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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放开黎焕和重音,巨大的舌头冲着黎焕凑过来。
黎焕嗷的一声扑到重音身上,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双脚缠上他的腰,脑袋直接埋在他颈部拱啊拱,嘴里嘟嘟囔囔:“蛇大哥唉,您行行好唉,咱身上没有二两肉唉,咱皮糙肉厚肯定不合您口味唉……”
重音扯着黎焕的胳膊想将他从身上剥下来,黎焕死活不撒手,吓得嗷嗷叫,声音之惨烈令人发指:“啊啊啊啊,不要啊,音音你不要抛弃我啊啊啊啊!”
重音被他震得耳根子疼,没好气的吼道:“闭嘴!”
黎焕果然乖乖闭嘴,嘴上不喊了,害怕的感觉窜上了四肢,哆哆嗦嗦,拉着重音不撒手。
重音拍拍他将他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挖出来:“睁眼!”
黎焕哆嗦着眼皮,眯缝出一条缝,一颗巨大的蛇头近在眼前。黎焕小心肝儿一抖,嗷呜一声重新钻进重音怀里。
重音再次将他挖出来:“乖,它没有恶意。”
黎焕再次睁开眼,接着震惊的瞠大眼睛:“它它它,它在笑?”
白蛇长长的身子盘起,蛇头摇来晃去,看到黎焕看它,脑袋一歪,圆溜溜的大眼睛眯了眯,圆润的两颊肌肉动了动,看起来竟然有些可爱!
黎焕觉得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他疯了,一条蛇居然会笑?!
重音揉揉黎焕的脑袋,平静的声音中带着轻快:“他喜欢你。”
黎焕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嗷呜~我一点都不讨人喜欢!”黎焕有些脸红,贱兮兮的扮可怜相,“蛇大哥,你为毛线喜欢我呢?”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只有重音,大白蛇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对重音的感情是至死不渝的!
白蛇亲昵的往前凑凑,长长的蛇信哧溜一声舔上了黎焕的脸。
“嗷——”黎焕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到地上,挥舞着双手,“别别别,别过来!”
白蛇出溜着身子将黎焕卷起来,巨大的蛇头蹭着黎焕的脑袋,蛇信不断舔扫着他的脸。
“嗷嗷嗷嗷嗷……哈哈哈哈……好痒!”
嗷嗷嗷嗷,魂淡,小爷被一条蛇亲了,嗷——魂淡,小爷都没被重音亲过,就被一条蛇当着重音的面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白蛇的长尾在墙壁上一震,也不知触动了哪里的机关,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之后,最左边的一道门轰然向上升起。
白蛇摇头摆尾的进去,不时地回头,像是催促两人前进。黎焕和重音不紧不慢的跟在白蛇身后。
这是一条长长的石道长廊,整个石道都是用打磨的整齐的石块垒成,石道一侧每隔三丈就有一盏灯,两人一蛇长长的影子慢慢缩短再慢慢拉长,影子投射到对面的墙壁上无端的显得狰狞阴森。
黎焕紧靠着重音,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怎么有种越往里走越阴森的感觉?
长廊里寂静的可怕,只能听到白蛇拖地的嗦嗦声和黎焕的脚步声,白蛇向后探了下头,蛇信嘶嘶的吞吐着,速度猛地加快了。
突地,一声轻微的不同于脚步声的咔哒声响起,重音的脸色一变,抬手抄起黎焕扔向头顶的方向,黎焕被这一变故吓得哇哇乱叫。
重音左脚蹬强,接力挑起,抬手打出一掌。
噗——
一盏油灯被掌风扫灭,重音脚尖一点单脚立在烛台上,手疾眼快的将快要摔下去的黎焕接住,与此同时,油灯以下的墙壁哒哒的出现无数个小孔,无数支青铜箭刷刷刷的从小孔中射出。
箭头撞到对面的墙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黎焕脸色倏然变得苍白,心跳慕的一停,要不是重音警觉,现在他们估计就变成刺猬了。
待青铜箭都放完,重音用力一蹬,借力直接飞了出去,再长长的长廊里飞掠,几乎脚不沾地,转眼便窜到了白蛇前头。
而被他借力的那只烛台,在他的脚离开的瞬间咔嗒一声折断,看见力道之大。
黎焕始一站定,边对白蛇控诉的说:“大白,你怎么不告诉我们有机关?差点小命就交代的在这里了。”
白蛇很委屈:明明提示你们有危险了嘛,是你自己听不懂!
黎焕眯了眯眼:“大白,你是不是故意的?要不然为什么你走没事,我们走就会放冷箭?”
白蛇更委屈:语言不通神马的最苦逼了,人家好冤枉!
重音揉了揉重音的脑袋:“别闹,它又不会说话,能通人性已经是有灵性了。”
白蛇用感激的小眼神看着重音,大脑袋一点一点:理解万岁!
