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知道么?有人跟我说,在耳朵旁边割条小口子,灌水银进去,就能把皮给剥下来,听说有的人手艺好,一张皮完完整整的,你想不想看?”
他看着我,眼神既愤怒,又恐惧。
“别怕,如果你担心剥不下来,我会让人多试几次,你爹也老了,不如从他开始?”
他恨恨地啐了我一口,我躲开。
“皇上,叫人把他身上每个关节都卸开,尤其要记得卸掉下巴,我怕他自尽。”
颜莛昶看着我微笑,拊掌道:“你们都听到了?按皇后娘娘说的办。”
做恶人的感觉真好。
我舒了一口气。
抬起头正好看见若水在看着我,脸上有淡淡的笑意。
再看看殷含殊,他还是不看我。
很奇怪。
若水是思月轩的姐姐,殷含殊是思月轩的弟弟。
我一直觉得,我是被恨的那个。
可是殷含殊砍断了刘远诚的手,若水推开了我。
就算再不愿意,也知道他们,早早筹谋,不过是为了此时能救我。
反正,到最后又是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无奈地笑笑。
坐着马车回宫,芪之早就在清宁宫等着我,扑上来的时候我捏了一把,抱起来仔细看看:“小芪之,你想母后么?”
“想啊。”大眼睛眨啊眨。
“那你还胖了……”虽然你还小,不至于茶饭不思,但也太那个啥了……
这样会让我很没存在感啊。
芪沁站在一旁,我仔细观察,靠,瘦了。
居然这么明显?
我小声地问:“太子爷,你不至于会想我想得饭都吃不下吧?”
芪沁恶狠狠地瞪我:“你知道什么?那只猪每天跟我睡,磨牙说梦话拳打脚踢占齐了,我这是长期失眠的结果。”
哦,我就知道这贱人是不会这么记挂我的。
颜莛昶当夜留宿在清宁宫,紧紧地抱着我,吻我的脸:“小碧,别再让我担心了。”
我没好气:“你们算计好的。”
摆明了就是什么也不告诉我。
“那我也担心啊,万一……”他皱起眉头。
“我死了你还不是会活得好好的。”
“那不一样。”颜莛昶道。
“怎么个不一样法?”我好奇。
他想了想,一只手掌慢慢地抚摸我的发:“就是你说的那样。”
“我说的哪样啊?”我问。
“舍不得。”
愣了一下。
舍不得。
好简单的三个字。
可是他跟我一样,不会说最甜蜜的情话。
我比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样,千言万语,在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只得一句“舍不得”。
“那时候我以为我会死。”
颜莛昶的手顿了一下。
“思月轩背叛我,若水背叛我,殷含殊也背叛我,”我道:“我想起以前有人告诉我,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可现在我发现,男人跟女人都是一样的。”
他的另一只手圈着我的腰,收紧了一点。
“颜莛昶,别放开我。”我把头枕在他的臂上,感受那熟悉的温度。
“嗯,睡吧,你最近肯定也没睡好。”
我靠着他闭上眼镜,慢慢沉进梦乡。
他吻了吻我的耳垂,好像说了句什么话,我没听清。
太困了。
只有睡在他身边,感觉才那么安全。
【卷II 曾是惊鸿照影来 完】………
番外
人一的一生当中,总有什么,是你想要,却要不到的……
皇后娘娘回宫的第三个月。
朝廷中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牵连进刘家的案子里,但是有个人是不怕的。
殷含殊捧着茶,望着窗外的天气。
阳光正好嘛,只是面前这人……
夏奉绍急得不行:“含殊,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也难怪他急,从礼部,到刑部,再到如今连降三级,殷含殊是越混越回去;最近居然告假说自己有病在身,朝不用上,职也不用当。
拿他自个的话说:“我真的很闲。”
夏奉绍气得要拿手上的黑子砸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下棋,这黑黑白白错综复杂的玩意,绕得到他头痛。
“你确定你要下在这?”殷含殊老神在在。
“你管得着吗?”夏奉绍瞪他。
殷含殊落了子:“不下了,反正都会输。”
“啊?”夏奉绍还没反应过来:“你输了?”
殷含殊一拂袖,棋盘上乱成一团:“是你输了。”
“你——”夏奉绍气得走人。
“都是自己人,谁输不是输?”殷含殊在他身后笑。
无可奈何地笑笑,再把棋子分别捡进棋盒里,继续喝茶。
其实谁输不是输?
不是都一样么?
这话好像说给自己听的。
“含殊?”
被冷不丁地一叫,殷含殊的茶杯差点掉了下来,抬起头一看,原来是若水,手上端了一碟子芙蓉糕。
“怎么,他走了?”他笑了笑,示意若水坐下。
“跟条癞皮狗似的,赶都赶不走。”若水面上的表情好像很冷,却又好像透着一丝隐隐的笑意。
说起来好笑,大皓最位高权重的应王爷,喜欢他的姐姐;还有个不算表姐的表姐,是皇后。
怎么看,他殷含殊今天都该是个大人物啊,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该怪谁呢?
“奉绍也走了?我还特意端了他喜欢的芙蓉糕过来。”
“没事,他那种人哪来的口福?我们自个吃吧。”
若水吃完一块糕点,然后用帕子把手指上沾的糖粉一点一点擦掉。
“下棋吧。”
殷含殊愣了一下,又立刻点头:“黑子还是白子?”
