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吟。
眼见着再撩拨自己要先受不了了,酆夙扬这才慢慢放开了盛烟的耳朵,舔了舔唇瓣,轻声喘息着笑道:“下半句呢?答不上来了要受罚哦!”
盛烟不服气地扭头瞪他,“欲雨鸣鸠日永,下帷睡鸭春闲!我会答不上来?明明是你使诈……这次不算,再来!”
酆夙扬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再来,你也不一定有答的上……”
“别废话,你快点说!”盛烟这次把头埋得很低,想要离他的脸远一些,可惜不成,完全被揽在怀里呢,哪里躲得开。
就听酆夙扬这时道:“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盛烟心说这个简单,立时笑答曰:“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嗯嗯,这首诗真的有些意思……”酆夙扬语调古怪地赞叹了一句,不知在闷笑什么,跟着又道:“绣帐罗帷隐灯烛的下句是何?”
盛烟挑眉,不以为意道:“绣帐罗帷隐灯烛,一夜千年犹不足啊……”迟疑了片刻,半眯着眼睛,回头撅嘴道:“这个不是《乌栖曲》么?”
“是啊!你继续接啊……”酆夙扬勒进马缰,让马儿渐渐停下来,下巴抵在盛烟肩窝处,搂住他笑得身子发颤:“快接!”
盛烟霎时羞红了耳根,嗔怒道:“不接了,你坏死了!”
酆夙高扬起脖子,哈哈大声了几声,搂住他一抖马缰,于风声中笑道:“绣帐罗帷隐灯烛,一夜千年犹不足。唯憎无赖汝南鸡,天河未落犹争啼。盛烟……只因为是你,我才觉得一夜千年也不够啊!”
盛烟反手掐他的腰,“光天化日的也不怕人听见!”
“怕什么,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酆夙高一甩马鞭,马儿刺溜往前窜,盛烟又往他怀中一倒,两人相依相偎,无法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甜不死你们我就不是亲妈!
啊,最后《乌栖曲》不明白什么意思的,可以自行翻译,可以问度娘,可以YY,可以脑补补……
第七十六章
两人同乘一骑,在郊野飞奔了半柱香时间,盛烟就开始嚷嚷着累,要下马走走。酆夙扬促狭地看了他而羞红的脸颊几眼,翻身下马,对他道:“不如你自个儿跑一阵,我且看看,你如今的马上功夫如何了?”
盛烟一听,勾起一抹清浅清透的笑,拉起马缰往前而行,慢慢跑了几步,才大胆驱开了这匹骏马,身形稳健,墨黑长发风中翻飞,仿若在空中泼洒开一汪水墨。
酆夙扬看着频频点头,盛烟在马背上放开了束缚的飒爽风姿,俊逸灵动,像冰雪融化了剔透的水波,在草地上潺潺流淌,经由之地皆是一片蓊郁清澈。
一个人跑起来自然是洒脱,没有顾虑,盛烟迎着风奔驰了一阵,觉得额上渗出了汗,这才调转马头。
就见酆夙扬不知何时走到了一棵大树旁边,背靠着树干,从腰间抽出了一个护手革履式样的东西套在了手臂上。
盛烟又靠近了一些,就见他走到前方的空地上,从腰间锦囊里掏出了一只哨子,含在口中吹了吹。这个动作盛烟从未见过,但却在书上看过的,夙莫非是要……
稍微勒紧了一些马缰,让马儿跑的慢了下来,盛烟仰头往碧蓝的天际望去,只见一只展翅翱翔于云层之间的黑雕由远处盘桓而来,在夙头顶振翅飞了几圈,又听得哨子一响,便立刻俯身而下,一身黝黑羽毛在耀目的日光中华光浮动,煞是勇猛英武。
酆夙扬这时高高抬起手臂,这只黑雕就从空中俯冲下来,渐渐平滑直落,双爪一收,拢起长翅,轻巧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盛烟看得嗓子一紧,顿时目瞪口呆,赶忙策马到了近前,从马上亟不可待跳下来,走到他眼前盯住了这只雕,一对眸子一动不动的。
“夙,这是……你养的?”盛烟根本不知他何时豢养了一只如此雄壮的黑雕。
酆夙扬笑着伸出左手,摸了摸它的脑袋,道:“不是我豢养的,是我驯服的……不是与你说过,在边关那段时日,除了练兵有时是很无聊的么,也没有其他消遣,岑舒砚就提议让我驯服一只雕……刺探军情或者传信什么的,都用的上,偶尔也还能护主。”
“是舒砚哥的主要……”盛烟努嘴瞪他:“在岑府时我就看出你们早就认识了,怎么不告诉我?”
