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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团团转,女人们业务也挺忙。。
先前她只围着胤禵转。老儿子么,而且要进军营了,逮着机会德妃便要关怀一回。
俩儿子一起随驾。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尽量对两个儿子保持一致。
但就像后世里的一句话,“爱情和贫穷是无法掩饰的”。在德妃吴雅氏这儿,“感情的浓淡”也是无法掩饰的。
表面上母慈子孝,但对于德妃和胤禛来说,彼此对对方都没多少真心。
所以,“尽量”终究是“尽量”。
好在皇子们各有差事,胤禛更是忙得要命,少在他亲娘面前出现,减了不少煎熬。
胤禵和他生母的感情并不很厚重。早年因皇六子胤祚天折,胤禵出生后一直养在当时的德妃身边。皇帝把吴雅氏隆为贵人之后,胤禵被抱去阿哥所,跟其他小阿哥一样,由保姆嬷嬷们照顾,佟佳贵妃负责照管。
也因此,胤禵与胤祥感情最好,对佟佳贵妃很有几分孺慕之情。
胤禛从小带着这两个弟弟,教他们写字算数,又第一个完成兵役,胤禵对自己亲兄长胤禛很是崇拜依赖。
又因为与胤祥一起见识过老爹的“超自然”之处,胤禵眼下没啥别的想法。跟胤祥商量好,听老爹的话,跟老爹走。最好是服完兵役之后能当个大将军,驰骋沙场。
母子俩平时交集太少,三观又相差悬珠,从德妃那个角度来说,想要将小儿子拉到自己阵营,有点儿难度。
小儿子再一进军营,两年之后,更年长,就更有主意了。
所以德妃吴雅氏难受又心焦。想要趁着出嫁,母子俩多联络感情,胤禵又整天忙着打猎,跟在皇帝身边听政,或者随着哥哥们去当差,德妃仍旧是难以如愿。
儿子难沟通,只好从孙子着手。弘晳和弘晖的业余时间相对比较多。德妃隔三差五的把弘晖叫去,给她念个书、读个信,或者画幅画。少不得给大孙子弄点儿好吃的、好玩儿的。
虽说皇帝指定了弘晳和弘晖跟着唐果,不过她是亲奶奶,唐果也不能阻止人空祖孙亲近不是?
唐果自然不会去阻止。只命人好生跟着,保证弘晖安全。
皇帝听说了,微微一哂,不矛置评。
六月里的草原,美不胜收。
这一日,弘晖又被德妃叫走,唐果领着弘晳去看毡匠擀毡疙瘩。
毡疙瘩,确切的说,叫毡靴。用羊毛擀压出来的长靴。通体无缝,不****超的手艺,唐果上辈子只听**眼见识见识。
跟弘晳两个看了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
不能白来,请空给弘晳和弘晖各擀了一双,留下一小锭金子做赏钱,一行人才慢悠悠往回走。
“唐佳皇玛嬷,这个毡匠是阿鲁科尔沁旗的,看来色楞郡王很会做生意啊。”弘晳道。
“弘晳看出什么?”唐果笑问。
“这种毡疙瘩可是冬天草原上最好的防寒鞋了。朝廷在西伯利亚的驻军,冬天就是穿这个,每年都要在蒙古采买的。以后要是再修官道,修道的人和来往的商队需要的毡疙瘩就更多听。色楞郡王带来的毡匠,每天在这儿表演这个,今天咱们来瞧,明天还有别人来瞧,很快就会传出阿鲁科尔沁旗的人做毡疙瘩手艺好的话了。”
“呵呵……弘晳能看出这一点,也很聪明呢!”
“嘻嘻……谢谢皇玛嬷夸奖。皇玛嬷,孙儿跟你说哦,色楞郡王不想让翁库的女儿嫁给他的小儿子阿尔斯楞,一直跟汗玛法打擂台呢。”
“翁库?”
