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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天枢一愣,使劲揉揉眼睛,却发现骆叔时还是那副表情。怎么回事?爷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青青?”天璇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似乎是在什么时候听说过,是什么时候呢?
“天枢,爷不是发烧了吧?”天玑一杯酒擎在嘴边,不进也不退的,整个人僵住了。
“天枢,赶紧给爷找个郎中来,要高邑城里最好的郎中,要多少银子直管说。”掌管财政的摇光难得大方一回。能不大方吗?爷的身体可比银子重要多了。
而一群人当中,反应最小的竟然是南青箫,因为已经完全傻掉了,盯着骆叔时看的双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了?青青怎么不动了?坏掉了吗?骆叔时疑惑地偏头,然后伸手在南青箫眼前晃了晃。
天枢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还是他们家爷吗?这真的是他们家爷吗?假的吧!
“你刚刚说什么?”南青箫终于回过神来,皱着眉死盯着骆叔时。
“刚刚?”骆叔时疑惑地眨眨眼,“你要走了?”
“上一句!”
“你真好看!”骆叔时嘴角一扬,笑得要多单纯就又多单纯。
“哐当”一声,天璇屁股一滑,从椅子上摔了下去,顺便带翻了椅子。
天权惊得大张着嘴,满嘴的茶水哗啦啦地往下流。
摇光一抬手,合上了天权的下巴,但看着骆叔时的目光是呆滞的。
“青箫公子,请您配合一下。”天枢突然将手按在南青箫的肩膀上,沉稳的力道像是压在南青箫的心头一样,让南青箫的心猛地一沉。
南青箫自然知道天枢所说的配合是什么意思,骆叔时的言行举止突然变得不正常,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要调查的,而作为最大嫌疑人的他暂时是没办法离开了。
“不许欺负青青!”骆叔时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将南青箫拉进怀里护住,怒瞪天枢一眼。
南青箫不妨,一头撞在骆叔时健壮的胸膛上,撞得脑门生疼。天枢的手悬在半空,愣愣地看着幼龄化的骆叔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天枢向天璇和天玑两个人使个眼色,那两人立刻把自己整理好,快步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地站在骆叔时身边,以防发生什么变故。
“爷,现已戌时一刻,您该去书房看账本了。”作为骆叔时身边的随侍,天璇总是牢记骆叔时事先为自己安排好的行程,随时提醒。
“不去。”骆叔时抱着南青箫侧了侧身,背对着天璇。
不去?!爷竟然会拒绝工作?!这事大了!
“爷,那些账本都是南家的账本,急着用的,您看……”强忍着一拳打在骆叔时脸上的冲动,天玑强作平和,满脸笑容地看着骆叔时。这不是他们家爷,绝对不是!
“你谁啊?”骆叔时盯着天玑看了一会儿,突然就爆出一句让天玑想立刻自杀的问句,还嫌弃地退开两步,跟天玑拉开距离。
“……天权,剑借我一用。”天玑的表情一僵,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到天权身后伸手就去摸天权腰间的佩剑。
“你要做什么?”天权赶忙按住自己的剑。
“自我了断。”爷竟然说不认识他……爷竟然不认识他……爷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别闹。”天权嘴角抽了抽。爷已经出了状况,这天玑跟着捣什么乱。
“我没闹,我很冷静,剑给我。”
于是天玑和天权两个人就在偏厅的某个地方开始了佩剑抢夺战,玩得不亦乐乎。
天枢扶额,天璇耸肩,摇光额角的青筋暴跳。明明是个男人,天玑的那颗心怎么就跟瓷做的似的,一戳就碎得稀里哗啦的,每次都忙中添乱。
“青青,他想自我了断,我们要帮他吗?”骆叔时却还嫌不够乱一样,给了天玑非常有力的致命一击。
天玑的身体一僵,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脚步踉跄着向门外走去。
“天玑,你去哪?”
“投井。”
天权哀叹一声,赶忙跟上。
“怎么走了?”骆叔时看着天权和天玑的背影,疑惑。
“我的老天!爷你就少说几句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酒他们也喝了,怎么他们就没有问题呢?天璇暴躁了。
“为什么?”骆叔时转头看着天璇,扁嘴,“我不是你爷爷。”
“天枢,现在怎么办?”实在是无法跟你骆叔时交流了,天枢长叹一口气,瞄了一眼被骆叔时死死抱在怀里的南青箫。南青箫正垂着眼,表情严肃的样子,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虽然不认为南青箫会对骆叔时使什么手段,但目前来看,南青箫的嫌疑是最大的,可人在骆叔时的怀里,他们也不敢动手抢人。
“还能怎么办?你们谁敢揍晕爷吗?”摇光撇撇嘴。
“开什么玩笑!爷现在可是清醒着的!”天璇瞪眼。
“那不就得了。”摇光耸耸肩,起身向门口走去,“这里交给你们两个了,我去看看南家的账本。”爷之所以收了七星在身边,为的就是各司其职,尤其是在爷出问题的时候,他们更不能乱,这些年来也已经练出来了,虽然心里的确担心,但摇光相信天枢和天璇能处理好问题,“我会顺便去看看那两个笨蛋的,你们放心吧。”
“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骆叔时看着天枢和天璇,很是嫌弃。
“骆三爷。”就在天枢和天璇两人也快要抓狂的时候,南青箫终于开口了。
“恩?”骆叔时偏头,从侧面看着南青箫的脸。
南青箫仰头,温柔一笑,笑得骆叔时晕晕乎乎的,然后突然发力转身,抓住骆叔时的肩膀往下一按,同时屈膝上顶。
“唔!”骆叔时完全没反应过来,胸口被重重顶了一下,疼得骆叔时立刻捂着胸口蹲在地上。
南青箫十分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不平整,转身就向门口走去:“我在南家,跑不了。”
天枢和天璇愣愣地看着南青箫有些怒意的背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转身再看看还没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的骆叔时,又禁不住对南青箫心生敬意。竟然敢对爷下手,不管怎么说这青箫公子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儿。不过爷这反常的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唔……青青……”骆叔时抬头,双眼含泪地看着南青箫远去的背影。唔……他不记得有做什么让青青生气的事情啊,而且青青下手也太狠了吧?明明看起来很瘦弱,没想到武力值还很高啊。
“啊!我想起来了!”天璇两手一拍,恍然大悟的样子。
“想起什么了?”天枢皱眉看着蹲在地上扮委屈的骆叔时,一筹莫展。
“青青!那个青青啊!”
