,已不再红袍张扬的帝王会抱怨说:魅上,你还记不记得?那时我俩总爱比划,弄坏了好多他心爱的花草。呵,那可是价值连城呢。结果,他也还偏心於你,把所有的帐都算在朕头上了。真是……好大一笔账呢。
然後他说:因为那时狐狸你富可敌国,从你那里收账会比较快。
不过没关系,朕将这一辈子都赔给他了……凤目中的狡黠被极快的悲伤淹没,汹涌无比。帝王红了眼说:可是你说……魅上你说,他怎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呀?
那时的魅上还如年少时一样不懂安慰人,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他不曾恨你。
对你,他已经倦得仅剩下爱。
──但是这些,真的都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後的事。
酣畅淋漓的干了一架的二人各怀了心思,却听得一声冷若寒玉的‘打完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对了,这是人家的地盘。
环顾四周已是碧凋红落、十分狼狈,哪还看得出原先生机勃勃的样子?
狐狸立刻狡辩:“额,这个……小聆,你也看到的啦~是魅上先动的手~”
早说过了:某些人,皮厚才是他的本行。
魅上绯一声冷哼,抱剑而立也不反驳。只是在心中,凤陵王爷刚刚建立起的光辉形象‘哗啦啦’碎了一地。
“凤小王爷这是在蔑视曲某的智商?”分明你是闲的无聊了,故意挑衅的吧?
凤某人冷汗直流:“哈,小聆真爱说笑。本王怎敢呢?”
“哼,”抱怨素锦的少年公子面无表情,却是极有震撼力:“那麽,若天黑前小王爷不能将在下的小园收拾干净,在下便只好将小王爷送交官府了。”
啊……凤陵王爷一脸‘不会吧’的表情。
若要追究,分明案犯是两个呀。
曲聆水却不理会,只加速打击某人的心灵:“顺便提醒下小王爷,今日天策府所受所有损失,曲某已如数记在王爷名下。凤王不会想赖吧?”
凤某人干笑:“小聆说的哪里话,本王怎麽敢赖小聆的帐?”「心下暗补一句:赔不起,本王就把这一辈子赔给你好了~反正绝对不吃亏~」
少年公子自然不知凤小王爷此时心中盘算,只瞥了眼余下二人道:“界错,送客。”
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界错同学:是。(对将军和小八)两位请。
魅上:……哼。
小八殿下:碍,我明明是要说正事的呀。怎麽最後变成这样?我正事还没说呀呀!!!!!!!
凤陵王爷:谁来帮忙呀?
公子:凤王不是还有万千红粉麽?他们应该会很乐意。
狐狸:禁声……
小太子:太傅,这句我不太懂事什麽意思。
公子:哪个?
小太子:这个──‘自作孽不可活’。
公子挑眉冷笑:这个问凤王,殿下会明白的更彻底。
凤某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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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後,某水遭围攻投诉……………………
小八:十三,这是怎麽回事?这章里我居然完全沦为路人甲!'而且,居然连讲正事的机会都没有'
某水(干笑):小八稍安勿躁!,不是还有界错同学麽?仔细想想,小八你比界界好多了呀。
界错(委屈):就是!完全是配角歧视呀,(目露哀怨)都没我戏份的说。只用一句话就将我的出场带过也就不说了,更可恶的是居然只有四个字的台词!
某水(赔笑):界界……(额,想到了八戒)我保证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发扬‘无孔不入’之精神,全国人民在世界的每个角落都看到你……(越来越小声)突然打了个冷战'被某凤眼狠厉一扫'
某辛苦清理的凤陵王爷(挑眼冷笑):十三,你要做好觉悟了。等本王……呵呵呵……
某水(哭):公子,救我~
小聆(斟了杯酒)口气凉凉道:好说,先赔曲某这满园花草来。
某水:呜~我再也不敢啦!!!
小太子(奋笔疾书):嗯,看来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正解!
