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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保也好,自私也罢,我觉得这样最好。只有这样,我才敢继续走下去。
唐果给自己的爱情旅途定了个基调,不管将来能否做到,至少眼下心无挂碍,一夜酣眠。
次日起来,迎着朝阳,唐果自己觉得进入了生命的另一个新阶段。
五台山。
暮春的五台山,尚有积雪,带着料峭的春寒。
唐果第一眼的印象,就是明朗、清静。
“难怪说是清凉之地了。恐怕不止是避暑胜地那么简单,更多的是让人心清凉吧?”
皇帝问起的时候,唐果这样说。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唐果在山上闲游的时候,想到了这句诗。外面的春天已走了,山里这才开始。
她所处的地方,是一处向阳的山坡,芳草才吐绿。
“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欢快的童音从转弯处传来,夹杂着拍手、跳跃的声音。
还是第一次在山上听到玩耍的动静……唐果带了人转过去,真是很有趣儿的景象啊!
拍手数数的是三个小和尚,看着都不到十岁,踢毯子的这位老和尚看不出年岁。没胡子,眉毛是全白的,脸色红润,脸上看不到皱纹。
鹤发童颜?人家没头发。童颜是肯定的。
老和尚身手极好,踢得起劲儿,各种花样玩得都挺溜,笑呵呵的,很开心的样子。
唐果在一边看着也觉得开心。呵呵……特别的和尚啊!这几日见到的都是普遍意义上的高僧,慈祥庄严。这种可爱有童趣的头一回遇上。(over)
。。 第八十九章:害虎伤人“小姑娘,一块儿踢!”老和尚突然把毽子踢向唐果。
咋不叫女施主呢?这几日遇到的和尚大都这么叫,要不就是女檀越……唐果来不及多想,用脚接住毽子,踢了起来。她也算是个踢毽子的高手,和苏全学了好些花样儿,这下子使出来,得了老小和尚好几声喝彩。唐果笑嘻嘻的把毽子又踢回去,“老和尚,请!”
嘿嘿!你不叫施主,我也不叫大师。
老和尚大喜:“小姑娘很有趣儿啊!”接住继续踢,又把毽子踢向小和尚,大家踢来踢去的,很是热闹。
若不是要吃午饭,这几个人不知要玩到啥时候呢。
都是洒脱之人,也没互通姓名法号,大家告辞,各自回去。
唐果运动半天,自然是大吃一顿素菜,补充体力了。
那位老和尚有专人高规格接待,请入禅室之中。
下午,老和尚的禅室之中,来了一位客人,正是皇帝。
“施主将近十年未见,可是年轻不少。再不复当年茫然忧苦之容,可喜可贺。”老和尚合十笑道。
“大师将近十年未见,却是一点儿也没变,亦是可喜可贺。”皇帝合十回礼。
老和尚大笑,“变与不变有何要紧?老和尚还是老和尚,施主么,却不是原来的施主了。施主邀和尚前来,可是为了那位踢毽子很厉害、言谈行事率真的姑娘?”
“大师已见过了?”皇帝微愣,他今天忙着朝拜、接见,还不知道这事。
“一起踢毽子来着。”老和尚仍旧是眉开眼笑。
皇帝微笑:“倒是难得的缘分了。”
“施主要知道些什么?那位姑娘的来历?寿夭?祸福?去处?”
“只问寿夭,不问来历、去处与祸福。”
“人生寿夭天之眼,寿又如何?夭又如何?”
“寿则安心,夭则尽人力。”
“天命如何尽人力?”
“情之所钟,必要一试。”
“施主一人之力不可挽,奈何?”
皇帝脸色大变:“大师此话何解?”
老和尚笑容不改:“那位姑娘,命格甚奇。不欠人,人不欠,来处清白,去处明净。寿夭与否,亦在自身。”
“弟子愚钝,还请大师明示。”
“世事纷纭皆在‘缘’字,端看你二人缘深缘浅。缘深得永守,缘浅两离分。全凭个人了。”老和尚祥和的笑道。
皇帝敛眉沉思,半晌问道:“大师行走天下,看遍悲欢离合,难道从无忧悲恼怒?”
