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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临花其实心机很不错的。
可是……临花不是说不杀兄弟麽?为什麽现在又要出卖临水了?
青君心里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受……或者说愤怒感。
他之前以为,这个妖怪,怎麽说也是有三分情的,尤其是在对待临水身上,可是现在……
他不由得想,每次临花安慰著他说,要陪他一辈子不离不弃什麽的,怕也是骗自己的吧?
如果这些都是欺骗的,那麽他和临花之间,到底是有几分感情的?
“我有一半,或者说一大半的战斗力分身在幽冥王那里。”临花并不介意轻视,只是坐在那里无聊地玩手指,“幽冥王与临水不分伯仲,可是加上我那部分的话,杀掉临水很简单的。”
荧惑一声不吭,但是青君清晰地看到他墨色的眼睛里升起了点点的兴趣,那点兴趣让青君浑身冰凉。
“可是你那部分你并不能控制吧?”
“能的。”临花解释,“我跟你们修炼的都不同,我那个可以,因为我血脉特殊,没有妖怪能控制,只是我以为,留在幽冥界,会很有趣。”
他之前还说,是为了自己,失去了一半身体给幽冥王,所以日日受幽冥王的折磨,青君木然想,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我凭什麽相信你能控制?”荧惑显然很警惕。
临花很爽快:“这样吧,选命池里现如今只有五界的首领在,我伏在幽冥王的身边,算是第六个,其他的五个都忙著干正事,我可以……”他想了想,“给你在选命池上唱首歌或者在选命树挂一个袍子啥的。”
荧惑眼睛都直了,临花挠挠头,有点尴尬:“好啦,就挂个袍子好了,我知道我五音不全,你也不用这个反应吧?”
“可是你可以联系临水。”荧惑不太相信,“如果你跟他商量了,他挂的话,我也不确信啊。”
“一、有幽冥王在,他没空,二、做大事的,不冒风险那不是大事。三……”临花深深一笑,“你是想跟我说,你不知道他恨我入骨吗?”
荧惑哈哈一笑:“你不错。”他略有好奇,“你不是说不杀兄弟吗?”
“难道你是酸腐老儒吗?”临花睁大眼睛,“我确实不想主动杀他,可是现在我都自身难保了,难道我还要留著他?况且他还恨我入骨。”
他睁大眼睛的时候是真无辜,看著荧惑,真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的那种表情:“难道我这麽些年创建的圣母形象太伟大,你入戏太深了?”
他冷哼一声:“醒醒吧,太白是我杀的,辰星是,镇明也是,被我算计过的紫薇星君兴柔君哪个不是死在我计划中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能力?”
这个妖怪……青君一阵绝望,真的是什麽都能出卖啊。
他恶狠狠地盯著临花,後者冲他一笑,淡淡的,显然毫不在意,青君陡然想起来,是了,如果临花愿意,那之後,自己还是什麽都不知道。
他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还有多少临花瞒著自己的秘密啊。
临花继续朝他微笑,青君却萧瑟了一下,他有点害怕。
“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荧惑皱起眉头,“按你的能力,不要说魔君,分明能……”他吞下一些话,含糊地笑起来,“好了,药给你,这药能管七天,除掉碧水君,我直接给你剩下的。”
“好。”
作家的话:
洗了个冷水澡,然後感冒了……
我真想说想当年我洗了一个暑假都若无其事啊……往事如风啊泪流。
PS:这文天天都更新的,哪天不更肯定是鲜网抽了OR编辑没刷新,所以叫我没用……摸摸大家。
百花杀 54 青青子衿
荧惑离开,临花便迅速吃了那粒药,他好像是真的受伤了,吞咽的时候,表情十分痛苦,眉毛皱成一团,喘息了半天。
青君终於能动了,第一个反应却是手脚并用的往後爬了两步,他有点害怕。
临花斜眼看著他的动作,突然冷冷一笑:“害怕了?当年可是你跟我说的,男儿丈夫何不带吴钩,要麽就是一飞冲天志比鸿鹄,要麽就不要活著。”
他的眼神冷而利,像是一柄剑,陡然削去了那层温柔脉脉的剑鞘,就变得锋利的无与伦比,一点点剑光都能刮得人疼痛不堪。
我说的?青君一声不吭,他实在不是太敢相信这个妖怪。
他想,很早之前,他初遇这个妖怪,便相信这个妖怪,跟他好,陪他生活,把自己都献了上去,可是这个妖怪却不断骗他。
有些欺骗并非无法原谅,可是有些欺骗,却是原则性的不行。
他有些痛苦,想到这个妖怪可能一边与他交换,一边内心暗自筹谋著一切,就觉得浑身冰凉。
“总是这样。”临花看著他,眼神冰屑一样落在他身上,“每次你犯错了,你都不知道,总要我原谅,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会厌倦的。”
他似乎只是在喃喃自语:“你一世野心又如何,最後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除了我,最後还有谁会要你。”
这个……到底是谎言还是什麽?青君觉得这应该是个谎言,反正这个妖怪常骗自己,可是他又觉得这可能是真的,因为这样的临花很少见。
少见的萧瑟与伤心,夕阳之下,那种伤心简直是锥血的,每一个表情线条都是沮丧。
可是青君还是不敢相信,他被骗的太惨太惨了,临花的演技是影帝级别的,他完全看不出。
他想起上次临花说的“一个人,如果连心都不愿意对我敞开,我为什麽要爱他”,今日同理,哪怕他再喜欢这个妖怪,也觉得失望与不信。
“我曾经说过,你再敢背叛一次,我会要了你的命。”临花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还是舍不对你下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里面飞出一只美丽的紫色蝴蝶,那蝴蝶有巴掌大小,色彩斑斓,有种无法言喻的豔丽。
“毛毛,你断後。”临花轻声吩咐蝴蝶,弯腰朝青君伸出手掌,“收拾东西,准备逃吧。”
青君看著横在半空中的手臂一秒,扭过头去,临花轻轻笑了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拖了起来,又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吧。”
他的手指冰凉,牵住青君手的时候,青君冻的差点僵了,那种温度,简直让人怀疑,他还是不是活著的生物。
“我不走。”青君想甩开他的手,执著地摇头,“我为什麽要跑。”
临花抿了抿嘴角,更加用力地握住青君的手,他的手像冰块,沈重黏腻,像是一条湿嗒嗒的蛇,让青君害怕:“他一时被我唬住了,等一会儿就会反应过来了。”
“什麽?”