“嗯,饶余亲王的孙子,跟现在的安郡王马尔浑堂叔是堂兄弟。色楞郡王觉得,饶余亲王家的格格都很可怕……”
一大一小手拉着手在草地上漫步,落日的余晖将影子拉得长长的,悠然而宁和。
待弘晖听说这事儿,后悔不迭。
“早知道孙儿也跟着一起去,肯定比跟小姑娘一块儿玩有意思!”
“什么小姑娘?”
喂!为什么你们的重点都在“小姑娘”上?小爷我不开心!
鼓着脸颊,弘晖抑郁了。
唐果捏捏弘晖的脸蛋儿:“我还没在营地见到和你一般大的小姑娘呢,谁家的?”
弘晖:“……”
郁闷!
“回唐佳皇玛嬷的话,是德妃玛嬷的远房表妹的孙女。”
“坏小子!”唐果又捏一把,“故意说的这么绕!谁家的女孩儿,叫什么名字啊?”
“是工部主事洛穆哈家的女孩儿,姓富察,叫什么得喜的。”弘晖捂脸,撅嘴。
唐果坏笑:“跟得喜小姑娘在一起玩儿不好吗?”
“不好玩儿。”弘晖扑过去:“皇玛嬷,孙儿也要去看擀毡疙瘩。”
唐果顶不住人家撒娇,只好答应再去瞧一回。
对小姑娘来了兴趣,唐果趁机细问了几句。
这才知道,德妃那儿不止有小姑娘,还有大姑娘。
喀尔喀来的,叫丹珠,据弘晖说十五六岁的样子,是得喜的表姨,父亲是个蒙古台吉。
德妃那儿看来很热闹呢……不会是想要……
唐果含笑暗忖。
弘晖和弘晳后退三步:“皇玛嬷,您笑什么呢?”
“咳咳……没什么。丹珠很美吧?”
弘晖认真想想:“还挺好看的。她要是不那样对我阿玛笑,我地觉得她更好看!”
唐果:“……”
小子,你早熟了!
六月十五。
草原上圆月升起的时候,那种美丽难以形容。
圆月下观美人,美人也难以形容。
但是,如果这美人对着自己的万般都是命笑得勾魂夺魄的,就很难觉得美了。
唐果暗地里掐掐皇帝腰上的软肉:“对着你笑的那女的是谁?”
“哪一个?”
唐果:
往周围瞅瞅,可不是?飞眼送微笑的不止一个!
哼!往常我不出来太亏了!
“右手边,头发上系珠子那个。”
“不知道。小德子!”
小德子神出鬼没的出现:“主子。”
“右手边发上系珠子的那人是谁?”
“回两位主子,喀尔喀台吉巴图之女,丹珠。”
啊?
“丹珠?!”
唐果惊愕。
这小妞儿莫非想脚踏父子两条船?!
第三百六十九章:木兰围场
丹珠姑娘的猎艳目标,不止皇帝和他四儿子。
这一点,是唐果出去游玩时,遇见她和一个黝黑少男在草地追逐嬉戏才发现的。
难免又感慨了半天。
草原上的女孩儿果然自由多了……
唉!
同一片天空下,汉人中那十分变态的,女孩儿从小袤了脚,出嫁前吃喝拉撒睡全在绣楼上,甚至是在设施齐全、梳妆台、马桶具备的拔步床上过少女时代。免得被旁人见了容貌;或是见了旁人,帮春心萌动,失了贞节。
等到出嫁,也只不过是从娘家的拔步床搬到婆家的拔步床上罢了。
一辈子没走过几步路,气凝血滞,生产时难道而亡,此生完结。
同样是十来岁的女孩子,这丹珠小美人却可以在草原上肆意挥洒青春,到处展现美丽。
阳光下,唐果仔细看看丹珠。
的确是超一流的美人。蜜色肌肤,身材高挡,完善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很张扬,很骄傲。
反观后面追着她跑的傻小子,黑乎乎的,很结实的蒙古少年,不过没啥特色,胜在朝气蓬勃。
唐果骑着马,晃晃悠悠的走过,心下思量:这丹珠若是留在草原,或许还能保留这份张扬和骄傲。倘若真去了京城,进了谁的后宅,也只能是百灵鸟进小笼子,再不能自由飞翔的了。
少年男女的风花雪月,只是木兰围场的点缀而已。
利益之争才是主流。
修路的事儿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谈判磋商,皇帝完胜。所有参与此项工程的蒙古部落,除了出钱之外,还得出人,健康精壮的人……………一部分做劳动力,另一部分作为移民,移居西伯利亚,从此不归部落管辖。
蒙古人不傻,拈量来掂量去,答应了。反正人口日繁,草场也养不起那么些人,迁就迁!过了这村儿没这店,这条路的利比较大!
