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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跟纳日的订婚典礼就在眼前,明明,她的幸福触手可得。
如今却都成为泡影了。
输给一个这样的女人,她说什么都不甘心!
“你跟纳日的事情别扯上我。”这千金小姐的妒怨大概整座大厅的人都感受到了。
“怎么,没胆量承认?”她咄咄逼人。
“请问你要我承认什么?”
“你跟纳日的感情,你破坏了我跟他!”
“大小姐,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你要不要说说我是用什么手段破坏你跟纳日的感情了?”
被爱冲昏头的女人见人就咬,真不可爱!
“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说要解除婚约?”
“我又不是纳日,你应该去问他才有答案。”问一个不相干的人,跟问道于盲有什么不一样?
“哼,我终于知道了你是多么可怕的女人,玩弄纳日于股掌不说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他,他肯定是一时意乱情迷才会想跟你在一起,我一定要让他看见你的真面目!”一厢情愿的人实在没药医。
“欢迎你去说,我还巴不得能早点回家呢。”跟这样的人讲话实在无聊,七句话里头有七句半把她当作假设性的敌人。
纳日·雷斯特,你自己捅的纰漏……女祸耶,赶快回来收拾啦!
“既然你想离开是最好了,你现在就走,纳日我来等就好。”她向来以雷斯特家的女主人自居,要是能够顺利赶走白光就能恢复以前在这里的地位。
白光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非拔不可!
“不行耶。”白光诚实的摇头。
“你想死赖这里?”
吼!讲话真难听,想赖在这儿的人绝对不是她,“我说千金大小姐,你就不能讲一些比较趋近平民的话,这样高来高去很累人咧。”
“跟你这种死老百姓有什么好客气的?!”她的高贵是看人表现的。
“好吧,我这死老百姓答应过纳日·雷斯特先生在他回家之前我都不会走的,这样,够清楚盟了了吗?”
想赶她走,怎么也轮不到这位千金蠢小姐出手!
“不可能!”莎莉白跺脚,象牙烟嘴往地上一丢,表示她无限上纲的怒气,这时候谁要是敢不识相的凑上来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以前她想在这里多住几天还要拜托纳日很久!想不到他对梁白光的待遇竟然完全不同。
“随便你怎么想,你说要见我也见过了,我走喽!”既然不能沟通就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的。
“你敢!”大张雌威的人也不瞧瞧这里是谁的地盘,张牙舞爪的很自然,好像她已经是这里当家做主的人了。
莎莉白的吆喝并没能留下白光,安琪路拦住了她。
“莎莉白,大人不在家,你不能进去。”
“安琪路,你找死?”
“我要是没有尽到管家的责任,大人回来我会死得更快。”
也就是说他压根没把莎莉白放在眼底。
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的莎莉白几乎气疯。
“安琪路,你最好记住今天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哪天我嫁给纳日当老婆……你最好自己卷铺盖走路,要不然就难看了!”
被呛声的人无动于衷,当成耳边风;再可怕的恶人他都见过了,哪会怕一个骄纵千金的威胁。
大人的眼是雪亮的,没有娶这女人当妻子是对的!
虽然撇清关系,可是白光心里一点也不痛快。
她的心房有被掏空的感觉,那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过,连心痛都不知道为什么的空茫。
“以后,她要是再来都推说我不在……”绝对不要跟莎莉白打交道。
她交代可人和可爱。
莎莉白的出现搅动她心中的那湖春水。
是的,而且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从以前就讨厌她!”可人直心直肠,有话就说。
每次只要那位高贵的千金瘟神驾到,她们的工作量就会直线上升,而且不只莎莉白爱差遣她们,就连她带来的佣人也把在这里所有服务的人员当作次级仆人对待,那股气,真是恨不得她永远不要再出现!
“不要乱说话!”可爱知道白光心情不好,要可人少说话多做事。
可人瞅了自从进屋子就闷着头发呆的白光,气愤的嘀咕。
“我哪里胡说了,要选择谁当老婆是大人的自由,那个莎莉白小姐就是一头热,大人才不会喜欢她呢。”当她知道大人要娶的对象是莎莉白时还考虑过要辞职回老家呢。
“可人,你越说越起劲了?”可爱硬是比可人多那么一岁,城府也深了些。大人离家时曾经叮咛她们姊妹别多嘴,要是让大人知道妹妹批评了莎莉白肯定会挨骂的。
“好嘛,不说就不说……”可人娇憨的吐舌,接着转向白光精神喊话,“小姐,别气馁,我跟可爱都是你的后盾,我们会挺你的!”
白光被她逗笑。“我没事啦。你们都忙,不用招呼我。”
“大人有多么喜欢你,整座岛上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可别被莎莉白小姐给蛊惑了。”
“嗯,大人真的很爱小姐,要不然他也不会非要把你留下来不可了。”可爱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赞同可人的话。
“这么明显吗?”白光怀疑。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两个小女生一起点头。
“我来这里六年了,小姐是头一个让老奶奶另眼相看的小姐呢。”可人的话还没完。
可爱点头。
“你别胡扯了,老婆婆绝对不是喜欢我。”白光呻吟。那种欺负方式要是“喜欢”也太另类了,很难消受耶。
“不会吧?”两人对视。老夫人的“疼爱”那么明显,白光小姐居然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呢。
白光坚毅的点头。“就是!”
看起来她们有必要提点、提点一下老夫人了。
忙完屋子里的活,可人、可爱下去准备晚饭了。
屋子里剩下她,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只听见屋外海风吹动沙子的单调声响。
之前,她漠视纳日的感情,因为不能正视。
不能正视是因为徐仲的存在。
可是,徐仲在她心目中到底算什么?而她在徐仲的心中又占了什么样的位置?