“哪个?”天璇就不能说的更明白点儿吗?他现在头疼,可想不出那么多事儿来。
“哎呀!咱们见着青箫公子不是六年前吗?爷让咱们查南青箫也是六年前见过那次面之后的事儿,但是天枢你记不记得,在那之前,爷嘴里就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爷从最开始认识他们的时候,就没把他们当成下属,一起打天下的那个时候,爷偶尔会跟他们聊些私事。
“啊!是那个青青!”天璇这么一提,天枢也想起来了,“青青……南青箫……难道是同一个人?”
“肯定没错!六年前见过南青箫之后,爷就再也没提起过青青。”
“……爷可真够专情的。”看着还蹲在地上画圈圈的骆叔时,天枢和天璇以目光传递敬意,虽然现在的骆叔时是肯定接收不到这份敬意了。
第10章 哪里像吗?
自回到南家之后的这半年时间里,南青箫第一次失眠了,而让他失眠的那个人,却在骆家的宅子里好梦酣畅。南青箫躺在床上越想越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最后干脆翻身下了床,不紧不慢地研好墨,提笔作画,这一画就是一夜,直到天大亮了,南青箫才满意地收笔,然后心情不错地开始洗漱更衣。待一切收拾妥当的时候,南青箫的房门就被南叔敲响了。
“大少爷,骆三爷来了。”
南青箫拿上自己一晚上画的两幅画,开门与南叔一起去了正厅。
正厅里,骆叔时依然是四平八稳地坐在主位上,但今日,骆叔时的表情与之前略有不同,有一种紧张的紧绷感。
今早起来他就觉得头疼欲裂,记忆的最后是与青箫同桌用餐,可那之后呢?他们做了什么?他又做了什么?天枢只告诉他青箫最后是踹了他一脚然后愤然离去,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青箫生气的事情?对昨晚的事情为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骆叔时疑惑了,紧张了,这种紧张在看见南青箫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青箫见过骆三爷。”心情愉快地踏进正厅,南青箫有模有样地向骆叔时行了个礼,说话的语气听起来要多愉快就有多愉快,可骆叔时和南明宣就是觉得他有些愉快过头了,那声音和表情都显得有些诡异。
骆叔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就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单音。
“青箫昨夜突然起了兴致,画了两幅画,不知道骆三爷是否有兴趣指点一二。”像是认准了骆叔时不会拒绝,南青箫提步上前,毫不犹豫地走到骆叔时面前,然后“啪”地一声将折好的两幅画拍在了骆叔时手边的茶几上。
骆叔时的心跟着一咯噔。青箫果然是在生气,他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偏生天枢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谁都不告诉他,天玑今早看他的表情还一直都是哀怨的,搞什么?
骆叔时看看南青箫,再瞄一眼手边的两张宣纸,小心地伸手,拿起一幅展开。
画上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黑亮的双眼炯炯有神,孩童的手上抱着一个圆滚滚的球,正咧嘴笑着,憨态可掬。
什么意思?天枢和天璇对视一眼,不明白南青箫为什么让自家爷看这样的一幅画。
“不错,栩栩如生。”骆叔时却是双眼一亮,满意地连连点头。
“骆三爷再看看另外一幅。”栩栩如生吗?那是当然的,这十几年,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
“恩。”骆叔时已经能猜到另外一幅画的内容了,可还是拿起来展开来看。果然,那画上所绘之人正是骆叔时本人,英眉剑目,有一股凛然之气,“青箫可真是观察入微。”原来青箫也一直在看着他啊。骆叔时的心里这个美啊。
“天枢,看过这两幅画之后,你有什么想法?”南青箫依然是眉眼带笑,只是那语气还是让人觉得不妙。
有什么想法?天枢挑眉。南青箫既然如此问他,自然不是在问他的技艺如何,可……这毫不相关的两幅画,他能有什么想法?天枢疑惑地看一眼南青箫,却也只看到一张温和的笑脸。
“天枢以为,这两幅画栩栩如生,神于画外,只是天枢实在看不出这两幅画有什么联系。”
“那天璇看得出吗?”南青箫又转头看向天璇。
“额……看不出。”天璇迷茫地摇摇头,“青箫公子画了爷的画像,这天璇能理解,可那小男孩儿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祝福爷能早生贵子?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骆三爷,您要不要告诉您的两位属下这两幅画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还让他自己想?这是他能想出来的吗?!
“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