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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将信封好,皇帝已进院了。夫妻俩说说话,皇帝休整一下,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皇帝跟老婆提起了视察堤防的事儿,唐果也因此了解,卫若兰的堂伯父卫溢做着漕运水师营水师提督,从一品。
漕运部门向来是重要所在。几百年来,通过京杭大运河从南往北运粮,可以说,漕运一出事,北京城就得挨饿断粮。
卫溢这个水师营又是皇帝在康熙三十五年新建,那是实实在在的紧要位置了。他儿子便是临清同知卫若梅,也就是八福晋提起的刘氏之夫。
对八福晋联络卫家妇人的举动,唐果也就更明白了几分。不过皇帝说良妃跟卫溢的亲戚关系其实挺远的,前些年良妃没这么风光,卫溢也还没出头,两边多少年不来往了。
还是那句话,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差不多是真理。八福晋夫妇也很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见见说说话儿,表示记得有这门亲戚,别的啥也没提。人家两口子行事特有准儿,不会让别人瞅着像拉拢外臣似地。
第二日,皇帝稍稍闲下来,领着唐果在临清转了一圈。确实,这是个繁华又繁忙的地方。
八月十一,御驾起行奔济南。
史湘云到底没能挣扎起来,直到唐果离开她也没出现。只送了些特产和自己往日亲手做的针线来,又在信里谢恩告罪。
唐果和薛宝琴难免又叹息了几声。
御舟遥遥远去,送行的大小官员各归各位。
临清城靠运河的一处豪宅里,一女子在三楼倚窗远望,幽幽叹道:“富贵莫过帝王家,从古至今莫不如此。便是再节俭,那份气派也是旁人无法比的。只可惜,浩荡的船队,也只见孤独罢了。”
“姑娘,时候差不多了,您还去不去拜访姨太太啊?”
“走吧。”
那女子缓缓关上窗子,微微冷哼一声:“哼!古来帝王多寂寞……是么?”
三辆马车从豪宅出来,驶向卫家。
郑氏十分高兴。她一辈子只生两个孩子,卫若兰养大了,另一个女孩儿三岁上出天花夭折,对跟女儿岁数仿佛的外甥女儿一向疼爱的。
她就一个妹妹,夫妇俩早早的死了,这个外甥女儿也有六七年没见了,冷不丁一见,仍旧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来。郑氏心下一酸,哭了出来。
两旁的人劝了半日,才止了眼泪,拉着外甥女儿问长问短。
“灵韵,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那年妹妹妹夫没了,我派了人去,没找见你,只见了你那个叔叔苏永昌。为了这个,我险些与他打官司。没等我告,他就下了狱,更没你的下落了。”
“唉!爹娘去后,也只姨母把灵韵放在心上了。姨母放心,是爹爹临终之前安排好的。爹爹料定叔叔为人贪吝,必不会好生待我,又怕他犯了事牵连到我,事先将大部分银钱转移走了。又将灵韵送到了安全地方。灵韵本来想让人送信给姨母,又怕走漏消息被叔叔连累,才一直躲着。这些年灵韵经常惦记着您呢!听说哥哥成婚一年多了,灵韵也没赶上贺喜,这儿给您赔罪了,好在能赶上您老四十大寿。对了,怎么没见哥哥嫂子?”
“你哥哥跟你姨夫有急事出门了,得明日才能回呢。你那个嫂子……病了。”
“哟,那外甥女儿得去探望探望。什么病啊?”
“心眼太小、心思太多!你且先别去,免得过了病气。”郑氏拍拍外甥女儿的手:“一转眼,外甥女儿都16岁了。我儿这么个模样,若是你爹娘还在,少不得给你寻个体面夫婿。便是进宫里做娘娘,也是数一数二的。孩儿啊,你……少了些福分哪!放心,姨母必会照看于你。”说着又要哭。
苏灵韵脸一红,复又眼中含泪,强笑道:“姨母说笑了。”
她身后的一个丫头忙上来解劝:“姨太太最爱逗我们姑娘了!宫里的娘娘那么好做?”
“你是……芍药?倒是个忠心的丫头,一直跟着你家姑娘。丫头,这你就见识少了,宫里的娘娘有什么了不起?这屋里都是自己人,咱们娘们说话也没啥避讳的。不说别人,就说前儿派人来给我们媳妇儿送赏赐的那位乾清宫夫人唐佳氏,那就是包衣出身,如今不也是后宫里头最得宠的人了?”郑氏笑道。
“姨母,您说那唐佳氏认得嫂子?”苏灵韵一惊,急忙问道。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伸手端起茶来喝了一小口掩饰。
郑氏说到兴头儿上,也没注意她外甥女儿有啥不对,撇嘴笑笑:“认得。史氏是保龄侯史鼐的侄女儿,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很得那位唐佳氏喜欢。当年和现在的十二福晋林氏一起,跟着唐佳氏出游过哪!”
“那也是难得的缘分了。”苏灵韵笑着附和一句,慢慢套问内情。郑氏只当闲话,把自己打听来的全说了。
“姑娘,咱们怎么办呀?”卫家花园里,芍药见附近就她们主仆三人,让另一个丫头海棠放风,自己跟苏灵韵忙着商量对策。
“尽量别跟那史氏打照面。嗯,还有她那个叫翠缕的丫头。过两日姨母过完生日,咱们就告辞。”
“那……万一见着了呢?”
“最好是别见着,不然……只能灭口了。可我怕没等动手,姨母那儿也会知道。我不能连姨母都……”苏灵韵掐着手里的花儿,脸色泛白。
“可是姑娘,姨太太过寿,史氏这当儿媳妇的,哪能不出来?”
