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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给唐佳夫人请安。”还没等唐果换个位置,好几个声音一同响起。
今儿啥日子?都跑到这条道儿上来做啥?
“起吧。”唐果按捺下心里的闹腾,往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
秀女石氏、钮钴禄氏、另一个没啥印象,瞧穿衣打扮也是留宫的秀女。
光头儿给自己行礼的,二十四、五岁,垂了一条流苏,宫女装束,看样子是个没啥名分的,唐果不认识。
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女人身上的香气好像特别大似的,让唐果觉得心焦。
挥手让她们退下,唐果闭上眼静心思索是咋回事。
她喝了杯茶,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吧?景阳宫做了收贮图书之所,皇帝和自己通常是命人到那儿取书,偶尔也会到后院的御书房看看书。所以茶叶、沏茶的水都是特备的,有专人负责。在茶水里动手脚,很容易查得出来。再说那茶是灵芝亲手端来的。
自己这会儿不舒服,肯定是着了道儿,到底什么缘故?
“奴婢给唐佳夫人请安”
唐果抑制住自己要骂人的冲动,“起吧。”
又是谁?
两个垂单边流苏的,似乎也没见过,但肯定不是新人。
那个老家伙跟多少人有一腿啊!
对了!以前问他,他给我装可怜,哼!上百个一定有!
唐果心里的焦躁逐渐加了怒气。身上热,心里也烧的慌,很想大喊大叫,又希望皇帝就在跟前儿,她能拽着他脖领子大打一架。
正烦得要死,又有女人过来了。
“奴婢给唐佳夫人请安。”是易贵人和一个垂着单条流苏的,后边跟着宫女。
“烦不烦那!”唐果大叫出声。
“奴婢有罪,请夫人饶恕。”那几个人吓得一颤,跪在地上磕头不已。灵芝几人和薛宝琴也吓一跳。
唐果心里更燥,好在理智尚存。握拳又松开,深呼吸,唐果强制自己冷静。
小心!
唐果,你要小心。
这也许就是人家想要的效果。
唐果闭上眼又睁开,“起吧。与你们无关,退下。”那几人忙忙的去了。
“主子,这儿附近没个坐卧的地方您且将就一下。”紫芝和兰芝铺设好了,过来说道。
“嗯。”唐果在一块观赏石上坐了,慢慢呼气,吸气,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方才清静一会儿,灵芝提醒到,“主子,太子殿下往这边来了。”
“灵芝,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回主子,不是。”
哦,那就不是巧合了。
啥猫腻儿在里头?
“儿臣给唐佳夫人请安。”
呼!
不管咋地这回换男的了。
努力呼出一口气,让自己身上的热散开来,唐果道:“免礼。”
跟太子说了两句,唐果才知道是佟佳贵妃病了,他请旨进内宫探病的。
成年皇子经皇帝允许进内宫,那是有时间限制的,太子也不例外。说几句话便告辞离开。沉思片刻,唐果站起身,道:“走吧。”
她犟劲儿上来,反而不等着坐轿了,倒要看看能遇到多少人!
可能是心神安定下来,唐果觉着身上没那么热了。慢慢走了一段路期间又被十来个女人请安四回,唐果愈加淡定。
有什么玄机呢?
皇帝带着人走过来了。
唐果微微一愣,难道那些女人是来“邂逅”他的?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再次深呼吸,唐果站在原地等着。
皇帝远远的命人过来传话,不必唐果行礼,唐果暗地里远远的白他一眼,老家伙!算你识相!哼!
淡定!淡定!
皇帝很快到了跟前儿,“果儿这是从景阳宫来?”
“回陛下的话,是。”
她用词正式,语气硬邦邦的,皇帝很是意外。愣了一下,细看唐果的脸色:“果儿,你。。。。。。〃唐果暗骂自己白痴,这不明知是陷阱自己往下跳呢么!
”我或许喝了不该喝的东西,也可能是其它的什么,反正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要回弘德殿去。“缓和了语气,唐果小声道。
皇帝眼中光芒大盛,面上透出怒气,拉着她手,“我送你回去。”
有皇帝在身边,唐果放松许多,自己何时昏睡过去都不知道。
醒来时已是深夜。
烛光摇曳。
皇帝将她搅在怀里,也睡着了,眉头紧缩。
唐果晃晃头,口渴得很,想喝水。
见皇帝睡得不大安稳,她忍着没动,怕吵醒他。
今天究竟是咋回事啊?
大半夜的,唐果睡不着觉,窝在夫君怀里乱猜:无独有偶,林岳这会儿也在沉思,贾环传来的消息让他震惊不已。
兄长的确与贾家有份约定,但已经毁掉的了。
那是兄长以为林家后继无人,又有史太君的亲笔信,保证会将黛玉许给宝玉,并且将两人生下的儿子过继一个给林家为嗣,才与贾琏立了约。契约中定下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婚事,言明,林家财产皆作为黛玉嫁妆陪送到贾家。贾家确保将黛玉的次子出继林家。
兄长和贾琏尚未签字用印,自己便赶回家中,这份契约当时没有存在价值,当场撕毁烧掉了,怎么会出现第二份?
林平殿此事与他有何关系?因为顾忌到财产分配,那是一份密约,除了贾琏和兄长,并无其他人在场。
难道林平殿与贾琏勾结,伪造契约?
可伪造的契约拿到明面上来能不露陷?
除非那契约能以假乱真!