重音又说:“你刚刚踩到了引发机关的地砖,白蛇匍匐前进,受力均匀,不会单独踩到,所以他不会引发机关。”
黎焕听后脸上一红,知道冤枉了大白,摸摸白蛇的大脑袋:“是我不对,没搞清楚状况就冤枉大白,大白别生气哦!”咱是勇于承认错误的男子汉,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白蛇不计前嫌的用脑袋蹭蹭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某只的爪子,两人一蛇继续往前走,为了不使两人在误闯什么机关,白蛇只好劳累自己,带着两人走。
拐了三道弯,穿过四道门,到了一道很大的石门前,这倒是们明显比之前看过的任何一道都要讲究。
石门高两丈,石门的一整面从外面看都是白玉,不知一整块门板都是还是只是白面覆盖了一层,即使是单纯的覆盖,这么大面积,没有杂色的白玉也是价值连城。
石门不同于之前向上开启的门,这一座是两扇开合的门,两扇门上对称的雕琢的两条苍龙在云海中浮沉,栩栩如生。
白蛇将两人放下,尾巴像一条遒劲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地面上,那两扇石门轰然打开。
门外两人木然的行动一滞,接着黎焕嗷的一声冲了进去,高兴的大叫:“你们都没事吧?太好了!”
重音稳重的迈着四方步,白蛇跟在他身后。
“哎——”众人一窝蜂的猛地扑向门口,但是门还是啪的一声关上了,众人气的直跺脚。
众人横眉冷对的看着白蛇,那样子说咬牙切齿都不过分,白蛇唯唯诺诺的直往重音背后躲,这货也知道找后台硬的撑腰!
黎焕不明所以:“怎么了你们?”
突然一声突兀尖叫在众人身后响起,在空旷的石室里显得格外凄厉。
景玄从众人身后挤过来,整张脸异常惨白,头发散乱,看起来异常狼狈,无措的叫喊着,见到重音就像见到救星一样:“重音,重音,快过来。”
重音被他拉着向前,众人给两人让出地方,刚刚那声叫喊声分明就是唐小梅!
最里面有一张石台,唐小梅靠着知暖坐在上面,她的身下垫着各色杂乱的衣服,那些都是在场男人的外衣,衣服上占了斑斑血迹。
知暖一张小圆脸上没了平时的欢笑,带着哭腔:“重音少爷,快救救我们主子吧!”
“怎么啦?怎么啦?”黎焕也要跟着往前挤却被玉书拉住,“别……”
玉书扯了扯嘴角,脸上不见了平时的笑容,脸色颇为凝重:“景夫人……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可能碰到了肚子。”
黎焕也变了脸色:“什么?”
这时重音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这是早产的征兆。”
众人犯了难,在这种鬼地方,要什么没什么,上哪儿找稳婆去啊?
男女授受不亲:“知暖,你来吧!”接生这种事就算是重音也没做过,幸好进本步骤还是知道的,在知暖耳边耳语几句。
知暖也知道轻重缓急,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给唐小梅借衣服。
景玄接过唐小梅,让她枕着自己的腿躺下,咬了咬牙,对着前边的人吼道:“都他娘的给老子转过身去!”
众人背过身,浑身冷汗直流,这种场面也没人敢看呐。
重音脱下身上的袍子递给景玄,景玄接过,遮在唐小梅身上,景玄的手紧紧握着唐小梅:“梅子,别怕,不会有事的。”
重音找了干净的绷带,卷成一团,放到唐小梅嘴边:“咬住,别喊,保留体力。”
唐小梅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双手紧紧攥住景玄的手仍是不能减弱一点痛感。指甲深深陷入景玄的双手背,细细的血丝慢慢渗出滴落下来晕染了衣角,一声声闷吼们在嗓子里听上去更加让人心疼。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羊水破了有一段时间,但是孩子还是没有出来的迹象。
重音也急了,一边给唐小梅擦着汗,一边说:“孩子再出不来会有危险的,梅子在使点劲儿。”
唐小梅像是置身在刀山血海中,身?下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刺激着她身上的每一处神经。
孩子不可以有事的,这是自己和小玄子的孩子,他们两个共同蕴育出的生命,若是他没有了,自己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都是因为自己的任性非要跟着小玄子出来冒险,这个孩子本来可以平平安安的出生,平平安安的长大的。
我们已经为你取好了名字,晟熙,寓意着光明、和乐。
你已经拥有在这个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的资格,怎么能就这样消失?!
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了你的出世,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请一定保重!
听着那凄厉的闷吼,在场的男人们都感受到了女人生孩子的不容易,真真是从鬼门关前绕一圈啊!对他们来说,从身上硬生生的个各块肉去都没有这样动容过!
唐小梅闭了闭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孩子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早产加难产,她已经感觉自己的力气在快速的流失,她的体力坚持不到孩子出生了。
凌乱的发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脸上,唐小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迸发出璀璨的亮光,沾了血的手慢慢讲嘴中咬着的绷带拿掉。
唐小梅虚弱的声音喊道:“重音……”
“我在。”
“重音,剖腹,取子。”唐小梅一字一顿,字字带血,像一把锐利的尖刀扎在景玄心口上,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人心上。
所有人都震惊了,剖腹取子?天哪,那样,孩子救下来了,大人还能活吗?
这一刻,在场的男人对这个为了孩子连死都不怕的女人产生了发自内心的尊重钦佩,但是同时又有些心酸。
“不——”景玄一声怒吼,简直目眦俱裂,紧紧抱住唐小梅“不可以,不可以!梅子,我宁愿没有孩子也不能失去你的,不要——”
“混蛋!”唐小梅虚弱的巴掌打在景玄脸上,没有力量,却比又重若千钧,“小玄子,我不会死的,孩子也不会,重音会救我们的。”唐小梅希冀的看向重音,“重音,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重音呼吸一窒:“我,我只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