“你不一样没对我说过?”酆夙扬把手臂伸过去,让他试着摸摸这黑雕,“不用怕,它虽说是猛禽,但人了我这个主人,对于我认可了近身的人是不会攻击的。”
“真的?”盛烟胆子不算小,但第一看黑雕,特别是它那对锐利的眼眸,还是有点儿怕,和它对视了几眼见它没有多大反应,便半眯着眼伸出一根手指,摸了下他的头。
“哈哈,大胆摸么,它不会啄你的!”酆夙扬轻笑着捏着他的手往上触摸。
盛烟忍不住笑弯了眉眼,道:“好顺滑的羽毛哦!”
“那是当然了,也不看它每日吃的什么……”酆夙扬又摸了他几下,手臂往空中一扬,黑雕瞬时抖开翅膀,脖子一挺,飞回了属于它的那片广阔天空。
盛烟站在酆夙扬身侧,仰头凝望着它自由自在地飞翔于上,勾起嘴角道:“雄心大志之人即便大鹏展翅也恨天低,这鸟儿,真是好生令人羡慕啊……”
酆夙扬抬手搂住他的肩膀,低声道:“羡慕什么,你想要自己的天空,就放开手自己去闯!”
“自己……去闯?”盛烟愣着看他,“可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你看大哥不正是囿于龙家的牢笼,你不也是囿于皇家,我呢……也有自己冲不破的桎梏。”
“你说的没错,但海阔天空不一定是眼前看到的,手中摸到的……只要你的心走远了,放开了,像这片土地一样广袤无垠了,天空自然就会出现。”酆夙扬慢声细语说着,把手臂上的护腕革履取下递给他,“想不想试试?”
盛烟惊讶地指指自己问:“你让我试,我行吗?”
酆夙扬扬起眉梢笑道:“不怕,大可一试,你身上有我的气味……小黑它认得你的。”
“什么啊,你的气味?!”盛烟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袖子,瞪他一眼道:“去你的,试试就试试,我倒要看看这有何难!”
倔强的性子上来了,盛烟有样学样,把哨子要过来,回想了一下刚才夙的几个动作,直直抬起手臂,距离自己的脸远一些,稍微迟疑了那么一会,吹响了哨子。
酆夙扬没有看天空,只注视着他的眼眸道:“嗯,就这样很好,手臂不要弯,初次看见黑雕的影子落下来时肯定会有点发憷,你可以不看,但身子切忌不要抖,也别躲……好,手臂现在抬起来一些!很好!盛烟,是不是很重啊?”
盛烟侧目与黑雕近在咫尺,手臂勉强支撑住平抬着,吐了口气道:“是挺重的,不过还好……真没想到它能落在我手臂上……太有趣了!”
酆夙扬这会儿又掏出一张牛皮,垫在自己的肩头,对他勾手:“来,让它立在我肩上罢了,我估摸着你坚持不了多久。”
“什么啊,我还能再多坚持……”盛烟刚想放话,就觉得手臂发酸了,这黑雕重不说,手臂如果倾斜一点,它就会动动爪子,盛烟还真有点吃不消了,只好凑过去,把黑雕递过去。
黑雕傲气十足地扭动脑袋看了盛烟一眼,那神情似乎是鄙视。
盛烟不高兴地看着它蹲在了夙肩上,撇了撇嘴:“你看,它在笑我呢!”
