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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二瘫倒在床上,他晚上喝多了,脸颊通红,喘气里都有股浓烈的酒味,眼睛也很迷茫,不像临水那麽清醒:“玩吧玩吧,玩两把就睡觉,我困死了。”
(10鲜币)百花杀 17 酒後乱性
这个夜晚青君过的浑浑噩噩的。
他恍惚间记得他们在打牌,但是意识又告诉他不是,他挣扎著想睁开眼睛,那眼皮却又像黏起来似的,沈重万分。
他觉得浑身都热,好像整个人都泡在了温水里,那水里带著花香,浓郁的让整个人都要沈醉进去。
汗水被温水催发出来,激的他眼睛都疼,口舌干燥,好在很快就有人给他端了水来,他就拼命拼命地喝著,饥渴的像是干涸了几百年。
那水如此的浓郁,像是黏稠的糖水,清甜却有著某种涩味,他拼命地吮吸著,直到听到有人低声咒骂著:“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今天你吸一口,明天你吸一口,我都成供血机了。”
那股水源离开了,青君想追过去,却被人一把抱住,那个怀抱很紧很热,与他皮肉相贴汗水相滋。
怎麽会这麽热啊……青君茫然地想,更加想睁开眼睛,想看看这个抱著他的人,可是他睁不开,只是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浓烈的让人沈醉。
“做个好梦。”他听到有人低声说,声音古老华丽,还微微的颤抖著,像是忍受著某种疼痛。
与此同时,青君也感觉到了某种疼痛,他感觉自己冲进了某个地方,那地方干燥而狭小,挤压的他浑身都疼,他想後退,却只是加深了那种疼痛。
他听到了一些呻吟,疼痛的或者舒爽的,他不清楚那些含含糊糊的语调意味著什麽,他只是感觉在後撤的过程中,那种深入压迫感变成了一种舒服的感觉。
是的,舒服。
那种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的舒爽,他上次经历的时候,是他跑了八条小巷追上那个偷他俏玉的小偷,上上次……上上次还是他在家的时候。
他感觉这种愉悦来的如此热烈与痛快,痛快的他都想哭。
相爱如欢,云飞、浪涌、雨落。
他不知道怀里抱著的是谁,只是觉得那种缠绵好像要陷骨髓似的,他们俩像是纠缠的藤蔓,已经融为了一体。
远方似乎有人在叫他,那是个温柔的女声,一直在啜泣,小小声地呻吟著:“大人、大人,大人……您触犯天规了。”
她哆哆嗦嗦地哭著:“斩仙台又开啦,大人,大人,快离他远点,大帝震怒了。”
青君觉得她很烦很烦,他正沈湎於欲望之中,那种相拥的感觉太过美好,美好的他只想静静地一个人享受。
“六根不净。”那个女孩子还在哭著,她的声音却换成了男声,冰冷锐利,“那帮妖孽啊,又毁了我们一员大将。”
那声音如此的锐利,像是刺骨的针尖,青君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眼前金光盛开,花如烟海,那些氤氲的黄色光线落在血红的花田上像是活了过来,每一丝光线都剔透的像是一场绝美的盛宴。
他怔忡地看著那片花海,感觉他自己都深入了其间,变成了一只蝴蝶,蹁跹著蹁跹著,在花朵间流连忘返,像是一只忘记归路的昆虫。
真是一只蝶也不错,青君想,低下头去用唇吻著花朵,感觉花儿像是丝绸一样,划过唇瓣,美好的让人心碎。
他慢慢地吃了几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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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君是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吵醒的,那声音尖锐的根本不像人声,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头痛欲裂。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窗外的阳光炙热的像是金子一样,穿过了窗帘落在地毯上,形成了光影明灭的圆圈,光怪陆离。
浑身酸痛,好像被车碾压了似的,青君想,隐隐记得昨晚好像干了了不得的事情,这种浑身力气被抽空了的感觉,好像只有那种事之後才会有啊……
他陡然想到这个,激动的眼前一黑,几乎是在床上跳起来的。
临二坐在床头看天花板,听到动静才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醒了?”
美梦……不、噩梦成真了。
青君跌跌撞撞的滚下去,被子随著他的动作一起落了下去,坐在床上的临二便赤裸著身体,这姿势让青君瞬间绝望了。
临二的身上青青紫紫的,青君不是懵懂幼儿,完全清楚那些痕迹意味著什麽,结合昨晚那场梦境,他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酒後乱性是个不错的理由。”临二微微一笑,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虽然不合理,不过显然做爱是互相的,我没打算跟你计较,起来吧。”
他倚在床上,绝对是事後烟的状态,眼角眉梢还残留著那点纵欲过後的疲倦与残红,性感的要命。
青君怔怔地看著他:“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
“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临二重复,微笑著向坐在地上的青君伸出手,“你身材还不错,就是有点粗暴了,我意思是说,你不起来吗?”
被子被青君卷下了床,临二身上一根布料都没有,但是他好不羞涩,大大方方地展示著他的身材,包括他大腿上的那些血渍。
青君突然很想哭一哭,不是因为後悔,而是因为激动。
他以为要被狠狠揍一顿的,当然,重点是,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个人是真的来报恩的,能跟陪他过一生。
一生啊,一生有多久呢,一生有多长呢?
