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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喘,一点都没有避讳。
折腾了老半天,苑海若终於弄懂了。
原来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就在打她的歪主意,这个戴瑟培完全没有辜负他父母替他取的名字,果然是一个大色胚!
哼!这目中无人的该死沙猪,把她苑海若当成什么了?居然敢如此轻视她?!
她不屑做这种人的生意,要是让他住进她设计的屋子里,那不单是糟蹋了她的设计,还是对她的侮辱。
胸口窜起了一把火,笑容里的和气逐渐转成了戾气,她开始将方才记录用的纸笔给收进包包里。
“戴瑟培先生,我必须请你搞清楚,这份工作是我的兴趣,所以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吃香呢通常都是神鬼的习惯,而我是人,所以对吃香没兴趣;至於喝辣,很抱歉,我正巧肠胃不好,一点辣都碰不得,更不能用喝的了。”
说到这里,海若已经将所有物品收齐,腰杆挺得直直的,平静的表情不是压抑的翻腾怒火,目光灼视著他。
她的揶揄令他面子挂不住,戴瑟培睨著她,失去耐性地大声说:“少跟我玩文字游戏,你明白我的意思。”
见他全无愧色,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海若实在炽火难消。
“我忘了说最重要的一点,你缺女人,但我不缺男人,就算缺,也轮不到你!所以请你收回你的提议去另请高明吧!”语落,她甩头就走,挺直的身影仿佛彰显著她一身傲骨,相对的也嘲笑著戴瑟培的低劣。
戴瑟培踢到铁板,自尊心受挫的他恼羞成怒,双眼阴郁地眯起,双手用力地紧握成拳。
“多少钱,你开个价,我戴某人绝对付得起!”他对美丽的苑海若渴望已久,现在更是势在必得。
“下流!”她回过头啐了一句,气得头顶冒烟,随即重重地迈开步伐。
然而,当她即将要跨出大门之际,一道蛮横的强劲力道猝不及防地袭来,硬是将她拖往屋内。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戴瑟培粗暴地把她推倒在墙边,平时斯文的脸孔此刻已是疯狂狰狞。
“戴瑟培,你最好放我走,否则我一定会告你!”一阵天昏地暗後海若才意识到戴瑟培竟然对她动粗,惊愤交加的她朝他大吼,费劲欲起身,却又被他使力拽倒。
“哼,告我?!”戴瑟培轻蔑地扬声,邪恶的目光在她衬衫领口下的莹白肌肤流连。
察觉春光外泄,海若羞愤慌乱地拢紧在拉扯间钮扣飞脱的衣襟,阻隔他无礼的窥视。
“现在这里只有你跟我,有谁能证明什么吗?”色欲薰心的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你——”她气结,受辱的愤怒令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暗自打量四周利於逃脱的路线,一只手偷偷地伸进随身背包里,摸索著防狼喷雾器,却因背包里的东西太多而产生困难。
该死!她冒著冷汗,暗暗低咒。
“我怎样?”似乎洞悉苑海若的意图,戴瑟培抢走她的背包扔得老远。
“你衣冠禽兽啦!”她边啐骂他,边慌乱地搜寻四周有没有可以拿来当防身武器的东西。
“到时候我还可以说你是为了做成生意或想嫁入有钱人家,所以不择手段使计诱惑我,然後还想仙人跳,看你以後怎么在这一行立足!”他戏弄猎物般邪淫地笑著,说明她的劣势好让她主动妥协。
“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女人!你要是敢碰我,就算不惜代价,我也要你身败名裂!”海若拚命往墙角缩,拉开和他的距离,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惧,但仍坚强的抑住眼泪,强硬地吓阻他。
“哼,少装清高了,够聪明的话……哦!”随著耐性的消逝,戴瑟培脚步愈加朝她逼近,脑袋瓜却被一个硬物扔中。
他抚著脑袋,纳闷地往後瞧,却不见身後有任何人出现。
海若赶紧乘机把握时间爬起身。
“别想跑!”戴瑟培一回身就看见海若企图逃脱,忙不迭伸手抓她,将她整个人扯倒在地之际,後脑勺又被一个更大的东西给K中。
他痛呼一声,摸著疼痛的後脑勺,低头看见暗器竟是一个硬实的木块。
“谁?谁在这里?”他四处张望,包括之前去巡看过的二楼,全部都不见人影,不禁微慌地大嚷。
该不会……这房子不乾净吧?!