倘若果真如此,那真是太麻烦了!当务之急,如何能将那契约弄到手呢?只是时间上来不及了林岳这里尚未想到妥善的法子,史太君和王氏已心情愉悦的筹划怎样上门提请了。
婆媳俩少见的齐心协力,正商量具体行事步骤,一道圣旨将俩女人震得丢了魂:贤妃贾氏撤去封号,贬为嫔。
“春药!?”
弘德殿里,唐果嘴变成O型,半天忘了闭上。
第二百二十三章 乱性的问题
春药=催人发情的药=吃了乱性=美女变野兽=唐果化身大色狼=皇帝惨遭蹂躏“那个。。。。。。我没对你有啥特别非礼的行为吧?”
痴呆半晌,绞着手指、耷拉着眼皮,唐果小声问道。
“噗。。。。。。”
老婆的一脸痴呆相让皇帝无从猜起,寻思着春药这玩意儿对于纯洁的老婆来说,冲击力过大,皇帝在心里表示理解。
自己喝两口茶,保持沉默,好给老婆一个缓冲消化的时间,谁知老婆扔过这么个不纯洁的问题来。
皇帝四十年来养成的皇家风范,在这种意外的冲击下一点儿没好使。
千钧一发之际,皇帝猛一低头,避开老婆的脸,一口茶喷在面前的桌上。
好在屋里没别人,皇帝拿出帕子擦擦嘴,假装咳嗽两声,坐正了身子。
“你那是什么反应?”糖果迅速瞄一眼夫君,又低下头去,“知道了是春药,人家自然要负责任的问一句!”
看他的样子,仿佛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我啥也没干?
唉!
话说昨儿俺啥时候昏睡的?
最后看见的好像是轿子从那边来了嗯,估计我啥也没干!
唐果自觉清清白白、理直气壮了,抬头瞧向对面。
耶?
夫君似笑非笑,眼神好暧昧!
唐果立刻心虚。
难道我真那个啥。。。。。。性大发?
听说被下药的人神智混乱,可能不会记得发生的事。况且夫君大人一向服务周到,洗澡换衣啥的。。。。。。所以俺不能确定啊!
昨天晚上夫君大人睡得不安稳,莫非。。。。。。是太累了?
噢被自己的脑补臊的想要钻地缝,唐果脸爆红,心狂跳,感觉头发在燃烧。
头快低到桌面,声音比蚊子叫只大那么一点点,“我不是故意的。亲爱的,大不了下次你被下春药,我去救你。。。。。。呸!我在胡说什么呀?反正。。。。。。对不起啦!”
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
皇帝竭力忍住快要撑破肚皮的笑意,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些许微劳,夫人不必挂怀。”
他这样说,那就是真的了不要啊!
人家的形象啊!
把俺那体力极好的夫君给累的睡不安,得多那啥呀?
唐果捂脸。
最闹心的是——我啥都没记住!
可恶!
把我的形象还来!
小妖精的表现实在太、太、太好玩了!
这可是送上门的把柄,能当杀手锏用!
哈哈哈皇帝侧着身子无声大笑,憋得嗓子难受肚子疼。
终于他老婆转了话题,可算是救了他一命,“是谁呀?”
皇帝努力敛住笑容,答道:“苏可休。”
“苏可休?她不是跟在淑嫔身边做宫女呢吗?你那是说她背后有别人,到底是谁啊?查到没有?”
“郎图。苏家最初是舒尔哈齐门下的奴才。今年的大考没能掀起风浪,郎图应该是想在宫里弄出些事故来。他又送人进了宫,苏可休已成弃子,废物利用而已。”
“哦。那为啥把贾元春降位了?又把德妃也禁足?”
皇帝冷冷道:“吴雅氏么,若不是她的人当初在浣衣局做手脚,那苏可休如何能让纳喇氏挑去?安钉子这事,在宫里太平常,谁让她没弄清苏可休底细呢?自作自受,进组百日算便宜她了,毕竟有老四和十四在,昨儿的事她有没插手,不然,哼!”
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德妃这回不但被扯了面子,她家在内务府里的势力也被大大消减,和反贼联系到一块,还能好的了?
德妃特郁闷。
她后来也发现苏可休不地道,几次想动手除去,可惜都没成。下错一颗小棋子,虽说没满盘输,也被斩断了一条手臂,还要禁足抄宫规,心里这个懊糟。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小心谨慎,一直在宫中如鱼得水,步步高升,儿子、皇宠都有了,怎会突然被皇上厌弃?到底哪件事冲了皇上肺管子?她想了十来年也没想明白。
唐果眼巴巴的瞧着皇帝,等他给答案。
“我做了梦之后,对这些女人更加不信任。有一次去永和宫,没让人通报,外边的奴才都打发了,悄悄进去的。
当时十四一周岁多,养在吴雅氏宫里。老四拿了个布老虎,正逗十四玩儿。吴雅氏看见之后,也不说话,一把抱起十四,好像老四多没安好心似的。又发作奶娘嬷嬷们。打了好几个人的板子撵出去了,说她门当差不用心。那个样子,跟平时贤淑贞静的德妃,完全是两个人。有梦里兄弟不和的例子在前,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如此行为,老四还能再和十四亲近?奴才们被拖出去打板子时,我进了屋。吴雅氏立时是一副心疼幼子的慈母形象,对胤禛仍旧是以往虽不亲近却暗里关怀的做派。——她那样的做派,让我在之前那些年里,对她多了不少怜惜。”
唐果点点头。
了解!
宫里的女人都好厉害!
可惜碰上了你这个梦里先知的,白瞎了演技。
“贾元春是咋回事啊?”
“贾氏派人和景阳宫里的太监接触,打探有关薛宝琴的事。她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便被苏可休一伙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