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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性子向来偏向强硬,这也是皇帝欣赏她的原因。她这些年在蒙古,额驸鸟尔衰常年征战在外,公公札萨克多罗郡王鄂齐尔体弱多病,常年卧床。
巴林部的大小事务倒是她这个公主在处理。”海蚌”公主名昏其实。在巴林部,她是实际上的老大。
董鄂氏的挑拨她看得明白,但额娘的委屈不平她看得更明白。但人都护短,从小骄傲到大的荣宪公主也一样。再加上家宴中唐果高高在上的那个位置,荣宪公主打心眼儿里想给这个“后宫第一人”点儿颜色看看。
汗阿玛再抬举,也不过是今生不出孩子的奴才秧子罢了!凭什么要本宫的母亲给她垫背!
很多人听懂了荣宪公主的话。
小眼凤嗖嗖嗖嗖飞向唐果。
唐果正在拿着金刀切肉。举止优雅、仪态娴婉,虽是大庭广众之中,宛如闲庭小憩,悠游自在。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切下小小一块儿,挥退了伺候的人:“我自己弄有趣儿,不用服侍。”
把案上的调料拿金汤匙挑着舀了,在小碟子里混合好,肉夹过来蘸一下,吃掉。
唔“。
还可以。
没我自己弄的好吃,而且凉了。
宴会果然是做样子的。
终佳贵妃最先收回眼神,弯了弯嘴角。
生出阿哥、格格便很了不起么?谁的日子过得啥样,自己最清楚!
有子傍身“。
哼!那个“子”能不能靠得住,是你能决定的么?
到现在还弄不明白自己的荣毕富贵来自哪里,这荣宪公主白费了皇上的恩宠了。
嗯,也可能是以往太受宠,脑子不清楚了。
敏妃微微一笑,跟女儿遥遥的交换个眼神,转头与宜妃说话。
善意的关切也好,恶意的窥刻也罢,唐果一概不理会。
如今在这宫里,只有皇帝一个人是她所爱。别人,只是熟悉程度不同的过客而已。来处不司,各有去处。纵然是亲近如灵芝、紫芝,同行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之后,终会分道扬镀。
所以,绝大多数时候,她根本没分出心思给旁人,自娱自乐居多。眼下也是如此。
单方面的挑衅和“交锋。”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儿。
高下立判。
就像是路边爱劫道的小狗,往往是汪汪汪的叫着扑向行人,好像多凶猛。可人家忙着赶路,通常看都不看它一眼,或者压根儿就没发现它的存在。
荣宪公主特没面子。
很快,来了一件让她有面子的光彩事儿。
“公主,这是陛下赐给您的菜。陛下说清淡不腻,适合您用。”小德子满面笑容的来颁赏。
荣宪公主母女赶紧谢恩。
今天家宴,女眷里唯一一份赏赐,光彩!腰杆无形中更直了些。
“陛下还赐了两坛御酒,是给额驸的。奴才已备下了,宴毕,直接送往军前。”
再谢恩。小德子又道:“陛下口谕,众人免跪。”
众女连忙站起来听。
唐果腹诽。
吃个饭这个麻烦!吃下肚的东西,都不够折腾的!所以俺不爱参加宴会!
其实这都简化许多了。皇帝就知道老婆烦这个。
只听小德子道:“陛下口谕,和硕额驸博尔济吉特乌尔衰,常年勤于王事,不辞劳苦。且能征惯战”军功卓著,联心甚慰。
今值万寿,特赐御酒,以彰其贤。”
小德子背完了,又笑道:“皇上说,取个翁婿同乐的意思。”
荣宪公主谦辞谢过。
小德子回去复命,女人们的宴会继续。
荣妃母女俨然成了关注重心。
位份低的难免奉承巴结两句。
荣妃与有荣焉,面色放着光华。
唐果仍日无所动。
她只盼着宴会快结束,自己回去弄点儿酸辣米线吃吃。
唉!我果然是穷人,“
也很能休会夫君大人的感觉了。
独霸一桌,高于众人之上。
视野确实挺好,可惜无聊透顶。
啥时候结束啊?
