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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骁……我……我想……”她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感到自己脸颊发烫,好像有一把无形的火,缓缓烧过她的脸、她的耳朵,接著逐渐往下,烧过她的胸脯、她的下腹,烧得她浑身燥热得难受。
韫骁心神荡漾,被贴在背上的柔软胸脯撩拨得血脉贲张。
“别胡思乱想了,快点休息。”他将宝日按倒在斗篷上,强迫她入睡。
“可是夜里好冷,你过来陪我一起睡。三这阵子,她很依赖他,必须有他的体温才能睡得著。
韫骁低叹,回过身与她面对面躺下。
宝日倏地钻进他怀里,感受著他的气息和体温亲密地穿透过衣衫,熨著她的肌肤毛孔,渗入了四肢百骸。
“韫骁,你的身子也好热喔!”她的脸贴在他滚烫的颈侧,发现他的脉搏跳得又快又激烈。
“快点睡,不要一直说话。”他发出似呻吟的叹息,拉起斗篷盖在两人身上。
“可是我也一直在发热,你摸摸,我是不是病了?”她抓著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额头,然後栘到颊畔,最後落在她的心口。“我的心也跳得好快好快,有点不能喘息了。”
隔著衣衫,韫骁仍可以感觉到掌心下诱人的饱满,一把炽热欲火倏地窜烧他全身,他像被烫伤似的抽回手,痛苦地闭眸,极力对抗体内灼热的欲望。
“你怎么了?韫骁,难道你也病了吗?”见他额上沁出一层薄汗,宝日不禁有些著急起来。
“我们都没有生病,你只要乖乖躺著不要乱动,也不要再乱摸我,我们很快就会好了。”他平躺著仰望天上繁星,不敢多看一眼那张酡红的甜美娇颜,否则,他没有把握自己会不会对她做出蹏矩的行为来。
“是吗?”她怔怔眨眼,乖乖听话不再乱动。
“宝日,我之所以把你掳走,是因为你已被韫麒搅乱了心绪,迷乱得看不见自己的心,也看不见身边有很多比韫麒更爱你的人,像你的阿玛、额娘,还有百凤和百猊。”韫骁爱怜地轻抚她的头发。
“我知道,还有一个你。”她枕在他的颈窝甜甜笑说。
韫骁微微一笑。
“我掳走你的最终目的是希望你能爱上我,虽然我渴望你能完完全全属於我,但我不会用占有你的身子来达到目的,你能了解吗?”他解释著自己为何要与她保持距离。
宝日这下子才恍然明白了,原来刚刚两人若再这么耳鬓厮磨下去,身子便要给他占去了,虽然她完全不了解男人会如何占有女人的身子,却忍不住开始幻想起韫骁会用什么方式占有她?想得脸红耳热,心跳加快。
“我愿意呀!”她圈住他的颈项,凝视著他温柔宠爱的目光。“我愿意完完全全属於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韫骁的心蓦地沸腾起来,像等了一生,才等到了这些话。
“宝日,说你已经爱上我了。”他猛然将她紧紧拥人怀中,用力得几乎将她揉入自己体内,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我已经爱上你了,而且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她用最虔诚的心对他倾诉,每一个“爱你”都是甜蜜而微醺、芬芳而香醇的。
韫骁深深悸动,火热而猛烈地吻住她,吞噬她娇弱的细喘,眼眶中有种热热暖暖的感觉,仿佛有什么要夺眶而出。
温热的泪无声无息地落在宝日颊上。
“韫骁?”她捧住他的脸,怔仲地看著他眼中因感动而滴下的泪,像珍珠一般,震撼了她。
“是上天的垂怜吗?我想不到能从你口中得到这句话。”他顶著她的额心,浓密的长睫微微湿濡,泛著水光的黑瞳饱含著得偿所愿的笑意。
宝日从不知道男人的泪水能这么美,美得令她感到酸楚,美得令她泫然欲泣。
