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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马车越行越远,渐渐的转了几个弯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橙静站在福源客栈的窗前,许久,才转身敲开了陌仁官所在的房门。
而锦绣山庄里,红鹭一身凌乱的红衣,坐在大厅的主座上,阴狠的眼眸散发着丝丝寒气。
座前的地上跪着两三个女子,仔细一看都是绣庄里的绣娘,一个两个的都是长的极美的。
“你们说他们半夜的时候就都不见了?”红鹭眯着眼,声音不若平时,显得反而有些低沉。
在她从蓝天房里出来的时候,便吩咐下去要将他们通通抓住,却全部的扑了个空。
听着底下的绣娘的报告,他们竟是一个都没有要,反而还打伤了一个,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可恶……”红鹭气怒的拍桌而起,扫落桌上的杯盏,茶水伴着青翠的绿叶摔在地上,开成了一朵奇异的花,伴着悠悠茶香。
那一声脆响,震得在场的人,心都忍不住的发颤。
“来人,通知下去,我今日下午便在这里,公布那条线索。”红鹭咬着牙低吼,而后甩袖转身,踩踏过地上的茶叶,碾压的一地狼籍,她自不在乎,径直的往后院去了。
蓝天,我说过要你后悔,一定。
坐在化妆镜前,又换回了那一身白衣,微微低垂的眉眼,看起来那么柔和,身后的绣娘细心的一缕一缕的为她梳发。
直等到日近午时,红鹭才站起身遣退了身侧的仆婢,走到床前掀起床上的锦被躺了进去,顺带着放下了床边的帘帐。
屋内顿时静悄悄地,似乎连床上的人也睡着了一样。
就在这时,西侧的木窗子抖了一下,而后,缓缓的开出了一条缝隙。
一只眼睛透过缝隙往里面瞧了瞧。“吱呀”一声,窗户打开,露出的是蓝天那张英俊而儒雅的脸。
跃过窗台进到屋内,左右瞧了瞧,又四处的摸了摸,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她会把那东西放在哪里?
按理说,不可能没有机关暗格之类的东西,自已非得在她公布之前找到不可。
又仔细的往墙上摸索了一番,甚至是化妆台,书桌,镜子,都仔细的又检查了一遍,结果却依然一无所获。
看来,只剩下那个地方了。
蓝天缓缓的走到床前,那个女人应该还躺在那里睡着了吧?不过也没有关系,只要将她制住就好了,凭自己现在的功夫,总该打的过的。
手握上帘幔,才感觉到有一点点奇怪,好像没有什么声音,掀开床帐,床上空无一人。
不对,刚刚一点声音都没有,什么时候消失的?果然是有机关,而且还是相当精细的那种。
俯下身仔细的检查床铺,玄石做的床板,上面铺了三层的鹅绒锦,底下确是实心的?蓝天皱起眉头,怎么会是实心的?
掀开铺在上面的鹅绒锦,底下是一整块的石板,如果真的有机关,既然是石板做的,启动的时候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俯下身,石头上也没有拼接的痕迹,这怎么可能?
“蓝天。”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一个白影从上面直接掉了下来,压在了蓝天的身上,手上是一根闪着寒光的锈花针,而那根绣花针此刻正顶在蓝天的脖颈上。
“呵呵呵呵…”红鹭压在他的背上,右手还握着那根银针不肯放松,左手抚上他的侧脸“你想不到吧?我的机关……在上面。”
在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们肯定会有人回来的,所以,她就假装上床睡觉只等着请君入瓮了。
蓝天闭了闭眼,眼睛往床顶上转了转,奈何他此刻正趴在床上,只能看一个大概。
原来床顶上有夹层,用床幔包住了,四周又都是绒布,怪不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这样的动静,也很容易被人忽略。只因为,睡梦中的一个翻身,都比那动静要大。
其实这真的不是一个了不起的机关,甚至可以说做的相当的简单,就好像小时候看见的双层盒子一样,可贵就贵在,的确是出乎意料。
“红鹭……”蓝天呼出一口气,有些气闷的开口“所有人都知道我蓝天在你的锦绣山庄做客,我要是出了事,对你可不好。”
“你少威胁我。”红鹭用那根银针在他的颈侧碰了碰,嘴唇贴在他的耳迹“我也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呢?”
而后轻轻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无比诱惑的样子,蓝天却平白的起了一大层的鸡皮疙瘩,不是要失身于这个女人吧?
难道躲过了昨晚却躲不过今天?那自己要不要当做是咬了狗一口?!
蓝天还在胡思乱想,红鹭已经坐起身顺带着把他从床上揪了起来“蓝天,你后悔了没有?”
“后悔什么?”蓝天勾着唇昂着脸,笑的有一丝嘲讽“我应该幸庆才对,幸庆自己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这种……贱货。”
如若说,昨夜他还会顾虑一下往日相识一场的情份,那现在,看着她还抵着自己脖颈上的针尖,自己要是还会有一点点心软的话,不就太可笑了?
“你……”红鹭气怒的眯着眼,大口大口的喘气,显然是被他气到了,自己还真是悲哀,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抱有侥幸,还希望他会后悔,会回头?
“哼,蓝天…”红鹭从他的身上退了下来,却也同时从腰间掏出了一颗丸药,塞进了他的嘴里,逼着他咽了下去“蓝天,落在我手里,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眼看着她慢慢的将银针退离,蓝天一脸淡然的看着她“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你在乎什么,我就夺走什么。”首先就是你的蓝天山庄,红鹭清纯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等到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你只能依靠我,因为除了我,你什么都不可以有。
“你太天真了。”蓝天突然从床上跃起,右手攻出直取她的咽喉,大有要一把掐死她的架势。
却在手抵上她纤细的脖颈上时,咬出了一口鲜血,心口好痛“该死……”蓝天恼怒的看着她“你以为一点毒药就可以让我任你控制?”
