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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久仰。”两个人像是素未谋面,极尽客套。
“告辞。”三宝扇突然话锋一转,疾步前行。似乎不打算和月华君继续耗下去。
“等等!”月华君语气紧张得很。
“有事?”三宝扇的口气不辨喜怒。
“宝扇,如果说昨天晚上我犯了一个大错误让你疏远我,那么我希望今日我们重新认识,我会让你看到我不同往日的一面。这样,可好?”月华君确实收敛了平日的玩世不恭,语气极其真诚。
“已经重新认识过了,那么,告辞,可好?”三宝扇平静如水,脸色仍挂了那种淡淡的凉薄的笑容。
月华君不无失落,继续道:“你难道都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
“那么,你怎么找到我的呢?”三宝扇露出一个饶有兴致的表情。
“宝扇,为了不再次弄丢你,我好一个苦心孤诣。我在你的身上放了藿香粉,你虽然五味不辨,我却是嗅觉异常灵敏,就这样,寻着香味找到了你”。
“说完了?”三宝扇面色如水,淡然寡味。
“说完了。”月华君一脸愣愣的表情。
“既然说完了,那么,告辞。”
说罢,朝向通往扬州的方向走去。
三宝扇虽然对月华君一直冷言冷语,月华君却毫不泄气,仍旧穷追不舍。
他快走了两步,赶超在三宝扇的前方,说道:“三公子,这么巧,你也要去扬州?”
三宝扇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不,我只是想去喝粥。”
月华君欣喜道:“太巧了,我肚子饿极了。我知道奉城镇那里有一家黄鳝虾蟹粥不错,不如我们一起去试试?”
“太不巧了,我现在正要去扬州。”三宝扇“啪”的一声扬起扇子,缓步前行。
“宝扇,你真的这样冷漠无情?相识一场不必形同陌路吧。”月华君大喊一声,随之而来的“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人非草木。
性情冷漠的三宝扇见状,立即上前搀扶。
月华君眼底闪出一缕得意的笑。他趁势双手环抱,将三宝扇围腰抱起,两个手指不安份游走在他的颈前,封住了三宝扇的穴位。
三宝扇瞬时被抽了骨头,瘫软地倒在月华君的怀中。
“宝扇,你现在可是我为刀殂,你为鱼肉了,哈哈……”月华君笑得好不得意。
“你还真是……本性难移!”三宝扇瞟了一记白眼,语气越发地冰冷了。
第 5 章
月华君将三宝扇轻轻放到地上,一边开心地笑,一边对他上下其手。一只温厚的手放在三宝扇的腹部,慢慢向上游移,直至停到他的颈前,想伸手剥开他的衣服。这时候三宝扇将扇子忽然抬起,抵住月华君的右手。
月华君不曾想哪里不对劲,只是下意识地抓住扇子,轻轻推开。不料此时三宝扇倏忽坐了起来。
月华君忽然惊惶起来,问道:“怎么,你不是被我封住穴道……”
三宝扇清泠一笑,道:“我说过,我天生异于常人,你根本摸不透我的穴位。你现在应该担心你自己,你既然碰了这把扇子,就不能离手,否则就有五根毒针同时刺入你的指腹,到时候你只得将右手切了去才能保命。”
月华君虽然面不改色,保持了一贯的微笑,后背却早已泛起寒意,身子不经意地打了个寒颤。“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不相信?你可以松开手试试。”说话间,三宝扇已经将月华君腰间的月华宝剑取了下来。
月华君笑得很是心虚:“呵呵,我是个有思想的人啦,你让我松手我就松手,我颜面何存?”
月华君慢慢起身,身子缓缓向三宝扇移过来,三宝扇立即用剑鞘抵住月华君,笑道:“还敢不老实?”
“不敢,不敢。”月华君语气听起来很恭谦。
三宝扇用剑鞘抵住月华君的腰,他只感到腰间一阵麻痒,大笑一声,倒在草地上。
突然剑鞘一出,一道凛洌寒光闪过月华君的脸,剑身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月华君一脸温润的笑立即凝止,身子不寒而栗。他一边擦汗,一边虚笑道:“呵呵,三公子,有事好商量,何必动手动脚的呢。月华剑的剑刃锋利无比,吹毛断发……”
三宝扇打断:“岂不知刚刚动手动脚的人是谁呢?我是不是该一发狠,让你以后都动不了手脚?”
月华君脸色大变,忙不迭道:“别别……别这样,我宁愿你对我动手动脚,也不愿我以后都动不了手脚。”
“哼,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三宝扇语气生冷,脸色也变得少有的严肃。他归剑入鞘,将月华剑扔到草地上,缓缓站起身,缓和了冰冷的语气,和声道:“我只是想说,我虽然武功不如你,伤你却易如反掌,你还是不要惹我的好。”
“不敢、不敢,以后都不会了。”月华君笑得心虚,极尽恭谦讨好之态。
三宝扇并不看他,早已转身大步前行。
月华君穷追不舍,立即围到前面,问道:“三公子要去哪里,我一同可好。”
“我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月华君还是不要一同的好,我不能动武……”
话未说完月华君打断道:“正因为如此,我更要同去,我可以保护你。”
见三宝扇不说话,凝神思索着什么,月华君继续道:“没关系,我不怕你连累。”
三宝扇又是清泠一笑,笑得异常柔和。他怕月华君连累他倒是真的。
三宝扇笑道:“我要去凌水宫。”
月华君眼中流露出异常兴奋之色:“太巧了,我正好刚刚从那里返回,对地形很熟悉,去那里就像逛我家的后花园,我可以为你带路。”
三宝扇眉角一挑,饶有兴致地问:“你去那里做什么?”
