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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有没有说过你很欠扁?”
最讨厌这男人的一点,就是好像什么都漠不关心嬉皮笑脸让人讨厌,到最后却又样样说到最关键的事上。
没人喜欢自己的心事被别人看透,我也不例外。
我一直觉得爱一个人是挺犯贱的一回事,你爱他,结果他背叛你,伤害你,你会伤心,但不会不爱。
说你恨那个人,是因为你太爱他,舍不得忘记。
朱颜辞道:“说真的,自从你醒过来,我都没见你哭过,你神经碗口大,一根从头通到脚。”
我懒得跟他说。
没哭?
没哭才怪,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那天晚上我殴打完朱颜辞,看着镜子里自己眼角下的那颗痣哭得天崩地坼堪比孟姜女再世。
思月轩你这没良心的,亏我那么爱你,你就为了那么狗屁不通的理由把老娘甩了,甩了也不给我个机会报复,就这么挂了,我多活一辈子容易吗我?
好好的初恋被你糟蹋了,老娘难得一片纯情只当喂狗了么?
朱颜辞道:“颜莛昶啊,智商还成,情商太低。”
好好的怎么又扯到这上头来了?
他道:“是我我就叫应太迟拉着你说思家的事跟他没关系。”
“你这是在骗人。”
“我没骗人,思家的事真跟他没什么关系,应太迟领兵到思家的时候,人都死完了,真的是连只苍蝇都找不着。”
“你再说一遍?”
“思铖是自杀的,思月轩也一样。”
我道:“你闭嘴,我快哭了。”
他乖乖地闭上嘴,没过一会,又开口道:“你想他死么?”
“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各有命。”我心脏抽着疼。
他给我一个盒子;我打开来看;微愣了一下,我把盒子放在膝盖上,然后呵气暖手:“这东西拿出去得换多少银子啊?”
朱颜辞道:“你就是嘴硬。”
碧玉簪花。思月轩那支已经碎了,这一支还好好的,就这么被这家伙顺手牵羊地带了出来。
圣人教诲,不问自取,是为贼也。
于是我道:“你当贼真是比干本行强多了。”
他道:“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出去看电影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我们唯一一起去看的那场电影,十一月一日,两个光棍一起去看夜场电影,电影的名字叫《十分爱》,真有意境;电影里的痴男怨女实在很傻,没什么看头,我边嚼爆米花边看朱颜辞在我旁边笑得高深莫测。
其实里面还是有几句话我还是挺有感想的。
邓丽欣演的女主不是说了么:这个世界,所有事情都是障眼法,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真的,你又未必能看得到。
人不亲临一场,总觉得什么都太假。
电影散场,我跟朱颜辞一起吃夜宵,我感慨说世界上的男人怎么能信得过啊?他说你什么毛病发了,知不知道这电影是什么立意?
我说不就是男人都是骗子女人都是傻子么?
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清楚了,如果不相信男人的话,男人跟女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别说你不知道,就算你知道了那也要装傻,那才能相安无事,百年好合。
我看着朱颜辞,他道:“人一辈子难道就只能跟一个人耗着?至死方休?”
他又道:“解药给你放在盒子里了,你爱去不去。”
我沉默。
朱颜辞,抛开我跟颜莛昶是不是有感情,你叫我怎么去?带着小芪之风餐露宿沿路乞讨么?就算真到了临晖我也进不了宫,你要我站在那皇宫门口朝里面喊“让我进去我眼见皇上”然后被乱棍打死?
芪之从屋子里扶着墙走出来,贴在我背上蹭:“碧…氏……”奶声奶气的,口齿还不是特别清楚。
朱颜辞拍拍手:“小之过来,哥哥抱。”
酸得我牙疼,还哥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纪了,还装嫩。芪之高高兴兴地又往他那扑,这孩子真好拐卖,拎出去随便喂他吃点东西就可以应付了,跟他爹娘没一点像的。
朱颜辞道:“铁人王进喜教育我们,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他站起身把小之抱到我怀里。
我一直以为那是我们高中班主任原创,原来他抄袭,真无耻,不过王进喜是谁啊?
原谅我个历史不及格的人吧。
芪之抓着那碧玉簪花玩,我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无话可说。朱颜辞道:“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反正颜莛昶有车有房,父母双亡,你不是就喜欢这类型的么?”
我都差点忘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我认识了朱颜辞,然后我穿越了。
这就叫一句误终生。
朱颜辞道:“其实你运气很好。”
“对,被男人骗的运气很好。”
他摇头:“你遇见我,劫后重生;你是云岫,本来该死在宫里,但是又成为了浮舟;浮舟若只是浮舟,那就根本不会跟你一样,这么云淡风清的跟我谈天说地。”
是嘛,我一人顶着三个女人的身份活,幸运值有没有三人份的?
朱颜辞道:“你把小之抱好。”
“干吗?”
“转身。”
我盯着他看,他很严肃地回看我。
这么正经?
