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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在他牺牲睡眠,密切监控全乡镇路口监视器后,他的确是查到了一些“什么”……不,正确来说,应该是“确定”了什么!
唉……
“你不要胡思乱想,还有,你该去活动中心排舞了,走吧,我送你过去。”起身,他拉着她走出局长室。
“今天晚上我让她们放假。”眨着晶亮的水眸,她露出狡猾的微笑,早料到他会来这一招。“所以我们一起去吃忽,顺便聊聊案情。”
他无奈的看着她,好气又好笑。“这时候,你就会主动找我吃饭。”这女人,可以再现实一点没关系。
“因为我现在很有空。”
“可惜我没空。”她第一次主动邀他约会,却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一件与她无关的案情,他到底该哭还是该笑?“既然不用排舞,那我直接送你回家,今天晚上你早点睡,记得把门窗锁紧。”
“难道就是今天?”花琴染一听,立刻兴奋了起来。“今天晚上你们要去逮捕犯人对不对?”
“当然不对。”看着眼前那张兴奋的小脸,刑天杞脸色一整,整个人忽然严肃了起来。“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掌握嫌犯的行踪,所以你也不要随便捕风捉影。我说过,犯人很狡猾,所以我不希望你或是任何人受伤,你懂吗?”
看着眼前忽然正经八百、神色慑人的男人,花琴染立刻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晓得他不是简单的角色,但是他总是太过温和,总是对她太过宠溺,宠到让她几乎都忘了,他其实也有脾气。
“我懂。”低下头,她乖乖的点了下头,第一次这么听话。
“很好,那你保证不会知己来。”
“这个……”青葱般的纤纤玉指互相绞弄,滴溜溜的水流通手段心虚的从眼前的胸膛,称到了一旁的办公桌上。
“小染?”该死的,她的反应让人惊心。
“我在听,你可以小声一点。”她忍不住咕哝,还是不敢与他视线交会。
“你做了什么?”绷着下马,刑天杞头一次知道自己也会头皮发麻。
他早该想到这个小女人不会乖乖让人欺负,他也早该想到,以她的脾性,绝对会想办法给犯人一记回马枪。
该死的!他早该想到的!
“我什么都没做……吧?”最后一个“吧”,被外头的嘶吼声给压了过去。
外头,一名警员押着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做贼心虚的花琴染见机不可失,手一抽,立刻就往门外跑了出去。
刑天杞气坏了。
只见他长脚一跨,猿臂一伸,在短短一秒之内,就将她手到擒来。
“你知道逃避是没用的,快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抓着她的手腕,他再次为她失去了冷静。
从来,他就不是会往坏处想的人。但是事情一旦牵扯到她,他却无法克制自己胡思知己想。
现在他满脑子都在想,她是不是早就如今了一大批人马,决定在今晚主动出击?或是怂恿了全乡镇的婆婆妈妈,半夜拿着球棒守在自家阳台,只要一看到可疑的人影,就乱棒开打……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呀……”她用撒娇的口吻,试图缓和他难看的脸色。
“我最不想听见的就是这句话。”闭上眼,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这女人愈说没事,事情一定愈是严重。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态度!”花琴染严重被气到。脸色一变,她干脆也不撒娇了,噘着嘴,直接发挥本性——撒泼!
“我告诉你,我才没有笨到怂恿乡民去送死,我只是订了十几二十几袋的捕鼠夹和苍蝇板,然后在昨天白天的时候,拜托婆婆妈妈们各拿一些回去,放在她们家后面的暗巷里,只要那个死变态敢上门——”一想到犯人可能会遇到的情形,她忍不住噗哧一声,抱着肚子狂笑了出来。
门内,不少警员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大笑而纷纷回头,而刑天杞,却只是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
捕鼠夹?
苍蝇板?
这女人……竟然来阴的?
一股浓浓的笑意忽然袭上心头,将原本挂在心头的担忧,咻咻咻的全踹飞了出去。
弯起嘴角,他不禁也想开口大笑,但是一瞬间,他却又不怎么放心的追问:“就这样?”
“当然……”在他慑人的眼神下,她摸了摸鼻子,不甘愿的改口:“好嘛,我承认,我还买了一些钉子和图钉。”
“钉子和图钉?”这一次,他笑不出来了。“不要告诉我,那些东西也放在暗巷,那触及了公共危险罪!”
她翻了个白眼。
“拜托,我有那么笨吗?暗器那种东西,我从来不放在同一个地方,我当然是请婆婆妈妈们放在她们家的阳台和楼顶,守规矩的当然不会中镖,但如果是不守规矩的,我可就不知道了。”天真的眨着眼,她笑得可无辜了。
其实啊,她这个人很热爱世界和平的,但如果有人硬是想搞破坏,她也不介意奉陪到底,反正她大礼都准备好了,就等那个死变态上门来收,哈哈哈!
刑天杞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小女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还好他从来没有钻小巷或是偷爬墙的习惯,这个小女人,简直就是恶魔派来的使者,谁惹到她,谁就倒大霉!
