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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这娃儿看着我就产生这么严重的慈母情节,不会是转性了吧!
兀自胡思乱想着,抱着我的人蓦地一把将我拉开,就着浓浓夜色,一双犀利深邃的眸眼对上了我的眼睛,视线上下移动,像一思儿成狂的母
兽激动地检查着自家幼崽有没有受伤之类的。于是,仿佛是验证我的想法似的,他果真皱着眉道:“嗯,瘦了,陌无双亏待你了吗?”
我无语望夜空。说实话,能在此处遇上他本就在我的意料之外,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晓得他与那钟蝶儿是个什么关系。为啥那丫
的设法将我“诱拐”到此处后,抛下句“待会儿自有人来接你”便跑了,难道她话中的要来接我的人便是夏侯白韵?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我不
能识别的阴谋?渐渐的,我的目光阴沉了起来。
被算计的滋味,我才不想品尝多次!但我他妈的就是生性犯贱,总是被人逮住机会算计整治,到头来弄得自己体无完肤,心力交瘁!哎,
我玉非卿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诶!摊上这么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由于中了钟蝶儿的软筋散,我全身像化成了一滩水似的,左右使不上半分力气,只得嘴上嘟嘟嚷嚷的,被夏侯白韵弄到马车上,载着不知
道往何处去了。
一路上,我懒得理会某人盯着我的灼热似火的目光,闭上眼,乐哉乐哉地仰在光滑滑热乎乎的毛皮上睡了过去。
要说这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你说咱们平民百姓怎的就比那些皇孙贵胄低等了?不是生来都是炎黄子孙华夏子弟咩?为什么他们搭乘个
马车皇舆,不管是车内的装饰还是什么的,都要上等极品,就连马儿都要选自一等一的良骏神骑,坐在里面睡觉都觉得比在屋子里来得舒服
!至于咱们平民赤头么,那装备的含水量呵,简直顶呱呱,即使你好不容易支撑不住上一刻睡了下去,下一刻便让你大喊着“哇咧,地震么
”醒过来!很鲜明的对比!
所以,在有生之年终于享受到这上等人的待遇的时候,鄙人果断地睡了个天翻地覆,不知日月!
这日醒来,我抓紧了裤腰,掀开被子便往外冲!尿急!
然而,就在我前脚踏出床榻,后脚还搭在上面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是的,非常之不对劲!
这是一间极其大的屋子,檀木色的木质地板,踩上去凉浸浸的,从脚底凉到了脑门儿。床榻摆放在靠墙处,以外甚是宽敞,要走很久才来
得到门口。而就在床榻与房门之间,只放着一张矮几与几只小凳。而那矮几旁,正坐着一黑衣锦袍男子。观其风采与长相,我恍然大悟。哦
,原来是夏侯雨夜啊!!
啊,我的个亲娘,夏侯雨夜这厮为啥在这儿?
我惊骇莫名,一屁股跌坐早床榻上,指着他不利索道:“你想怎么样?”当时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夏侯雨夜在此,那钟蝶儿“绑架”我一
事必然也是由他指使。究其因果,肯定与陌无双脱不了干系,然而我么,就是那个冤大头咯。谁叫曾经一度恩爱的同志是因为我的出现而割
袍断袖,走上了不归路呢?!
闻言,那自顾自走着棋子的黑色身影顿了一顿,转而发出一声极其不屑的轻笑,落下一粒黑子,轻飘飘地开口道:“本王对你不感兴趣!