“你的棋还是我教的呢,你拿黑子吧。”若水笑。
“就教了一天……”殷含殊嘀咕了几声。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下了会棋,若水又开口:“看不出来你小时候那么笨,还真能中状元。”
殷含殊无言,到底谁比较笨啊?
“嗯,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参加科举的其他人比我还笨。”
“……”大皓有人才如此,真的是——让人开心不起来。
“说起来,前几天你进宫了?”
“是了。”若水轻轻松松地落下一子,好整以暇地看着殷含殊。
“她……还好吧?”
殷含殊避开她的眼神,皱着眉头看棋盘,好似在思考要在何处落子。
“你想知道?”若水淡淡地问。
殷含殊不答话。
“想知道?”若水道:“自己问吧。”
“你——”无言以对,只好问:“那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就那些吧,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改行当起媒婆来,把应太迟夸得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就觉得奇怪了,以前也没见她这样,果然这皇后是当不得的……”
若水愁眉苦脸地道,半是认真半是调侃。
殷含殊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这个失而复得的姐姐,真真让人说不上来:你说她淡定吧,有的事她还真放不开,但是说她计较吧,她又不是那样的人。
总而言之,怪人一个。
不过,说起来,应王爷来得是越来越勤快,估摸着,这冰山也该要化了。
笑着抿了一口茶,落下一粒黑子。
皇后回宫第四个月。
有人说,宫阙深深,是锁那美人,可惜薄碧氏这样的美人,却像是锁不住的。
“臣参见皇后娘娘。”
薄碧氏撇嘴,好像老大的不乐意:“起来吧,你学学若水吧,她见我哪那么大的规矩?”下跪的速度这么快,搞得她想拦也拦不住。
“臣不敢。”殷含殊答得也快。
“呃,听说你病了,”虽然看起来不像:“好一些了么?”
心中莫名地有些悸动:“臣……”
“别老说臣啊臣的,上次的事情我知道了,多亏了你跟若水,只是……”她好像想起什么,眉头皱了一下:“以后有什么,别老听皇上的,应该告诉我才对。”
殷含殊十分理智地选择了——沉默。
“真不给面子,都是一个样……”薄碧氏小声嘀咕:“还说是对我效忠,居然帮着颜莛昶瞒我……”
殷含殊心里知道,这话多半是在说他的哥哥跟姐姐,两个人都是死心眼。
他才不想像那两个人一样。
“好了,刚才我见了应太迟,他说他要成婚了。”
“跟若水?”
“不过我看很悬,若水能答应他?”
应小王爷那个性应该不至于吧,没若水点头他也不敢乱来。
“随便他们,上次若水竟然说我像媒婆,我就不明白了,有我这么好看的媒婆吗?”
薄碧氏一想起来还觉得很郁闷。
殷含殊莞尔。
“皇上昨天说了,你的病也该好了。”
殷含殊端茶的手竟然一抖,这话说不出来的诡异。
“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愣住。
“什么?”
“你当初不是说想要什么吗?放心好了,只要你不把国库掏空,皇上也会点头的。”薄碧氏还记得当初说的话。
注视着她的脸,明知道这样是不敬,但是薄碧氏好像并不在意。
一直觉得她是个美人,那双眼睛特别美,乌黑的瞳子,浓墨一般,长如排羽的睫毛,唇角勾起来,笑得神采飞扬。
淡妆浓抹总相宜。
总让他想起他娘,其实两个人完全不像,要说相像,还是若水更像一些,可是那感觉……
她看人的眼神,热情而专注,但偶尔流露的神情却很复杂。
有犹豫,有怜惜,还有悲伤。
跟她说话的语气,表情完全不一致的悲伤,偶尔。
她的过往,好像跟现在纠缠在一处,叫人看不分明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臣要的,皇后娘娘已经成全了。”
其实当时真的只是想要搞垮那个毁了自己兄弟姐妹的殷家,搞垮那个父亲一心要攀附的刘家。
其实他也根本没把自己当作是儿子吧。
母亲就那么离开,整个殷家死气沉沉。父亲看着灵牌冷笑,低咒一声,贱人。
殷门思氏贤嘉。
思家的底细,算是个秘密,不过不用告诉他的表姐。
“真的么?”薄碧氏不太相信的样子。
“其实……”
其实我想要的,你未必能成全。
殷含殊垂下了眼睛,他知道薄碧氏肯定在很专心的听他说话。
“其实臣当时只是随口说的,皇后娘娘别放在心上。”
他感觉到自己心里有块地方,柔软的疼。
“皇后娘娘要是没别的事,臣先告退了……”
两日后,皇上下旨,封殷含殊礼部尚书衔,朝廷哗然,殷含殊平静地接了旨,磕头谢恩。
殷含殊成了大皓开国来最年轻的尚书。
皇上依旧看他不顺眼,应太迟在若水那受了气还要找他倾诉,他这小舅子哭笑不得,不过看若水的样子,估计好事也快近了。
他偶尔陪着若水进宫见皇后。
看着她们俩笑得那样高兴,殷含殊也笑了。
不过是多一个姐姐吧。
时间如流水,心却是止水。
就这么想,心里感觉好多了。
番外。怀孕风波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薄碧氏一脸地不敢相信。
“怀孕她嘴里的茶喷了一地:“怎么可能?”
“嗯,刚知道的。”颜莛昶一脸平静:“再说了,怎么不可能?”
“可是,这也太快了点吧?”薄碧氏郁闷。
“别管了,睡吧。”颜莛昶一脸别人的事跟咱们没关系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