“到此为止,别再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他谆谆教诲的警告。
“好啦!”她噘着嘴,勉强答应。“那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吃饭?”她还是不放弃想了解案情。
“下次吧,今晚我得值班。”虽然犯人连续四天没再犯案,但是这不代表他放弃了。事实上,他正在找下手的目标,就像半年前他在台北犯案的过程一样。
没错,就在他花了三个晚上监控路口监视器后,他终于锁定一名可疑的嫌犯,而经过犯罪资料库里的影像对比,他更是百分之百确定,那个人就是当初在台北景美犯下三桩性侵案的男人。
那个人透过偷窃内衣满足,同时也靠着偷内衣熟悉当地地形和住户情况,可是当偷窃内衣再也无法满足他的变态时,那个人就会寻求更刺激的犯罪过程。
也就是说,这四天的沉寂很有可能是一种预兆或是一种象征。
他强烈怀疑哪个人正在筹划着另一种层次的犯罪,而这就是他停止“铲奸除恶队”继续巡逻的主要原因。
原本,他还担心在这危机重重的时刻,会有乡民大意的忽略居家安全,但是在听见她精心筹划的“埋伏”后,他承认自己的确松了口气。
有了那些“埋伏”,不但可以吓阻犯人,住户也多了一层保护,更或许,在他们警方紧锣密鼓的加强夜间巡逻的这个时候,会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循着这条线索而逮捕到犯人。
这小女人,可真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呢!
“你已经连续上了三天大夜班,今天还要继续?”花琴染不可思议的喳呼。
“你这是在心疼我吗?”他对她眨了下眼睛,然后牵着她继续往“贴心便利社”的方向走去。
“你、你想太多!”爱面子的某人立刻脸红了起来。“我只是担心你老爱把自己当做是无敌铁金刚,结果累坏身体没力气抓贼,到时还要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拿扫把帮你。”她逞强的不肯露出真心,但是一双小手却不自禁的环上他的手臂。
天边,晚霞残红,几乎被墨黑的夜幕掩没,一弯明月东升,与马路上初放的霓虹灯相辉映。
灯光下,她仰着头凝视着他,总是无忧无虑的柳眉蹙得死紧,波光潋滟的水眸里闪烁着不舍和担忧,她对他的情意,溢于言表。
试问,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抗一个女人这样看着自己。
“不要这样看着我。”闭上眼,他忍不住。“否则我又会想吻你。”
“你能不能别老是想着这种事?”小脸一红,她忍不住拐了他一个肘子。
“我没办法,你该晓得自己有多诱人。”他就是没办法抵抗她。“不行,我得快点送你回去,接着赶回警局编排巡逻小组,然后再带一批人马到路口临检,除此之外,我还得处理公文,巡视附近大小公园……”他叨念着接下来的行程,试着用繁杂的公务转移注意力,谁知到他的“降火行动”却失败了。
瞠大眼,他诧异的看着那突然献吻的小女人,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
“这是奖赏。”红着脸,花琴染羞赧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难得诚实了这么一次。“谢谢你总是这么努力工作,谢谢你在这么累的时候还帮我筹备晚会,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宠溺。”
噙着害羞又感动的微笑,她站在都市夜晚所有的光线里,裙摆飘摇得像是朵盛开的紫色玫瑰,他心头一颤,几乎想将她捧入怀里。
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串急促的喇叭声却打断了他旖旎的妄想。
后头,三辆闪着红蓝光的警车忽然从警局的停车场开了出来,一辆车开往相反方向,但其中两辆警车却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慢了下来。
第一辆车的车窗被人摇下,里头坐着阿邦等三人。
“局长!省道上发生了连环车祸,我和小王小李得去现场勘查指挥,小许他们也要去处理一件纠纷,阿隆他们则是指挥交通还没回来,可是现在警局里刚好有两名醉汉在发疯,你可不可以帮忙处理一下?”
随着天气的转热,人心也跟着浮动,这半个月来,不该发生的事很该死的通通发生了,该发生的事也很悲惨的以倍数陆续发生,局里上上下下几乎忙翻了天,人手严重不足。
“我知道。”刑天杞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会摆平。”很好,他的工作内容又多了一项。
“感恩!”阿邦万分感激的点了点头,同时也和一旁的花琴染打了声招呼,接着便把车开走了。
眼看两辆车子迅速驶离,花琴染知道自己也得走了。
“你忙吧,我自己回去。”
纵使不舍也很不安,但刑天杞晓得自己得做出取舍。
“小心一点,不要走人少的地方,回到家后,记得要检查门窗,如果可以,晚上开着灯睡觉。”摸着她粉嫩的脸颊,他像保护过度的老母鸡,细心叮嘱。
“我知道啦!”噗哧一声,她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可心头,却甜得像是被人倒了一杯暖暖的蜂蜜水。
“还有——”
“够了够了,我会照顾我自己,倒是你,要是再不回去镇暴,小心你的警局被人翻了。”天啊,她一定得先离开,否则这男人一定会继续喋喋不休。
转过身,她不想再浪费他的时间,于是先行走入车水马龙的世界里。
招牌的霓虹灯在远方闪烁,车灯、路灯照耀了大地,行人匆匆,将她的身影迅速的掩没。
叹了口气,刑天杞也只好转身走回警局,但就在他跨出第一步时,某种他也说不出的奇异感觉却让他本能的停止前进。
转过身,他再次望向花琴染消失的方向,却只看见行人依旧匆匆,并没有任何诡异之处、“怪了,是我太敏感了吗?”摇着头,他只好收回视线,再次转身迈向警局。
※※※
这是一个非常不平静的夜晚。
巡逻车以极高的频率在社区间来回穿梭,刺眼的闪光自窗外射入,让人很难忽略它的存在。远方,更是不时传来救护车来回奔波的声音,显示着,今夜并不是个交通安全夜。
辗转反侧中,花琴染好不容易才入睡,但是随着巡逻车来来去去而引发的狗吠猫呜,却还是让她睡得极度不安稳。
秒针,一格格前进。极细极低的滴答声,在这个夜晚,竟也变得扰人。
滴答滴答,她皱着眉头,强迫自己忽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