”
误会,纯属误会啊!我羞红了一张老脸,张口连忙想解释。却被他转首而来的一记眼神给看得毛骨悚然。那黝黑的眸子里,蕴育着令人看
不见的情绪,深邃浩渺,就如夏夜浩瀚无垠的星空,看着叫人生出渺小虚无的无助与钦慕来。
就在我愣神痴痴地回望着他的目光的时候,他蓦地撤走了视线,又重新捻起一粒白子,沉吟道:“无双要成亲了,你可知道?”声线出乎
意料的平静淡然,像是在谈论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儿般。
大大地吃了一惊,我敛了面上的惊色,觉得心头像是被剜掉了一块肉似的,疼得有些窒息。我蹙眉,微微垂头,嘴角却勾起一抹苦笑来。
颔首道:“嗯啊,王爷想去喝杯喜酒么?”让你伤心痛苦了这么久,到头来,我也走上了与你相同的道路,你说这是不是“同为天涯沦落人
”呢?但我们绝不会生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触。因为打一开始,你便不希望我出现!到现在,我亦然如此!
“到现在你还笑得出来?呵呵,真是本王小觑了你了!”斜着我,他的眼中划过浓浓的嘲讽与蔑视。
“王爷抬举了!鄙人生来便容易被人小觑无视,你不是第一人!”心头堵得慌,我也毫不顾忌他王爷的身份,冷冷地反讥。
他望着我,半晌无语,但瞬间的雪亮的眼睛能够泄露出他此时的情绪,他非常生气!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我玉非卿此时早已被凌迟了无数
遍了!最后,他忿忿地扫了一桌的棋子,拂袖离开了。
我不在乎他怎样,也不管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我只关心的是——我要方便啊!!被他这么一打断,我是彻底到了极限,卯足了劲地往外冲
。全身轻松地回来的时候,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道是清晨还是黄昏。我想,要是我不问世事、像是只乌龟一样蜷缩在这一片方天中,
饿了就找点吃的,乏了就回去睡睡,外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那人是成亲也好,生了个大胖小子也罢,我都能心安理得地过着我的慢调子生
活,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但是,现在来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些,太奢侈了点?
“啊,大师兄,你醒啦!”就在我兀自伤春悲秋的时候,一记响亮的欢呼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转首,只见一尊肉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向我这边移了过来。而,观此君的五官面貌,我那是完全没有印象,但究其伟岸庞然的身躯,与手中稳稳托着的东西,我的脑海里立马蹦出
了一个人的名字——万生味!
对啊,就是他!在此处见到他本不是什么惊奇的事儿,毕竟人家是小皇帝的贴身小厨子嘛,时时携带在身边,也好饱饱口福,多么划算啊
!
“嗯嗯,二师弟你近来可好啊!”瞧他明显又肥了一圈的身躯,我抽了抽眼角。与盗寨比起来,小皇帝身边的伙食明显要好很多嘛!更何
况少了于天机那个地主公,人家吃得好耍得好,不肥那是对不起观众!于是,我会心一笑。
见我如此,他愣怔了半晌,瞧着我微张着小嘴,呐呐道:“大师兄睡了整整三天,没想到一起床便这般神采奕奕!”说完,砸吧砸吧了嘴
,又偷偷地觑了我两眼。
呃,这小子,睡这么久,当然会神采奕奕啦!我不疑有他,一把接过他手中的托盘,便道:“小师弟好孝心,想到给大师兄我做早饭!”
说完,不管他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啪嗒啪嗒地跑进屋里开始照看我那饿了三天的五脏庙。
哗啦哗啦,一盅甜滋滋的不晓得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倒进了肚子,我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刚想整理整理衣衫,出去打听打听消息的时候,又
一个人跺进了屋子。那人来到我的跟前,站定,在我抬头望向他的时候,他俯身下来,一手撷住我的下颚。拇指滑动,温润的指腹沿着我的
唇瓣轻轻揩拭。我全身一个战栗,一把打开他的手,跳了起来,吼道:“夏侯白韵,你这是做什么?”
他犹自淡定地站立,垂头舔了舔拇指,扬头定定地看着我,无比骄傲道:“轻薄你!”