红鹭仰着脸看他,抬手拍掉了他抵在她咽喉上的手掌“下不了手对不对?心很痛对不对?你以为这是一般的毒药吗?蓝天,只有我才是你的解药。”
蓝天后退了一步,这个女人太过疯狂,可是,为什么会下不了手?不会的,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眼眸变的狠戻,再次出手也是毫不客气。
红鹭这次也没有任他在随意动手,侧身一闪,右手中滑出一根绣花针,直接取他颈侧打算先封住他的穴位。
蓝天自然也不是好相与之辈,一个旋身,头往后侧一仰便绕了过去,左掌顺势推出,力道不大却是实打实的拍在了红鹭的胸口上。
红鹭后退了两步,瞪着眼,眼中冒着恼怒的火焰,唇角却咬着一抹笑,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一点点平常清丽温婉的样子。
蓝天单膝跪在地上,却是又咳出了一口血,为什么每次打到她身上,心口就会揪疼的厉害?他也来不及细想,只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该落下风了。
侧头看了看开着的窗口,还是要先走为妙。
想到此,突然的身影一晃,飞跃而出,就着窗台跳到了房檐上,而后飞身离开。
两个武力值差不多的人,打起来况且难分胜负,那么其中一个人要跑,自然更是难以抓到。
更何况……红鹭追到窗前,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蓝天,跑的了一时,你以为你跑的了一世吗?
原本,我是真的不想用这种手段得到你的,可是……谁让你不在乎我呢?
蓝天,我要你好好的尝尝,想我想的思念入骨的滋味。
第25章 捣乱木偶
午后的烈阳,金熀熀的晒的人心浮气躁。
锦绣山庄里更是一片喧闹之声,全都是早早的便来凑热闹的那些武林中人,而正讨论的,自然也是时下,大家伙最为关心的话题。
锦绣庄主红鹭传出要公开本朝先帝遗物的线索,至今也已有好几天了,却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直到,今日清晨,锦绣山庄又突然传出消息,说是就今日下午公开那个线索。而众多武林中人到此,也果然得到锦绣山庄的确切消息。
锦绣山庄更是广开大门,设下宴席,摆出了一副大东道主的模样。
红鹭穿着广袖华章的白丝锦袍,发上半束着银冠,琉梳点缀,坐在上方的正首位,微微垂着眸子,挥一挥广袖给自己倒上一杯果酒,慢饮慢酌,好一派气质若仙慵容华贵的姿态。
已经有好几个江湖中的莽汉叫嚣着要看传闻中先帝陵寝宝藏的线索了。
红鹭依然缓缓的品着酒,不曾搭理,又等过了半响,才慢慢的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江湖中来的人,似乎差不多了,不过……怎么都是一些没什么实力的帮派和游侠?
挥了挥手,招来一个心腹的绣娘,吩咐了几句。罢了,再等下去,只怕天都得黑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锦绣山庄的大厅正院,摆上了一个框架,正是买卖字画的小楼中摆来专门展示画册的那种东西。
“看来,果然是另一幅画卷。”橙静坐在最边远的角落里,呢喃了一句。
这一桌太远太偏僻,只坐了三个人,另外两个正是陌仁官和慕倾舞。
陌仁官皱着眉,往人群里望了望“等一下那画出来要怎么抢过来?这么多人……”
“静观其变。”橙静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或许,不一定要抢。”这么多人,再加上他还带着这两个酒囊饭袋,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可以安全离开。
“东雪派,佟一门特来拜会锦绣庄主。”
“西峰派,栖如山也不请自来了,请锦绣庄主见谅。”
两声洪亮的男音,伴着两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锦绣山庄的大门外。
左边一人一身白衣若雪身姿欣长,长发齐腰如披墨绸,手执着一柄两尺多长的大折扇,双手微合,稍稍含眸躹首。这副形象却实是与他的名字毫不相符,来人正是东雪派的大少爷……佟一门。
右边一人身披金钱豹子皮,右侧着身子,手执一把铁锈斑驳的斩马刀,以刀背挎在肩上,抬手抓了抓半长的乱发,乱发中隐着的却是一张极为年轻的面容,好一副潇洒不拘的姿态,便是西峰派的小弟子——栖如山。
两人齐齐跨步进了庄门,红鹭终于站起身微微一笑“原来是佟少侠与栖少侠,真是久仰,请入座。”心中却是暗自抒了一口气,终于……
陌仁官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佟一门,他手中的折扇“啧啧啧……我还以为只有说书先生才拿那么大的扇子呢!”
慕倾舞抬头,瞬间呆住,双眼都是心心状,咬了咬唇“帅哥哥~白衣如雪的帅哥哥~”而后眼眸一转,看了看坐在旁侧的另外一人,那个栖如山。
瞬间垮下脸“这个帅哥哥也被毒害了吗?不要啊~帅哥哥~为什么好帅哥都是另一个帅哥的~呜呜呜呜~”掩面贴在桌子上,伤心欲绝状。
陌仁官抽搐着嘴角,那两个人看起来还是很正常的好吧?乃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他们俩有JQ的?果然,是昨晚受的打击太大了么?陌仁官最终决定无视她。
这边两人才刚刚入座,门外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