当然,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之前的西伯利亚土地那回事。蒙古王爷们怕自己跟京城那帮傻蛋一样,把到手的金山、银山往外推。
这个大项目谈完,皇帝的木兰围场之行,也接近尾声。剩下的,也就是几场宴会,大家联络下感情而已。买卖之后的人情来往,古今同理。
皇帝自己轻松愉快。随驾的皇子、大臣和京城那一帮,可没这么自在。
满洲亲贵们没能从这块大馅饼上得着啥。
皇帝说了,资金缺口他会出,相关利益会分给上进的贫穷宗室觉罗和发奋图强的普通旗人。
名单早已拟好,不劳别人推荐。大家心知肚明,这些人将来必定成为皇帝推行革新的助力。
门没有连窗户都堵了,诸皇子们便不去钻研那没用的事儿。众人想的最多的,是他们老爹的私房钱到底有多少。
仔细如老三,认真如老四,精明如老八,都在对着个人私下记的小账本,打着算盘、拿着算筹算他们老爹这些年的私房出入账。
一晚上下来,京城、木兰围场出了好几个“熊猫”。
但也都明白了,他们老爹的私房银子怕是个天文数字。老三、老八各自在书房和帐篷里绕着圈圈,老四却是仿若无事,念念佛经,重新回忆一遍“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偈语,烧掉账本,睡了。
农历六月下旬,草原上生意盎然。
男人们喝酒打猎,女人们也有节目。作为身份最高的女性,唐果应景设宴,宴请蒙古贵妇、贵女。
蒙古人相对豪爽多了,唐果倒也不觉得应酬得难受。她这些年在皇帝身边,满、蒙文的听说读写也都学了一些,比较而言,蒙文比满文学得好多了,应付这种场合没问题。
倒是德妃让唐果吃了一惊,想不到她蒙语说得那样好。在一群蒙古女人当中游刃有余。
唐果回想了一下,似乎这位夫人叫做塔娜,阿拉善部贝勒阿拉坦仓之妻。
唐果总觉得她有些面善,但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敏妃母女应酬一番,十三皇女跟几个蒙古公主出去了,敏妃不会说蒙语,自回座位坐下。
见德妃与塔娜和另外几个蒙古贵妇说得甚是热络,敏妃眼波微闪。
何苦来?敏妃心中一叹,自取了案上酒杯,浅浅的饮了一口。
唐果看在眼里,愈加疑惑,只得暂时压下。
一时宴毕,众人各自散了。
唐果回帐篷洗漱过,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时,许是潜意识发挥作用,冷不丁想起,那位塔娜夫人却是与丹珠长得有几分想像。
两人是亲戚?
反正也精神了睡不着,叫来乌吉嬷嬷一部,说两人是远房堂姑侄。按唐果的看法,他们的血统辈分比较乱,勉强算是堂姑侄倒也可以。
“塔娜与德妃原来相识?”唐果又问。
“哎……是。”
唐果诧异的看了乌尔吉嬷嬷一眼。这老嬷嬷怎么了?说话怎么还带上前缀了?以前没这毛病。
“喔,她们看起来挺熟的,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