老和尚微微笑道:“老和尚只是个老和尚,怎会从无?”
皇帝默然半日,笑道:“红尘中人,为诸般烦恼所困,让大师见笑了。”
“诸般烦恼?依和尚看来,施主于江山社稷已是成竹在胸。此刻烦恼的,仅是一个情字。”
“成竹在胸?算得上吧。既有来龙去脉,自可对症下药,尽我所能。收场怎样,归于天意。玄烨但求不愧对天下苍生。情之一字,玄烨惶惑不明,故而为其所困。无论是福是祸,皆不愿放下。”
“十年之前,施主于社稷之事,不也是惶惑不明,终日忧急?三十许之人,却有百岁沧桑,身在少壮心已老。眼下已是举重若轻,安之若素了。贫僧之见,当与那位姑娘有关。施主顿悟之后,心复有所托,故而安详宁定。焉知十年之后,施主于情字,不会清楚明白?既不愿放下,不放就是,何须当下烦恼?”
“不瞒大师,只因来时路上,有一佛门中人曾言,果儿有早夭之相,玄烨心有所虑,故有此一问。大师一番解答,玄烨已悄再挂心,至于那来去祸福,玄烨原不放在心上,早年一梦,大师尽已知晓,玄烨不敢说阅尽世情,但这身外之事与那虚浮之名,倒是不介意的了。”
老和尚抚掌而笑:“妙极!施主这个不介意,不但是施主之福,也是苍生之福了。阿弥陀佛!”
帝王和禅师高智商的探讨着,唐果继续逛山景。她身处平和之地,心情平静欢愉。完全不知道畅春园里,正有一件相关的大事发生。
京城的三月下旬,比五台山暖和多了。畅春园里,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这一日,十三皇女来到梨花院落,跟往常一样,带出大虎、二虎和两只小豹子来,到院外的梨树林去玩耍。
袁团儿、张树、苏全在一边跟着,还有不少侍卫在附近。因为唐果临行前再三嘱咐,不可将四只猫科动物带出皇帝寝宫范围,大家一向是不往远走的。最多从梨树林到附近的竹林,大虎、二虎、开心、欢喜几个家伙被唐果多次引导,跑来跑去的,知道分寸,从不越界。
今儿天气不凉不热,阳光还好,人和动物的兴致都高,玩耍的时间就长了,走得也比往常远些。你追我赶的,到了一片古树林。再往前就出界了。
袁团儿和苏全忙着叫大虎、二虎往回走,又对十三皇女道:“十三皇女,前边儿不好去的。”
“嗯。回吧。”十三皇女说着,也去叫二虎。二虎在这四只里是领袖,它回了,其它三个也就跟着回了。
二虎正盯着前边的一只竹鸡。更糟糕的是,竹鸡身上有很多血。不知是它自己的,还是洒上去的。竹鸡感觉到了危险,突然飞了起来,二虎随之跃起。那竹鸡飞得不高,动作却很迅速,二虎一扑不中,竹鸡连飞带跳的逃命去了。二虎在后面就追。
“不好!”