【卷一】 第四十五章
本就热闹非凡的天策府,因为凤小王爷的加入而更加热闹。
原因便是最大的祸害由宇文小太子,变成了看似无害的凤陵王爷。
说实话,宇文小太子是真的很怕这传说中的凤陵王爷。他敢对曲聆水撒娇,敢不听魅上绯的话。
却唯独惹不起这只‘凤眼狐狸’。
不仅言辞轻薄,还根本不把他堂堂太子放在眼里。更可恶的是,自从这凤眼狐狸来後就整日占著舅舅太傅,害的他见太傅的机会都少了。'水:你就承认了吧,其实是背书的机会变多了。'
总而言之,在宇文典小太子眼里,他凤流殇就是一个流氓王爷。
小殿下就不明白了,像舅舅太傅这样如谪仙出尘的人连看上一眼都觉是亵渎。他凤流殇是怎麽说出那些话来的?
而且,那些、那些不是**之间才会讲的情话麽?
人小鬼大的小太子陷入回想,忽然呐呐的红了脸。(水:殿下你知道**是什麽麽?)
他凤流殇怎麽就能对他的太傅大人言辞轻薄呢?!
哼哼,总而言之他就是看凤流殇不爽,尤其是那独家的凤氏招牌笑容,看了就想扁。
综上所述,我们的宇文小殿下吃醋了。
而吃醋的又何止他一人呢?
凤陵王爷对这小鬼也是恨的牙痒痒。明明对小鬼时,他的小聆是一脸温柔呀。可转过脸来,对著自己就是张冷脸。
想与他的小聆说些体己话吧,偏就这小鬼老是粘在一旁。简直可称无孔不入,见缝插针。还有那天天冷著脸的美人将军,只要被他盯上一眼,每日消暑的冰镇酸梅汤也就免了。
“我说小聆啊,咱们可以不去麽?”
白衣缱绻的少年公子看了眼巴巴的凤某人,语调里波澜不兴:“喔,可以呀。小王爷可以随处走动,免得在曲某这里憋闷坏了。到时,曲某可怎麽向小王爷的万千红粉交待。”
额,还惦记著这茬。
“小聆……”不幸被少年公子极其平静地一语戳中,凤陵王爷有些慌:“昨日那个香包,是隔壁赵家小姐趁乱硬塞给本王的。小聆莫要生气,本王实在是不知情呀。”
他一脸理解的表情:“喔,原来昨日是赵小姐赠了小王爷定情信物呀。曲某还以为是……李家小姐呢。”
瞧瞧,这不是吃醋又是什麽?
凤陵狐狸义正词严的指出:小聆,你吃醋。
下一秒曲聆水完全驳回:没有。
分明是这狐狸招蜂引蝶,害的往日清净的天策府每日都得接受一堆情书、信物、少女的粉红心。他天策府招谁惹谁了?每日光打扫其遗留战场,就足以让管家一天多了十句抱怨。可叹某只狐狸不知收敛,照样我行我素。
“小聆……”凤陵王爷自知理亏,只得连连赔笑:“小聆莫气呀。大不了,本王将这一辈子都交予小聆~任小聆处置如何?……不过,小聆绝对、绝对不可以像上次那样粘花惹草呀!”
他话锋一转,最後一句几乎是哀怨。
他还记著宇文绮容的事。
曲聆水瞪他一眼:曲某可不是小王爷。
言外之意便是,你凤王倒是一点自觉也没有,明明粘花惹草的是你凤王吧。
“小聆~”
“凤王大可不必出席,曲某又不逼你。”
见实在没有回旋的余地,狐狸心下不知间已将老崇明全家问侯了十八遍。
好你个老皇帝老不正经,是不是皇室的都有喜欢乱点鸳鸯谱的癖好?先是宇文绮容,现在又来了个唐恬。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他的小聆这麽完美,怎麽能让他不得不担心呀。不过若他凤陵王亲自坐镇,一定会使尽一切办法杜绝不良事物的萌芽。
主意打定,凤陵王爷弯了双凤眼,语气煞是诚恳:“那怎麽行呀?自然是小聆到哪儿,本王跟哪儿了。”
这前後态度的转变,实在是……
很可疑。
曲聆水挑眼斜睨了他一眼,温润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风华。平素里,鲜少表情而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