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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你吃饭的,你……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看著父亲这样子,太子心里一阵揪痛,连忙抓住他的手安慰,「会的会的,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这你就别操心了。」
皇帝听了,勉强点了点头,然后,他的目光离开了太子,看向孙若离。
孙若离还以为皇帝有什么要吩咐他的,连忙过去接应,问道:
「陛下,请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孙若离?」
皇帝看著孙若离,焦距已经不那么明显的眼神显得有点奇怪。
「孙……若离,你是……孙将军唯一留下的根苗,已经长这么大了……」
「是的,陛下……」孙若离走到皇帝跟前,轻声说:「一切皆因为陛下的荫护和王爷的照顾。」
「……朕记得,你爹生前最辉煌的岁月是在边境度过的……虽然为国捐躯,却不枉此生啊!……」皇帝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著孙若离,「你是他的儿子,应当跟他一样,在战场上抛头颅撒热血……对吧……」
这时,太子不禁纳闷,他问:
「父王,你在说什么呀?现在战事已经平息了……」
「你闭嘴!……」皇帝用力地吼了太子一声,然后又气喘个不停,镶王连忙过去按住他的穴位,帮助他呼吸。
被皇帝吼了一声,太子跟孙若离顿时都愣住了。
「孙……孙若离……朕命令你,即日起启程至边关……执起你爹生前的鞭子,终生驻守边疆!……」
皇帝气若游丝般的吐出这句话,却如有千斤,把在场的人都震住了!
「你……不能留在太子身边……太子的英明不能被你害了……他是储君,跟你这等妖惑人心的异类不同……」
轰隆!
太子跟孙若离的头脑里,仿佛打了一个巨大的晴天霹雳,顿时被打懵了!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皇帝知道了他们的事情了!
怎么办……怎么办?……
孙若离心里还被震得余音缭绕、鼓动不停,皇帝的声音虽气流渐弱,却有如洪钟般敲打进他的心里……
「你跟太子的事情,朕绝不会就此甘休……离开太子吧!……就算为了他好,就算朕拜托你了……」
孙若离不记得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只依稀记得太子拚命的辩护和咆吼,然后他们就被太医赶了出去……然后,他甩开了太子,自己一个人拚命跑回镶王府,当他终于镇静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皇帝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相反,他一直都是那么威严而和蔼的前辈,对自己也非常关心,而他却用快要气绝的声音说我是妖孽、是异类,要把我赶到边疆、要我离开太子!
也许他说得对,我确实不该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留在太子身边,只会对他构成危害罢了,在太子最重要的时刻,我要是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帮助他的话,就应当识趣的离开。
真蠢啊!自己为什么还曾幻想过可以跟太子厮守一生呢?
太子走出寝宫后,看到孙若离伤心的离去,他马上就转过头往自己的宫殿走去,会知道这件事情,并且还将之告到父王那里的,绝不会有第二个人!
「耶律令霞!给我滚出来!」
太子的咆吼让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耶律令霞更是莫名其妙,她走出来问;
「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了?」
太子一把执住耶律令霞的手,把她往里头拽,惹得她一阵心慌,连忙挣扎。
「放开我!太子,你究竟是怎么啦?」
「别问我怎么了,问你自己!」回到内堂,太子把耶律令霞甩到地上,阴騺的问:「说,是不是你向父王告的密?」
「告什么密?太子,你究竟在说什么?」
耶律令霞突然遭受到这种对待,委屈之余更是满腹疑问,可太子不会对她无辜的样子产生半点怜惜,因为他跟孙若离的事情,除了镶王以外,本不该有别人知道,除了她!
虽然她一次也没有说,但凭著她是太子的妃子、凭著她女人的直觉,她肯定猜到了些什么,然后在外头信口雌黄;之前她看孙若离时的冰冷目光,就让太子感到不妥了,现在他更加坚信自己的直觉──事情必定就是她败露出去的!
「我也不想为难你了,你自己说,你是怎么样将我跟若离的事情败露出去的?说吧!」
太子坐到正座上,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水,却一口也喝不下。
听了这话,耶律令霞果然心一慌,没说出话来。
「我……」
看见耶律令霞的样子,太子就更能笃定始作俑者就是她!
「今天,父王当著我的面把事情揭开了,他不肯把重要的差使交给我,可能也就是这个原因……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真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就这么善妒、只顾著眼前?即使真的把若离赶走了,但这事已经让父玉对自己的信任破裂,他们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耶律令霞茫然了,她确实曾经对他们大辽的使节抱怨过太子冷落她,成天跟一个侍卫混在一起,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哪知道会引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告诉你吧,令霞,我爱若离,在认识你之前就爱上他了。」太子冷冷的对耶律令霞说:「你有什么不满尽可以找我,不要在背后耍那些卑污的小手段,那样非但得不到我的重视,只会让我反感而已!」
听著太子的冷言冷语,耶律令霞的心也凉了一半!
