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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整个人老了十岁不止,简直老了二十岁!
这人哪还有几天前的意气风发啊,黎焕吓了一跳,这人真的是龙鹤言?说这是龙鹤言他爹黎焕都信!
细看之下黎焕才看到龙鹤言身上带着一圈朦胧的红光,端的诡异。
龙鹤言眼中带着兴奋和疯狂:“没想到是你们?老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寿宴那天,龙鹤言看到过黎焕和重音,实在是他们的衣服太“抢眼”了,龙鹤言一开始以为,他们只是跟着景玄来蹭饭的,所以并没有多注意。
那天他输给了秋狄,秋狄大概也知道他伤得太重,活下来的希望不大,所以才会离开的那么利落。
他不怕死,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那种极致的渴望快把他逼疯了,他想要一个美好的来生,为了这个目标,为了得到往生牌,他可以不择手段,甚至杀死义兄一家以达目的。
往生牌在他手上,他知道那个鬼医一定会来的,所以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他宁愿放弃家人的陪伴,也要每晚等到深夜,期待鬼医到来。
重音走上前,伸出右手,手背向上,手背上那个血红的图案更加凝实了,那是两个古字交叠而成的图案:“拿出来吧。”
龙鹤言剧烈的咳嗽几声,颤颤巍巍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物,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重音接过的同时,龙鹤言身上的红光也消失了,龙鹤言咳得更加厉害了,整个人剧烈的喘息,像是干涸水塘中的鱼,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重音在床边打开针囊,当第一根金针j□j龙鹤言的发顶时,龙鹤言闭上了眼睛。
黎焕拿过那个传说中让无数人疯狂的往生牌,白色的玉石没有任何雕琢图案,只在玉牌的中央嵌着红色的像血一样的纹络相互交缠想成一个晦涩难辨的图形。仔细辨认那是由两个古字“生”“死”重叠组成的图案。而那个图案和重音手背上的一模一样。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鬼医”原来就在自己身边,而他一度以为那个“鬼医”是个小呆子!
黎焕啧啧的感叹一声,立刻闭嘴,不能打扰重音施针。
重音隔着衣服为龙鹤言施针,看的黎焕啧啧称奇,平时重音给人施针的时候必须脱衣的。难倒修补灵魂真的与普通的针灸不一样?
龙鹤言的神情随着身上金针的增多变幻莫测,时而痛苦,时而幸福,时而疯狂,时而愧疚。此时,他一生的经历都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最终他的神情归于宁静,而他整个人容貌又恢复了年轻时的英伟。
再睁开眼时,他的眼中无悲无喜,爱恨情仇,七情六欲全都划归虚无。
而那些激烈的情绪,全都透过那一根根金针,进入重音的脑海。
“你还有三天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三日后,龙府挂起了白幡,龙府现任家主龙鹤言逝世。
七日后,龙鹤言头七还没过,江州城现任城主亲临龙府,当众宣读圣旨,龙家干涉江南漕运,勾结贪官污吏参与贩卖私盐,龙家三百余口全部投入大牢。
一个月后,龙家被抄,三族流放漠北,百年内不得入关。世事无常,盘踞江州城三百余年的大族龙氏从此衰落。
唐小梅怀孕,景玄特别小心,每隔三天都要找重音给把一次脉。今天黎焕和重音一起过来,顺便过来蹭饭。
饭桌上,四人胡侃海喝的东拉西扯,说起最近突然衰落的龙家。
黎焕叹道:“龙家的人跑的跑,流放的流放,听说龙鹤言的棺材还在龙府挺着呢,这朝廷也忒膈应了,好歹挖个坑把棺材埋了让人家入土为安啊,这大夏天的,这么长时间尸体都该臭了!”
“呕……”唐小梅一筷子鸡肉还没入口,一听他这么说,直接干呕上了。
“媳妇,怎么了?怎么啦?”景玄赶紧给她拍背,然后狠狠的瞪了眼黎焕,“死小子,饭桌上说得这么恶心,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俺媳妇还是孕妇呢!
黎焕干笑一声:“梅子姐对不起啊,我以后注意,一定注意!”
唐小梅怀孕五个月了,肚子明显隆起,说来奇怪,她从怀孕至今居然没有任何妊娠反应,除了弟子跟吹了气的气球似的长得滚圆,完全没有大多数孕妇的孕吐反应,能吃能喝,有时候吃的比景玄都多,整个人胖了一大圈,都出双下巴了。
今天这反映,纯属让黎焕恶心的形容给刺激到的。
重音不以为然,龙鹤言为了拿到往生牌手上沾了不少人的血,玉麟山庄三百多口,不说老庄主是江湖人,习惯了打打杀杀,早就做好了死于非命的准备,其中又有多少无辜的仆从白白丢了性命。
更何况龙家那样的大家族,要坐稳家主之位谈何容易,也不知时踏了多少人的尸骨才爬上那个位子。
要说龙鹤言死的真不值得人同情。死者为大,龙鹤言已死,所有的仇恨都尘归尘土归土,重音也不想发表什么意见,只安静的和那盘清蒸鲢鱼作斗争。
景玄安抚好了唐小梅,对黎焕和重音二人说:“今天这一顿算是我们的饯别宴了。”
黎焕握着筷子夹菜的手一顿,连最没心没肺的重音也放下筷子看着他:“你们要走?”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景玄笑道,“能认识二位兄弟是我们的缘分,聚散无常,我们这几天要动身北上。”
众人都没想到离别来的这样突然,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事到临头大家都有一种不舍得情绪。
唐小梅皱着张圆乎乎的胖脸:“小焕焕,小音音,姐姐也舍不得你们啊,不能经常看到你们真是令人不放心,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常见到比你们还帅的男人,幸亏也看了几个月了,就算我儿子不能长得比你们帅,应该也不会差的太多!”