她轻轻解开衣衫,抬起他的手,贴在她激烈狂跳的心口上。
“我是你的,韫骁。”她用一种温存的眼神望定他。“我是你的。”
韫骁停住了呼吸,痴醉地凝视著暴露在月光下的莹白肌肤,这已经是一个男人能忍受的极限了。
他吻住她,这回的吻不再轻柔得像初雪,而是狂烈的、充满激情的渴望,此刻他脑中什么也容不下,只想拥有完整的宝日。
宝日在他炽烈的吻下不自觉地颤抖,她双手急切地解褪他身上的衣物,采取主动,想奉献自己去证明她的爱。
韫骁再也无法抵御体内燃烧的烈焰,炙热的唇开始探索令他疯狂的矫美胴体,嗅著幽幽散发出来的温暖芳香。
“宝日,说你会嫁给我。”他握住她的纤腰紧紧贴向火热滚烫的下身,黑瞳因欲望而蒙胧。
“我一定会嫁给你!”她著迷地抚摸他汗湿的脸。
韫骁发出满足的轻叹,温柔地进入她甜美的禁地。
初解人事的宝日,痛楚始终不曾停止过,但是每一次的痛楚都是一种真实的拥有,每一次的痛楚对她都是疯狂的喜悦。
“宝日,你在发烧!”
韫骁带著宝日离开森林之後,便察觉到怀中一直昏睡的宝日不太对劲,伸手一摸,才发现她的肌肤滚烫吓人。
“嗯,这回好像是真的发烧了,因为我头好痛,浑身又没半点力气。”她虚弱地睁开眼,勉强对他笑笑。
“难道是昨夜的缘故?”他很懊恼不该在荒山野地与她彻夜缠绵,结果害她生病受凉。
“没关系,我一点也不後悔,真的。”她偎在他怀里,呼吸有些浅促。
“可是我後悔,我不该没有预想到後果。”一想到没把她照顾好,他就自责不已。
“真的没关系,带我去镇上找个大夫抓药就行了,你别太担心。”她用浓重的鼻音安抚他。
“问题是,下一个城镇在哪里?有多远?你的身子能撑多久?”看著她惨白的小脸和殷红的唇色,他的情绪开始焦虑起来。
“你冷静一点。”她微微一咳。“我们慢慢去找……”
韫骁如何冷静得下来,他立刻掉转马头,往回奔进森林。
“为什么要回头?”她微微蹙眉,喘息短促。
“我们回去宛来镇。”他抱紧怀中的小身子,抿著双唇专注地策马疾驰。“往前走不知要走多远才会遇上城镇,至少回头快马加鞭半天便能给你找到大夫,我岂能冒险再往前行。”
“反正……我已是你的人,生死都交到你手中了,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她不知不觉地昏沈睡去。
韫骁见她再度昏睡,心急如焚,火速驾马亡命似地飞驰在林间。
“韫骁——我好冷——”她在他怀中喃喃呓语,忍不住哆嗦发抖。
“宝日,要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
他异常焦虑地抽下马鞭,马儿疯狂疾奔。
到了宛来镇已是黄昏,宝日的病情显得更加恶化。
韫骁带著她住进客栈,请来了大夫医治。
一整夜,她都在发烧昏迷,无意识地说著呓语,她会喊他的名字,也会哭喊著她的额娘。
他守在她的床头,照顾她喝水吃药,彻夜未眠。
宝日的这场病,让他知道应该是回去的时候到了。
发烧昏睡了几天,宝日总算恍惚地醒过来了,她看见韫骁坐在床头闭眸支颐,醒来一看见他,她有种重见亲人的感受,鼻头酸酸的,心头暖暖的。
她才一动,韫骁便立刻察觉,起身探手过来摸了摸她的前额。
“还好烧退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他乾哑的嗓音透著愉悦。
“喉咙还有点痛,感觉没什么力气,不过比较清醒了,精神也好多了。”她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说话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韫骁悬挂了几天的心终於可以放下来了。
“想吃什么?我让厨子做来给你吃。”他吻了吻她的眉心。
宝日摇摇头,看著他微微笑起来。
“想吃你。”
韫骁微愕,挑眉轻笑著。
“不错嘛,有力气说笑了。”