月华君似是有意隐瞒,犹豫了片刻,道:“我嘛……我去调戏宫主。”转而将目光移向三宝扇,问道:“宝扇去做什么?”
三宝扇苦笑一声,答道:“哈,放心,我不是去调戏宫主。”
眼下距离凌水宫还有一百多厘,路程之遥,三宝扇力所不及。既然不巧遇上了,让月华君载一程也好,徒步而行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于是两人一同上了马。
马上光景甚是有趣。想避开一个人,最狭小的空间也能分隔出最大的间隙。三宝扇却刻意与月华君保持距离,双手无处支撑,只得抓住月华君的衣带。月华君的腰腹带被勒得紧紧的,龇牙咧嘴,呼吸都有些吃紧。尽管如此他并不拒绝,惟有如此才能与三宝扇保持最近距离。
两人一路疾驰,三宝扇感到耳边生风。突然他耳垂微微颤动,他闭上眼,似乎预见,将有事情发生。
这时候路过一个酒肆,月华君勒紧缰绳,侧过身关切地问道:“宝扇,要不要下去歇息片刻,顺便喝点酒水解渴?”
三宝扇轻轻点头道:“是该下去了,或许暗中的朋友已经久等了。”
月华君不明此话何意,不作多想,两人已经跳下马。
月华君挥动着青衫,将座椅上的灰尘扑开,示意让三宝扇坐下。
他刚想在三宝扇身边坐下,只见三宝扇用眼神指了指不远处。
月华君放目一看,一群绿衣女子意气风发地走过来。显然是冲着两个人的方向。
月华君笑问:“这些漂亮姑娘,是找谁的?”
“肯定找你的。来找我的从来只有两个人,而来找你的,从来都是一群人。”三宝扇呷了一口茶,说道。
月华君笑得有些不自然:“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姑娘,恐怕我一时消受不起啊。”
此时为首的一名女子,头顶青玉礼冠,额角有一枚惹眼的兰花印。明明是芳华女子,却一副公子打扮。她对月华君说道:“月华君,我们已经找了你很久了!”堂堂凌水宫的右护法,一身青衣,怡然而立,声音不大,不怒自威。
月华君摆了摆手道:“没看见我现在正忙着么?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说罢,将三宝扇茶杯中斟满了茶。这话中语气,就像无良的老板打发家中来讨债的长工。
“放肆!竟然这种口气对我们护法说话。”一名持剑女子转向她们的首领,说道:“李护法,何必与他废话,直接杀了他!”
李护法瞪了她一眼,低声说道:“你敢!没听见宫主说,要活口吗?”
转而对月华君说道:“月华君,赶快将四灵之玉交出来,乖乖地跟我们回去,免去吃苦头。”
“呵呵……你们的想法不错。不如杀了我们吧,杀了我既可以得到灵玉,又可以带走我的人。”月华君眉目含笑,不露畏惧之色。
三宝扇低头抿茶,不禁摇头苦笑。
“你……”李护法一时咋舌。
月华君笑道:“怎么了美人,舍不得杀我吗?”说话间身形一闪,一片靛蓝薄纱飘忽到李护法身边,在她脸上亲了一记,还未等众人看得真切,月华君一个漂亮的旋身,已然归位。
轻功了得!
“混蛋!”李护法不看众目睽睽之下被轻薄,立即怒火中烧。她转向身后众女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他拿下!”
月华君将手一扬,喝止道:“慢着!你们的宫主要活捉我,你们想一想也该知道她的心思了?她若不是对我有意思,干脆直接杀了我好了。既然是对我心生情愫,保不准我将来就嫁给了我。俗话说女家从夫,将来你们的宫主定是对我言听计从,那时候我可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今日谁得罪了我,日后……呵……”说到这里月华君暗自偷笑:“日后我就一起娶了来做小妾。”
还真是可笑至极。李护法大笑道:“月华君,看来你多虑了,宫主活捉你只是想亲自将你剁碎了喂鱼!”说罢,已经开始大打出手。一道长虹剑气劈头盖脸地袭来。
月华君轻身一躲,顺势将剑抽出。在三宝扇身旁大喊道:“宝扇,放开你的朱雀,将她们赶走。”
三宝扇神情自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现在也是你的事!”此时一道掌力袭来,桌子一分为二。
“为什么?”面对剑气横飞,三宝扇仍旧面不改色。
“因为我已经将你当成好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
“看来和你交上朋友,就等于没事找事。”三宝扇摇头轻叹。
“怎么,不愿意么?”
三宝扇悠闲地喝了一口茶,说道:“你们打完了,告诉我一声。”他将茶端起,换了个桌子再次坐下,旁若无人地饮茶,似乎眼前并没有发生打斗,并无生死相搏,只是有钱人家摆的一桩戏台子。
三宝扇闭上眼,只感到一阵青纱乱舞,刀光剑影,掌气横飞。
顷刻间,心绪翻涌,忽然胸口一阵闷痛,他捂住胸口,忽然咳了一口血。
他立即拿出丝绢,擦干嘴角鲜血,不让别人看出端倪。
端坐座椅,面色平静如水,半点不起波澜。
第 6 章
月华君正被三人夹击之际,另一道剑横穿而过,月华君躲过头顶一剑,侧身的攻击却躲闪不及,眼见剑刃擦过他的腰间,三宝扇忍不住开口道:“小心!”随即手中飞出一个瓷碗。只听“咣”的一声巨响,白瓷碗擦过剑刃,剑锋一偏,从月华君的腰侧划过。白瓷碗的碎片被击得零零碎碎。
好险的一招!堂堂凌水宫的右护法李飞霜,女中公子的称号非是浪得虚名。
三宝扇霎时浑身冒出冷汗,紧紧捂住胸口,伏在桌子上。
本来不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