轻薄我?我一口气不畅,憋得面红耳赤。气势不由弱了三分,咬着唇道:“再怎么说我比你的年纪大,是你的兄长!你应该尊重尊重我才
是吧!”到头来,我倒成了劝慰少年人不要误入歧途的启蒙来。真是本末倒置啊!
但没想到少年人闻言后,口中再次蹦出石破天惊的箴言。“在这方面,是不分年纪岁数的!”目光瞬也不瞬,像是在陈述一件多么正确的
事儿般。
老子不淡定了!挥袖转身,吼道:“滚!”这世道,真是愈来愈他妈骇人!看看这些小孩子就知道,才几日不见,一个闪神便被人带坏了
!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然而,“滚”字一出口,下一刻,背后被人大力一环,一压,啪嗒,滚倒在了床榻上。那贴在我身后的身体滚热而柔软,像是一张小小的
棉袄,温暖着我的身心。夏侯白韵温热的唇瓣贴在我的颈项,柔声道:“卿,和我一起吧!”
我恶寒,叹道:“皇上,你看清了,我不再是几个月前的鸢儿,我是玉非卿!玉非卿啊!你不是很讨厌我么?干嘛要我和你在一起?”打
死我也想不出来这厮是怎么搞的,前些日子不是讨厌我讨厌得紧么?转眼便换了一副嘴脸,说这些让人老脸发热的话!!
“不是的,不是的,谁说我讨厌你了?我只是讨厌阻止我与鸢儿在一起的玉非卿,我厌恶与陌无双暧昧不清的玉非卿,我害怕讨厌我的玉
非卿!我只是,害怕看见你那什么也不在乎的眼神!就好像不管我如何努力,也不会得到你的认可!”身后抱着我的手臂愈来愈紧,他沉着
的嗓音渐渐染上了哭音,听着叫人心头发紧。
原来,至高无上的皇帝亦然有这些凡夫俗子的七情六欲,高处不胜寒,他只是没有对象来倾诉而已。于是,世人便传述,君王是如何的不
可捉摸,多么的薄情寡义,多么的圣神无尘!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假象,蒙蔽了世人的眼睛!
喟叹一声,我柔下声音道:“白韵,你听我说,你喜欢的不过是鸢儿,现在鸢儿不在了,你应该放手。就像是人死不能复生一样,你找一
个再怎么与他相似的人来替代,终归是徒然!”爱情怎么可能被替代?
闻言,他默然了良久,才缓缓松开手,但还是压在我的身上,闷闷道:“你很喜欢陌无双?”
我笑,“何以见得?”很喜欢他么?连我自己都有些茫然。
“就凭你说的这番话,你的反应。”说着,他兀自地笑了笑,像个孩童似的,清脆的笑声在室内阵阵回荡。“但可惜的是,他马上就要死
了!”说完,炫耀也似的凑到我的脸颊旁印上了一吻。“因为朕要让他死,他就必须得死!”
我腹诽,夏侯白韵你好狠毒!原来扮猪吃老虎的一直是你!但是以我对陌无双的了解,没有谁可以轻易地杀死他,除非是在他异常没有防
备的时候。就比如说……
呃,难道……我心中惊起千层涟漪,禁不住颤抖了起来,涩声道:“钟蝶儿到底是你什么人?”我好像抓住了一丝至为重要的蛛丝马迹,
那是一张阴谋大网的一角,叫人忽视的致命死角!
“错!”他伸手拽住我的一缕发丝,不厌其烦地往手指上绕着,道:“你应该问她是凤九天的什么人!她与我没有丝毫关系!”
凤九天,凤九天!凤绯衣的父亲,逍遥派的宫主,他与身为陌无双未婚妻的钟蝶儿会有什么关系?天啦,别再折磨我了,给我来个痛快吧
!
“担心他了?”身后明显比我小上一号的身子又抱紧了我,显然很是不快,继而道,“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放过他,如何?”他锲而
不舍地引诱。
天啦,这孩子从小吃秤砣长大的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