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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绝情?那他便认了。
可是即使真正绝情之人,也未必喜欢别人天天在自己耳侧提醒自己有多绝情吧?
“凤王,曲某就当是你过奖了。但是——”他眼神一冷,“请凤王立刻回房内就寝。”
闻言,狐狸嘴一撇:一个人睡的话,本王怕冷啊……
那模样,就好像你曲聆水赶了他凤流殇是就是见死不救、忘恩负义、冷酷无情、薄情寡义。
流、流…氓!
此时若是教养许可,雪衣公子实在想爆出这句粗口。
不知如何把这只狐狸扫地出门,又不想睡地板的雪衣公子,蹙眉僵立在原地进退两难。
“小聆还不睡么?那本王可睡了啊。”
狐狸说着拍拍床榻内侧空出的位置,凤眼微狭魅意非常。
白衣公子汗颜。
该死的怎么看怎么一脸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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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卷二】 第十一章 。。。
曲聆水手一僵,索性放弃解衣,负气一般爬向床的内侧。
跨过横在外侧的修…长身体时,似乎听见了某人轻微的低笑。
他闻见,满眼的恼。
该死的狐狸!
一侧眼瞥见清冽月华透过窗棱,勾勒凤陵王爷邪魅的面容。飞扬的眉眼洗脱去少年的青涩,有一种堪之令世间女子为之着迷的气韵。
可惜负气的雪衣公子却没空欣赏,他冷哼一声,转身向内,把大好月光都留给了身后的狐狸。
于是,背对了白衣人的凤陵王爷嘴角上扬,典型一副小人得志。
月华倾泻,辉光若萤,映的睡意全无。
床榻内侧,白衣公子假寐。
不知多久,听见身后人唤他。
“……小聆。”
他不为所动,也未转身:“凤王又有何事?不要告诉曲某只是为了确认,曲某是否欠了人情还敢逃?”
话里意味十分明显,只要他凤流殇敢说是,就算是不要这形象,他曲聆水也会毫不犹豫一脚把他踹下去!
然而,凤陵王爷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若不能忘,便埋心底。已经,都过去了。”
白衣素锦的公子僵住,猛然翻身。居高临下的瞳子里有不可抑制的难以置信:“你偷听?!”
那清冽的瞳子在瞬间,竟像是闪着噬人的光。
狐狸忽然低低的笑了。
在那双瞳子还未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时,伸手抓住他一缕发,将那清隽的面容拉至自己面前。
凤眼无澜,无比坦白:“听了。”
听了?听了?!
就这么简单一句,便可将一切抹去么?!
无论如何,那些被封藏的往事,他怎么能一句‘听了’,便轻易的掘开它,窥视别人的伤口?
“你!”白衣公子动怒,身体趋势后移。
青丝还纠结于对方的指间,他却本能后退。
发被扯住的轻微刺激与被窥视秘密的抗拒感,最终却因为凤陵王爷一句话安静下来。
“因为只要是小聆的一切,本王都想知道。”
曲聆水他怔愣,无力感瞬间充斥全身。
他瞪着一双清冽的瞳子望向信誓旦旦的狐狸:“凤流殇,你实在是,实在是……”
饶是曲聆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反驳凤陵王爷。
那双凤眼微狭,其间像是盛满了情真意切。
他说不出口,到最后,便变成了反问:“你,又何必?又何必……”
然而狐狸仅是淡淡一笑:
“因为那人是你。”
“可,不值得……你不值得。”白衣公子垂眼,忽然溢满胸臆的酸涩让他近乎不能言。“曲聆水……不过是个不被希望的存在而已。”
闻言,凤陵王爷却并未打断他。曲聆水梦靥里流露的表情令他不安,可偷听得来的答案又太少。因此,他想要听他亲口说。
即使,那等同于撕开结痂的疤。
明知过于残忍,他却执意而为。身为凤陵王者的掌控欲与自私性,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母亲一直不太喜欢我,即使我做的再好,她也……从未对我笑过。父亲一向忙于公务,能见到父亲的机会恐怕只有我病的神志不清的时候。孩时的记忆里,会对我笑的便也只有姐姐了。可那夜,她说……”
“她恨我。虽不明白为什么,我却知道对于这个家来说,或许曲聆水只是个多余的存在。”
“我常想,夺取一个人的性命究竟该是不该?我并非神,却总是要做出予人生死的决定。三年前,再一次让我做这样的选择……她的另一个儿女,我亲手给了死。”
“因为我亲眼看见,十四年前我所救的那对孪生兄弟,没有父母甚至不被祖父母所期望……没有亲人,有的只是不符于他们那个年龄的杀戮。”
“凤流殇你说,即使活着不悲期望,也还是要活下去么?”不等他答,他又接着说:“那时,我毫不犹豫的选择杀典儿。”
雪衣公子忽然有些像任性的孩子,他微微皱着眉:“凤流殇,母亲一直不喜欢我呢。曲聆水也许不要在,会比较好吧……”
“胡说。”一旁的凤陵王爷忽然出声。
忽然被打断,雪衣公子睁眼看着狐狸被月光啄的线条极精致的面容,微微怔愣。
狐狸说:“小聆不在的话,本王该有多寂寞。”
毫无掩饰。
一愣之后,曲聆水叹:“凤王,这世间红粉万千……”
“可唯有小聆你,方是本王知音。”
知音。
——再度确认一般。是,知音。
半晌寂静之后。
白衣公子背对他和衣卧下:
“……睡罢。”
窗外,雨疏更漏。
……
“小聆。”
“……”
“小聆,小聆?”那人唤了许久,有些沮丧:“小聆你睡了么?”