听见有第三者出现,海若也下意识顿了一顿,求助的目光环视著周遭。
“妈的,明人不做暗事,有胆偷袭就给我有胆承认,出来!”戴瑟培火大地咆哮,空旷的屋子里充斥著回音。
之後的几秒钟里,屋子里诡异的没了声音,只有戴瑟培重重的喘息声。
霍地,一堆杂物从天而降,全都砸向口出狂言的大色胚——
噼哩啪啦、铿铃哐啷……木块、泥块、铁钉、沙土,应有尽有。
“啊啊啊~~”亏心事做多了的某人,受到严重惊吓,在苑海若纳闷的视线中,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
一片混乱後,屋内又归於平静。
戴瑟培自己吓自己的落跑了,危机解除的苑海若松了口气。
面对那些从天而降的攻击,她的感觉和那大色胚不同,根本不认为那是“好兄弟”所为,反而知道是有人替她解围。
因此,她心里对於隐於暗处的藏镜人不但没有半丝恐惧,反而是浓浓的感激和好奇。
“那人已经跑了,露个面好吗?”她站起身,望著挑高的二楼处,扬声喊道。
“露面有什么好处?”
藏镜人出声了,性别是海若意料之中的男性,嗓音醇厚低沈,语调轻快中带有些微戏谑。
“我想当面谢谢你。”海若拉长了脖子张望找寻,那好听的嗓音让她莫名升起|Qī|shu|ωang|一种期待,对他更好奇了。
“怎么个谢法?”藏镜人似乎觉得这搞神秘的游戏很有意思,玩得挺自得其乐。
“只要不以身相许,我会尽量表达我的诚意。”他玩味的问法,让她之前遭受侵犯的恐惧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淡去。
他的一双俊眉因她机智的回答而微微挑动,嘴角勾起一记浅浅的笑容。
诚意?他觉得有趣了。
“我很好奇,你要怎么表达你的诚意?”他倚在某处转角的伟岸身躯栘到了二楼挑高处的水泥墙边,双臂撑著身体靠在墙垣,上半身探了出来,深邃黑瞳向一楼俯瞰。
苑海若听声辨位地挪动步伐,在屋子中心站定,仰望二楼。
四目相交的瞬间,仿佛有道微妙的电流窜过,激起让两人霎时看不清对方的炫目火花。
海若微眯起眼,这才看清楚藏镜人的模样。
汗湿的略长刘海自然地垂在额前,新生的胡渣点缀在刚毅的下颚,古铜色的肌肤泛著健康光泽,包裹著健硕体格的白色T恤染了尘土,嘴边还叼了根没点燃的菸——标准的邋遢元素集合在他身上,却组合成了让人呼吸困难又落拓不羁的豪迈男人味!
难道因为知道他是救命恩人,所以缺点看进眼里全成了优点?人哪!果然有先入为主的毛病!
她的胸口不由自主地烘热了起来,心跳突然有些脱序,莫非这是之前受到惊吓的後遗症?