苏灵韵想了一下,“芍药,你这样……”
耳语了一阵,芍药点头表示明白:“姑娘放心。听话头儿,姨太太对那位大奶奶很看不上,应该能好下手。”
“嗯。姨母我也见了,了了件心事。只盼一切顺利,咱们快些离了这里。”
八月十四,郑氏寿辰。
史湘云病势越发沉重,连翠缕都病倒了,主仆俩谁也没能到前头拜寿。
同一日,唐果两辈子第一回登上了泰山,回来兴奋得一整晚没睡着觉。
皇帝一行要在济南停留数日,唐果正好借机游览。
这时的泉城,泉水多多,而且水中多见游鱼,跟她上辈子在电视见的那时有断流的名泉大不相同。
趵突泉。
趵突泉水很好喝。
好在皇帝终究不是历史上那位乾隆,没打算带着泉水上路,以后都喝这个。
跟唐果两个品了茶出来,打算往下一处去。
俩人偷溜出来的。皇帝公开来,少不得题字摆场面,私下来自在。
耶?
虽说是“云蒸雾润”,唐果还是瞧见了。
太子身边的那个美人是谁?他不是没带侍女出来么?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奇货可居
“那是个男人。”
“啊?!不是女扮男装?”
“不是。那确实是个男人。”
“哇!好漂亮!”
“果儿对着为夫赞扬别的男人,为夫可是不大高兴。”
“谁说我赞扬他了?我就是说他漂亮而已。”
“说起来,赫色图氏也挺漂亮的。”
“……哼!”
“呵呵……走吧。”
“喔。”
唐果很崇拜夫君大人的眼神。
这么远从哪儿看出来的?
她咋没看出太子身边的美人哪儿有雄性特征?当然,她观察得不够仔细、眼光不够犀利也是有的。
喂喂!那个谁,离太子那么近,很暧昧哦!虽然在亭子里,可也算公众场所,让人见了影响不好!
咦?难道是故意暧昧给皇帝看的?有阴谋!
带着N多疑惑,唐果跟皇帝转战下一处,珍珠泉。
皇帝并没有不悦的迹象。唐果先还担心,后来被珍珠泉清雅迷离的美景吸引,把这茬儿忘记了。
当晚中秋月圆,皇帝在驻跸之地赐宴山东名流。除了文化名人、贤人旧臣之外,还有去年捐巨资赈灾的商人。
士与商同列,还是这种重大场合,十分罕有。守旧御史事先曾上折子劝谏,又有酸儒抵制,不过皇帝决定的事,绝不会改变。
当夜,赐宴名单上的人全部到齐,并没出现“称病”不到的情况,全了皇帝的面子。
太子和八、十二、十四皇子自然要跟着老爹一起出席宴会。
几人周旋其间,挥洒自如。一个个风度翩翩、谈笑风生,让名人们好一顿赞美:多么英俊潇洒、学识渊博、尊贵平易的皇家好青(少)年!
皇子们的质量太好了!
宾主尽欢,兴尽而散。
宴毕,八皇子胤禩“微醺”。回到住所见八福晋郭络罗氏赴宴未归,不知咋回事,色心大发,与端茶的侍女媚儿成其好事,留下一段“风流佳话”。
后果是醒来之后发现那媚儿长得忒磕碜,温文尔雅的胤禩因此涨红了脸又煞白了脸。
事情当然不会就此结束。
你是在用这丑女人侮辱我么?!媚儿……呕!
对上正牌福晋嘲讽、愤怒的眼神,八贝勒懊恼得想撞墙;
八哥好有兴致哦!这么……特别的女人也下得去手!(当然,俺们都知道这里边有事儿,比如这么丑的女子是怎么混进行辕做侍女的。不过八哥你和这女子春风一度是事实啊!)
被俩弟弟似有若无的小眼神一扫射,胤禩各种无地自容。
唉!年轻人到底是轻佻些。风流没什么,只不该错把无盐当西施,闹得天下皆知。
这是名士大儒们在惋惜。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南巡队伍里的女人们都在暗里热火朝天的侃这个八卦。
八贝勒以其异于常人的审美观,为广大群众提供了新的YY素材。
更因有心人的暗里操作,这八卦跨地域传送,在济南绕了一圈,飘飘悠悠进了京城。一路上惊得N多人瞪起了眼珠子。进了京又让诸皇子喷了茶、呛了口水。
御舟之上。
“你不管啊?”唐果给皇帝按摩了头部,用梳子将他头发重新梳好。
“皇子王孙们的风流韵事年年都有,我管这个做什么?”皇帝轻巧的好像闹绯闻的不是他儿子。
唐果绕到他身前,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皇帝异常淡定,她啥也没观察出来。
唐果没法儿,在人家眼皮上亲一下:“你厉害。”
皇帝“扑哧”一笑,搂住老婆的腰,“傻瓜,你想想,咱们上午在趵突泉‘偶然’遇见胤礽与男子暧昧相对,晚上胤禩便出了这么一件事,哪来那么些巧合?人家两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我干什么这会儿阻止?”
“我也知道不是巧合。不是怕你心里难受嘛!再说,你不在意皇家的脸面啊?”
皇帝把老婆安置在自己腿上,淡淡笑道:“现在传出风流名声的是老八,并不是太子。我不在意。老八若是能做个风流王爷,也是好事。而且……至少那侍女是个女人。”
“……”
陛下你真幽默。
“这只不过是胤礽、胤禩过招的一个小缩影罢了。你没见着的奇怪事儿多着呢。一家和睦?皇家父子兄弟,有皇位挡着,永远也不可能用这几个字形容。我也不奢求那个。他们俩在斗,旁人也在因为各种原因斗心眼儿。现今也就十三、十四两个小的,还算好些,其他那些,远不是表面上那么友爱。只要他们不超过我的底线,不影响我的革新大业,便去斗好了。”
“哦。那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