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路上走,多少会怕碰到不良份子。
但他只是直觉的等着她下班,直到看到她从店走出来,他现在还厘不清为什么,只是在店里看着她被陈总欺负,他便觉得一股火往上冒,看着被她轻薄,他竟想揍人。
看她一脸面黄肌瘦,太过荏弱的身子,他觉得很不舍。
从他踏进那家店,看到清纯的她开始,他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时时刻刻找寻她的身影。
在酒店里上班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人格有所缺失,多少是环境因素造成的遗憾,有时那不是人自愿的,没有人会自愿到酒店上班,任酒客摸遍、吃透豆腐。
而他也从不因此来衡量一个人的人格、清白。
裴依从头打量眼前的人。老实说,眼前的男人长得实在很帅气,光那身行头就可看出是事业有成的年轻企业家。
因为在他的身上看不出富家子弟会有的纨裤气质,他全身上下充满了知性与感性,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孩子气,像个大男孩。
可是,她对他实在没什么印象,她只知道刚刚有人替她解了围,但她那时怕得要命,根本无心去瞧是谁救了她。
“是吗?”
阎宸失笑。“你还是很怕我吗?”他看了眼全身紧绷的裴依。“看样子你是谁也不信了。”
“我……”
“没关系,来日方长。”
裴依瞪大眼睛。“来日方长?”意思是,他会一直纠缠着她下去?
“我喜欢你,我会等到你接受我的那天。”老实说,刚刚看到她那副害怕他的神情,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手救她,为什么还坐在车里等着她下班。
原来是那么简单的理由……
“你别开玩笑。”阎宸的话让裴依红了脸颊,她有所遮掩地疾走欲离去。
开什么玩笑!他说谎话也不打草稿,以为她很好玩,很容易受骗吗?
“喂,你别走——”阎宸挡在裴依面前,双臂张开。“我的话还没说完。”
裴依瞪了他一眼。“就我看来,你已经说完了。”就算他真的救了她,他也没有纠缠她的权利!
阎宸将手叉在腰上,轻松地道:“你害怕自己会爱上我?还是你无法去爱人?”希望不是后者。
裴依看着他,久久不语。
“让我过去。”她冷静下来。她是不能爱人,她没有那个资格去爱人,她还有工作,还要还继父欠下的赌债,她还要养母亲、还要照顾母亲,她哪有多余的精力去爱人。
苍白瘦弱的身子,虚弱疲惫的鹅蛋脸,红莹朱唇,乌黑秀发,她还称不上漂亮,但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却是干净、纯洁、舒服。
就是这种感觉吸引着他,他寻求这样的女子好久了,真的好久了,久到他差点放弃找寻。
直到今夜见到她,他才明了,自己找到期盼已久、心中最想要的女人。
阎宸情不自禁地攫住她的下颚,以拇指腹勾勒她的唇型;而她则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举动,却忘了抗拒,任由他以爱怜的方式轻抚着自己的五官。
他多么想吻她、感受她,好想好想,好想将她拥入怀里,好想帮助她脱离这种生活——
他突然心中的想法震住。
对了!帮她离开这种日夜颠倒的生活!
“可以告诉我,到酒店上班是你自愿的吗?”
“那是我自己的事。”
“那么,可以说吗?可以告诉我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和你不熟,正确的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一开始就要打探别人的隐私,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多管闲事!
“送你回家一次,大家就熟了——”
“你滚开!”裴依大吼。他当她是什么?他当真以为她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就只因为她在酒店上班,他就可以在言语上那么轻薄?
还以为他不是那种人,原来,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有些震惊她的反应,一时无法理解她的怒气所为何来。“你怎么了?”
“你离我越远越好!”说完,她一溜烟就不见了。
当他反应过来时,她的身影早就消失无踪,他还是不死心地开着车子在四周绕,希望能找到她。
虽然他知道,如果要见她,明晚再到酒店去,点她的台就可以见到她,但他却不想在那样的场所和她会面,他觉得那样的场所只会让他们的关系流于金钱化。
他们的关系都还未成熟,他不能让彼此的关系再恶化。
“救命——”
阎宸隐隐约约中听见有人在喊救命,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那声音却一声比一声激切、恐惧,而且是女孩子的声音,
他连忙下车。循着声源而去。
当他经过一处小巷时,声音愈来愈清楚、愈来愈大声。
他连忙冲进巷子里,立刻看到有两个像是不良份子的少年在欺负一个女孩子,两人手里拿着蓝波刀,而女孩则惊吓、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阎宸大吼。
两名十七、八岁的不良少年连忙转过头,其中一人还恐吓地道:
“没有你的事你少管!”
裴依一听见有人,连忙向阎宸的方向望去,而她的前襟被刀子割破了好几个洞,脸上也有好几处瘀青,头发四散在颊旁,看来好不可怜。
阎宸一见是裴依,心中一震,一股怒火便直冲而上,他怒喝:“放开她!”
不良份子相视,而后对着阎宸不怀好意的一笑,上下打量着阎宸全身,见着他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心想阎宸肯定很有钱,于是两人便一步步往前跨。
“放开她也行,给点钱吧,我们正愁没钱去打小钢珠,我们也不求给多,给个十万八万的就好了,给了钱我们就放人。”
阎宸冷眼一瞪,口气平淡:“你们是在恐吓我?”他突然一笑。“如果我不给呢?”
裴依看着阎宸大胆的行径,不禁轻喘。他……他怎么那么大胆!