他难道还是想骗自己回魔界,青君惴惴不安。
“我受伤了。”临花无声地笑笑,“刚才在虚张声势而已,他现在还没发现,但是等一会儿就想通了。”
他随口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块,有点开心:“我的血统有点奇怪,他拿不准那药对我有没有功效,刚才我装的比较镇定,他便以为那药对我没用。”
“什、什麽药?”青君看著地上那摊黑色的血有点慌张。
他不相信是他递的那个什麽药,不可能的!临花又想骗他。
一定是骗他的,青君哆嗦著想,反正这个妖怪总是骗他,没道理现在又说真话的。
“没什麽。”临花安抚地笑笑,拍拍他颤抖的肩膀,“我身体不太好,快点走吧,我送你去芍药那里,她在,你应该能安全的。”
他身上招了招,庭院里那株桃树一瞬间都开花了,落英纷沓,灼灼桃花刹那凋谢,豔丽的人眼花。
飞掉的花瓣很快便组成了一条粉红色的飞毯,像是一片粉红色的叶子,临花低低笑了一下:“借你功力一用,送我一程即可,他日我若活著,亲自来接引你。”
粉红色的长毯闷闷地回答:“能渡你一程,是我的荣幸。”它可能是个小孩子,声音甕声甕气的,“那间房子,我会藏进我的身体里。”
临花弯腰行了一个礼,粗暴地抓住青君跳上了毯子,就这麽一瞬,那粉红色的花瓣毯子便迅速飞了起来。
眼睁睁看著四周的景物飞一样的後退,眨眼之间就看不见自己的家了,青君才懊恼起来:“我要回去。”
临花没理他,四处看著,顿了好一会儿:“别吵。”他抬手摸了摸青君的头发,“芍药性子很好,你不要跟她吵架,等有机会,她会送你回来的。”
青君一直乱七八糟的心终於落实了某些想法,一把抓住了临花在他头发上的手:“少他妈做深情款款状,有事你就不能一次说清啊?”
他急的简直要吐血,其实只要临花说,哪怕是撒谎,他都愿意相信的,可是临花总是什麽也不肯告诉他。
“乱七八糟的,我不知道芍药是谁,我也不要归她管,你赶紧送我回去。”
临花的语气很平淡,但是青君闻出一股不祥的味道,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他还是觉得,哪怕自己被骗残了,甚至被弄死了,他也不希望这个妖怪死了。
他有点伤心,觉得自己真贱,明明这个妖怪一直骗他的,甚至也没有对他多好,但是他却对这个妖怪死心塌地。
心甘情愿地打扫洗手做羹汤,老老实实地跟他过日子,认认真真地筹划未来,甚至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赌上了。
如果……如果临花真的能骗他一辈子多好。
“我受伤很严重。”临花沈默了一下,“保护不了你的。”他伸手帮青君正了正脖子的碧玉葫芦,“这个玉佩带好了,临水向来说话算话,芍药如果死了,你就捏碎玉佩,他会来救你。”
他无视青君的挣扎,把手指按在他的额头之上:“我借你点力量,你好自为之。”
他的手凉的要命,轻轻搭在青君的额头之上,青君便不敢动了,他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凉意从他额间散开,侵入他的体内,就是这麽一瞬间,他陡然发现他的视线开阔了,四目所及,天之高处,海之穷处,无所不及。
绯红色的花瓣长毯急速而行,之前快的几乎看不清,现在青君却能看见很多东西,也察觉出这种目所穷极的快感。
碧海蓝天,花如烟花,一切都显得那麽缓慢清晰,他感觉血脉里有一点微弱的震颤,极轻极轻,却让他战栗。
这种飞翔的感觉,御风而行的畅快,他感觉到记忆深处一点点缓慢的复苏,像是很多年前,他也曾如此高处俯瞰。
那时候风云在他指尖变化,他心随意动,畅快御行,真正的年少轻狂。
他陶醉其间,临花笑了笑:“怀念吗?怀念就早点想起来吧。”他顿了顿,“算了,你还是不要记起来了,以後好好过日子吧。”
他果然是要离开的!青君想,抓住临花不放:“你到底要去哪里?”
青君讨厌这样的临花,好像深情款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