袁团儿、苏全和几个侍卫同时叫出声,拼命撵过去。张树和另几个侍卫忙着安抚住大虎,将锁链套上了。开心、欢喜还小,十三皇女反应过来,哄着它俩,不让它们跟去。
二虎追着那只竹鸡一直往前,竹鸡满身的鲜血,行动却分外敏捷灵活,绕来绕去的,可就把二虎引到丁香堤上去了。
堤上有不少人,中间的几位是后宫的主子。见远处老虎狂奔而来,胆小的已惊叫出声,附近的侍卫赶紧卫护过来。没等他们站好位,竹鸡和老虎先后到了。竹鸡还偏偏往人多的地方蹿,老虎随后扑过去。男人喊、女人叫,一时间乱成一团。
到底还是袁团儿和苏全赶到,使尽手段将二虎哄住了方罢。混乱中,那只竹鸡不知哪儿去了。
有人受伤。
不是被老虎咬伤的。二虎在唐果身边长大,野性是有的,但不会无故伤人。
庶妃博尔济吉特氏被竹鸡伤了脖子。德妃被混乱的人群撞倒,扭伤了脚。惠妃被老虎的尾巴扫到脸。荣妃躲闪的时候,趔趄了一下,踩到了贤嫔的小腿上,两人都摔了跟头。还有几个胆子极小的,被吓昏。
太监宫女里也有几个受伤的,都不是被动物直接弄伤,人与人踩踏拥挤造成的,最重的那个胳膊折了。
二虎惹了大祸。同案犯不见踪迹,它可逃不掉。
关于怎么处理,受害人们有好几种声音:
处死派,惠妃为首。“畜生终究是畜生,这次伤了这么些人,下次还不定怎么着呢。贵妃娘娘,您是主理宫里事务的,得给咱们这些人做个主不是?养虎成患,除了吧。”
严加看管派,荣妃为首。“还是关起来吧。不再伤人就好。怎么处置,慢慢商量。”
禁闭派,德妃为首。“暂时别让它出来了。等着皇上回銮再说吧。”
庶妃博尔济吉特氏是嫔妃中伤得最重的一个,反应反而最轻,见解也最奇特:“罢了,就是个老虎,又不像人似地,啥都明白。见了竹鸡还是带血的,能不抓?奴婢这个伤,倒是可以不计较的。”
佟佳贵妃细细思量半晌,让人去梨花院落传话,把二虎关进笼子,专人看着。若是再跑出来,就要拿看管之人是问。
大家伙散了。
佟佳贵妃叫了人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转身出去了。
这里佟佳贵妃皱眉不语。她身边的老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见状问道:“主子,可是在想这背后的幺蛾子?”
“嗯。那竹鸡怎么回事?哪来那么巧?畅春园里的竹鸡有专人管着,就算一时没照顾到,也断不至此。”
“谁都知道这事儿就是冲着梨花院落那位去的。可是诸位娘娘的主意……尤其是惠妃……”嬷嬷道。
“这才是她的高明之处呢。这事第一个被怀疑的肯定是她。想让那位倒霉的人多了去了,惠妃最有可能,最有能力。毕竟两人直接结怨了么!她今儿这么说,也有往外摘自己的意思。后面的人如果不是她,那人家兴许想把她也装进去。这事咱们先不论,我最担心的是,这事恐怕才是个开头儿。未必专门冲着那位,最后不定是要整谁呢!皇上临走时嘱咐了,让我盯着宫里的动静,说是必有动作。看看,这不就来了?”
两人正说着,佟佳贵妃跟前的得力太监董长顺回来了。
“回主子的话,奴才找了管竹鸡的王五,他说,出了事他就点算过了,丁香堤边上竹林里养的一笼子竹鸡,不知被谁开了笼子门,都跑了。眼下正查着呢。再有,主子,王五说,竹鸡身上那血估计有点儿蹊跷。他没亲眼见,只听说是一身的血,他说,那要是竹鸡自己的血,那只竹鸡怎么也跑不远的。”
“嗯。这也是个奇怪的地方。嬷嬷,咱们也打过猎的。老虎这东西,只要闻见一点儿血腥,就会发性儿的。这家养的老虎,即使野性退了些,估摸着也用不着这么多血引着。何必弄那么多?这不是摆明了故意让人知道么!”(over)
。。 第九十章:步步逼近梨花院落。
二虎被关在铁笼子里。它从小跟着唐果长大,自由自在惯了,被宠着惯着活到这么快两岁,突然之间进了牢笼,烦躁苦恼可想而知。反复用牙齿、爪子抓