她那儿百无聊赖。绷着自己保持仪态没趴桌。
荣宪公主却是突然脸色大变。赶着奉承的女人们吃一惊,都讪讪的闭了嘴。
荣宪公主迅速调整了脸色,但终究没了之前的洋洋意气。
荣妃先还一愣,转念一想,也明白了。面上端着架子,暗地里偷偷叫苦。见儿媳妇董鄂氏还在那儿笑着和人说话,在心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迁怒了。
这个蠢货!
当初怎么就看她家世好、人也够手段,算是个贤内助呢?
终佳贵妃不着痕迹的微微撇嘴。
才明白过来?
太迟了。
到底被皇上用来作了伐子。还害自己女儿被皇上记一笔。从此之后,你那个女儿很难“最得宠”了。
真正的聪明人琢磨一会儿,也都回过味儿来。看向荣宪公主的眼神,可就是嘲笑居多了。
司时也看清一件事:唐佳氏地位稳固,少往人家身上打主意。皇上还没死呢,不让。
只唐果从始至终的无聊。
好容易熬到宴会散了,没啥寒盼的,走人,回家!
米线煮好、小菜配好,上桌。
皇帝回来了。
“哟!果儿这都要吃上了?”
“嘻嘻“”唐果对着这此东西,心情从来是好的。”怎么样啊陛下?宴会上吃多少个大鱼大肉啊?”
皇帝捏捏老婆的脸,“哪儿来的大鱼大肉?我从头到尾只动了四回筷子。这会儿正饿呢。”
“真的?这么听话?”唐果抛了个媚眼。
“当然。”皇帝斩钉截铁。
唐果摸摸皇帝的胃:“呃“确实瘪瘪的。”
皇帝抓住老婆的爪子,“别乱摸!”
“切!摸一下你又没啥损失!来啦,吃饭!”
唐果拉着夫君大人奔饭桌去了。
皇帝决定,吃饱喝足之后,一定要跟老婆探讨一下自己的性福问题。
皇帝不是可以随便摸滴!
这两口子忙着补吃,旁人也都差不多。
宴会么,“会”是主要的,“宴”就是个说法。
男人们边吃边思考。综合今儿一天皇帝的一言一行,再结合老婆带回来的女眷方面的第一手资料,这通儿动脑筋!
各有所得。
有人气愤有人懊恼,有人淡定有人高兴。
也有想得特深的。
女眷那边儿,今儿唐佳氏是皇后待承“。
唐佳氏的父亲唐英轩可是在西伯利亚战死的
今儿老十那神来之笔让汗阿玛很是高兴。这是不是说,汗阿玛对西伯利亚看得重之又重?
嗯,记住,这件事上决不能违逆了汗阿玛!
荣宪公主接到额驸的一封信。
蒙语写的。乌尔衰百忙之中问候老婆,谆谆个嘱老婆,千万好生养胎,啥事都别操心,一切有他。
又在末尾隐晦的捉醒老婆,岳父家又大又复杂,老婆这此年在巴林部看直肠子的蒙古人看多了,可别忘了以前宫里的日子。千万小心。
切记不要掺和到后宫争斗中去。
咱们夫妻合不上干那个。
荣宪公主抱着丈夫的信,趴被窝里屏住声息哭了一场。
她怎么一进京就迷了心呢?
她如今所有的荣耀,不是来自于那没影儿的儿子,是来自于乌尔襄!
若不是乌尔襄争气,自己哪能在姐妹中这么占上风?
为了那无聊的虚荣“真的不该啊!
帝王的宠爱,最容易磨平!
若是带累了额驸,可怎么好?
那唐佳氏便是什么都没有,可她背后站着汗阿玛,这就比谁都强了!