我慢慢地转过身,刚背着他突然觉得不妙,这个人越正经越可怕,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他踹了一脚。
身边景色变幻,耳边风声呼啸。
芪之大哭,我赶紧抱紧他。
死朱颜辞,你又骗我!!你不是说你停职不能随便乱闯空间的么?!你等着,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不是要把你打成猪头,而是直接拎刀砍了你。
这才素真相啊。。。。
时空穿越分局档案
File—I局外人的穿越事实[当苏耒变成颜芪沁]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想想红军老前辈。难不难,想想泸定铁索寒。
苏耒把这句话默念了几遍,安心地把窗帘过来挡光,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一觉就睡到下午四点半。
话说有人上班朝九晚五,有人上班朝八晚五,这样一比较起来,前面那个肯定会被后面一个说运气好。苏耒有段时间特别鄙视这种人,别说朝八晚五,颠过来朝五晚八都成。
他大学毕业出来,前两个月,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一周七天都不停地去找工作,找了那么久,他看得上的,人家看不起他;人家看得起他的,他又看不上。
这工作找得他嘴里上火舌头起泡也没个着落,好不容易找了个工作,在工厂里,包吃包住,一个月拿一千,交完房租相当于白干,他大少爷身娇肉贵,折腾不起,干了两个月,熬不下去辞了职。
往后越混越回去,事实证明他这种人根本不该生为杨白劳,要想活下去还是该当黄世仁的。
尤其是他不只要养自己,还要养一只宠物猪的时候。
尤其是当门口站着房东,背后恍惚有个充满怨气的黑洞,眼看就要把他拖进去了。
房东看着他那样子,也知道他要交得出来房租也不会拖到现在,但还是要尽到告知义务:“小耒,你上个月和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
苏耒才睡醒,还沉浸在起床气泛滥的低气压状态,但是对方是房东,只好敛了脾气:“啊?阿姨,我这不是找工作么,等我发了工资就给您送过去。”
房东其实特不信任他,主要是他现在一副那么邋里邋遢的样子,谁相信他这样的能找到工作?报纸电视网络上全是大学生就业困难,现在大学生都是批量产的,谁也精贵不到哪去。
但也没法子,难道真学肥皂剧里的恶房东把东西给他扔出去?
于是只好道:“那你发工资记得先交房租。”
苏耒赔笑着答应了,然后关了门。
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要去干吗?难道去KFC拖地?
苏耒极郁闷地翻钱包,两张粉红色毛主席在微笑,他的爱猪小P在他脚边爬来爬去。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出门买几瓶酒喝醉了暂时什么也不想。
人郁闷的时候喝酒,只会更郁闷。
坐在楼梯口,他把最后一口二锅头灌下去,然后开了啤酒又开始喝。喝着喝着就开始感怀身世,觉得自己好歹一个大学生(姑且不论是哪个三流大学混了四年出来的),受过高等教育,怎么着也算一个高等知识分子,竟然沦落到如今的地步,登时热泪盈眶,哭爹骂娘地发起酒疯来。
苏耒酒量不好,这是天生的,他混四年大学也没锻炼出来,每次跟人出去一喝醉都是别人把他当死猪一样拖回去的。
但是今天客观条件不具备,只有楼上的一个住户探出来头来骂:“哪个疯子大晚上地发春——”
苏耒人品很好地抬起头,想看清楚是谁,结果用力过度,一头撞在楼梯扶手上,顿时清醒了一点,拎着酒瓶子预备回家。
其实后来他也曾经想过的,要是当时他就在那这么睡倒了,不就啥事也没了么?为什么他就非要想着回去?
不回去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
反正他就是这么一脚踩空一路从楼梯下往下摔。他死得很难看,头先着地,上面摔出个大窟窿,涔涔地往外冒血水。
他的魂飘出来以后看着自己那惨样,觉得自己愧对父母愧对国家愧对群众,其实他长得一点都不丑,死了那么难看吓到人又不是他主观故意。
值得原谅值得原谅。
死了不知道要飘到哪里去,苏耒在自己身边呆了大概五分钟,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都这么几分钟了,没人路过,他就这么看着自己曝尸于楼梯口。
再等了一会,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甚至都不敢确定这是个人,因为这人只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然后就抬起头对着他的魂,笑得很开心。
直觉这个人不仅是异类,而且十分欠抽。那个人开口问:“你想不想再活一次?”
这句废话根本都没在苏耒脑子里过一遍,直接猛点头。
那个人继续咧着嘴笑:“我叫朱颜辞,时空穿越分局第九区域负责人,最近忙着完成升职任务,放心,我效率很高的,绝对能帮你找个好身体。”他的口气,不知道为何就让苏耒联想到拉皮条的。
结果,他就穿越了。
哎哎哎,谁砸的砖头?
难道你们真的以为穿越是什么好重要好伟大的事么?晋江每天穿越的不下百个,你们不是早就很淡定,都看开了吗?
哎哎哎哎,都说了叫你们别砸了!还砸,还砸——算了,和你们说不清楚,我们还是来看看他到底是穿越成谁了吧。
呃——呃———你们谁也没眼花,就是这个。
这个穿着小裙子小袄子头上梳小辫子的小丫头,就是咱们那三个多月找不到工作喝酒坠楼死的人品男苏耒。哎哎,说是穿越男变女的站出来,拖下去击打一百次,叫你们看文不仔细,叫你们霸王——世界清静了,我们继续把镜头转回来看看。
哦,“她”终于睁开眼睛了。
哦,“她”终于照镜子了。
哦,“她”终于尖叫了。
哦,“她”终于——呃——把裤子脱下来了。
哦,他终于发现他还是男人了。
朱颜辞在旁边抱着手看了半天的戏,终于道:“感觉怎么样?”
“很好,很强大。”苏耒气得要命:“你这就叫找个好身体?”别告诉他这里的男人都是穿女装长大的。
朱颜辞丢给他几页纸:“把这些看了,你在这的日子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