不良份子相视一眼,露出邪笑。
“那就别怪我们了。”两人拿着锋利的蓝波刀,朝阎宸冲了过去,一副非逼得阎宸跪地求饶,甚至奉上黄金万两的态势,刀刃皆朝他最毫无防备的部位砍去。
而阎宸总是巧妙的闪过,他一直不愿出手,是看在对方还未成年,但没想到对方刀刃都像要置他于死地,皆凶狠不已。
他只好在对方出手之际,攫住对方手腕,一个往下使力,便将对方甩往地上,摔得对方哀叫连连。
“妈的!”另一人看着同伴的狼狈样,发觉阎宸似乎有两下子,心中一惊,连忙扶起地上的同伴落荒而逃。
阎宸看见不良少年逃跑了,急忙过去扶住裴依,心惊地问:“你设事吧?有没有哪里还有伤?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阎宸的奋不顾身、关心的话语,皆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所以她哭了,无声地掉泪,眼泪蒙胧了双眼,唇瓣因哭泣而显得红润。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将这近一个月的不安情绪、生活紧张全发泄在他身上,将他当成可靠的依偎,埋入他胸膛。“啊——”
她的哭泣,让他很难受,既心疼又不舍,她看起来还么小,顶多刚成年而已,必须为了生活在酒店里上班,当公关小姐。
他不知道她的身世究竟是如何,她究竟受了哪些委屈,他只知道她一哭,他就难以呼吸。
他环住她的肩头,轻声安抚,“不哭了……没事了……”
“我不刺你一下我不甘心!”
这声呐喊,他们还来不及听清楚,阎宸便被刺伤,而适才的不良份子在刺伤他后,便匆忙离去。
阎宸攫紧血流不止的手臂,而裴依则惊吓的看着阎宸手臂上流不止的血,神色苍白。
“天!你的手臂被刀子划伤了!”她连忙拿出手帕替他止血,可是血还是流个不停,而且受伤的伤口还挺深的。
阎宸苍白着脸看着裴依。“没事,只是被蓝波刀割伤了而已。”没事才怪!他快痛挂了,伤口上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支撑身体。
看来,原本被阎宸甩落在地上的不良少年心有不甘,才会转回头补了阎宸一刀好泄心头之恨。
原本也可能是要置阎宸于死地,刀子方向却一时失了准头,才会只割伤了他的手臂,不过手臂上的伤口倒是满深的。
“你流了好多血……”她支撑起自己勉强扶住他硕大的身体。“我带你去医院。”
阎宸没有拒绝,因为他真的很痛,而且如果不到医院去止血,他怕他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包扎、打破伤风预防针、拿药……阎宸看着裴依一一为他打理一切,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欣赏的神情,悠闲、留恋地看着她。
她就像毒药,让他在第一眼见到她时便已中毒至深,任何解药也无法解救他。
她的身上也有些微的刀痕,脸上还有瘀伤,虽然包扎过了,他仍然不放心。
在她经过他身边时,他拉住她的手腕。
“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医生没包扎到的?”
他温柔的慰问,很容易就让她红了眼眶,可是她强忍下来。“没有。”
“真的?”他还是不放心。
“真的。”见他放心了,她才缓缓开口:“谢谢你。”
他露出阳光般的笑脸,“没什么。”
在他们受伤到医院来时,院方便通知了警方,而他们也备了案,所以现在随时都可以离开医院。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
“不行,我不想早上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我会很担心你……他没将最后一句话说完,却将它放在心底,因为他知道,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的,知道他对她不是随便玩玩……
她无言以对,事实上是她已累了。
一夜的忙碌、喝酒糟蹋身体,她的身心都疲惫,也无力再和他争论什么,就依他吧。
既然他会不顾生命危险的救她,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坏人。
裴依睁着美丽的眸子看着阎宸,四目相接,两人没有话语、没有动作,有的,只是眼波交流,电光石火间流转的,是两人彼此的相属。
两人之间的纠葛,从昨夜、从阎宸救下裴依开始,再也分解不开、解不得,甚至多了份紧黏的缘分,化不开了……
见裴依没有反对,阎宸空出没受伤的手打了通电话,吩咐家里的司机到医院来接他。
“药都拿了是吗?那我们到外面去等,家里的司机马上就到了。”
站在医院大门外,直到上了高级轿车,裴依的思绪仍然飘游,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光看他的一切行为、举止、谈吐,乃至拥有的高级轿车和司机,这样高不可攀的一个人,却在她面前向她示爱?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一定是拿她在开玩笑的!
她的身份这么卑微,还是个在酒店上班的公关小姐,怎么有可能配得上他?
趁着阎宸闭眼假寐,她打量着他,看着他的侧脸不自觉迷失在其中。
他很俊,有书卷气质,谈吐温柔,完全没有富家子弟所有的傲气,或是那般盛气凌人,他给她的感觉就像邻家男孩,那么的阳光、那么的开朗,甚至热心,不顾自己生命危险的救人……
老天不可能会待她这么好,送了一个这么好的人给她,这一定是她在作梦。
甚至连这辆高级轿车也是假的,她还在梦里……
裴依捏紧手臂,然后痛得惊喘。
“你怎么了?哪里痛吗?”阎宸一听见裴依的喘息,马上从假寐中清醒,急切地攫住她的肩头关心地问,两人的距离好近、好近、好近……
近到能闻到彼此身上的香气,听见呼吸声,阎震情不自禁地拨去贴在她颊边的发丝,将她的马尾解下,让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泻而下,柔柔的发丝在他手中滑动。
他扶着她的下颚,再也隐忍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