这些日子以来,她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想起徐仲。
她的爱情应该不是这模样吧?
和纳日一起,她会时时想着他的模样,想他在做什么,想他所有的表情神采,想她的娃娃脸和酷脸……
他的好,叫人点滴在心头。
打从认识至今,他对她没有过任何要求,真要说……也只有逼着她答应会留下来直到他回来这件事。
有时候她也会想,一无可取的自己是怎么打动纳日的心的?
就因为她的一无是处吗?这样说出来会被嘲笑的。
爱没有理由,然而,她又为他做了什么?
没有。
她只是“随手”救了他。
她甚至没有为他付出过一点关怀。
是的,爱情是不见得你爱我我就要爱你,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她一点都不爱纳日就不要占着毛坑不拉屎!
这一夜,白光惶惶怒惑,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丧家犬。
但是,她的彷徨在更深的夜的时候,有人私自的替她做了决定。
白光一直没机会用到她推诿的说辞。
受挫的莎莉白这晚卷土重来,选择夜深人静,防守最容易疏忽的午夜,长驱直入白光住的二楼小屋。
甫见面,不由分说叫人打昏她,然后被尾随而来的大汉扛上肩头,鬼祟快速的隐没在淡淡的月色中。
白光被打包丢进了大海。
等她醒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自己孤立无援的惨状。
面对这样恶劣的环境她并不怕。
她比较担心的是纳日一旦发现她不见……希望他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脾气,要不然,可人、可爱、安琪路……后果堪忧啊。
白光最后的意识就是担心恶魔岛上的那一大口子人,她逐渐模糊……没办法,谁叫天上那颗橘红色的大球越来越毒辣。
她撑不下去了!
当白光恢复意识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不算高的天花板,侧脸,是一格格的水压窗,井然有序的物品都固定在舱壁上,床褥干净。
难怪她觉得颠簸,她在船舱的舱房里。
这样的房间她睡过,还有印象。
只是这次躺的地方摆设有些不同,以及坐在她身畔守着她的人换成了一个眼熟的少女。
少女有张小小的巴掌脸蛋,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盛夏绽放的玫瑰花,清艳中带着芬芳。
她们似乎在哪见过!
“咯,就说我运气好,我一进来看你就醒了。”
“我……”白光以为自己发出声音,其实只是一串没有意义的单音,而日粗嗄得难听。
“别说话唷,你的声带受伤,医生吩咐要多喝水,暂时让嗓子休息。”她示意旁边的人倒水来给白光喝。
难怪她才想发音喉头却像吞了块烧炭一样的痛,连吞咽口水都有困难,更痛苦的是全身不能动弹,身上的皮肤就像要撕开来那样的痛法……到底,她还有哪个地方是完好的?
“你还不能起床,你严重脱水,要当起码一个月的木乃伊。”少女见白光动也不能动只能随她摆布,慧黠的大眼闪过恶作剧的湛亮。
白光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包括脸庞都贴着胶布。
特殊的护肤胶布带着奇异的清凉熨着她的肌肤各处,虽然痛感减轻,可是那种火辣的痛楚还是无时不刻提醒着她在海上漂流的经过。
“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少女很健谈,呃,应该说聒噪,其实都是她自己自问自答。
她真的无聊咩,谁叫组织的人都嫌她烦,只要看到她出现唯恐避之不及,她只好来找这个不会到处乱跑的人解闷喽。
吞咽困难的喝过水,白光才苏醒的意识又渐渐模糊,她双眼缓缓合上,又要重新坠入梦乡的趋势。
“你笨啊,不会用吸管吗?你这样抓她,她不痛死才怪!”少女责怪身边人,回过头看见眼睛只剩下一条缝的白光表情不悦极了。
“梁白光,你不许睡!我还有话说!”
白光疲累的睁不开限睛。
“人家还有重点问题还没问,你不能睡!”
“小姐,这位梁小姐是病人,你放过她吧。”身边人都看不下去了。
这小姐的任性也该有个程度呀。
“我不问清楚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就让我问嘛。”
她还能说什么,小姐一闹脾气不吃不唾,她们这些伺候的人就更烦了。
白光努力的不让自己沉入梦乡。
“我说,”少女把身体偎过去,很八卦的表情。“你得罪谁?对方竟然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欸,要不是我出门散步你挂定了!”
乘船散步……好有创意!
白光转了转眼珠,这是她唯一能控制的器官。
少女随后也知道自己问了笨问题,“好吧,反正你现在跟哑巴没两样,我怎么问也只是浪费口水而已。”
知道就好!
“其实这种事情一点也难不倒我,我只是懒惰去查而已……”能问当然用问的最快,何必劳师动众呢。
这就是她,能叫别人做的事绝对不会自己动手。
“我……”白光想说什么,不过还是让人有听没有懂的嘎嘎叫声。
鸭子叫都比她好听咧。
“我知道你是谁,纳日的心上人咩,啊……”她掩嘴,像说漏了什么。“总之,你安心在我的船上养病,我包准你很快就会恢复白抛抛,幼绵绵的皮肤,我既然救了你,给你用的肯定最贵、最有效的药膏…至于钱?
呵呵呵……这你更不用担心,我知道该向谁收钱去的,我保证你能卖上好价钱的。”
她会狠狠的向雷斯特那家伙勒索一大笔钱。
她捡到宝啦……
面对白光睁大的眼睛,少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