我“…
蠢!蠢!蠢!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百万嫁妆
“嗯,“女儿觉得三姐姐的态度不太对,“”十三皇女嗯索了一会儿,回答了母亲“对今日宴会有何看法”的问题。
“哦?怎么个不对法儿?”敏妃笑问。
十三皇女将案上的茶递给母亲,敏妃接过喝了一口,方听她说道:“唐佳夫人是汗阿玛亲封,对她言语挑衅,实际上等同于向汗阿玛挑战。若是“妃母们后宫争斗,也就罢了。可偏偏三姐姐是晚辈,以下犯上已是不对,臣女介入君父后宫之争,更是不智之极。会让汗阿玛伤心失望的。”
敏妃整理一下女儿的衣襟,微笑道:“不但会伤心失望,还会减少许多宠爱。额娘的安儿真的长大了,“安儿,你明白你汗阿玛赐给乌尔衰额驸御酒的意思吗?”
十三皇女想了半日,“女儿只能约略猜出,汗阿玛是提醒三姐姐,三姐夫在外征战,得来荣宠不易,让她不要做傻事拖后腿。”
说完看向母亲,等着她解惑。
敏妃摩挲着女儿的头,却又出神不语,许久方道:“这世间对女子颇为不公。但世道如此,女子也只能忍受。可若是仔细筹戈,女子也能过得很好。”
见女儿满眼疑感,敏妃慈爱的笑道:“咱们只说说皇女们吧。就拿你三姐姐做例子。若说她嫁前过得比姐妹们好,根底在于皇上的宠爱,那么出嫁之后仍日风光无限,却是得益于皇父和额驸两方面,缺一不可。”
十三皇女一愣。
她以为额娘会说是沾了额驸的光呢。
敏妃叹息一声:“安儿,你三姐姐是皇上的爱女,鸟尔襄是皇上赏识的爱婿,缺了哪一样,你三姐姐也没这么威风。你要知道,皇上赏识与否,前途大不相司。乌尔衰有本事是一方面,但若是皇上没给他那些机会,没给他创造条件,他再有本事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朝廷从来不缺能人。乌尔衰有两个嫡出兄弟,乌尔衰是次子。老郡王去后,谁继承郡王位,主要还是看皇上的意思。皇上多年来花心思栽培这个女婿,可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么?这此却不是咱们能深说的了。”
十三皇女听的愣愣的。敏妃继续道:“最近,宫里宫外的人打量着皇上身体不好,心里难免都有此别的想头儿。额娘猜侧,皇上正愁找不到有分量的人作伐子,你三姐姐就自己撞上去了。大概是以前太受宠、太顺利,所以忘乎所以了吧?一个做女儿的,掺和到皇父后宫之争当中去,“唉!对父是不孝,对君是不忠,真是辜负了你汗阿玛的宠爱和期许。你汗阿玛拿她作伐子,那是真的失望了。”
敏妃突然肃容道:“你汗阿玛是在告诉你三姐姐,乃至于告诉所有人,皇家之人,荣华皆是皇上赐予。他能赐下,便能收回!更何况是对方有错在前!没了皇上的恩宠提拔,乌尔襄也不过就是个和硕额驸,蒙古郡王次子。下一任巴林郡王不是非他不可。”
十三皇女已站起来垂手听i,敏妃接着说道:“孩子,别嫌额娘对你絮叨。无论何时,记住!在你汗阿玛面前,你是臣子,是女儿。忠孝二字在上,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两种身份指示的很明白,你千万不要忘了!对你十三哥,额娘也是这个要求。”
十三皇女郑重的答了个“是”。
敏妃搂过女儿,“额娘的安儿啊,“额娘只希望你一辈子平安欢喜,绝不会让你卷进宫廷争斗”“”
“额娘“…”
十三皇女抱住母亲,又是开心又是感激。冷不丁想起九皇女。
似乎德妃母在给她谋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