“……”
背后传来一阵意料窸窣的声响,他故意不去理会。即使不曾看见,也能明显感到身后袭来的热量以及喷洒在他颈侧的热度。
白衣的公子猛然僵住,细瘦的指擭住衣领。
一动不敢动。
“小聆……”
那人又唤,耳侧喷洒的热度又近一分。像是下一秒,便会有所碰触。
他想做什么?!
曲聆水惊愕,正欲起身,却在听见耳侧传来狐狸略显哀伤的声音后,停止所有举动。
“小聆……曲相爷其实是爱曲夫人的。”
他一愣,继续安静的听。
“如若不爱,那火场他便大可以抛弃妻子逃出来。而不是……一起殉于火海。”
“小聆……”他又唤,就像这三个字里有几生几世的依恋。
“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他僵住了身子没能缓下来,心中却恼。本以为知己相待,他这样哀伤的语气到底算什么?
凤流殇,你究竟想如何——
!
耳侧热度又近,似乎有什么真相呼之欲出。
他屏息。
像是无力抵抗,等着最后的宰割一般。
“小聆,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然而只这一句,最后身后不过几寸的狐狸却退开。
却不知,身前人蓦地睁眼。
那双瞳子,倘若那时凤流殇再进一步,再逼他一分。便可看到,白衣公子清冽瞳子在那瞬间,突现其中波澜的情愫。或许后来,便也不会再那么辛苦。
只是,如果的结局还是如果。
他未靠近,他也未回身。
平稳的呼吸渐渐响起,夜虫嘶鸣。
二人却再无心能眠。
大片月华洒在他眼前的锦缎上,白衣也能晕出暗色的阴影。被阴翳已久的眼,在清冽月光刺激的刺激下瞬间阖上。
这夜,两人背对而卧——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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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补课回来的某水献上一章。
于是……这章是肯定是要修稿的。
于是…………问一下,如果以后太忙了。以至于稿子潦草,亲们是要质量(就是会断更)还是像今晚这样,先放上来第二天再修?
13
13、【卷二】 第十二章 。。。
偏远小镇的闲散日子,逐渐将那一夜的不快淡去。
狐狸以散心之名行不轨之实,拉着曲聆水踏山游湖不亦乐乎。而经过多日休整的雪衣公子,显然面色好了许多。
自那夜暧昧不清之后,二人之间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一般。
他不说,他便也不提。
一夜无眠的后果便是——
翌日对着彼此微微泛青的眼下,干咳一声心照不宣。
如那夜凤陵王爷意义不明的一声喟叹,那次暧昧不清却与三年之前的带了分调笑不尽相同的对话,在彼此心中激起一阵涟漪,归于平静之后却再无回答。
而多年以后曾被称为帝国双璧的二人,不论是在逆境中或是相守时,总是不禁要想如若在最初的最初,不是有那么多的顾虑。是否在后来,便不会如此辛苦。
就不会有……后来的诸多遗憾。
然而,这些都是后话了。
是夜。
几乎把锁门习惯抛弃了的雪衣公子正和衣闭目养神,一截腕骨轻搭上案几,鬓发轻垂唇微抿,乍看竟似毫无防备。
月华倾天,勾出如玉颊上七分俊逸三分温润。甚至,连眉宇间的幽柔都似掺了分妩媚。
一声轻响,伴着轻掩门扉之声。
假寐中的雪衣公子未动,心下暗叹知今夜狐狸又来叨扰了。
对着接连几夜都出现在自己房内的凤陵狐狸,雪衣公子的忍耐可谓日益精进。
当然,关于付两份房钱只住一间房。天天夜里失踪,然后必定出现在某人房中的凤陵王爷,官方解释是把酒话知音,人生何其乐哉。
“小聆,虽不及你的霏雨桃花,但也还算不错。方才本王下楼时店老板送的,可要试试?”
晃晃手中古香古色的坛子,狐狸一脸讨好。知他曲聆水素来爱酒定也不会放过此等机会,狐狸口气甚是笃定。
“徐掌柜?”白衣公子闻言抬眼一掠,显然对狐狸的话有所顾忌。“如此陈酿,徐掌柜会不留与自己与夫人享用,而慷慨相赠?”
这浮云客栈的店老板他又不是未见过,典型的唯利是图的宵小之辈。这三更半夜,无缘无故给你凤王送酒做甚?难道是贪图你凤陵王貌美如花不成?
即使是,也只怕不是店老板,而是老板娘吧?
“凤王此时不是该在楼下与老板娘花前月下么?为何会在这?如此岂不是辜负了佳人赠酒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