「赵之悭,你不要欺人太甚!」耶律令霞气得浑身都抖颤了,「我从来都没有直接向什么人说过你的坏话,不要当我真的这么愚蠢!你凭什么没找到证据之前就破口大骂的责问我?」
太子心里没有她,耶律令霞早就知道了,她从来也没有对他有太高的要求,只要不辜负她、只要在对辽的政策上能听一点她的意见,她就没什么话都好说,但想不到,被他亲口责备,并且承认跟孙若离有染时,心里还是会如刀割般的难受!
「……你说什么?不是你对父王说的?」太子懵了,还是不太信任的上下打量著耶律令霞。
「不是、不是!你要我说一万次也是这句话!」太子怀疑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让耶律令霞的每寸肌肤都在刺痛!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其实太子也该知道,皇帝那么在意他,他有什么小动作能逃得过老人家的法眼呢?可怜他父王已经卧病在床,还要接受这样的刺激,他说什么也难辞其咎啊……可是,如果想让他父王安心的话,难道就真的要把孙若离流放到边疆去吗?
呆坐在那里,太子遇到了他平生最难解开的矛盾。
当朝太子染上恶习,冷落自己的妃子,天天跟侍卫、书僮搅和在一起,这个谣传果然在不久之后就传遍皇城。
谣言在市井小民中的冲击力可谓不小,太子的民望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动摇,尽管太子的妃子们大都非常懂大义,纷纷站出来为丈夫辟谣;尽管镶王等一干保太子的大臣都想方设法在做补救,可太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局,这是谁也无可否认的。
太子想要力挽狂澜,就必须要付出比他在塞北沙场上更大的努力,才有可能做得到,而皇帝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眼下必须正是要决定下任皇位的关键时刻。
民心受到重大挫折的太子,跟之前一直不被看好,可最近却救灾有功的二皇子,还有诸位同样对著皇位虎视眈眈的龙子龙孙,究竟谁最有可能在中间脱颖而出呢?朝臣中众说纷纭,百姓中也津津乐道。
在所有被阴谋影响著的事件中,唯一幸运的是,策划阴谋的人虽然知道太子跟某某侍卫有染,却没能拿到确切证据,而孙若离也非泛泛之辈,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他,因此,孙若离才万幸的没有被谣传得遗臭万年;同时,在镶王的竭力保护之下,他免去了被流放边疆的命运,可是……
第八章
王爷、太子已经为自己努力至此,已经够了,实在没必要再留下来继续让他们苦留。
「太子,二皇子那帮家伙最近把救灾的功劳全都揽到身上,风头正盛,到处仗势凌人。你快想想办法打压打压他的嚣张呀,不然朝中怨声载道也不是办法……」
「还有呀,太子,你真的不能再冷落你那几位妃子了,身为一个储君,没留下子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孙若离本来想最后再来找太子谈一谈,可一进门就看见他被群臣像叠罗汉似的重重围住,不断地将尖锐的问题推到他身上,孙若离也就不敢再进去为他徒添烦恼。
之悭,虽然这段日子你肯定会很难过,但如果你真的是真命天子,这个难关你一定扛得过。
最后,用胶著的眼光深深凝视太子的身影一眼,孙若离自觉已经将他的影像牢牢刻印在心中,轻轻笑了一笑,便无声无息的往回走。
才一回头,孙若离就撞上了耶律令霞。他们本来并没太多交涉,但对彼此也有个大概了解;虽然不能算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两人相视的目光还是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孙若离羡慕耶律令霞,她能为太子做许许多多实质性的好事,譬如跟辽国结好、譬如传宗接代,她的好处,他孙若离穷极一生也追赶不上;耶律令霞也羡慕孙若离,他陪太子走过太多的青葱岁月,一同承受过太多的雷霆雨露,他在太子心目中的意义,任谁再为太子做更多的贡献,也不可能取代得了。
可是,在羡慕之余,谁也不敢说他没有对对方心怀嫉恨。
但宠辱皆无常,他们都是聪明人,不会因为太子而失去自己的理智和立场。说到底,他们跟对方都无冤无仇,无辜地怨恨对方只会徒伤元气。
「你……他就在那里,你不去看他?」耶律令霞先开口问道。
「……不了。」孙若离微微一笑,再回头看了太子一眼,「我进去,对他非但毫无帮助,反而会害他蒙受更多委屈。」
够了,太子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
其实,孙若离早已知道,他们是不可能永远这样过下去的,他们偷去太多的幸福时光,现在也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眼前的女子,他虽然对她还不是了解得十分透彻,可他由她的眼神里读懂了一些资讯,知道她其实也是明理之人,太子有她在身边辅助,他应该可以放心;这是孙若离从第一眼看见耶律令霞时,就得出来的结论,说来,他们之间其实还是很有缘分的。
把手上的指环拿下来,孙若离拉过耶律令霞的手,将指环放到她的掌心上,「这个指环对太子而言非常宝贵,戴在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把它交给你,太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耶律令霞也是个傲气刚烈之人,马上就将指环推回到孙若离手上。
「我不要!」
这是孙若离跟太子之间的信物,她有什么面子收下它?
知道耶律令霞也有属于她的尊严,孙若离抱歉地笑了笑,不再勉强。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