“哪有……”酆夙扬抿嘴勾起一侧嘴角,拉起他的手臂到眼前看,“还好,它没抓伤你,落得算是准的,我驯服它时,可是被挠过好几次。”
“疼不疼,我没见你手背和胳膊上有伤痕啊?”盛烟边说,边把革履脱下来还给他,“想想你胆子也够大的,驯服这畜生多危险啊,舒砚哥也是,就不怕你受伤了?”
酆夙扬不以为然地低头噙笑,“如果不是臂力不好,岑舒砚自己就想驯养一只,他说男儿大丈夫与猎鹰黑雕为伍,才是真正的豪气干云呢。”
对此,盛烟是没想到的,岑舒砚在他印象中一只是位翩翩浊世佳公子,虽然当过数年参军,皮肤也晒黑了些,但只要一穿上长衫,那份清俊温雅的感觉就立时回来了。他会对夙说这番话,可见心中自有凌云壮志。
盛烟退后一步,细细打量此时的酆夙扬。
只见他穿着织有麒麟对舞纹的云锦袍,身旁骏马矫健,鞍边挂着样子繁复新奇的一对酒囊,肩上驾着黑雕,威风凛凛、春风得意……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出比他更为出众的轿子了。
如此指点江山人物却被他龙盛烟一人独占,何其有幸!
酆夙扬见他发怔,伸手捞起他一束发丝攥在手心。
“其实,你几年前与岑舒砚有书信来往,我是知道的……只是你没对我提起过,我也就没问,后来到了军中才发现那参军之一就是岑舒砚,竟与他一见如故。在很多事务见解上,我与他还十分投机……不过,我对他隐瞒了和你认识的事情,直到这次他才知道。”原本不打算坦白这件事的,但酆夙扬觉着已经没关系了,盛烟不是个心眼狭小之人,不会计较这种事。
盛烟轻点了头道:“嗯,我料想你们就是在军中认识的,你的身份特殊,如若说起与我儿时相识,那反倒不好解释……如此也好。反正,现在大家都是朋友,日后见面也依然可以把酒言欢,这样就够了。”
看来,盛烟是想把岑舒砚对他曾生爱意这件事给揭过去了,那也好,既然大家都各自有了归宿,实在没有必要把某些细节说的太清了。
酆夙扬又逗弄了黑雕一会,教着盛烟喂它吃了几片肉干,便将它放飞了去。
一晃一个时辰很快就要过去,两人往回赶时,走进东门城楼不久后,看到了一座空旷的舞台,就矗立在街市中央,把两条街的商铺搁在两边,人来往来的地方,倒是异常打眼。
“夙,停一停……”盛烟想上去看看,扶着夙的手下了马,顺着一楼台榭的楼梯上到二楼,四下里寻望开了,向中间走了走,看到了在摆放在舞榭地板上的一块五彩花纹的地衣。
织锦地衣上面压着四座姿态可爱的狻猊香炉,顿时让盛烟想起了一句话:“狻猊镇角舞筵张。“
“哟,没想到这还真是舞榭。”酆夙扬也低头瞧了瞧,感叹道:“想必此处只有适逢元宵乞巧这样的佳节时才会用吧,高高的舞榭,华美的织锦地衣,还有用以焚香和镇角的香狮子。”
盛烟蹲□子,捧起一座狻猊看了看,脸上满是笑意,“这个滑石香狮子做工精致,光洁细腻,纯净微透明,温润如玉……无论是观赏还是拿来镇角都是极好。真没想到,在西北这里能看到镇角香狮子。”
“嗯……是还不错。”酆夙扬也弯下腰看了一番,对盛烟笑言:“唐人秦韬玉的《豪家》有句道:地衣镇角香狮子,帘额侵钩绣避邪……按彻清歌天未晓,饮回深院漏犹赊。因为舞者起舞时会难免踢起脚下的地衣,所以就用狻猊这类的造型各种的香兽放在四角镇住,既美观也可让香气随舞缭绕。不过……
原本我只以宫中和王公贵族里府邸里才会有这样的物什,没想到民间也有。但好像曾听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