“其实我没什么胃口,什么都不想吃。”她深深望著他。“不过你倒是要多吃点东西,才几天你就瘦了。”
“我瘦不瘦并不重要,只要你的病赶快好起来就好了。”他轻轻说,替她把被子拉好。
“韫骁,这几天有没有吓坏你?”宝日握住他的手轻贴在自己的颊畔,望著他娇羞地一笑。
“有一点。”他怜爱地拨弄她额前的发丝。“我害你生了病,心里很烦恼不知该如何向你阿玛和额娘交代才好。”
“不必跟他们交代呀,他们又不会知道我生病的事,用不著担那种心。”她耸肩轻笑。
韫骁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其实……一进宛来镇,我就已经请人快马送信给百凤了。”
宝日怔了怔。
“为什么写信给我六哥?”她迟疑地问。
“我写信告诉他你的近况,并且说过两天我们就会动身回京了,请他们不用挂念。”
“我不想这么快回去!”不知怎么地,她对回京感到不安。
“我们已经出来二十多天,真的也该回去了,我若再不把你还给你的阿玛和额娘,只怕他们饶不了我了。”韫骁握住她的手,柔声地劝。
“可是回去以後我就不能这样时时刻刻都看得见你了,而且每天晚上也得自己一个人睡……”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如此大胆的话,不禁羞得红了脸。
韫骁见宝日满脸娇羞的模样,一股甜甜的感觉滑过心头。
“宝日,把你掳出王府已经是我做过最过分任性的事情了,我把朝政全丢给说麒、百凤和百猊他们,这阵子想必把他们搞得一团混乱,我真的也该回去理一理政事了,不能就这样丢著什么都不管。”
“他们有三个人替你分担,而且他们能力强著呢,乱不到哪里去的。”宝日反过来想说服他,反正她就是不想这么快回去。
“你不能这么说,宝日。”韫骁面色严肃地说道。“摄政王是先帝交付给我的职责,我有辅佐小皇帝的一份责任,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也不能对不起韫麒、百凤和百猊他们。”
“看吧,还没回去呢,你就变回骁大哥了。”宝日咬著唇,愀然不乐。
韫骁愕然一怔,忽然间明白了她真正烦恼的是什么了,她在害伯回京之後两人的关系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也可能会失去一部分的自由,或者会有家人和朋友介入,影响他们已经幸福甜蜜的关系。
“宝日,听我说,不管到哪里,我都不会想再当回你的骁大哥。你放心,一回京,我立刻便向你阿玛提亲,请求他将你嫁给我。”他捧起她担忧的小脸,认真给她承诺。
宝日咬著唇,好半天才点头同意。她之所以这么担忧不是没有理由的,从前的韫骁实在太会掩饰情绪,是个冷静、沈稳、内敛、顾全大局的人,所以他深爱她的心情,才会一直没有人看得出来。
而这回离京之後,无所顾忌对她表达爱意的韫骁有了多种她从未见过的面貌,偶尔见得到他那股成熟男人闲适的魅力,偶尔又会看见他孩子气的模样,令她万分倾心著迷,她喜欢这样的韫骁,一点也不希望他变回从前那个样子。
“你说的喔,回京之後立刻来我家提亲,立刻喔!”她不放心的强调。
“好,立刻。”他重重允诺。
“你如果爽约,当心我这辈子……”
“都不再理我是吗?”他替她接下去说。
宝日笑倒在他怀里。
宝日在“宛来镇”才刚养好了病,百凤和百猊就浩浩荡荡来接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百凤交抱双臂,微眯著眼审视韫骁和宝日两个人,隐约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微妙的变化。
“没怎么样呀,我的病已经好了,不用担心。”宝日亲昵地挽著韫骁的手臂,笑吟吟地说。
百猊也观察到韫骁和宝日之间关系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