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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确定的一如当日他说:一直,我便站在你这边。
不错,自小他便一直站在自己这边。可是,又有什么是绝对不变的呢?若是有那么一日,我望你莫要恨我。
——这样的念想,果然太奢侈了么?
你的心里,果然还是有怨的吧?你怨失却自由,不得不停留在一个地方。你怨这皇家,你怨先帝。你渴望的,始终是这层层宫墙之外的广袤的天空。
像是勾起了极远的回忆,年轻的帝王似失了魄一般喃喃道:“你心里,果然怨朕么?”
白衣公子将友人的失魂看在眼里,只浅淡地低了眉目:“不,我不怨你。”
闻言,宇文饰非自嘲一笑:“那,便是恨了?这么多年,你竟隐地如此之深,真是难为你了。”
曲聆水深深望了他一眼,似要在他的脸上探寻到什么。只是那本是文雅面容上的难言情愫,让人看的真切,却太难言明。
“我不恨你。”触及友人的目光,曲聆水复又道:“但我也曾说过,莫要让我后悔才好。”
“朕答应你,云逐曖…朕不杀他。”然而帝王却忽然答非所问。
白衣公子眉目清寡,似不置可否。
“北越新王登基。朕正想着派谁前去庆贺,岂料北越王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曲聆水继续饮杯中酒液,静等下文。
公子聆水的耐性贩可是相当惊人的。
“北越王心中的合适人选,是你。”提及此事,宇文饰非直觉头疼:“前北越王膝下无子,世人皆知。你不想知道北越王究竟是谁么?”
“……”
见他掠起眼眸,他冷冷一笑:“……是你的,故人呢。”
闻言,清隽公子竟微微一僵。
“不错,是他。”像是知晓曲聆水心中所想,帝王勾唇而笑,音调里带着奇异的神色:“当年,你父亲手下的……傀儡。”
他还记得,曲聆水看着他,满眼的惊讶。
“启禀皇上。”
门外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伴随着一阵争执声,宇文饰非蹙眉正想喝止,随后门被打开,闯进来一个人。贴身侍者栏他不住,随后跟了进来,跪在一旁。
而那擅闯者却不卑不亢的直立在殿中,毫不畏惧的望着这片土地的帝王,却正是天同那张年轻的脸。假死之药,几日奔波,北越异动——这一切的一切,是他的任务。
他开口,有些微的疲累:“天同奉摄政王之命,参见陛下。”
帝王眸一眯,其中有些微兴奋的光芒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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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呀——”
还未进门呢,便听到某人极富穿透力的声音,穿越凤陵王府层层高墙,直闯入凤陵王爷日常所在的藏心阁来。
“王爷啊——!”
陆薄奚很无语,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啦。干脆跟自家主子建议趁早都打发到大街上卖艺去,凭这嗓门,吼个三两嗓子吸引客源绝对不成问题。然后继续发扬光大,说不定最后就融资上市了呢。
【十三(惊惧状):怪不得凤陵是全国首富呀,原来是小奚有远见!】
陆大管家手下奋笔疾书,忙碌之余抬起眼睫掠了来人一眼,波澜不惊道:“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他居然问出什么事了!焦小将几欲绝倒,正在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
另一边陆大管家已经很不客气的开始打起了瞌睡:“有话快讲。”
焦小将满头黑线:昨夜彻夜不归,只怕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吧……比如,花街啊,柳巷啊。【水:你确定不是凤陵狐狸经常去的地方么……?】
当然,这些话打死焦小将也不敢在他陆薄奚面前讲。
陆薄奚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答,天知道他昨晚一直在藏心阁批文件批到今早,困得要死了啊。吃了饭后,又接着窝在藏心阁,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回自个儿屋啦。【水:说道这个,表示对焦小将为毛知道昨夜小奚屋里没人感到好奇。】
最后犹豫了片刻,焦小将认真道:“陆伯来了。”
陆伯来了——
只这短短的四个字,吓出了陆薄奚一身的冷汗!
“什么!”他蹭的站起来,然后瞪了焦小将一眼:“我爹来了?你怎么不早说!”
“是你一直打断我好不好!”某人理直气壮。
陆薄奚叹了口气,“到哪儿了?”
“已经出了王爷的寝殿,正往这里来。”焦小将跟在他身后团团转,“怎么办?陆伯说要给王爷复查伤势,啊啊啊啊……!怎么办!我最怕陆伯念了!”
能怎么办?他爹来要人了!可这个时候恐怕自家主子已经出了凤陵地界了。他们上哪儿找个凤陵王出来啊。
陆薄奚在屋里踱起了步子,冷不防停下来,跟着身后围着他打转的焦小将一头撞上了他的背。陆大管家老大不客气了,眼一瞪,焦小将气焰立时矮了半分:“你跟着我做什么?还不快拦着我爹!”
焦小将嘴一撇,“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爹!凭什么我去!”
陆大管家脾气也上来了:“那是谁帮着王爷出府的!”
天知道,为什么他陆薄奚只是一个管家啊,为什么要每天收拾这么多的烂摊子啊!