众人颇为无语,这个二货妞,还真是……多么伤感的离愁别绪气氛就这么被打散了。
重音皱眉道:“梅子有孕,不适合舟车劳顿。”虽然已经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但是谁家的孕妇经得起这么折腾?
景玄道:“我们准备了特殊的马车。”
景玄也很无奈,他本来打算好的先把唐小梅送到父母那里,虽然师父师母不在,但是家里的仆从却是在的,安全有保证,他做事也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唐小梅死活不答应,此次漠北之行太危险,她太不放心了,与其提心吊胆的等待不如跟在身边亲眼看着,反正到达漠北之前是没有危险的。
“这也太突然了。”黎焕没好气的说:“知道危险为什么还去?嫌命长了啊你们!”
景玄无奈道:“这也没办法啊,师父不知多少年前欠了人家人情,现在人家来要债了,我师父也不知在哪儿逍遥自在,只有我这个徒弟顶上了!”
“我们跟你们一起去。”重音说。
黎焕听罢,一拍桌子:“好,我们跟着一起去吧,反正我们也在这江州城呆腻了,正好到处走走,跟你们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大家一起相处了这么多日子,还真是处出感情来了,朋友有麻烦能帮的总是要帮一把的。
景玄夫妻二人一听自然也高兴,景玄想着身边跟着两个大夫总是好的,梅子身边也需要人。唐小梅想的则是,又可以继续欣赏帅哥了,儿子你一定要想着光明的方向前进,连导航灯都有了!
三天之后两个江湖人打扮的驾着一辆宽大的马车来到景玄家门口,驾车的事一男一女。
男人三十来岁,一身青衣一身短打装扮,板着脸,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女人看着年纪不大,长着一张娃娃脸,面上带笑,二十出头的模样,梳着少女髻,显然还是未婚,要上缠着一条软鞭,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两人到的时候,景玄四人已经打包好行礼在家里等着了。
两人进了屋,一拱手行礼:“见过少爷、小姐。”
景玄一摆手:“行什么礼啊,几个月没见怎么连你们两个都磨磨唧唧的了。”然后一指黎焕和重音,“这是我朋友,黎焕和重音,认个脸熟,这一路上要跟咱们一道的。”又对黎焕两人说,“这是阿松和知暖,从小跟我们一起长大的,自己人。”
相互认了人,男人们开始往车上搬行李,景玄准备的东西不少,就怕路上唐小梅缺衣少食的受了委屈。
知暖并不拘束,也没有一般下人那般低眉顺眼,一蹦三跳的跑到唐小梅身边小心翼翼的摸摸她那圆的跟塞了个西瓜似的肚子,一脸的惊奇:“这里面真的有小宝宝啊!”
唐小梅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那是,我现在也迈入伟大母亲的行列了!”说完还得意的嘎嘎大笑几声。
知暖一点都不怕她,翻个白眼:“主子你别出怪声,再把我小主子带坏了。”
唐小梅捏着她圆圆的脸,狞笑道:“嘿你个小妮子,要造反你啊你!”
知暖晃了晃头没挣开,又怕动作大了伤着唐小梅,只好求饶:“竹纸,瓦在呀八嘎呐(主子,我再也不敢啦)!”最后还是景玄过来求情唐小梅才放她一马。
景玄准备的马车很大,就算赶不上皇帝的御撵,也差不了太多。不但用了最好的实木,两层木头中间还夹了一层铁板,虽然样式不算华丽,但真正是固若金汤,拉车的马用了八匹好马,速度也不用担心。
黎焕问道:“不是说马车什么的朝廷都有规制的吗?你们这显然有点越制了。”
景玄无所谓道:“没事,那规制你就权当放屁,朝廷哪能整天盯着人家用什么样的马车啊。”
再说,江湖人向来看不惯朝廷那些絮絮叨叨的,规矩制定了不少,真正遵守的还真没几个,那都是用来撑面子的。再说,他们离着皇帝老子远了去了,根本不必顾及这些。
景玄问道:“你们两个骑马还是坐车?”
“骑马骑马!”黎焕迫不及待的说道。坐车虽然舒服但是哪有骑着高头大马来的威风?!虽然他没骑过,但是学起来应该不难。
重音直接背着自己的包袱上了车,他心里没黎焕那么多想法,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景玄不知道黎焕不会骑马,好心的专门给他牵了匹好马,浑身乌黑油亮,一看就被养的很好。好马性子也烈,李焕刚爬上马背,一不小心脚磕上了马腹,那马尥蹶子往前跑,差点没将黎焕摔下来,张牙舞抓的样子逗乐了众人。
“马大哥,您行行好喂,慢着点啊啊啊啊啊!”
黎焕本能的抱紧了马脖子,坐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内脏都快颠出来了,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双腿用力夹住马腹,稍微安稳一点。幸好出了小巷就是没什么人的郊外,要不然说不上就会出现纵马踩死人的惨案。
看够了热闹,景玄笑着对阿松说:“赶紧召回来吧,也没个方向别再跑丢了。”
阿松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