比海枯石烂天长地久还要的长,因为那是他的一生,完整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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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临二强调了一遍又一遍的不要紧,但是青君还是很忐忑,但是等他再穿好衣服的时候,他看临二就是另外一副眼神了。
怎麽说呢……青君想,心情很复杂,他想临二可能真是不了解这种感觉,他今年三十二了,走过的城市可能比有些人一生走过的都多,经历过的挫折与鲜血也比任何人都多。
他想,没有人能了解到他这麽些年的孤寂,所到之处,所爱之人,所碰之物,总是毫无例外的离开的孤寂。
他走了很久,几乎都以为他这辈子永远只能一个人了,现在却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人,跟他说,能陪著他一生,现在甚至能陪著他上床。
哪怕仅仅是一次酒後乱性。
“中午我要吃红烧肉。”临二也穿好衣服,对他的眼神毫无所觉,打著哈欠,“还要吃青椒猪肝,对了,我还要椰奶,记得买。”
(10鲜币)百花杀 18 凋零如花
“你不洗个澡吗?”青君一边点头答应,一边犹豫著问,他看到临二身上还有很多的痕迹,这种时候应该洗个澡比较好。
当然自己其实也该去洗一下,青君这麽想,心里有点躁动,他不知道为什麽,好像他又回到了十八岁,是个懵懂的少年,性冲动似的。
他看著临二,看後者倚在紫檀的橱柜上,身形高大修长,如此的夏季,他穿著一件薄薄的衬衫,扣子一直扣到第二颗,露出一点点的锁骨,充满了禁欲而诱惑的气息。
他隐约记得他昨晚亲了什麽东西,像是花瓣一样,湿润而顺滑,他把眼睛落在临二的皮肤上,那肤色的蜜糖色的,甜蜜的像是能一口吞咽。
临二把皮带扎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临水在外面等我。”
他率先跨出了门,青君想了想,只好跟了上去。
临水果然坐在门槛上,他的脚下躺著两个乌黑的团子,它们身上还裹著浓浓的粘液,在地上瑟瑟发抖著。
“这是什麽?”青君好奇地问,同时有点尴尬,不知道他跟临二昨晚的事情,临水是不是也知道了。
昨晚他们一起打牌的,当时临水也在,而且临水本来就跟临二睡在一起,他当时好像也听到临水的声音了……
难道三个人一起胡搞的?
他越加心虚,陡然想起来临水和临二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上是什麽味道。
“生了。”临水说,顿了一会儿才说,“九灰死了。”
青君脑袋里轰隆一下,只是一只老鼠死了,他却觉得脑袋里震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为什麽。
或者是因为一只公老鼠生小孩让他震惊了,青君古怪地想,压下心里那种强烈的不安。
临二用脚尖拨拨地上的两团小仓鼠:“公的?”
临水点点头:“当然,我弄不出母的来,能生已经不错了。”他想了一下,“其实我手上还有一个女的,阿蝶,她血统虽然一般,但是天赋不错,或者可以试试,也许能成功。”
“你手下还有女孩子?”
“本家送上来的。”临水撩起额发轻轻地笑,“原本是打算献给我的,我一直子息凋零,他们都盼著阿蝶能给我生个一男半女,她天赋很高,是个暗杀高手,十三很讨厌她,一直把她安在军队里,她是第七队的队长。”
临二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天空,脸上又出现了青君讨厌的那种空远与悠然:“你还有本家,我这族却只有我这一脉了。”
“所以说低贱有低贱的好,狼族再没落也不至於灭族,倒是你这里,高贵自然就人少了,我明天就联系阿蝶。”
本家……狼族……
青君听了进去,就这两个字,感觉能拼凑出一点原形,譬如临水应该是一只狼,临二那天也跟他说的,临水很凶,像是一只狼,能随时吃掉他。
他认真地听著,平时就这些话题他都故意回避,他讨厌他们说这些东西,好像能撕裂他世界观的东西,但是他现在却很渴望挺清楚,因为他突然对临二很感兴趣。
他想知道临二是谁,临二的家庭,临二的过去,甚至临二的一切。
他不知道他是怎麽了,他并不是孩童,虽然他没有真的有过情人,但是性交还是有过的,他弄不清只是一晚,他就怎麽突然对临二有了兴趣。
真的是兴趣,看到临二都会高兴的兴趣。
一个男人看到另外一个男人而发自内心的喜悦之後,他就该警惕了。
“算了,我们魔界的女人凋零如落花。”临二垂著头,“早就指望不上她们啦。”
临水嘿嘿一笑:“墨河一战後,我们的势力已经削弱了很多,人间有人在修仙,可没有人在炼魔啊,千年选命很快就要到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被五界瓜分了。”
青君不知道他们为什麽突然又开始谈论这些个,虽然他不怎麽听,但是临水之前分明对这些话题厌恶的无以复加的。
难道是因为他昨天说的,闻到了临夜的味道?
临二望著天空,笑了一下:“要下雨了。”他低下头,又冲临水笑笑,“我会抓紧时间的,还有十天就到大选了,你好好保存实力。”
“我还要把临月找到。”临水点点头,陡然冷笑一声,“兴柔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