面对某人的怒气,焦小将的气焰立刻就矮成了一团,最后只得举手投降。
对于最后陆焦二人如何应付陆老爹,这个自然不在某人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此时此刻这个某人已经骑着马,而这批马已经欢乐的撒丫子跑在草地上,离他们的凤陵郡很远很远了。
“客官,您要的酒菜来嘞~!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先下去了!”
酒菜普通,食器也不精致。然而那桌的年轻客人却能将优雅发挥到最淋漓尽致的境界。
眼眸狭长,隐约带了点风。流薄幸的意味,唇也薄极,却不是那种刻薄的薄,弧度和色泽都极好。一袭红衣,诉不尽的风。流。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的杀伤力,无意是极大的。
临近的几桌有女客的都纷纷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那个风流俊雅的公子哥,惹得身旁男伴愤愤不平。令人气愤的是,偏偏那个受到众人瞩目的焦点对此毫不在意,自顾自的极为从容。
他优雅的消灭了食物,然后留下银两融入在客栈门外的人流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附近几桌女客伸长了脖子,直到再看不见了才把目光收了回来。不过难掩失望的目光,还是让身旁的男伴小小不爽了一把。
“诶,我跟你说,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人长得很眼熟啊。”
耳尖的几个人立刻竖起了耳朵听,女客们出于对失望的一点弥补,而男客们更多的是出于对于同性的极度无奈。于是几个人便坐到了一起,像是要挖出
58、第五十二章(完) 。。。
什么重大机密一般。
另一个人搡了他一下,笑他:“得了吧你,人家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能跟你眼熟不成?”
“谁说这样就不许我眼熟了啊。”男人立刻嚷了起来,顿时换来其他几个人善意的笑容。对此他自己也不大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是真觉得他眼熟,不满各位说,小弟祖籍凤陵。一年前才出来经商的,以前都在老家做点小本买卖。”
“哎呀,说重点!”男人啰啰嗦嗦的说了大堆,立刻有人催他。
“我这不是要说了么!”他搡了那人一下,而后故意压低声音,“各位知道凤陵王么?”
“这当然知道啊,现在三岁小孩都知道的!”
一个女客忍不住插嘴:“我听说长得也是人中龙凤呢。”
几个男人白了她一眼,女人嘛!总是喜欢外表美好的事物!
“我这凤陵人,怎么说也看过人王爷巡游嘛!欸,我跟你们说啊,刚刚那小哥,长得很像凤陵王呢!”
“怎么可能,人家堂堂一个王爷没事孤身跑这里干什么啊!你八成又是在骗人吧!”
“欸,我说真的嘛!”
“不信不信!”
“各位,菜来嘞——!”小二从后堂出来,笑着打趣道:“怎么,牛皮张你又在唬人啦?”
“什么唬人啊!”被唤作牛皮张的男人不满道。
小二也不理,只是跟其余几个人说:“诸位可别听牛皮张胡说,他哪儿什么祖籍凤陵啊,我敢保证,我陈小二在这儿住了多少年,他牛皮张就在这儿住了多少年。他啊,这是逗各位呢还!”
“哦——”众人听得小二哥解释,见自己的酒菜也一一上桌,便纷纷散了场儿去,便留下牛皮张一个人郁闷的扒自己碗里的大白饭。
这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声‘隔壁村的第三条街那王阿婆的闺女的侄女的发小的女儿真是个大美人啊’,于是众人来了精神又投入了新的议论话题中。
一方小小的酒室之中,顿时盈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人声。与街外的热闹极为融洽。若生如浮游,便是这般。
那是前往北方商道的最为重要的一个要塞之一,北越与大湘的丝绸交易也在此来往。
这里往来经商的旅客络绎不绝,他们带来彼此的故事,聆听属于别人的故事,都是匆匆过客。所以即使那个俊美的年轻人再怎么令人侧目,也只是在片刻之后,人们便将其忘却,重新融入了另一个话题之中。
然而,当时在场的在多年以后,或嫁做人妇或已为人母的女客们,无不忆起多年前在一家小小客栈里的怦然心动。这种心动,仅是存在于少女时期。作为毕生最美好的回忆,在以后的日子里,被不经意想起时,化作唇角一抹淡淡的笑。
不过无论如何,当事人是不会知道的了。
走出很远之后,年轻俊美的公子哥抬头望了望天。
西北方的天空是铁一般的冷灰色。
他唇角笑意如霜。
========================================================【卷二】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内牛滚走……
59
59、番外篇 。。。
崇明历的第十三年,帝王迎娶曲家长女为妃。
那一年本是经历了许多天灾人祸之后,难得的丰年。帝王的纳妃之举更是给那座古老的城池带来了喜悦。天下大赦普天同庆,而罪臣凤陵王凤筝也因此受帝王召见入京。大湘京都无不张灯结彩,喜幡高挂。
不管,这喜悦究竟是真是假。
“世子——”后面的半句生生噎在了嗓子眼里,小主子才七岁,却已经初现俊美的前兆。那双斜斜挑起的凤眼瞟了他一眼,下半句就变成了:“是……公子。”
说实话,小主子长得跟王爷一点都不像!王爷看起来温柔俊雅,小主子却是连一个笑容都足以令人迷惑以至于困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