“的确看不出你是个室内设计师,你看起来比较像大老板身旁的花瓶秘书。”
骆羿哲的目光迅速扫过她美丽的素净容颜、曼妙的玲珑身材,眸底迅速闪过一抹惊艳,能够理解落荒而逃的那个男人为何对她心怀不轨。
“我该把你这话当成是赞美还是贬低?”海若眨眨慧黠美眸反问,他见义勇为的行为,足以掩饰这点小无礼。
骆羿哲耸耸肩,笑著应道:“别太敏感,是我不会说话,纯粹赞美。”
“那我得要谢谢你的夸奖。”她牵起一抹轻浅笑意。
“不客气。”他勾了勾唇,淡淡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
“我们刚刚逛到二楼时并没有看到人,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二楼?”她纳闷问道。
“这里的二楼和隔壁栋的墙面还没做好,我正巧回来找打火机,听到有声音,绕到这栋来看才知道发生这种事。”他亮了亮手中的打火机,顺手点燃香菸。
这里是他回台湾後首次亲自设计的案子,对他来讲意义不凡,而且还销售一空,为了不辜负众人对他的信任与期待,所以他特别谨慎用心,三五天就会来现场巡视施工进度,监测施工品质。
也幸好他先前来巡视时,一时粗心将打火机遗留在这里,才会踅回来寻找,继而听见这里的状况,否|Qī|shu|ωang|则她後果不堪设想。
“原来如此。”海若点了点头。
听起来他大概是这儿的工人,不过若是依他沈敛的气质和精睿的眼睛估测,或许比工人的等级再高那么一滴滴——大概是工头或工地主任吧!
骆羿哲蹙眉吸了口菸,再缓缓吐出,深不见底的眸子在烟幕後直勾勾地瞅视著她。
“身为一位娇滴滴的女性,你这样单枪匹马的和男客户到现场来,未免太没有警觉性了吧?”他悠然自若地步下楼来,言语中有著责难和背後无人察觉的关切。
“那家伙在公司接洽时看起来是人模人样的,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兽性大发。况且我包包里一直都有准备防狼喷雾,就是为了要以防万一。”她解释著,再提起刚才的状况仍余悸犹存。
“哈,防狼喷雾?!东西还没拿出来,就被人扔到一边去了。”他嘲笑地拾起就在楼梯边的背包,大掌拍掉上头的灰尘,准确地投进她怀里。
接住自己的背包,海若窘得双颊泛红,再抬头,却又因突然接近的庞大阴影怔住,愣愣地张著小嘴仰视著他。
他果然拥有一副符合他性格外貌的好身材,他真不该当建筑工人的,应该去做模特儿,铁定大红大紫……
她是怎么了?心跳变得好乱,呼吸也变得急促,一股热气冲上脑门……难道她喜欢的异性类型就是这种粗犷型的男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应该偏爱斯文型的男人才对,但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粗犷型男人更吸引她啊!
骆羿哲似笑非笑地睇著她儍呼呼的模样,那圆张的小嘴闪动著水嫩光泽,仿佛诱人采撷,一抹邪念掠过心田。
“你知道要是我没有刚好回来找打火机,而打火机没有刚好就忘在隔壁栋,两栋房子的墙没有刚好空著,我的听觉没有刚好这么敏锐,你会有什么可怕的遭遇吗?”他连珠炮似的说了一串,藉以强调她该对他感激涕零。
“我知道,幸好有你帮我解围,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甩开忘情的凝视,压下那种一见锺情的陌生悸动,海若诚恳的致谢。
“是啊,你的确是得好好感谢我,不过你还没有回答你要怎么表现你的诚意哩!”
“哦,对了,你应该是这里的建筑工吧?”她直觉的认定,低头在背包里翻出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敝姓苑,苑海若,品味空间设计工坊的设计师,如果有机会,我可以介绍生意给你。”这是表示诚意最直接、最实际的方式了。
建筑工?!这个小小的室内设计师未免太不用功了,建筑和室内设计可说是息息相关耶,她居然把顶尖建设的现任副总裁看成了建筑了?!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骆羿哲接过她的名片,噙著莞尔的笑容,迅速浏览一遍,接著收进牛仔裤的口袋里,不急著否认。
“你的诚意就是介绍生意?”他挑眉问。
“呃……”这样还不够吗?正把背包斜背在身上的苑海若被他问得莫名心虚,动作顿了顿,急忙再补充。“你吃过饭了吗?我请你吃饭。”
“吃饭?”他像是很诧异地问,接著又摇摇头。“真没创意!”
呦,这人得寸进尺了!她错愕的瞠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